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光芒萬丈的男朋友 文 / 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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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姜習竣準備在我家待到地老天荒呢。結果他昨晚只是把我送到家門口就走掉了。清晨六點,我在廁所拉得天翻地覆,整個人都虛脫了。真是!最近也沒吃什麼不消化的東西呀!看看我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定是生物鐘被嚴重打亂,又受了太多驚嚇,歸根到底,就是姜習竣那小子的錯啦!我穿著睡衣,赤腳從廁所出來,正聽到門鈴作響。一定是送報紙的大爺吧。我抓抓頭髮,繼續往房間走,準備睡個回籠覺。
『來了,請稍等!『媽媽從廚房跑過去開門,順便還不忘數落我,『臭丫頭,你開下門會死啊?『
人家不是衣冠不整呢嗎?剛打了個哈欠的我,只聽門外朗朗歡叫——
『阿姨您早!我們來接玉玲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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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奔著跑過去看。三個修長的身影必恭必敬地站在門外。趙佑言和李善彬正向媽媽鞠90度躬,搞得媽媽一臉驚慌失措,驚喜交加。
『現在才6點耶!『我盡量把身體縮在媽媽身後,朝姜習竣抗議地叫道。
他英氣逼人的修長身子立得端正,奇怪!好像只要在我家人面前,他就會完全變一個樣,非常自然地裝起乖乖仔來。
然後他不緊不慢地看向我,指指自己的手錶:『現在已經6點了。『他加強了『已經『這兩個字的讀音。
我遲早會被他折磨死!=ˍ=
『切!我不要你來接我上學,誰叫你來的?快點走,去,去去!『
我像轟雞一樣轟他,卻立即遭到媽媽凶狠的白眼和魔掌的襲擊。
『快點去穿衣服,你看你像什麼樣子?『
『可是,人家還想多睡會呢……『
『叫你去你就去!『
媽媽回身準備踹我,我飛身一躲,迅速向房間衝去。
嗚……我美好的清晨,又這樣毀了!ㄩ┼ㄩ
沒睡醒的我,就這樣被殘忍地推了出來,迷迷糊糊地,我們已經到了學校對面的茶餐廳。
要說跟姜習竣在一起究竟有什麼好處,目前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即使再怎麼渺小平凡的人物,沾到他的光芒,就可以成為眾所矚目的中心人物。
剛在茶餐廳靠窗的角落坐下,趙佑言和李善彬又迅速跑到餐廳外面去了,透過玻璃,我看見他們打開後車箱,不知道在搬些什麼。
一張百元紙鈔遞到了我的眼前。我不解地望著姜習竣,不會吧,陪您老吃頓早飯也有錢拿?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買早餐。姜習竣不耐煩地說。
『什麼?叫我去?『
有沒有搞錯,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子耶!你帶我出來吃飯,還叫我去買,哪有這樣的?
姜習竣迅速皺起眉頭:『你不去誰去?『
『可是那邊人那麼多,那麼擠……『
『所以才叫你去啊!難道……要我去?『
姜習竣向我危險地瞇起眼睛。我憤憤地搶過他手中的鈔票,真是!我對你還能抱什麼希望呀?你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
『我要三號餐,其它的隨便買。『姜習竣在身後補充道。
你這個鹹鴨蛋!臭雞蛋!水煮蛋!幼稚!發育不健全的混蛋!就你也配交女朋友嗎?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拜託!你帥是你家的事,憑什麼你帥,我就必須被你奴役?天下有這種理嗎!去死吧!要我做你的女朋友,要我跟你結婚?老大你等下輩子吧!
我在心裡一連串地咒罵,可是……美食當前,萬事還是吃完早餐再說!百元大鈔一頓早飯耶!我這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早飯。ㄒ?ㄑy
這麼轉念一想,我還是乖乖向點餐櫃檯走去,整個人立即被淹沒在喧嚷的人群中.
十分鐘之後,我髮型混亂,面紅耳赤地從人群中擠出來,端著戰果(早餐)向姜習竣走去。
李善彬和趙佑言都已經回來了,桌上放著兩個大紙箱。
『這是什麼呀?『我放下早餐,好奇地問.
李善彬笑得花枝亂顫:『習竣送你的禮物。『
ㄒ◇ㄑ怎麼可能!我不可置信地向姜習竣望去。
他竟然沒有否認,挑挑眉回望著我:『打開看看。『
『哦,好,好的!『
我受寵若驚,顫抖著手撕開紙箱上的透明膠布,深吸口氣,探頭望去。oˍo
好多筆記本哦!這年頭流行拿一箱筆記本當禮物的嗎?我疑惑地取出一本,翻開來。
『化學筆記,三年A班,許相貴!『許相貴是誰啊?
我再拿出一本。『英語筆記,三年C班,吳寶春!『
再一本!『數學筆記,三年A班,郭大勇!『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是耍我吧?
