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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試問誰傷誰最深 文 / 米米拉

    (1)忘情藥

    第一部內容溫習ing……

    呵呵呵,親愛的讀者朋友們大家好,我是米米拉∼!

    下面,就讓我們大家一起來溫習溫習《她和他和他和他》1的精彩內容吧——

    哈哈∼,海灘初中的"一號大恐龍"韓夕貝可真是艷福不淺啊∼,居然不小心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了一個帥呆了俊斃了的閃亮生物安聖予,而且貌似他的心靈和外表一樣完美得沒得說啊——不僅不嫌韓夕貝"丑"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誠心幫她,讓她的心無法不被他俘虜,繼而鄭重決定開始史上最強悍的女追男大行動!

    可是,第一次喜歡人又從來沒追過人的韓夕貝怎麼可能對追人這種事情在行嘛∼,於是她找到兒子已有7歲,自己卻年僅19的高中生老爸冰凌幫忙,但是冰凌那個"零下N度殭屍"是不可能白幫人的啦∼,於是15歲的韓夕貝搖身一變成了冰凌兒子志赫的"媽媽"……

    不過7歲的小志赫可不是個普通的"兒子",他是個隨時都會因腦細胞竭力而死的不眠人,但是他為什麼會患上這種奇怪的病症呢∼?給他腦部注射不明藥物的人是誰?跟他一樣可憐的曾強吻過韓夕貝的夏天什麼時候才會重回校園?韓夕貝所做的那個暴寒的詭異心理測試到底在暗示些什麼?為什麼韓夕貝與非親非故的志赫擁有同樣罕見無比的ABRH陰性血?為什麼那個恐怖的殺父弒母毀容血夢會一次又一次地重複出現?與韓夕貝長相神似的天才少年大學生甘遂又是何許人也?

    太多太多的疑問與奇遇出現在了韓夕貝15歲的平凡生命裡,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安聖予GG的狂追猛打,雖然在這場狂追猛打中冰凌起了決定性的愛情軍師作用,但是韓夕貝可不會感激他,她對他從初次見面開始便萌生的討厭之火從來就不曾熄滅過,而且還在呈愈來愈強的燎原之勢,至冰凌於教堂強吻她之時起,討厭之火的燎原之勢呼啦一下爆至高潮沸點~~~~……

    但?是,韓夕貝對冰凌再怎麼高潮沸點的討厭也無法比一件事揪心,那就是——對安聖予GG的追求行動是屢戰屢敗,他對她貌似沒有任何的喜歡之情!終於無法再忍受,終於衝動地以一句"做我的男朋友"作為對安聖予的告白,換來的卻是他沉默良久後淡漠無比的"NO"!

    這是預料中的告白結果,這是誰都看得到的必然失敗,韓夕貝也選擇了最瀟灑地轉身離去,可是沒人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她的心真的是史無前例的巨痛無比啊∼,她痛得舌干淚盡~~~~,痛得拚命在地上打滾~~~~,痛得抓發撞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她終於奄奄一息地費勁爬到床頭抓起手機,撥響了冰激凌……不~,是——"××人"的電話,她對著手機那頭像死人般一聲不發的××人說:

    "做我的男朋友!!!!"

    第一章:試問誰傷誰最深

    (1)忘情藥

    最後,我終於奄奄一息地費勁爬到床頭抓起手機,撥響了冰激凌……不,是——"××人"的電話,我對著手機那頭像死人般一聲不發的××人說:

    "做我的男朋友!!!!"

    "啪~~~~!!!!"

    手機裡傳來電話重重掉落地面的聲音,緊接著就沒聲音了,估計是那個電話摔壞了。他被我嚇壞了嗎?肯定是的!不過不管他願不願意,他要做我的男朋友是做定了!

    所以,過了幾天,等我的傷好了很多的時候,我就抓起"××人"的那件老鼠皮色外套,啪嗒啪嗒地朝冰予高中跑去。

    果然,××人正在他的教室上課呢。我走到他們班敞開的教室門口,鼓起勇氣敲敲門,朝正在講課的老師說:"報告老師,我可不可以找一下冰凌同學?我找他有急事。"

    "啊哈哈哈∼,看啊看啊,來了個醜八怪耶∼!"

    沒想到老師還沒來得及答覆我,就有一個長得像蒙古野驢的傢伙先指著我嗷嗷歡叫開了。不過他的"歡叫"很快就變成了"悲叫"。因為,××人突然操起一本教科書向蒙古野驢坐的凳子的凳腿襲擊過去,凳子就光當一下倒了,蒙古野驢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緊接著,××人就在老師和同學張口結舌的表情背景下,旁若無人地走到講台上拿起一支紅色粉筆,然後走出教室把我拉到了無人的一個角落。

    "你拿支紅色粉筆出來幹嗎?不會是想在我臉上畫畫吧?還有……等等!你的臉怎麼啦∼?怎麼青一塊腫一塊的?是不是被人打了?"我盯著他發問。

    "貝雷豬,你之前打電話給我是向我告白對吧?"

    ××人毫不理會我的問話,抓起那支紅色粉筆就在旁邊的教室白色外牆壁上唰唰唰地這樣寫了起來。汗~~~,那支紅色粉筆的用途就是這樣嗎?他準備跟我這樣對話?

    "××人,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現在都不屑開口跟我說話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沒聽你對我說過半個字!"

    沒想到那個傢伙還是毫不理會我的問話,只是扭轉我的頭強迫我看牆上他寫的那句問話。可惡~!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對他要有問必答,他就可以對我的問題裝聾子忽悠過去?

    "快點回答我!"他又在牆上唰唰唰地寫下五個字催我了。

    "哎~~,××人,你是不是腦子真的有病啊?現在都已經是穿短袖、裙子的炎炎七月了,你為什麼還穿著件比大象皮還厚的高領毛衣啊?我記得你在春寒料峭的四月天時可是只穿件薄得跟洋蔥皮差不多的外套耶!難道在你不正常的腦子裡面的意識是——"夏天是冬天,冬天是夏天"嗎?"哼哼,越急我就越不回答你!

