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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澄清!錯綜複雜的情緒 文 / 米米拉

    我最喜歡像今天這樣艷陽高照的日子了。

    我有多少天沒有像今天這樣曬過太陽了呢?我又有多少天沒有來過學校了呢?

    不來學校,我是無所謂啦,但是沒有見過陽光就不一樣了——我都快成木乃伊了!

    在經歷了一個星期的醫院生活之後,恢復能力驚人的我終於完全康復了!對於我的康復速度,Anson很驚訝。也是,被醫生判定沒有十天半個月就下不了床的人,一周就完全好了,想不讓人驚訝都難。

    我走在校園裡,大口呼吸著清新的新鮮空氣。

    這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啊!當然,如果沒有周圍的指指點點和評頭論足的話,我想我一定會更開心的。

    你說說看,當這些大明星的女朋友到底有什麼好的,時時刻刻都是大家目光的焦點!如果這些投射過來的目光是善意的,不,哪怕沒有意義都可以……而現在,這些目光明顯帶著挑剔、嫉妒之類讓人不寒而慄的情緒。

    我悲慘的命運啊!

    我低著頭、快步走進教室。

    就算呆在教室裡面,我還是會被指指點點的。而且,我成為元羽光的女朋友之後,身邊就再也沒有朋友了呢?

    雖然我不算是那種總有很多朋友圍繞著的人,但是,我也並不是一個經常被排擠的人哪!可為什麼現在……就連以前會在一起聊天的朋友,現在也和我形同陌路,看到我走向她們,她們居然快速走開。

    這做得也太明顯了吧?

    「唉……」我坐在座位上,長長地歎氣。

    「果然,長得醜也是有原因的­——天天擺出這麼一副表情,五官理所當然地也會擰在一起。」就在我唉聲歎氣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這麼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偏過頭,居然看到元羽光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元羽光居然出現在我的學校,我的教室!

    以前他偶爾也會來我們學校接我,但是應該不會出現在我的教室裡啊!而且,現在也不是放學時間!

    撇開他出現在這裡不談,他的穿著……這,這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校服吧?

    學校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情,嗯,好像個子高穿什麼都好看呢!

    「你,你,你……」我滿臉呆滯地看著他。

    「你幹嗎這麼驚訝?」他滿臉好笑地看著我。

    他的插在褲子口袋裡面,一臉隨意的樣子。

    「就是很驚訝啊!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驚恐地說。

    這個傢伙的行蹤飄忽不定的,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像他這種大明星,還用得著來上課嗎?賺那麼多錢,直接請家教就好了吧?

    「我突然想來感受一下校園生活。」他笑著對我說,然後在我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這個大明星……

    咦?奇怪了,這個大明星跑到我們的教室裡,按理說班上的女生應該瘋狂才對啊,為什麼大家好像都沒有什麼反應啊?

    我看向周圍,這才發現大家現在完全處於癡呆的狀態。

    「為什麼跑到我們班來感受校園生活呢?」我鬱悶地問。

    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跟我講話,如果這個傢伙再坐在我旁邊的話……我注定要孤單一個人度過悲慘的高中生活了。

    「誰知道呢!一個不小心就來到這裡了……」他隨意地說。

    又不是在拍戲,一個不小心走到一個學校也就算了,還能不小心安排在一個班裡面嗎?

    「丁零……」

    突然間,上課鈴聲響了。原來癡呆的人終於恢復了意識,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可是,人雖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家的目光卻沒有從元羽光的身上移開。

    這些丫頭,幹嗎這麼看著元羽光啊?雖然我自己知道不是真的,但是……對於她們來說,我還是元羽光的女朋友啊!對於一個女朋友就坐在旁邊的男生,大家居然還能向他投來這麼多愛慕的眼光……

    鈴聲落下,老師也走進了教室。

    「啊!元羽光同學已經自行進教室了?看來很自覺嘛!好了,安友傑同學,你也找個空位子坐下吧!」

    就在大家還處在元羽光所帶來的強烈震撼之中的時候,我們最親愛的班主任老師說出了讓全班再次震撼的話。這算什麼,是餘震嗎?