姜習竣已經在專注地吃早餐了.
李善彬爭先恐後地跳起來解釋給我聽:『這是昨天習竣忙碌了一天的戰果,呵呵,學校前十名傢伙,除了第一名的之外,他們的筆記本全都在這裡了。『
『那第一名的呢?『我傻傻地問。
『第一名就是習竣啊,習竣從來不記筆記的。『
『這麼厲害!……等,等一下!你們敲詐這麼多筆記想幹什麼?『我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不過不祥的預感已經緩緩滋生了。
姜習竣喝著牛奶,抬頭看了我一眼:『還不是為了你?『
『為我?『☉o☉
『對,我已經決定了。『姜習竣用手帕優雅地擦了擦嘴唇,『這次寒假的期末考試,你的成績必須在年級前100名,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我就太沒有面子了。『
太可笑了吧?我的考試成績,關你姜習竣什麼鳥事啊?而且考試考得怎麼樣,你決定就算嗎?
看來我必須要讓他認清楚現實才行!
『姜習竣。『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端起的杯子,迫使他認真聽我說話,『你知道嗎?我的考試成績從來都是在年級前100名之內,不過很可惜,是倒數的。『其實根本是最後一名!
姜習竣靜靜看我,嘴角揚起一絲嘲諷:『你倒是真不害臊啊。『
『有什麼好害臊的?雖然讀書不行,前途方面,我還是考慮過的。『
『你想做什麼?『他不動聲色地問。
事到如今,我就坦白的說吧,免得他再對我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結果他累,我也累。
『畢業之後我就去找工作,端盤子或者做保姆……『
『我姜習竣的女朋友,端盤子或者做保姆?『他冷笑一聲。
『姜習竣,你這是歧視勞動人民呀!端盤子,做保姆怎麼了?那是我自己願意做的事,我走我自己的路,一不偷,二不搶,也是自力更生啊!『
姜習竣呼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拎過我的領子,把我揪到他的面前。
他狠狠瞪著我,瞪了好一會兒,雖然我也是不甘示弱,但氣勢很快就敗下陣來。
『做我姜習竣的女朋友不是那麼容易的。『他的語氣竟有些生澀,『即使我無所謂,但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分手。『
我原本想說分手就分手,你以為誰稀罕呀?可是話出口,不知怎麼卻變了味。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達到你的要求,你遲早會甩了我嘍?『
『是。『
姜習竣冷冷吐出這個字,推開我,繼續吃他的早餐。
我一時有些愣忡。
不知怎麼的,心裡很不舒服。
當然,我早就知道,姜習竣並不是因為喜歡我本身,所以才選我做女朋友。他一開始就說了,他喜歡的是我家的氣氛。但是這樣的喜歡能持續多久呢?這樣不純粹的喜歡,當然遲早會結束的。等他玩夠了,自然就會拍拍屁股走人。
所以我也不用太認真了。
我坐下來吃飯,狠狠瞪了一眼裝著筆記本的紙箱。
不管怎麼樣,接下來的日子有姜習竣在,我注定了會很不好過的……T__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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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習竣一夥人光芒萬丈地將我送到學校門口。
就像想像中一樣,因為姜習竣的關係,我也連帶接受到無數眼球的膜拜。
以往我也會遭到很多眼球的膜拜,不過是白眼球,呵呵!因為三年級最後一名的關係。但是今天,這一雙雙眼睛黑白分明,閃耀著桃花的動人神采。
真是太爽啦!
我那些花癡校友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個別音量大的甚至都可以說是震耳欲聾了。沒看見過姜習峻嗎?這些女人真是可怕……
看到她們嫉妒無比的眼神……我整個人都要飄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羨慕我……說羨慕實在是太高估了她們陰暗至極地心理……
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算了算了,暫且就不計較她們平時對我的冷嘲熱諷了。
心情好轉了,本來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生得意需盡歡!
『給我好好聽課,認真做筆記,走神的話你就死定了!『
姜習竣旁若無人地在學校門口教訓我。
『知道了!知道了!『
小子就就見不得我心情好嗎?馬上又來打擊我!耶!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們這翻對話,竟讓我再次遭受到週遭同學艷羨嫉妒的目光。
汗!她們一定把這些話當成打情罵俏了。
而實際上,姜習竣一句死定了,包含了我多少的辛酸,徹夜的苦讀啊!一腳踏進教室,眾女生一湧而上將我團團圍住。領先的那位自然就是我的死黨——柳瑩美了!