    不過,今天的××人真的是很奇怪耶——他臉上的傷、他突然開始不再對我說隻言片語、他在熱得知了拚命叫的烈夏七月裡居然穿著將脖子裹得緊緊的厚厚高領毛衣……

    自從四月的教堂強吻事件後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所以原以為要拚命躲他卻根本就不用躲,他好像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自動消失在我的世界裡,如果不是今天我主動來找他,可能真的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才能夠再見到他。我不知道他這三個月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只是一閃而過……

    沒想到在我七想八想這些的時候,××人已經黑著門板臉憤憤地掉頭走了,他肯定生氣了。我趕緊跑上前去叫住他:

    "喂∼,你別走啊,我回答你不就是了嘛!"

    "……"

    他終於乖乖地沒走了,但還是裝啞巴沒說話。

    然後他轉過身來用那雙漂亮無比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我,他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他的眼睛好像在說:"那你就快點回答我啊!"

    好吧,我回答你:"我打電話給你不是向你告白,只是要你做我的男朋友而已。要我向你告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你做我的男朋友,不是對你的獎賞,而是對你的——懲罰!!"說著我就揚起了手中的那件老鼠皮色外套,將寫有保證書的那一面晾給他看:

    "看到了吧——

    幫人追人保證書

    冰予高中高二41班冰凌須幫海灘初中初三386班韓夕貝追到海灘初中初三386班安聖予,自立保證書日起為期41天。事敗則任其懲處,哪怕要取其性命。

    ××年×月×日

    41天的幫人追人期限早已經過去,可是你非但沒幫我追到安聖予,還害我向他告白遭慘敗而患上了嚴重無比的心痛症,所以你要接受這個做我男朋友的懲罰來治好我的心痛症,在我的心痛症沒有治好之前你都是我的"男朋友",絕對不可以跟我"分手"!!!"

    ××人聽完我這些話後,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裡堆滿了哭笑不得的問號,好像在說:"我做你的男朋友就可以治好你的心痛症?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偏方邪藥啊?貝雷豬你是不是失戀失昏頭啦∼?"

    "你懂什麼呀!你根本就不知道,要忘記一個人,要盡快地治癒好自己的心痛,最好的方法是什麼。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另外一個人交往!所以我才要你做我的男朋友的!"

    我不知道我這番話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讓他在瞬間凍成了冰雕。我惟一能夠感受到他還活著的就是他的眼睛,那雙絕美無比的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如同蒸氣噴騰的浴室裡的水晶玻璃,漸漸氤氳上霧氣,愈來愈濃的霧氣,愈來愈厚的霧氣~~,愈來愈悲傷的霧氣~~~……

    我在那汪淒迷的霧氣裡分明看到了一顆被撕裂的心,原本膨脹著希翼卻在電光火石間嘩啦一下被撕裂的心,帶著血淋淋的濕漉匯聚成巨痛的尖刀戳向我的眼睛~~~……

    我慌忙逃開,我慌忙逃開了他的尖刀眼睛!廢話,我當然是不想被刺死啊!只是,我真的搞不明白——我到底說錯了什麼話讓他變成這樣啊???

    "喂喂喂∼,××人,你跟我玩什麼"委屈的淚濕雙眼"啊?我告訴你: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雖然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有非常強烈的個人目的,但是絕對沒有委屈你反而是抬舉了你!因為你想想啊,你現在可是個爸爸桑已婚老男人,你不但結了婚而且兒子都7歲了,你能夠再交一個像我這樣嫩滴滴的妙齡少女做女朋友簡直是……嘖嘖嘖~~,反正你是大大的賺到了啦∼!而?且——"

    我死命揮著手裡那件幫人追人保證書繼續朝他說,"你可別忘了,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這是懲罰!懲罰!!懲?罰呀∼!!!世界上哪有我這麼仁慈無比的懲罰手段啊,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耶∼,你真是賺到火星上去了!!!"

    "……"

    "喂∼,××人,你不要不說話!你知不知道你到現在為止連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耶,連吭都沒吭一聲。雖然"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這點你是絕對不能說"NO"的,因為有保證書為證,但是你也好歹表個態答應一聲做做形式啊∼。"

    "……"

    他還是沒說話,只是突然轉身走遠,然後背對著我緩緩蹲了下來,看那動作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心裡唰地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我趕忙跑上前去,蹲到他面前說:"喂喂喂~,××人,你怎麼啦?"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用手死死地抓著自己被高領毛衣裹住的脖子,黃豆大的汗珠從他光潔完美的額頭上劈里啪啦地一個勁往下掉,揪緊的英眉裡寫滿了疼痛,微張的口喘出沉重燥熱斷續不規則的粗氣,我一寒,腦中瞬間閃過一個推測:是不是熱得中暑了~~??

    他本能地迅速搖頭,但是還沒搖完半截頭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棒似的唰地一怔,然後像有人按住了他的頭一樣拚命重重地機械點頭。

    我長噓一口氣:

    "是中暑就好,說明還不嚴重!真是的,誰叫你發神經三伏天穿這麼厚的毛衣的?還是高領的!真是自找罪受!好了好了,你到你們學校的校醫務室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順便叫校醫幫你開點治中暑的藥。"

    說著我就將他扶到了校醫務室,等我說明來意後,高大威猛的帥哥男校醫就朝××人非常乾脆瀟灑地揮揮手:"給我馬上脫光了!"

    汗~~~……

    ××人比我更汗,立刻就掙扎著從病床上跳起來直接往外跑,我趕緊抓住他問校醫:"這個……校醫老師,請問為什麼要他脫光了?"

    "你是豬啊∼?!不是你說他中暑了嗎?那他在大夏天穿著這麼件比城牆還厚的高領毛衣,他能不中暑嗎?他不脫光了他的中暑病怎麼能好?"

    "是是是!您說的對!該脫該脫!"暈死~~~,用詞準確點行不行——既然是要脫毛衣就說是脫毛衣嘛∼,說什麼脫光啊,我以為褲子包括內褲都要脫掉呢∼。

    這時候的××人卻抓著我使勁搖頭,我知道他的眼神在說:"不要!我不要脫毛衣!"