    班主任老師說的,該不會就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安友傑吧……

    我看向站在教室門口處的人。

    他一步一步地走進來……

    從他的腳步聲,從全班同學的抽氣聲……我終於能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走進來的人應該就是我所熟悉的安友傑。

    這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今天大家是怎麼了?先是元羽光,再是安友傑,他們為什麼會選在同一天來到我們班裡啊?

    我就那麼看著安友傑一步一步走向我……

    這個傢伙……他,他,他要幹嗎?

    我趕緊收回了看向他的目光,將頭壓得低低的,幾乎是將腦袋貼在了課桌上面。

    「早上好啊!小星!」耳邊突然傳來安友傑開朗異常的聲音。

    我抬頭看向安友傑時,一個不小心用餘光瞥到了滿臉冷笑的元羽光,這讓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早……你……」我後背發涼地說。

    「我來感受校園生活了!」安友傑滿臉陽光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我臉上的表情有多尷尬。

    又是一個來感受校園生活的傢伙?這些大明星,怎麼一個一個突然都心血來潮了?

    「這……這樣啊……那還真是很巧啊!」我笑得很難看地說。

    「很巧?」聽到我的話,安友傑微微皺起眉頭。

    「那個元羽光……」

    安友傑順著我指的方向和元羽光對視——在那一瞬間,我有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爆發的感覺。

    世界上總是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安友傑和元羽光沒有來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現……為什麼我左右兩邊的位子都是空的啊?

    兩邊都是空的,這就直接導致了安友傑和元羽光……這兩個人居然一左一右將我夾在中間……

    最奇怪的是,這兩個人明明是在一個圈子裡的,為什麼看到彼此就好像沒看到一樣,連個招呼都不打呢?這樣也就算了,為什麼他們的視線拚殺得很激烈?

    這兩個傢伙是要幹嗎?感覺好像是在暗中較勁一般……

    當然,他們暗中較勁倒是沒有什麼,反正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不過是彼此之間放射仇視目光,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而已。但是……他們的目光總是要經過我的……所以,在他們殺死對方之前,我總是優先被「照射」到了。

    想想看,在這樣惡劣的壞境之中,我該怎麼生存?

    我要不要轉到別的學校去體驗一下校園生活呢?在這裡,我簡直是在感受戰場生活!

    我好不容易安全地熬到下課,在大家集中包圍著元羽光和安友傑要簽名的時候,我成功地跑出來了。

    我在操場的一角找了找張長椅坐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今天一天我都不舒服,簡直快要被兩位大明星給折磨死了。我上輩子一定欠這兩個傢伙什麼了,所以這輩子才會被他們糾纏。

    一個是前男友,一個是傲氣的假男友,我的人生真是充滿了悲劇。

    「小星。」就在我剛剛覺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愛與夢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帶著他那招牌般的陽光笑容,叫著我的名字。

    「啊?」我鬱悶地答應。

    真是的,怎麼這麼快就被找到了?

    「你的傷口……」安友傑欲言又止地說。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膝蓋上面,雖然言語沒有表現,但是我也能明白,他是在問我那天從George家逃出來的時候造成的傷。

    「沒什麼大礙了!」我笑著說。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

    如果這種關心出現在交往的時候,我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吧?但是現在……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不管是看到安友傑,還是發現他很關心我,我竟然都沒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那就好了……那天我一直挺不放心的,但是也不敢輕易聯絡你。」他說著,臉頰上竟然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他……

    在他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著實讓我有些吃不消。大概是因為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感覺,所以他再次示好,會讓我覺得有一點兒負擔吧!

    「我沒事。」我不敢看安友傑向我投射來的目光。

    對於他的目光,我竟然沒有辦法給出回應了。

    「雖然覺得有一點兒晚了,但我還是想替George哥向你道歉。對不起。」安友傑說著,向坐在長椅上的我深深地鞠躬。

    「呃……沒,沒什麼啦!已經過去了……」我慌忙起身去扶安友傑。

    雖然那個時候疼得要死,但是想起在醫院裡不眠不休照顧我的元羽光,我心裡居然還覺得……其實受傷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吃飯。」安友傑低著頭,不敢看我,滿臉害羞地說。

    這個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害羞啊?看他滿臉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總感覺有一點兒奇怪。