『玉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瑩美發了瘋一樣搖晃我的肩膀,我正要開口,四周女生們一人一句的逼問,像機關鎗似的,轟炸得我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同學甲:『就是啊,玉玲,我剛才親眼看見你跟姜習竣在一起吃早飯!『
同學乙:『嗯嗯,我也看到了,我們一路跟蹤,他竟然還送你上學耶!『
同學丙:『你什麼時候跟這種終極帥哥搭上的呀?太不夠意思了,竟然還保密!喂,姜習竣怎麼可能看上你啊?臭丫頭你有什麼秘訣嗎?快點透露透露!『
同學丁:『跟在你們後面的那兩個男生也好帥哦,玉玲,你一定要介紹給我們認識!『
……
停!停停!你們這麼緊密不休的提問,叫我怎麼回答好啊!
『玉玲,別理這幫花癡,跟我來!『
就在我暈頭轉向之際,瑩美當機立斷地抓住我的手,突破人群向教室外衝去。身後追兵至少二十幾人,那幫小女子一邊跟著我們跑,一邊嚷著姜習竣這樣,姜習竣那樣。走廊上頓時上演了一場老鷹抓小雞的戲碼。切!怪不得姜習竣這傢伙平常能拽成那樣。人氣如此旺盛,簡直是眾星捧月,自然被捧到天上去了。他鼻孔朝天,自以為是,看不起人的個性應該就是這樣煉成的吧?唉!真是時事造『英雄『啊!十分鐘之後,我和瑩美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學校教學樓的天台上。
『謝謝你瑩美,沒有你,我今天死定了!『
『哼!『
瑩美走到天台邊緣,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只好陪著笑臉湊過去:『瑩美?『
『趙玉玲,你太不夠朋友了,竟然瞞了我那麼多事!『
『冤枉,我說也得你信才行呀!『
『借口!『
『真的,我一直想把這件奇怪的事情告訴你的,可就是沒有機會嘛。『
我拉著瑩美的手,嘰嘰咕咕,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地把事情從頭到尾,滴水不漏地說給瑩美聽。
瑩美漂亮的雙眼皮越睜越大,越睜越大:『什麼!你說他因為喜歡你的家,所以找你做女朋友?『
我委屈地連連點頭。
『怎麼可能?『
看吧!連瑩美如此喜歡趕時髦,走在時代前沿,思想新穎的女孩都不能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際遇,更何況我呢?怪不得生活和思維都變得一團亂麻了!
『姜習竣本來就是世紀第一大怪人啊!『我恨恨地嘟囔,『不然你怎麼解釋,難道你認為他會對我一見鍾情嗎?『
瑩美目光怪異地上下打量我,喃喃說:『哦,要這麼說的話,我還是寧願相信他是因為在你家得到了溫暖,所以才找你做女朋友。『
『找死啊?柳瑩美!『
這丫頭根本是變相侮辱我嘛,我立即對她一頓拳打腳踢。
『好啦!好啦!『瑩美哀叫連連,『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口味獨特,那麼一個碰巧愛上你了。『
切!這算什麼安慰?說服力也太低了吧!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呵呵,『瑩美笑得奸詐,『既然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一定不屑聯誼這種活動了吧?『
我騰地睜大眼睛:『又聯誼?昨天不是剛剛……『
『因為我們昨晚跟風間裡的帥哥們相處融洽,所以約好今天去唱卡拉OK,他們說會再多帶幾個人過來呢!『
ㄩ┼ㄩ
『我,我也想去!『
『那姜習竣怎麼辦?他不是說,再被他抓到你化妝或者聯誼,就不放過你嗎?『
『這,這,瑩美,要不然,我冒個險……『
『臭丫頭!姜習竣果然沒說錯,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我哪有?人家只是想多認識點朋友嘛!『
『是想多認識帥哥吧?我看你啊,還是多考慮考慮年級前100名的這個問題吧。『
切!
『那還有什麼好考慮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你不怕姜習竣真的跟你分手?『
『我,我當然不怕了!誰稀罕呀!真是!『
『這樣啊!那放學以後你真的要跟我去聯誼了?『
『當然了!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去!『
哼!
我就不相信我趙玉玲會衰成那樣,每次都被姜習竣逮個正著!ˇ?ˇ?
這回我一定要成功地和風間裡的男生們見面,哪怕事後遭到姜習竣更為恐怖的酷刑,唉!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嘿嘿!ㄒ?ㄑ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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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接近放學,我的心情就越複雜,我不是應該興奮雀躍的嗎?怎麼有種莫名的不安和心虛呢?
其實姜習竣也不像想像中那麼壞啊!想想看,他也為了掩護我,被媽媽用擀面杖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熬夜陪我讀書,端牛奶給我喝,還一大早接我上學,請我吃早飯……好像,似乎,彷彿,他這個人也還不錯嘛!
可,可是他總有事沒事地侮辱我,我的形象在他的眼裡就像一攤屎!
但是跟這種終極帥哥交往的機會對你來說可比中彩票還難得!想想他漂亮的眼睛,修長的身段,再想想今天早上大家艷羨嫉妒的目光,我真的捨得放棄嗎?