    "你不要害羞,校醫老師是男的,我這個女的馬上就出去。"我說著就要出去,他卻更緊地抓住了我,他不要我出去。

    "不行!我必須得出去!"開玩笑!我可不想再暈倒41分鐘——我看到他的裸背我就會暈倒啊∼!雖然我是很想看的啦~……

    ××人見我想出去的心如此堅決,邊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邊抓著我就艱難地往校醫室外跑,我知道他的意思:"你如果要出去我也出去!"

    (2)冰凌受傷

    "不行!她必須得出去!"

    帥哥男校醫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扯開××人抓住我衣服的手,將我啪地推出去轟的關上了校醫室的門,而且還是反鎖。天~~~,他也太強悍了一點吧,簡直比我那個身為K-1專業格鬥手的老哥韓林野還要強悍啊∼!!

    緊接著,校醫室裡就傳來了帥哥校醫充滿磁性的聲音:"脫啊!親愛的可愛的冰凌同學,快點乖乖聽老師的話把衣服全脫光了!"

    寒~~~……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大色狼對小羊羔說的話啊∼?呸呸呸,韓夕貝,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個帥哥校醫只是有用詞不準確的毛病而已。

    "……"

    ××人還是像剛才一樣一聲不吭,我看他估計是得了"厭語症",就是跟厭食症類似的討厭說話的病症,所以喜歡裝啞巴,誓將"裝啞巴"行動堅持到底。

    "嘿嘿,冰凌同學,犯懶筋不想自己動手脫是吧?那好,老師幫你脫。"

    狂寒~~~……越聽好像越不對勁耶……

    "唏哩嘩啦~~~~……乒呤乓啷~~~~……啪咚光當~~~~……"

    緊接著校醫室裡就傳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仔細聽好像是那個強悍的帥哥校醫在霸王硬上弓地給××人脫衣服耶∼,然後××人當然是非常不情願地在放肆掙扎,這~、這這這怎麼那麼像某種超限制級的十八禁變態畫面……

    腦子裡一閃出這個恐怖的猜想,我身體裡的緊張水銀柱就突突突立馬飆升到了頂點,連忙驚悚+慌亂十分地拚命拍踢校醫室的門:"開門!開門!!校醫老師請開門!!!冰凌同學他沒中暑,所以他不要脫……啊~!"

    剛說完"脫"字校醫室的門就啪的一下打開了,我正在拍踢門的手腳由於慣性作用一時剎不住車往前栽,差點就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大跟頭,幸好被開門的帥哥校醫扶住了,他扶著我很酷地說:"恭喜你,說對了——他沒中暑!不過,他的身體是出了別的跟"中暑"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的重量級狀況!"

    "什麼~?他的身體出了別的跟"中暑"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的重量級狀況?什麼狀況??"

    我緊張+擔心不已地朝病床上的××人望去,立馬就將眼睛瞪成了電燈泡大——Oh∼,Mygod!原來帥哥校醫並沒有幫他脫光衣服,而只是將他的高領毛衣的領口剪開了,他迷死人不償命的白玉脖子就性感非常地暴露在了空氣中,我感覺空氣也開始噴鼻血,但是我是沒有心情噴鼻血的,因?為——

    "哇呀呀~~~,××人,你的脖子怎麼受傷了?還貼了塊這麼大的紗布!難道你穿高領毛衣就是想遮住你的傷口嗎?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剛才一定是傷口突然引發的劇痛吧,那我說是中暑為什麼你還點頭?你這個白癡幹嗎要騙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騙你是中暑,我只是很奇怪他的傷口好好的又沒有裂開怎麼會突然引發劇痛呢?"帥哥校醫摸著他的漂亮下巴疑惑地念著,然後突然就轉過臉來問我,"喂∼,一號大恐龍,不會是你害的吧?你一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然後刺痛了他的心對不對?這種刺痛心的痛苦蔓延到身體上的反應就是引發傷口的劇痛,就跟人在極度悲痛時身體暈倒的原理差不多。"

    "什麼~?有沒有搞錯呀?校醫老師你是不是講得有點離譜了?關我什麼事啊?我~、我又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只不過要求他做我的男朋友,做我的療傷藥,等我忘記失戀的痛苦之後,再跟他分手而已嘛……"我有些心虛地吞了吞口水。

    "什麼~~~???男朋友?療傷藥??分手???Oh∼,MyGod!你那樣的話還不算不該說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應該沒幾句不該說的話了!"帥哥校醫睜大眼衝我說,"根據你剛才的供詞,我現在已經可以絕對地下正確判斷了:導致我們可憐的小凌凌同學剛才傷口突然引發劇痛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就是你刺痛了他的心才會引發他傷口的突然劇痛的!!"

    暈~!可真扯!我才不信他的鬼話呢∼!

    "呵呵,校醫老師,我好像有點聽不懂你的話耶:××人又不喜歡我,我怎麼可能傷到他的心?"

    "他就是喜……"啪~~~!!!撲通~~~~——!!!!帥哥校醫才剛說了四個字××人就突然掩著自己的喉嚨艱難地衝過來努力撲倒他摀住了他的嘴。

    "呼~……冰凌!!!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她???這個女人到底……"啪!!!!啪啪啪~~~~!!!!好不容易弄開××人充當嘴塞子的手的校醫又忍不住大聲開口說話了,但是冰凌急中生智隨手抓起地上不遠處的一個拖把,用沾滿了灰塵碎屑髒不可睹臭不可聞的拖把頭把帥哥校醫漂亮無比的嘴巴毫不"憐香惜玉"地給死死塞住了。

    汗……他們倆在幹嗎?冰凌(呵呵,還是不叫"××人"叫名字好了,我怕叫久了"××人"把他的名字都給忘了)到底想隱瞞什麼?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HOHO~~,韓夕貝大恐龍,來短信嘍∼!來短信嘍∼!!"正想要問他時,我自己錄製的模仿蠟筆小新說話聲音的短信鈴音HighHigh無比地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是我們班班長髮來的一條短信:"韓夕貝,安聖予去美國治療腿傷的時間推遲了,不是前幾天而改成了今天下午4:30的航班。我們班所有同學都準備去機場送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去!當然要去!!