    「其實,你沒有必要……」

    「請跟我一起吃晚飯吧。」

    我本來想說他沒有要這樣,他卻態度堅決地對我說出了這樣的話。

    「但是……我……」我有些猶豫。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猶豫什麼。就算不再喜歡他了,我們也可以繼續當朋友啊!如果是朋友的話,一起吃頓飯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拒絕的嘛。

    「那……好吧!」我點頭答應了他。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我到你家接你!」在我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他跑開了。

    呃……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呆坐在原地,看著那個在眼前逐漸消失的人影。

    「看來是準備瞞著我出軌了。」就在我對著安友傑的背影發呆的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硬邦邦的聲音。

    出軌?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轉頭,看到了……一張放大的帥氣的臉。

    說起來,元羽光的長相我看了這麼久,還是覺得完美無暇,怎麼看都挑不出毛病來!

    「呃……嚇死我了!」我拍著胸口說。

    這個傢伙究竟是怎麼出現在我身後的啊?走路嗎沒有聲音也就算了,還悄悄站在別人身後偷聽。

    「幹嗎嚇一跳?」

    他很自然地在我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就是很驚訝才會嚇一跳啊!」

    跟這個傢伙在一起,首先要具備的就是一顆健康的心臟,不然,天天被這麼嚇,總有一天會死於心臟病的。

    「你,你什麼時候……」我緊張兮兮地看著他。

    他不看我,清澈的眼睛看向正前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就越是憤怒,就好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怎麼,做賊心虛嗎?」很明顯,元羽光是話裡有話。

    做賊心虛?我到底做什麼了,為什麼被他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背著老公搞外遇了一樣?

    「我……怎麼了?」我緊張地問他。

    我是在害怕什麼啊?為什麼我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兒顫抖呢,就好像我真的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要是沒做什麼,你幹嗎滿臉緊張?」元羽光說著,把自己那張帥死人不償命的臉湊到了我的眼前。

    我哪是因為做了什麼壞事才緊張啊,還不是因為這個傢伙恐怖的表情嘛!要知道,惹火這個傢伙可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會死嗎?沒有那麼簡單,不但會死,還會死得很難看……

    「我沒有緊張,只不過,只不過……」我支支吾吾地想解釋。

    他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腔了!

    「只不過什麼?」他將自己的臉貼近我的,眼睛裡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那個,我……」因為他的靠近,我更加緊張,更加手足無措。

    「你還喜歡那個傢伙,對吧?」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因為他的不斷靠近,我整個人已經緊緊地貼在椅背上了。

    「啊?」這個傢伙的跳躍性思維能力,還真是讓人沒有辦法理解……

    「一看他來這裡,就像傻瓜一樣迫不及待地和他重歸於好了,是這樣吧?」他的聲音帶著製冷的效果,幾乎瞬間就將我冰凍。

    這個傢伙究竟是在說什麼啊?現在弄了這麼半天,我還是完全搞不清楚他在生什麼氣!

    看著臉色鐵青的他,我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

    重歸於好?這個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一點兒也聽不懂呢?重歸於好……難道說我和安友傑?我什麼時候說要和安友傑重歸於好了?這個傢伙肯定是誤會什麼了吧?我和安友傑根本就沒什麼啊!不過這個傢伙為什麼這麼激動呢,感覺上好像要殺人一樣……「你誤會了,我……」我想開口解釋,不想讓他誤會我,但是他那種冰冷的目光告訴我,解釋就等於掩飾。「算了,問了也是白問。」他說著,起身大步離開。「元羽光……」他剛剛起身,我馬上叫出了他的名字。元羽光聽到我的聲音,居然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這個傢伙真是的……為什麼總是這麼愛跟我鬧變扭呢?不過……他這麼生氣,會不會,會不會是因為……在吃醋?想到這裡,我臉頰的溫度迅速上升。

    我一邊伸手扇著風,一邊在心裡竊喜。元羽光在吃我的醋……如果這是真的,是不是代表那個傲氣大家好對我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呢?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呢?面對安友傑的關心,我會覺得有負擔,而面對這樣的元羽光,我竟然這麼開心……我喜歡他,對吧?世界上再也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喜歡的心情互通,喜歡上了也喜歡自己的人,這樣的感情實在是太完美了!啊!我好幸福!我坐在學校操場上面,一個人傻笑著。