算了,我趙玉玲可不是那種貪幕虛榮的女人!愛情不能光用外表來衡量的!何況人家都撂下話了,我現在只不過處在女朋友試用期。他提的那些條件,我根本一項也做不到,遲早被甩的!難道我要為了一棵注定枯萎的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嗎?
我撲通一聲倒在課桌上,沮喪地抱著自己的頭。姜習竣就像滿漢全席,看著就流口水。
讓我放棄,捨不得,想想都痛心。可是真讓我吃,我哪有資本付賬?霸王餐代價可是很大的!我不敢呀!好矛盾啊……
終於熬到了放學,我和瑩美開始為聯誼做準備,她忙著化妝,我忙著準備自我介紹的台詞。
突然間,教室門轟一下被撞開了。我和瑩美均被嚇了一跳。
同學甲,乙,丙,丁興奮地跑過來,拉起我就往門外跑。
『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哇啊啊!綁架呀!可憐我這個窮光蛋,你們綁錯人了!放過我吧!瑩美救命!『我齜牙咧嘴地叫道。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玉玲,別鬧了,等一下我們還有正事呢!『
瑩美抱著書包就追了上來。
同學甲急吼吼地衝我喊道:『大事不好了!姜習竣跟金恬在校門口聊天呢,你不趕緊去看看?『
我微一滯愣。
姜習竣和金恬在校門口聊天?
『喂!喂!喂!你們別再拉我了!『
我的身體突然注滿了神秘的力量,簡直力大無窮,甩開她們拔腿就跑。
身後跟著一列隊湊熱鬧的八婆。
當我奔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遠遠見到一男一女面對面站在那裡,四周圍著看熱鬧的人群,轉身一看,教學樓上的窗戶也紛紛呈現大敞狀態,擠滿了一個個雀躍的人頭。
姜習竣寒著臉,面無表情地靠著校門邊的圍牆,一副要死不活,好像誰欠了他百八十萬的德性。李善彬和趙佑言在他身後三米開外的地方,皺著眉,嚴肅得不得了。
一個女孩背對著我站在姜習竣面前,烏黑亮麗的長髮齊到腰際,雙腿筆直纖長,不用說一定是金恬了。
姜習竣的感覺一如既往的敏銳,突然一抬頭,燦星般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我的心小小地跳了一下,真是奇怪,每次他這樣突然望向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這種奇妙的症狀,該不是我被他迷上的表現吧?哈哈哈哈!開什麼玩笑?
說起來我的出場方式也算拉風了,身後一大幫嘰嘰喳喳的娘子軍,我清晰地看到姜習竣望著她們,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這時金恬也回過了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冷冷地盯住我。
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漂!亮!
雅致的瓜子臉,挺秀的鼻子,不點而朱的微翹嘴唇。
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金恬一直是聖華女校的名人,據說她每次上街必然會被星探堵截,作為南環區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美少女,簡直比電影明星更紅,更有人氣。
不過……就算你長得漂亮,這樣瞪我,我一樣會不高興哦!
『玉玲!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上啊!『身後不知誰使勁一推,我一個重心不穩向前衝去。
可惡啦!人家本來想邁著淑女小碎步,模仿清朝宮女,一步三搖,風情萬種地走過去的!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推我?光是推也就算了,這種情形下你應該瞄準目標一舉將我推進姜習竣懷裡嘛,偏偏將我推向金恬!到底是何居心?!!
哇呀呀呀呀!——
眼看我就要和金恬來個火星撞地球,金恬這個著名的冰山美人也已經顯露出愕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過金恬!
頓時我以狗吃屎的狀態,面孔向下,摔了個『五體投地『。
『玉玲!你沒事吧?『
身後一聲尖叫,瑩美突破人群,驚慌失措地把我扶坐起來。
『嗚……我撞到鼻子,痛死了!『
我眼睛紅紅的捂著臉,四週一片哄笑。
幽怨地抬起頭,眼前的景象竟然是——金恬柔弱地依在姜習竣懷裡,她看著我,眼神中有一抹不屑的嘲笑閃過。
靠!X的!他們兩還真是患難見真情!姜習竣!你有種!你好樣的!
我的拳頭握了起來,冷靜冷靜!趙玉玲你洋相出得還不夠嗎?你要表現的不在意才行!自然點,自然點!……可惡!這對狗男女!我真想撲上去咬死他們!