    一看時間——哇呀呀~~~,現在都已經下午4:00了耶,機場離這裡可是很遠的!這個死班長,怎麼這個時候才記得通知我?不行,來不及了,得趕緊!

    於是,我對帥哥校醫匆匆說了聲"冰凌就拜託你了——麻煩你給他治傷止痛!再見!",便以火箭發射的速度往校醫務室外衝去。

    我一定要以盡快的速度趕去飛機場,我一定要見他最後一面!!!

    呵呵,我是世界上最蠢笨的女人對不對?明明安聖予已經那麼乾脆狠心地拒絕了我,我卻還是扔下一切毫不猶豫義無返顧地往機場沖,只為見他一面。

    呵呵,沒錯啊,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我就是這麼一個世界上最蠢笨的女人,可是我沒辦法啊——我就是愛他啊,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喜歡安聖予,我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魂魄出竅了的飛蛾,明明知道他是那會將我燒成灰的明燈聖火,我也拼了命地一往情深一往無前朝裡飛,就算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也願意,這就是我的宿命吧,我的愛情宿命……

    可是再怎麼拼了命地一往情深一往無前朝裡飛,我終究還是沒追上他,我沒追上安聖予的飛機啊,等我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手腳都快斷了地跑到機場時,他的飛機早就飛走了,只剩下我們班那群來送他的同學仰看著飛機飛遠的藍天作小兒癡呆狀……

    我也仰看著飛機飛遠的藍天作小兒癡呆狀,可是再怎麼仰得讓下巴跟天空平行,我的眼淚還是跟聖淘沙音樂噴泉一樣不停地往外冒,怎麼止也止不住……

    淚眼朦朧中,我看到明晃晃的天空像突然被人用刀子劃開了一道血色大口一樣開始塌裂,塌裂的碎片鋪天蓋地地向我砸來,我僵站著沒有躲,我想就這麼把我砸死吧,我想死。但是我沒死,天也沒塌,那原來是幻覺啊,TNND!但是我的天確實是塌了,真真實實地塌了,從告白遭拒時起,再也無法完整無法復原……

    就這樣一個人僵站在飛機場上流了很久的淚,等到情緒終於慢慢平復下來想回家時,卻發現自己的腿因為站得太久而無法移動了,汗~!怎麼辦?只能找人幫忙了。

    可是,正當我把眼睛轉得像雷達一樣來回掃射,希望能碰到一個認識的人來幫幫忙的時候,突然~~~~,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我的天,我是不是碰到了鬼了?

    因?為——

    我的瞳孔裡居然閃現出了一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難道是有人在我的旁邊放了面鏡子嗎?不對吧,明明是個人,活生生的人,眼珠子還像黑彈子一樣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來轉去滾上滾下的呢∼!!

    等等~!不對,她和我長得不是一模一樣的,她的左臉上沒有傷疤,沒錯,她的左臉上就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丁點絲毫的傷疤!!雖然我的左臉上也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丁點絲毫的傷疤,但是這會不是把假傷疤牢牢死死地貼在了臉上的嗎?!!

    正當我想追上去看看的時候,腳部強烈的麻木感突然朝我猛地襲來……

    (3)索心

    呼呼~,還好我夠聰明,厚臉皮地胡亂抓了個正在前邊的人所以沒有摔下去,不然就得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裝"屍體"了!

    可是——

    當我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和我長相神似的COOL女人不見了,她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在這個人來人往的機場上。

    該死的老天~,耍我啊∼!!

    唉!是因為我太想念安聖予了嗎?一定是的~~~!一定是太傷心而產生幻覺了吧?!

    我用力地甩了甩麻木的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機場。

    呼,終於回到了我溫暖的家,可是心情怎麼就還是無法好轉一點點呢?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死死壓住了似的,悶得我喘不過氣來。

    "貝貝,貝貝。"

    老哥溫柔如月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嗯。"

    "呵呵,貝貝,快看看。哥哥給你做了好吃的牛排哦∼,還是你最喜歡的風味炭烤口味,還有鮮制的意大利麵條和沙拉!喏~~,快聞聞,是不是很香?"

    老哥端了一大盤好吃的遞到我面前,可是我卻一點興致也沒有。

    "怎麼了,貝貝?

    "不想吃,沒胃口。"

    "啊,貝貝你原來沒胃口嗎?那……讓哥哥想想,你還喜歡幹什麼呢?對了,貝貝,哥哥陪你玩魔獸好不好?霍霍霍霍——"老哥邊說邊開始賣力地進行手腳比劃,可是我卻一點都不買他的帳,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啊,"對不起,老哥,我不想玩。"

    "呵呵,不想玩魔獸啊,那玩別的吧……"老哥接下來又使出了好多招數哄我開心,可是我就是開心不了。

    就這樣悶悶不樂了蠻長一段日子,我被三隻該死的叫雞打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決定去看冰激凌。從他回過來的短信得知,他現在正一個人在他們冰予高中的電腦教室裡上網,那天那個帥哥校醫已經幫他做了傷口救治止痛,後來又去了醫院補治,現在沒什麼大礙了。

    "呵呵,冰激凌,你脖子上的傷真的沒什麼大礙了嗎?"我一到他們冰予高中的電腦教室裡,便笑瞇瞇地對正坐在講台上那台教師電腦前上網的冰凌說。

    他一言不發地點了下頭。

    "呵呵,那就好。那……我們……還是繼續上次的話題吧,就是那個要你做我男朋友當心痛治療藥的事情,你還沒表態呢,你現在總該答應了吧,這可是懲罰。"

    "……"

    他聽到我這番話整個人立刻僵了,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只是定定地看著我,又像上次我提起這件事情時一樣眼睛裡慢慢慢慢地堆起了層林盡染的悲傷迷霧,而且貌似現在這種迷霧比上次的還濃還多,還在以燎原之勢不斷擴散開來……