    米花飯店裡。

    元羽光這個傢伙還真是奇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聽到了什麼,誤會了我和安友傑的關係,現在居然連電話都不接……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我看著手裡的手機,考慮要不要給Anson打個電話,讓他幫我解釋一下。不行,Anson那個傢伙太「三八」了,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又搞出什麼亂七八槽的事情出來。還是發個短信像元羽光解釋一下好了。「元羽光……」「小星。」我剛剛在手機裡打出元羽光的名字,坐在我對面的安友傑忽然叫了我一聲、「啊?」我條件反射地回答,並抬起頭看向安友傑、

    「幫你點菲力牛排,七分熟可以嗎?」他看著我微笑。

    「啊?哦!好,我都可以。」我隨意地應和著。

    「小星,其實今天我叫你來這裡,除了想替George哥向你道歉,還有些話想跟你說。」打發走服務員,安友傑看向我,一臉認真地說。

    今天是怎麼了,大家的表情怎麼都這麼認真呢?

    安友傑要說什麼啊?為什麼我心裡突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呢?我好像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卻又有一點兒說不准……

    「要說什麼啊?」面對安友傑認真的表情,我沒有辦法迴避,便合上手機,看向滿臉認真的他。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想了很久,覺得不告訴你,我會後悔的。」

    他低下頭,眼睛看著桌子上面的白色盤子。

    害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突然,我想逃避。

    「其實我……」他吞吞吐吐地說。

    「啊!今天天氣好好哦!」我莫名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但我就是不想聽他說下去……不對,不是不想聽,而是害怕聽。

    「你……」

    「明天應該也是個好天氣吧!」我自言自語地說。

    「小星。」安友傑輕聲叫著我的名字。

    「應該回家看天氣預報的。」我假裝聽不到他叫我,繼續自言自語。

    「小星。」安友傑再次叫我的名字,眼神裡帶著我沒有辦法忽視的認真。

    「啊?」我有些心虛地應了一聲。

    我無法一直逃避,總是要面對現實的……

    「在那次演唱會上面,我說的都是真的。」他開口,語氣裡帶著百分之百的誠懇。

    「啊?」

    也不知道是我的智商退化,還是因為大家說話的水平越來越高,反正最近大家說的話我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就是『喜歡你』的話。」他很認真地看著我說。

    這回,換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盤子看了。

    或許,這就是我一開始想要迴避的問題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隱約察覺了這個呢?

    我雖然是一個神經粗大的人,但還不至於遲鈍到這個地步……

    「不知道現在說會不會有點兒晚,但是我覺得,現在不說的話,將來可能會遺憾!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雖然我也不知道究竟喜歡的是什麼,或是喜歡你的哪一點,但就是喜歡你。」他看著我,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情。

    就像我能夠察覺到他要說些什麼一樣,他似乎也察覺到我會有什麼答案了,所以臉上才會出現那樣的表情……

    「安友傑……」我叫著他的名字。

    「小星,聽我說完好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哀求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我看著他,呆滯了幾秒之後,輕輕點頭。

    「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明白,有的時候甚至不相信……我一直認為,我是大明星,所以喜歡的人也一定要像我這樣被大家追捧,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她也應該是大明星。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愛情是沒有條件的,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無論你是什麼人,都會喜歡上!我也曾經逃避過這個問題,但是,最終我想選擇誠實面對……」他看著我說。

    如果是以前,聽到他這麼說,我或許會感動得痛哭流涕吧?但是現在,我同樣也會感動,但是感動之餘,我沒有了什麼多餘的反應。

    只有感動,只剩感動……不對,在感動之外好像還有一些愧疚吧?

    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回應他這樣的感情,就算是很感動,也無法做出回應!因為,無論是心,還是感情,都已經改變了……

    「也許上一次你覺得不真實,或者是對我有些誤會,所以今天,我趁著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說一遍,我喜歡你!」

    我和他對視著,一瞬間,眼淚流了出來。

    這眼淚,不帶任何特別的意義,只是感動。

    「安友傑……」我輕聲叫著他的名字,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看著這樣的安友傑,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一點兒絕情。

    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呢?