『喂,站好,你應該沒受什麼傷吧?『姜習竣一邊淡淡地對懷裡的金恬說,一邊輕輕推開了她。
『謝謝你,我沒事。『金恬溫柔地回答。
哈哈哈哈!這兩個可笑的傢伙!把我當成什麼了?我的臉上一片黑線。
『趙玉玲,你也沒事吧?『
姜習竣瞥眼過來,聲音裡一點感情也聽不出,隨即他向我走過來,伸手想扶我。虛偽!假惺惺!既然剛才選擇救金恬,現在幹嘛還來管我?我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表現出來的卻是嫣然一笑。
我躲過他的手,拉著瑩美站起身:『沒事,好得不得了,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Bye!瑩美,我們走!『
『你去哪?『姜習竣的口氣明顯不悅起來,立即抓住我的手腕,『我在這裡等你半個小時了,可不是為了聽你說再見的。『
這傢伙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收住腳步,滿臉堆笑地回過頭:『瑩美,告訴他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
『玉玲……『瑩美猶豫著看看我。
『沒關係,告訴他!『
『恩……我,我們,要去……聯,聯……『
『哎呀!你吞吞吐吐乾什麼?算了,我自己說!『我昂首挺胸上前一步,『姜習竣,我現在趕著聯誼。我看你也挺忙的,好好跟咱們校花聊天吧,我們楚河漢界,誰也別干涉誰,OK?『
姜習竣的手卻一點沒有放鬆,皺著眉,表情和聲音都很冷峻:『剛才那種距離,我怎麼來得及拉你,你不會用你的豬大腦想想啊。『
哇塞!這傢伙竟然會向我解釋,雖然還是用他那種一貫嘲諷的口氣,不過還真是出乎意料。於是我的心一軟,那口呼之欲出的火氣也吞了回去。
仔細回憶剛才那樣的情景,要不是姜習竣出手拉開金恬,那一撞可真不是開玩笑的,我至少要損失掉兩顆大門牙。
不過心裡暗自高興激動是一回事,我摔得這麼慘烈,怎麼也要討回點面子。於是我朝他瞪一眼,嘴硬道,『向我解釋幹嗎,你愛拉誰拉誰,我才不在乎呢!『
『不在乎?那你生什麼氣?『他似笑非笑望著我說。
『誰生氣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好得不得了!『我趕緊申辯,順便偷偷望向金恬,她的笑容在聽了我和姜習竣一來一去的抬槓後,一下子垮了下來。
『是啊,好得可以馬上去聯誼了對嗎?『
姜習竣抓著我的手猛然一緊,靠!痛!痛!痛痛痛!
『嘿嘿!嘿嘿……『我笑得簡直比哭得還難看,『你,你聽錯了啦!哈哈哈哈!什麼聯誼呀?我剛剛說的是,是——練習,對對,就是練習,英語口語練習。你不是要我期末考試考進年級前100名嗎?為了這件事,我可是很認真地在想辦法,所以現在決定跟我朋友一起好好學習,對不對?瑩美?『
我趕忙向瑩美求救,瑩美受不了地兩眼上翻,嘴唇抖了抖。
『玉玲,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這麼爛的借口就算我肯配合,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哎呀!瑩美!你也太沒有嘗試精神了啦!這下可好,姜習竣一眨不眨望著我的眼神冷得像冰塊一樣。我訕笑著,正在拚命地另想借口,竟然有人主動過來給我解圍了。
『習竣,你爸爸說,要我們今晚一起回家吃飯。『金恬逼視著姜習竣。
她的聲音很輕,威力卻非同凡響,立即引來四周爆炸性的議論。她說話的樣子就像姜習竣的新婚妻子,語氣和內容都是親密無間。
我呆呆地望向姜習竣,他眼睛都沒眨一下,漠然地看著金恬。
『我說過很多次,我們兩之間的事情,不要把老頭子搬出來,那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金恬倔強地昂起頭,眼睛卻紅了:『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想這樣做,所以請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則我只有去找你爸爸了。『
『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對我做的事,到底還能更殘忍到什麼地步。『
姜習竣笑起來,他的笑容瑰麗絕美,令圍觀的眾女生揚起潮水般陣陣尖叫。可是我看到了,距離他最近的我,清晰地看到那笑容後面的淒涼怨恨,他握著我的手傳遞而來的冷意,讓我生生地打了個寒戰。
不對勁!
姜習竣此刻與金恬仿若暗語般的對話,背後也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想起那夜酒吧姜習竣買醉後的失常,直覺告訴我,他痛苦的神情也是來自於這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跟金恬有關。為什麼金恬可以讓姜習竣這麼痛苦?他真的這麼喜歡她嗎?我腦海中紛亂一片,思緒怎麼也理不清。
姜習竣突然冷冷望向我:『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再問你一次,你現在到底是想跟朋友去練習?還是跟我走?『
『啊?這,這個……瑩美……『
我望向瑩美,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裡說再見吧。『
嗚……瑩美,你真是太太太太……善解人意了!