    我的天~,我實在看不得他這樣的眼神,於是趕緊逃開他的眼睛說:"喂喂~,冰激凌,你不要看著我好不好?搞得我好像是個要對你行腰斬刑的暴君似的。"真是的,幹嗎作出一副那麼受傷的表情呀,看得我都覺得自己好像很殘忍似的,罪惡感像水銀柱一樣突突突直往上飆升,然後身體裡的不忍心因子就情不自禁地滋滋滋開始不停往外冒,最後冒得我實在受不了了,只得有點妥協似的開口說,"哎!算了算了∼,冰激凌,要不乾脆這樣吧,那個"要你做我的男朋友"的事情不算是你沒幫我追到安聖予的懲罰了,就算你幫我的一個忙好不好?然後你現在趕緊也請我幫一個忙,這樣,你幫我一個忙,我也幫你一個忙,做交換,大家扯平,就誰不欠誰的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猶豫沉默了好久,然後終於點頭。

    然後開始在他面前的電腦上建個文檔,緊接著就以閃電的速度在電腦鍵盤上劈里啪啦地敲一段字出來給我看(汗~,他是不是真的得了厭語症?他真的不打算開口跟我講話了就這樣用鍵盤敲字跟我交流?

    "我要你幫的忙是——把你的心給我!你做得到嗎?"

    我轟的怔住~~~~。

    他、他、他……他他他難道喜歡我嗎?不可能吧?不可能!

    "呵呵,冰凌,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是不是不小心打錯了字?你再好好看看這電腦顯示屏幕上敲出來的話,看看有沒有什麼錯誤?"我輕輕敲著電腦顯示屏幕,示意他看清楚一點,再檢查一遍自己打的字,但是他沒看,他一眼都沒看那個電腦顯示屏幕,他沒空看吧,因為他的眼睛一直在忙著死死地盯著我。

    那雙幽黑深邃的漂亮眼睛分明在確信無疑地告訴我:"貝雷豬!你不要懷疑我的打字水平!我不會打錯的,一個字都不會錯!"

    "這麼說……呵呵,冰凌,你~……難道~……喜歡我嗎?"

    "……"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的對不對?既然你不是喜歡我,那麼你要我的心有什麼用?所以這個忙沒有用的啦∼!換一個吧?"

    "不用你管!我不換!我就要這個忙!你只需要回答:給還是不給?"他居然又冷酷無比地在電腦鍵盤上敲出了這樣一段話。暈死~~~……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為什麼做什麼事情都這麼莫名其妙。

    "呵呵,"給還是不給"???冰凌同學!!你這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啊∼。"

    "貝雷豬~~~!!!既然你根本就做不到,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要一個什麼樣的幫忙來做交換~~~???"他猛然之間把電腦鍵盤敲得震天響,那可憐的小按鍵一個一個地估計都快被他敲得要骨折散架了。我在他血紅的眼睛裡看到了悲傷無比的熊熊怒火。

    "冰激凌~~~!!!我又怎麼知道你會要這樣的幫忙來做交換~~???"

    我也火了,同樣血紅著眼睛瞪著他。

    "是!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你的眼睛裡從來就沒有過我!一個在你眼睛裡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永遠都不會在乎他的想法!"

    是,我的眼睛裡從來就沒有過他,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他的想法,但是,為什麼當他在電腦鍵盤上敲完最後那行字,然後帶著那麼深刻徹骨的悲痛與傷痕轉身離去時,我看著那個孤獨的蒼冷的俊美背影,鼻子會猛然間如同被一股巨浪狂擊了般變得酸痛無比~~~???

    不過我鼻子的酸痛很快就被電腦教室外面傳來的"崩崩崩!!!啪啪啪!!!砰砰砰!!!"聲給沖掉了。外面出了什麼事?好奇心是小臥車,"突突突突"地把我開載了出去。

    然後,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我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K-1鬥士老哥韓林野不知道什麼時候找我找到這裡來了,他現在正咬牙切齒齜牙咧嘴地將冰凌當沙包一樣往死裡扁,但是冰凌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人一樣,面無表情身無反抗地任他扁,好像被扁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

    "喂,你們兩個怎麼了?鬧了什麼矛盾?哥你為什麼要打他?快住手!"我趕緊衝上去拉開了老哥。

    "因為——他奪走了你的心!奪你心者,必死無疑,無論他是誰!!!!"

    老哥的這番話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懵了:"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你會懂的,你很快就會明白。"

    老哥完美無暇的臉上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溫柔微笑,但是這抹微笑很快就被冷酷的決絕給兇猛吞沒:

    "貝貝,現在,請你站遠一點,乖乖地站在遠處別插手,我要親手解決掉這個該死的偷心男人!"

    "不!哥你弄錯了!冰凌他沒有偷走我的心!我喜歡的人不是他!"我的話很有效,老哥朝冰凌揚起的拳頭被我這番話凍住了。

    "那是誰?"

    "哥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我喜歡冰凌"這樣的假消息的?"

    "是誰??貝貝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快點告訴哥哥!!"老哥根本就不理會我的追問,只是死揪著那個問題不放。

    "你為什麼要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喜歡的人打死?哥你到底怎麼啦?"

    老哥在瞬間僵成了一根大理石柱,只有嘴在微微地活動,在喃喃自語:"是啊,我怎麼啦?我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被妖鬼纏上了身?……不!沒有!!!"他在電光火石間立馬甦醒復活,利索地把我抱上他停在一旁的摩托車,以閃電的速度飛快朝家的方向開去,我只在車子呼嘯而起的最後一秒看到了冰凌怔怔望著我的冰冷眼睛,看樣子,他應該沒什麼事,他好像很經打……

    老哥很快就將我載回了家。整個過程我連反抗掙扎的餘地都沒有,準確的說我是到了家才終於反應過來。

    老哥把我拉到我房間裡的窗台前,對我說:"貝貝,看到了嗎?"

    "什麼?你要我看什麼?"