    「那天其實我也感覺到了……已經受了傷的你,卻還是那麼執著地要去找元羽光……我有感覺,你和我的距離越來越遠,你漸漸地向元羽光靠近了。」

    我不知道安友傑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著這件事情,只是,他的話裡帶著太多悲傷和無力。這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

    「安友傑……」

    現在,除了叫他的名字,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跟他說「你是個好人」之類的話嗎?

    如果那樣的話,大概會更加傷人吧!

    「雖然是這樣,雖然你不斷向著他靠近,但是,我還是想留在你身邊!我覺得,不管怎麼樣,你會重新喜歡上我的。」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看著臉上突然露出堅定表情的他,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我並不要求你現在跟我在一起,但是請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就在我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坐在我對面的他突然拉住了我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他是在等待我的回答吧?

    但是,我要怎麼回答呢?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潛意識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和安友傑不會再有什麼了。

    但是,要說出來嗎?

    現在不說,將來有一天也要說的……現在給他希望,將來只會讓他更加失望吧?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要我怎麼開口拒絕啊?

    他用那樣期待與誠懇的眼神看著我,用那樣動人的話語向我告白,只向我要求給他一個機會,而我……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轉頭向那個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了一臉憤怒表情的元羽光正大步向我們走來。

    元羽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

    現在……

    他一陣風似的在我和安友傑的餐桌前,一把拉起坐在我對面的安友傑,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因為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元羽光的行動快得超出了我的想像,當他做完這一串動作的時候,我還處於呆滯的狀態。

    當我反應過來,安友傑已經倒在了地上,而元羽光正滿臉憤怒地看著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莫名其妙就打了起來?

    這……

    被打倒在地的安友傑嘴角慢慢流出了紅色的液體,原本白皙的臉頰也因為元羽光那莫名其妙的一拳而發紅腫起。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滿臉憤怒的元羽光,再看看雖然嘴角流血臉上卻沒有任何驚訝表情的安友傑。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兩個人之間就好像有兩道無形的電波,他們這樣彼此看著對方,目光拚殺的好激烈。

    「元羽光……」我呆滯的叫著元羽光的名字。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元羽光。

    元羽光的目光本來是很清澈的,但是為什麼此刻顯得那樣銳利呢?

    被打倒在地的安友傑一邊擦拭著嘴角的血,一邊起身。

    一定很痛吧?安友傑的臉越腫越高了!

    平時的元羽光雖然很自大,說話尖刻的能氣死人,但是他不會動手打人,都沒有見過這個傢伙打人……但是現在,他居然對安友傑大打出手!

    「我跟你說過不要碰她,難道你失憶了嗎?」就在我不知道應該做如何反應的時候,元羽光又是一拳打在安友傑的臉上。

    不要碰她,這話倒都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安友傑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平靜的看著元羽光?雖然眼神裡帶著殺氣,但是為什麼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呢?這種複雜的表情如果出現在元羽光的臉上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但是出現在安友傑的臉上,著實是讓我有一點兒接受不了呢!

    第二次被打倒的安友傑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

    「前面兩拳是我替George哥挨的,算是他威脅你的代價。接下來,我可不會白白挨打了。」安友傑說著,舉起了拳頭。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扭打在一起,我終於有了反應。

    不能讓這兩個傢伙這樣子下去!

    大明星在某西餐廳大打出手,不管原因是什麼,明天報紙的娛樂版面上,這條消息一定會是頭條!

    「你們……你們冷靜一點兒。」我緊張地開口。

    但是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個理我,只是一直仇視地瞪著對方。光是看他們倆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兩個傢伙是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的……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兩個傢伙打起來!在我的心裡面,就只有這樣的想法。

    我並不是什麼行動派,但是常常會腦子一熱做出一些不經大腦思考的事情。當看見他們兩個人都舉起了拳頭,準備打向對方的臉的時候,我竟然站到了他們的中間。

    我閉上了眼睛……他們的拳頭如果打下來,一定會很痛吧?所以,在站到了他們中間的那一剎那,那同時也閉上了眼睛。

    疼痛感並沒有出現,我站在他們中間,拳頭始終沒有落在我的身上。

    我瞇起眼睛,看看我左右兩邊的人。

    那兩個傢伙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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