我還來不及向瑩美揮手,姜習竣已經強硬地拽著我向趙佑言的車走去。
『姜習竣!『金恬在後面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
我不安地回頭看,金恬望著姜習竣的背影,眼神中閃現著絕望,憤怒和不甘,她猛然向我瞪來,怨毒的神色令我大吃一驚。可是不容我繼續揣測金恬眼中的恨意,姜習竣已然粗魯地按著我的頭,一把將我塞到了後車座。車疾馳駛去,金恬冰雕般的的身影逐漸遠離。我望向姜習竣,他目光暗沉陰鬱,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姜習竣跟金恬之間究竟掩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姜習竣緊緊抿著嘴唇,絲毫沒有向我訴說的意思。一時間,我覺得和他的距離遙遠得仿若天涯海角。是的,對於姜習竣,我一點兒也不瞭解,像個陌生人一般……這種疏離的感覺令我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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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氣氛超低迷的。
我不時地偷眼望向姜習竣,他沉默地望著窗外,看起來很煩惱。
為誰煩惱?為我還是金恬?
『姜習竣?『我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胳膊。
『別碰我。『他冷硬地縮回手,依然沒有看我一眼。
『哦。『
我覺得有點失落,端端正正地坐好。一張小紙條飛到了我的膝蓋上。
現在連李善彬都不敢說話,要用紙筆來代替。
『笨蛋,有習竣這麼好的男朋友還不滿足,朝三暮四的,竟然又要去聯誼!不怕被雷劈嗎?『
切!我朝三暮四?
姜習竣那傢伙剛才還跟金恬這個前度女友情態曖昧,現在他的小弟竟然幫他指責我朝三暮四!
我趕緊找出筆回敬他。
『切!姜習竣是真的喜歡我嗎?他遲早要跟我散伙的,到時候我人老珠黃了,還有誰要啊?『
『唰唰唰——『李善彬奮筆疾書。
『習竣才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呢,他既然跟你交往,就不會輕易跟你分手,不過你再這麼亂來那可就難說了!習竣很討厭女孩子花心!『
『總之,他那麼輕易地說跟我交往,我就是不能接受,人家想要更正常的交往方式啦!『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怎麼樣?
所謂的交往,不就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印象不錯,然後從朋友開始,慢慢培養起不可分割的感情,最終變成情侶嗎?
可是我跟姜習竣到底算怎麼回事啊?
感覺跳過了好多重要片段,而且彼此根本就不認同,突然一下,就變成在交往了!
這還不算,看他跟前度女友根本就沒有斷乾淨,到現在還在糾纏!
李善彬見我沉默,又扔了張紙條過來。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除了習竣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看上你之外,誰還肯要你呀?醜八怪!『
可惡!
我把紙條揉成團,甩手正中紅心地擲在李善彬的臉上。
他也火了,立即反攻。
頓時我們一來一往,開始了一場紙團大戰。
『停車!『
姜習竣一聲冷喝把我和李善彬嚇得一個機靈。
趙佑言緊急剎車之後,姜習竣立即推門跳了下去。
他去哪呀?我愣了。
『喂,你還不追?『李善彬叫道。
『我嗎?『我傻傻地指著自己問。
李善彬急得直跺腳:『廢話,都是你惹出來的!本來去接你的時候習竣心情看起來還很不錯,說要帶你去他住的地方幫你複習功課,他可從來沒有帶女孩子回過家的!『
TˍT又賴在我頭上!姜習竣現在心情不好是因為我嗎?我看九成九是為了金恬吧!
『從沒帶女孩子回過家?『我深表懷疑,『是不是真的啊!那金恬呢?『
李善彬愣了愣,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除,除了她。『
『哦……『果然!
姜習竣跟金恬的關係怎麼看都不一般,兩個人到底交往到什麼地步了呢?
金恬明顯還是很喜歡姜習竣,而姜習竣,對她似乎也很在意。
既然如此為什麼會鬧到分手呢,還搞得像仇人一樣,到底為了什麼啊?
『你還在發什麼呆?快去追習竣啊!『
在李善彬大呼小叫的催促下,我只好捂著耳朵下了車。姜習竣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馬路對面,閃身彎進了地鐵站。真是,放著私家車不坐,耍什麼脾氣呀?竟然去乘地鐵了!對於我去聯誼的事,他真的這麼生氣嗎?生氣得不想跟我同車!那他完全可以把我踢下車呀,幹嘛這麼麻煩,自己走掉?還是說……他真的是因為金恬而心情不爽?疑惑地跟進地鐵站,我簡直哭笑不得。姜習竣正對著一架飲料自動售貨機拳打腳踢。
『該死的!這是怎麼搞的?『他憤怒地罵著。
=ˍ=這粗暴又衝動的個性真是對不起他如花似玉的臉。
『怎麼了?『我忙跑過去。
『你跟過來幹什麼?『他見到我,沒好氣地瞪眼睛。
『是李善彬叫我下車找你的。『我老老實實回答,希望他不要產生什麼錯覺。
他的臉色更臭了,對著售貨機又是一腳——『匡!『
『你到底在幹什麼呀,有點公德心好不好?『我暗暗皺了皺眉。
切!他以為只有他會發火嗎?我心情也很不爽啊!
一是為了聯誼再次泡湯,二是為了……可惡!這傢伙才多大呀?竟然都帶女朋友回過家了!切!唾棄他!