    我滿頭滿臉的迷惑。

    (4)哥哥說愛我

    "滋嚦嚦~~~滋嚦嚦~~~"我的眼睛轟然被電流擊到,世界在一剎那顫慄不止:"這、這罐豆芽……是……你送我的?你……就是……那個神秘寄件人……豆芽哥哥?"

    老哥毫不猶豫地肯定點頭。

    "為什麼?老哥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貝貝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收到——永遠只是哥哥我一個人送的禮物嗎?所以我就匿名送禮物給你啊∼,這樣你就會認為不是我送的禮物了吧,呵呵。"

    "哎呀呀∼,我親愛的老哥啊∼,拜託你別有事沒事地老是送禮物給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這樣好浪費啊?!你送給我的禮物已經堆了整整三大屋子了耶∼!"

    "你不是最喜歡收到禮物了嗎?所以啊——只要你快樂,一切皆可拋!"

    "是啊∼,我是很喜歡收到禮物,每個人都很喜歡收到禮物啊∼,尤其是意想不到的驚喜禮物。可?是,我不喜歡收到——永遠只是老哥你一個人送的禮物!"

    "……嗯,哥哥明白了。"手機那頭的老哥沉默了一會後答道。

    "傻瓜,老哥你真是傻瓜,那只是我一句無心的話而已。"

    "呵呵,只要是為了貝貝你,別說是傻瓜啦∼,冬瓜南瓜西瓜苦瓜呆瓜木瓜什麼瓜哥哥我都願意當啊∼,呵呵呵。"

    "那豆芽上盛開的那句"我愛你",也就是哥哥對妹妹的愛嘍∼?!哎呀呀~~~,真是的,搞得我當時看到那句話後還感動了好一陣呢∼,以為真的是某個暗戀我的人向我告白了。"

    "……"

    "老哥你怎麼啦∼?為什麼用這種怪怪的眼神一聲不吭地看著我?"

    真的是很怪的眼神耶~~,怪得~……不像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

    "老哥∼。哥!"

    "我愛你!!"沉默許久的老哥怔怔地向我吐出了這三個字,我一愣,隨即領會,"呵呵∼,謝謝謝謝,妹妹也愛老哥你!!"

    "不是~~~!!!"老哥猛然間像一隻受傷的獸一樣兩手抓著我的肩膀大聲哀嚎,"不是這種愛!!!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愛!!!我愛你——是男生對女生的愛!!!豆芽上盛開的愛,我現在嘴裡說出的愛,都是男生對女生的愛——我韓林野對你韓夕貝永恆不變至死不渝的真愛!!!!"

    "哥你~……你說什麼呢?你別嚇我!"我開始意識到老哥的認真,有點慌亂起來。

    "我沒有嚇你,我說的是真的!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愛了你已經這麼多年了,是男生對女生的愛!!!!"

    老哥赤誠無比的眼神與話語讓我確定了這一切的真實,我整個人都要暈了。

    天~~~~,這是多麼讓人驚悸恐駭的話語,哥你知不知道這是多麼讓人驚悸恐駭的話語!

    我脆弱的耳膜被這樣的話語震撞到之中的血液砰砰擊蕩,觸目都是血色大團瀰漫,自天邊聚集,排山倒海劈頭蓋臉而來,我無力招架,無力招架啊,只能眼睜睜任自己被吸掠去全身的力氣,跪跌於地,嗓子口蒼白瘦弱地裂出淚水滂沱地尖叫:"不~~~~——!!!!不能~~~~——!!!!哥你不能愛我~~~~——!!!!我是你妹妹啊∼,我是你親生的妹妹世界上惟一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如果不是呢∼?如果你不是我親生的妹妹,我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那麼,我可不可以愛你?"

    哥哥扶起我認真無比地說。

    "別開玩笑!"我一把狠狠地推開他,"不要開玩笑!!哥你不要跟我開這種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

    "沒有開玩笑,你是我小時候在海邊救回來的小孩。"

    "我說了不要開玩笑!!老哥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啦?"我有點生氣了。

    "我也說了我沒有開玩笑!!沒!有!!一個字都沒有!!!"老哥加重了語調,此時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使勁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久想從裡面揪出一些疑點來,可是揪不出,怎麼也揪不出,最終我選擇放棄,然後我的整個世界就開始眩暈起來,我要倒了,趕緊扶住旁邊的桌沿: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身世到底是怎樣的?雖然說我們倆確實是長得很不像,我以前也對此懷疑過,但是……我一下子還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這是你遲早都要面對的一個事實。"我從未見過哥哥說話時如此一本正經的神情,整張臉都寫著確定無疑的真實,"那個時候的你昏倒在海邊,好像是順著大海漂移到這邊來的,然後我就把你帶回了家,因為怎麼也找不到你的家人,我就叫我的爸爸媽媽收養你做了女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貝貝,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有點打擊你,雖然說這是你遲早都要面對的一個事實。"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竟然真的不是哥哥的親妹妹,那我的家人呢?

    "我真正的父母呢?在哪裡?"

    我的腦子開始有點混亂。

    "貝貝,你學著慢慢接受吧。其實說到底,我壓根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情講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上別人逼得我不得不表露真心,我原本就想這樣一輩子當你的哥哥靜靜地守護著你。"

    什麼!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我永遠都不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了?

    "可是!!哥,你難道忘了嗎?"我突然摸著左臉上那塊假傷疤對他說,"你曾經告訴過我:它不是一塊能把我變成"恐龍妹"的醜陋傷疤,而是一個幸福指南針,一個能幫我找到真愛的幸福指南針,因為只有真心愛我的人才不會在乎我的外貌,而是把我的心無比珍視地放在第一位置,如果沒有這塊傷疤,我就很難享受到上面的權利了,因為我會弄不清愛我的人到底愛的是我的外貌還是心靈,而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生都是非常看重女生的外貌的,這是個不得不承認的不爭的事實。

    所以,我即使頂著所有人的嘲弄也一直堅定地貼著這個假傷疤,就是想它有朝一日真的能幫我找到一個愛我心靈的真愛。是你鼓勵我去追尋真愛的啊,我現在終於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麼又阻止我呢?還說出這麼多恐怖的話。"

    "貝貝,你就沒有想過要把哥哥我當成真愛嗎?"

    "哥你怎麼又說這麼恐怖的話!哥哥就永遠都是哥哥,怎麼可能變成真愛?!哥你不是我的真愛,我也不是你的真愛,我們以後都會和自己的真愛幸福相守一生,我們遲早會分開的。"

    "不會分開!!!!"哥哥緊緊地抓著我大聲說道,"我不會讓我們分開!!!!永遠不會——!!!!永?遠——!!!!"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著我的閃亮瞳眸裡開始綻放強悍無比的霸道氣息,我突然覺得那種氣息就像牢門,要把我緊緊鎖起來的牢門,我本能地想逃,他卻以閃電的速度把我推到床上,自己退出我的房間砰地關上了門,然後,我聽到了清晰決絕的反鎖聲。

    沒錯!是反鎖,他把我反鎖了起來,我曾經視若所有倚靠全部溫暖的哥哥把我反鎖了起來,以那麼冷酷堅決的姿態!他說他愛我,他說他要我們永遠都不分開,這叫我如何接受?

    自我有記憶以來我一直以為他就是自己的親哥哥啊∼!哥哥就是哥哥,永遠都會是哥哥,怎麼可能變成愛人???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哥!!你快點放我出去!快我出去!你永遠都是我哥哥!永遠都是!這是不會改變的……哥!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我眼淚決堤,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拚命拍打著房門,可是門外卻始終沒有半點反應!

    我有些絕望地順著門蜷著身體蹲了下來。

    嗚嗚嗚~~~……我的親生父母到底在哪裡?我到底是誰?

    天啊~~~,天啊天啊~~~~,我的世界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救我,救我,安聖予……

    嗚~,還是無法忘記他啊∼,還是那麼喜歡他。可是他怎麼可能來救我,他在美國啊,何況,他的兩隻腳都受了重傷根本無法下地行走……

    那麼,找冰凌好了,我又沒有什麼朋友,走得近一點的也只有他了……不行不行!不能找他!

    好吧,自力更生,自己逃出去!我韓夕貝不是沒有誰就不行的,我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哼~~!!

    "哎喲~~~,好痛,我的頭!我的頭!!我頭痛死了……"我突然抱住頭開始痛苦大叫,"天啊~~~,怎麼搞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定是前不久剛剛癒合的頭傷留下了後遺症!嗚啊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好痛好痛好痛呀~~~,實在是太痛了,像刀割火烙一樣,我痛得受不了了,嗚嗚嗚嗚嗚嗚~~~~~……"

    "貝貝,貝貝你怎麼啦~?貝貝你沒事吧~?"

    在外面聽到我呻吟的老哥果然急沖沖地打開反鎖的門,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推開老哥、用盡全身的力氣飛快地衝出了這間房間。

    嗯,沒錯,剛才那個是演的假戲,為的是讓老哥打開門有讓我逃脫的機會。對不起,老哥,我欺騙了你,可是我真的不想被你關起來,等你情緒穩定、恢復正常、一切想通了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5)貝貝護衛軍

    "你們是誰啊?為什麼要抓我?快放開我!放開!"我奮力掙扎,但是好像徒勞無功,那兩個女人比男人還要有力氣。

    "我們是少爺的手下,我們負責保護您,皇后殿下。"

    天~~~,一聽就是黑社會的口氣。不過,黑社會也會有女的嗎?還有,這算是哪門子的鬼屁保護啊∼???還有還有,為什麼叫我——皇?後?殿?下???

    "誰是少爺?"我疑惑。

    "我!!!"一個中氣十足的好聽聲音強悍無比地作了回答。我的耳膜猛地一陣暴寒,"……老……哥~~~???"

    沒錯!是老哥!他現在已經來到了我面前,像初秋裡那棵最挺拔最高大最強壯最漂亮最耀眼的樹,枝繁葉茂氣勢咄咄,目光銳利神情嚴峻,渾身散發出驚心動魄的自信與霸氣。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一亮相就可以讓女生腿軟的男生。

    此刻的我被擒罩在他峻挺強悍的影子裡,仰頭望著那麼高那麼高的他,突然覺得:他真的就像一個巨人啊∼,黑社會的巨人,黑社會的老大巨人!

    可是,他卻看著我認真無比地說:"貝貝,不要以這種看黑社會老大的眼睛看著我,我不是什麼黑社會老大,我沒興趣當那種官,我只有興趣當一種官,那就是——貝貝護衛軍的軍長!所謂的貝貝護衛軍,就是為了護衛貝貝你才專門成立的一個軍團,由我一人投資成立的一個軍團,為你而存在的軍團。所有軍團成員的職責一律都是護衛你,他們都聽命於我。

    "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少爺,而我要他們都叫你——皇后殿下——則是因為——你是我的皇后!絕對的獨一無二的皇后!!

    "所以——"老哥抓住我的肩膀,對我溫柔輕聲卻銳利決絕地說,"貝貝,不要再想著從我的身邊逃走,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要把你永遠地留在我身邊!!!!"

    "不!哥你不能這樣,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這樣哭喊反抗,可是沒有用。

    毫無疑問,我是不可能逃走的了,我正正式式被我老哥軟禁了起來,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貝貝護衛軍鞍前馬後地跟著,連上廁所也有兩個女護衛軍寸步不離地"陪"我。這樣子,我就算變成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啊,嗚……

    "呵呵,貝貝,哥哥做好晚飯了。"

    距安聖予飛往美國那日已經很久了的某一天,我正鬱悶無比地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胡亂地玩手機遊戲,老哥端著一大堆東西微笑著走了進來。

    我馬上躺下去將被子唰地蓋過了頭頂——我還在為他把我軟禁起來的事生氣!

    "呵呵,貝貝,哥哥知道你沒睡,起來吃晚飯嘍∼。今天就在床上吃怎麼樣?哥哥知道你的肚子一定餓了對不對?"