『我把硬幣投進去了,可是沒東西出來。『姜習竣突然陰沉著臉說。
當多大的事呢!
『你點了什麼飲料?『我問,順便幫他研究售貨機上的說明書。
『啤酒。『
『啤酒?『我不以為然地看他一眼,『天還沒黑呢,喝什麼啤酒呀?『
他環臂反身背靠在售貨機上。
『我心裡煩。『
-,,-切!你這麼點大年紀的傢伙,有什麼好煩的?我看八成是無病呻吟吧?
『你煩,不會是因為我吧?『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想確認清楚。
『你配嗎?『他諷刺地瞥向我。
我聳聳肩,沒關係!不是為我就好,我樂得輕鬆!
『我當然不配了,對不起,本人一向都有點自作多情的傾向,你別放在心上。『
姜習竣嗖地皺起眉,我懶得理他,使勁把他往旁邊推了推。
『你擋著我看說明書了!『
『看什麼鬼說明書?找塊磚頭把這破玩意砸了,一了百了!『
姜習竣看起來火氣不小。
『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還來不及吃驚,姜習竣已經瞄上了牆邊的滅火器,邁開腳步就要走過去。不會吧?他不會想用滅火器把自動售貨機砸了吧?拜託!真這麼做,說不定會被警察抓走的!
-ˍ-ふ但是……
話說回來,他被警察抓走,坐牢,留案底,那通通是他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管,對,趙玉玲,你千萬不要多管閒事!可是下一秒,我的行動卻完全與理智背道而行。
『姜習竣,算了啦!不就投了三塊錢嗎?你就當掉到陰溝裡去了,千萬別亂來!『我心急如焚地勸道。
『不要!『
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我趕緊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姜習竣!你現在腦子裡的想法會讓你進監獄的!『
『不用你管,我才不會進監獄!你放手,喂!『
『不放不放!『我使勁搖頭。
『該死的!『
他詛咒一聲,鬧了半晌,終於停了下來。
呼!我這可又救了他一條小命啊!真不知道這傢伙脾氣衝動成這樣,怎麼活到現在的!
『那我重新幫你買罐啤酒,你站著別動啊!『
我緊張兮兮地重新投了3元硬幣,眼睛始終不曾離開姜習竣,生怕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叮噹!——『
 ̄□ ̄||
天!這自動售貨機,竟然把我的硬幣也吃掉了,屁也沒掉下來一個,簡直是自尋死路嘛!
『姜習竣!『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再度抓緊他的手。
『……-ˍ-ふ『
他皺著眉,一句話也不說。
想辦法,快點,趙玉玲,想辦法啊!
『你過來。『我一把將姜習竣拉到了自動售貨機旁邊,指著說明書,『你看,這裡有廠家聯繫電話,我們抄下來,然後投訴他們,這樣比用武力解決好多了,真的!『
姜習竣看著我,嘴唇動了動。
我見他沒有反對,趕緊找出紙筆,認認真真地把電話,地址,甚至郵箱全都一絲不苟地抄好,這才對他一笑:『可以了吧?『
『白癡。『他罵道。
是我看錯了嗎?他的眼睛裡,隱隱一絲笑意閃過。
『那你現在還想喝啤酒嗎?『我問他。
他挑挑眉,不置可否。
『好啦,算我怕了你,我們去便利店買。『
我拉著他的手,他竟然就這樣乖乖地跟著我走,很自然的樣子。
在這一瞬間,突然我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拉著手,安安靜靜走在一起,跟他交往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從便利店裡買了一罐啤酒出來,我伸手遞給他。
『幫我打開。『他輕輕地說。
『你怎麼這麼麻煩啊?『我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傭人了?
『?嗦!『>ˍ<
『好好好!『我乖乖地拉開啤酒罐子。
他總算滿意地拿在了手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起來。
∼v5∼
我們走出地鐵站,遠遠見到街對面李善彬和趙佑言從車窗探出頭來,向我們猛揮手。
我看看姜習竣,想確定一下:『你現在……不生我的氣了吧?『
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姜習竣又開始瞪眼睛了。
『你說呢?女朋友整天只想著聯誼,我能不生氣嗎?『
這我沒什麼好反駁的,人家的確是很喜歡聯誼啦!!ㄒ?ㄑ
『你說話啊?『姜習竣惱怒地攥緊我的手。
叫我說什麼呀?
我只好傻笑:『看起來,你好像真的很不喜歡我去聯誼哦?『
『廢話!如果我跟別的女孩出去,你會覺得高興嗎?『
我愣了一下,想到金恬:『當然是……嗯,是不會很高興了,不過,那是你的自由嘛,我也管不著……啊呦!你幹什麼呀?疼死了!『
真是的!他以為我的手是橡皮泥啊?都捏變形了!