    "……"不理他!

    "貝貝。貝貝。"

    "……"

    "呵呵,貝貝,哥哥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靈芝山雞煲哦∼,還有糖醋鱖魚,還有蘑菇蘆筍,還有松茸蝦仁船,還有七橋映月豆腐羹,還有珍珠桂圓燉極品北國宮燕呢,都很好吃呢∼,你聞聞這香味。"

    "……"

    "呵呵,貝貝,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嗎?還是現在對飯菜沒胃口?那好吧,不吃飯菜吃零食怎麼樣?哥哥也給你買了很多你愛吃的零食。看看,這個是吃起來非常酥脆香濃的中間夾著冰糖藍莓的萬張葉蛋黃派哦~~,這個是蜂蜜和桃子混合做成的蜂蜜慕司,這個是把奶油做成天鵝形狀的風味獨特的奶油泡芙,這個是從牛奶中悄悄散發出杏仁香味的果仁巧克力醬三明治,這個是……"

    "行了!"我突然掀翻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把老哥手中的那大堆食物推翻在地,然後光腳跳到地上衝動地踩了一腳那堆食物,然後朝他說,"想要我開心嗎?那就給我自由、恢復以前的你啊!"

    沒想到目睹我這一系列粗暴行動的他臉色居然異常的平和,從頭至尾都異常的平和,他平和地沉默著從房外端進一盆水,然後端著那盆水走到我面前溫柔無比地說:"貝貝,你的腳弄髒了,來,哥哥幫你洗乾淨。"

    "……"我如同被電打了一樣僵在地上動彈不得。任老哥將我輕輕抱坐到床沿邊蹲下身幫我洗腳,邊洗他還邊溫柔地微笑著輕聲對我說,"貝貝,剛才的食物都還是熱的呢,你的腳沒燙著吧?想踩食物來發洩的話為什麼不提早告訴哥哥呢?那樣的話哥哥就會在你踩之前先幫你穿好鞋子啊∼,穿好了鞋子就不會弄髒腳更不容易傷到腳了。"

    我像木偶一樣怔怔地看著腳下的哥哥,他此刻正低著頭在專注無比地幫我洗腳,他如同蒼莽原野般熾黃的髮絲與光線深深糾葛著,濃密頎長的睫毛上輕奏著柔和舒緩的小夜曲,完美至極的五官深情而執著,耀眼得賽過太陽的光芒,這樣的光亮如同溫柔卻銳利無比的針,嗖地一下就刺痛了我的神經……

    我突然意識到,我是多麼的壞多麼的殘忍,我竭盡心力地在追求我的愛情,卻忽視冷落了這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疼愛我的人,他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卻從來就沒回報過他什麼。雖然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但是比親哥哥還親,這麼多年的感情比血脈之情更濃更深。他肯定是太疼愛我太在乎我太害怕失去我了,所以才會緊張之餘用軟禁的手段將我留在他身邊。可是我非但不能體諒他的感受,還埋怨他衝他發怒,我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所以,我決定了——從今以後要好好地珍惜哥哥,好好地陪在他身邊。但是對於哥哥對我除了妹妹之外的感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哥!對不起。"

    "貝貝。你的意思是?你原諒哥哥了?你會一直陪著我了??"

    "……哥……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那你的心也不會離開我、會一直陪著我嗎?"

    "……"哥哥的意思是我不能喜歡別的男生嗎?不行!這絕對不行!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嘍∼?"

    "哥,我……"我正想要說點什麼時哥哥突然站起身來抱住了我,欣喜無比地說:"呵呵,我就知道貝貝你不會離開哥哥的,那麼,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啊~~!!什麼??女朋友??這個……"我慌忙地一把推在他,從懷裡出來想作解釋,但是馬上就被他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貝貝,你難道還是決定離開我嗎?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啦!但是……"

    "不是就沒錯啊,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啦。"

    "不是的!!哥!你聽我說好不好?!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呢??"我終於又忍不住爆發了。

    其實……我可以答應哥哥陪在他身邊!哪怕是這一生都陪著他!!但是我對他也永遠都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不會變的,永遠都不會變的……

    哥哥似乎怔了一下,然後他看著我,開了口。

    "貝貝,是不是太突然了,沒關係,哥哥給你時間去接受好不好?"

    "……"

    望著老哥那雙溫柔深情的漂亮眼睛,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也許,在哥哥的想法裡,要我永遠地留在他身邊,就必須是他的女朋友。他想要的無非是一個可靠的結果。

    算了,先就這樣吧!反正不管是妹妹還是女朋友都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我只能在哥哥冷靜下來的時候再和他說了……

    總之,我一定會和他說清楚的!!

    這天,吃完晚飯後,我便偷偷地溜到了我想去的地方。

    當然不能讓哥哥知道我去看夏天,不然的話……唉唉~~~~!

    哇哦哦~~,好大好氣派的房子呀∼,不知道校長貪污了多少公款才能建起這樣漂亮的宮殿式花園洋樓。說到底,認識夏天這麼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去他家呢∼,他一直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嗎?他應該在家吧?不可能住這麼久的院的。

    我按通了防盜大門旁的對講電話,對講機裡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這裡是夏家。請問是誰在按鈴?"

    "呵呵,你好,我是和夏天就讀同一所初中的韓夕貝,我是來看望夏天的。他應該出院了吧?"

    "抱歉,少爺不在家。"

    對講機那邊的人遲疑了一下後說。

    "那就是說他的傷勢還沒好還在醫院嗎?可是我老早以前就和我哥去那家醫院看過啊∼,那家醫院的工作人員說他很早之前就被接出院回家啦。"

    "抱歉,少爺不在家。"沒想到對講機那邊的人完全不理會我的話,只是又重複了一遍剛才那句話。鬱悶~!

    "他難道真的不在家嗎?那請問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或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完全康復?"

    但是對講機裡沒有回音,原來那人已經把對講機給掛了。暈,夏家的僕人可真是拽啊。見不到夏天了嗎?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打定主意到他們家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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