『如果我說你可以管,你是不是就不會去聯誼了?『
蝦米?!!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的眼神竟然很認真,白皙的臉上,漆如星辰的眼睛,漂亮的令人窒息,因為這雙蠱惑人心的眼睛,很多時候,我不敢像現在這樣看他。-,,-……
根本是誘人犯罪嘛!
『說啊,怎麼又愣了?不去聯誼就這麼難答應嗎!『
『我,我考慮一下!『
『-ˍ-ふ『
『那這樣吧,我答應你1個月之內不去聯誼怎麼樣?『獄卒啊!我已經很退讓了!
姜習竣的眼睛開始向藍色轉換,這是他大發雷霆的前兆。
『2個月,2個月還不行嗎?『哭死!我的青春……
『你真的嫌命太長,不想活了嗎?『他握起了拳頭。
『好啦好啦!3個月,不能再多了,等高中畢業,我就不能認識風間裡的男生了!『
我一急,竟然把自己的理想說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風間裡的男生怎麼了?『姜習竣怔了怔。
『嗯……這,這個……『
『有話直說!『
『你吼什麼呀?『死就死了,我理直氣壯地向他解釋,『風間裡的男生全部都是精品,做風間裡男生的女朋友,一向是全南環區,不,是全國女孩子的夢想,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姜習竣這下簡直對我喊也不是,打也不是,整個人都快錯亂了。
『你們女孩子的腦子裡,整天想得只有這些嗎?『
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據我所知,只要是正常女孩都這樣。『
我們互相瞪視對方。
『那你當我是什麼?『姜習竣怒極反笑。
我知道他會這麼問,已經想好怎麼回答他。
『我當你是風間裡精品中的精品,只是檔次太高了,高處不勝寒你懂嗎?『
姜習竣抓到了頭緒:『你覺得我現在只是跟你玩玩?『
『不是嗎?難道你真的喜歡我?那我們親一下!『
我突然把臉湊向他,他果然非常驚愕,飛快地倒退一步。
唉!早知道會這樣!
『看吧,這就說明問題了。『多少有點鬱悶。
『這說明什麼問題?該死!這說明你嚇了我一跳!『姜習竣惱怒地向我喊。
『不對,這說明我們還沒有親密到可以做男女朋友,姜習竣,不如我們從好朋友開始做起,你覺得怎麼樣,大家會覺得比較自然點。
『好朋友?『他琢磨著我話裡的意思。
『對啊!『
姜習竣突然冷笑一:聲:『別讓我猜中了,你因為想去聯誼才這麼說的吧?『
我暈!跟這個豬人怎麼這麼難溝通啊?
『不是不是不是!『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呼!『
『呼!『
『跟你說話我累死了!『
『我也一樣!『
哇呀呀呀呀!我要崩潰了!
『呵呵,小兩口感情真好啊,拉著手站在馬路中心吵架。『
路過的老爺爺笑呵呵地扔下話。
我和姜習竣一起愣住。 ̄□ ̄||
怎麼會這樣!
不知不覺間,我們竟然牽著手走在了車水馬龍的中心,趙佑言的車一路跟在我們後面.而此刻,我和姜習竣全然成了馬路的明星人物,一雙雙眼睛竊笑地盯著我們看。我可沒有想跟姜習竣當眾演出偶像劇啊!
我們立即火燒一般鬆開對方的手,雙雙跳開一步。
可是下一秒——
『小心!『
姜習竣突然上前攔過我的腰,一輛疾速的機車從我身後飛馳而過。
我的鼻子猛然撞在他的胸前,淺淺的洗衣粉香氣撲鼻而來,我腦中頓時嗡得一聲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唯一的感覺是,姜習竣竟然那麼高,高得隨便摟住我,我便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
『你沒事吧?『
姜習竣拉開我,低頭想審視我的臉,我卻沒有讓他如願.
『沒事,這裡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快點回車裡吧。『
我低著頭,轉身就往車邊跑.絕對不可以讓姜習竣看到我此刻燙得都可以用來燒烤的臉啦!我坐回車裡,心還在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這是怎麼了嘛?
趙玉玲你可千萬不能昏了頭,剛剛那個不是擁抱,只是個意外,渺小的不值一提的意外!
姜習竣不聲不響地坐到了我身邊,我一眼也不敢看他。
現在他在想什麼呢?剛剛那個『小意外『對他來說應該不值一提吧?唉!人家可是交過女朋友的人,趙玉玲你就是沒有經驗,才會患得患失!
李善彬愣愣地回過頭來,迷惘地問:『你們這是怎麼了,兩個人的臉都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
接踵而來的自然就是姜習竣的怒吼聲了:『李善彬你再胡言亂語就死定了!快點開車!『
不會吧?
姜習竣竟然跟我一樣在臉紅!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臉紅,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呀?我完全錯亂了!姜習竣!你這個混蛋傢伙,讓我的心完全混亂了啦!ㄒ△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