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海盜不屬於我 文 / 苗希卡
課間的時候趴在桌上想打個盹，麥琪就像是烏鴉一樣湊了過來，她永遠也不會讓你安寧的。
「你和海威到底怎麼樣了。」三八的習慣永遠也改不了。
「沒怎麼樣啊？」我閉著眼睛想繼續睡。
「不對啊？什麼叫沒怎麼樣啊？我辛辛苦苦的把海盜找回來了，結果就是這樣啊？」麥琪有一些不甘心的問道。
「一切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夢的盡頭就是甦醒，甦醒了以後就什麼也沒有了，留下的就只有夢境了。」我像是在說夢話似的，讓麥琪很是奇怪。
「你沒事吧！」麥琪用手摸著我的額頭，「看起來是病的不輕啊，這麼深奧的話能出自你口，你的語文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我怎麼就不知道啊？」
想打個盹都不行，這該死的麥琪真是讓我受夠了。
「人偶爾也會說一些與自己不相符合的話的。」我拔開了麥琪的手，我才不會那麼輕易就生病呢。
「那你是不是就失戀了呢？」麥琪靠近了我，趴在我的肩頭，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我。
嗯？本來有深深睡意的我現在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像是被人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
「這個問題……」我嘴裡囁嚅著，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和海盜真的在戀愛嗎？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就沒有發覺，或是壓根就沒開過始，現在何談什麼失戀呢？
我拍了一下麥琪的頭，「小孩子家知道什麼是失戀呀？不要胡說八道哦！」
「是個小孩子也知道，你不是失戀是什麼？」麥琪噘著嘴巴不滿的說道。
我這個樣子像是失戀嗎？失戀的人有像我這樣的嗎？真是要瘋掉了，在我刁寶兒的詞典裡可沒有這個詞，我可不是輕易就會戀愛和失戀的人。
中午飯時間我在餐廳拚命的往嘴裡塞著東西，為什麼這幾天老是肚子餓呢？
「你怎麼吃這麼多啊？會長胖的。」麥琪擔心的提醒著我，好像長胖是一種罪過。
真是太可憐了女生多吃就是犯罪嗎？長胖是犯罪嗎？
「餓啊！」飢餓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能多吃就多吃點。
「那你也不需要吃這麼多，聽說失戀的人才有這麼好的味口。」麥琪更為我擔心了，在她的眼裡我一直是個由於失戀而非常有味口的人，就像是別人在生氣時瘋狂購物一樣。
「有嗎？」為什麼麥琪老是圍繞著這個話題啊，「吃的多就跟失戀有關嗎？」
「當然了，失戀的人因為沒有欣賞她的人，所以才不怕長胖似的猛吃。」聽起來很有科學依據，不過這只是她個人的意見而已，並不代表所有人吃的多就是失戀。
「除了這個原因就沒有別的例外了嗎？」我反問，我覺的我可是一個不受任何影響想怎麼吃就會怎麼吃的人。
「當然有例外了。」
「什麼例外？」我得意的問道，我刁寶兒可不是一般的人。
「那就是你受刺激了。」麥琪直直的望著我的眼睛像是要看透我的內心似的。
刺激？笑話，「我會受什麼……」
刺激兩字還未說出來，我居然看到不遠處海盜和芬妮在一起吃飯。
吃到嘴裡的東西好像卡在了嗓子眼裡，「咳咳！」噎的好難受啊，幸虧麥琪急時給我作了急救，要不我可能要提前見上帝了。
偶然的湊巧，偶然看到他們在一起吃飯，湊巧的在看到他們時噎著了，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解釋。
「你沒事吧？」麥琪極其擔心的看著我把她的雞腿也吞到了肚裡。
「沒事！」我吐出最後一根雞骨頭，餐廳的師傅炸的雞腿真是越來越好吃了，再來一份吧。
「真的沒事？」如果再吃的話，肯定會出人命的。
裝作惹無其事的樣子，可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真不知道是酸的甜的還是辣的。難道是因為看到海盜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吃飯，白癡也會看的出來。
「唉！苦命的人啊！」麥琪發出了感歎，像是為我而發的。
我偷偷的瞟了一眼海盜和芬妮，他們在一起非常的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也許海盜和我在一起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我只不過是他人生的一個小插曲。
放晚學的路上，有人在叫我，是莫凡，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的好嗎？他還是那種憂鬱的氣質，讓人看了免不了的憐惜他。
「寶兒，你有時間嗎？」
「嗯，有。」
「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喝酒呢？」莫凡看起來有什麼煩心的事。
沒有拒絕的理由，陪一個有心事的人喝酒也不是件壞事情。
隨便找了個酒吧就進去了，莫凡迫不及待的要了一打的啤酒。
「莫凡你這是怎麼了，要喝這麼多的酒。」我擔心的望著他不知道什麼事會讓他如此的傷心。
「我失戀了。」莫凡邊喝邊說道。
失戀？多麼敏感的話題，他真的會讓人傷心這樣。
「怎麼會呢？你長的是那麼的帥，又那麼的有錢。」要是連莫凡這樣的人都能失戀的話，那別人都不要談戀愛了。
「真的！」莫凡在一個勁的向肚子裡灌酒，就一會的功夫喝完了二三瓶啤酒。「芬妮離開我了。」
這讓我想起白天餐廳的事情，以為他們在一起吃頓飯是很正常的，可是事實不是這麼簡單的。
「為什麼呢？」這簡直就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不過說出的話是收不回來了。
莫凡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女人真的是善變呢，善變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是因為海威回來了。」我替莫凡說了他不想說的話。
莫凡沉默的接受了我說的事實。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和莫凡一起從酒館裡出來已經很晚了，其實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只不過我還不想承認罷了，麥琪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好像就是失戀了，只是不知道我的感情是從什麼時開始的，當真正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我淡淡的苦笑了一下，現在怎麼越來越傷感了，這該死的感情把我折磨的都不像我了，如果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要，可是當海盜真的闖入我的生活的時候，我會這麼輕易的忘掉嗎？
「哎喲！」坐的久了腿有點麻了，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了。
「你沒事吧？沒喝酒的人居然比喝了酒的人還要醉。「莫凡一把扶住了我，不然我肯定會摔的很慘。
我嘿嘿乾笑了兩聲，可是一剎那笑容又僵住了，海盜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原來世界真的是這麼的小，在海上能遇到海盜，在這裡也能遇到，我到底跟他有著什麼樣的惡緣呢？
海盜的死魚眼冷冷的看著我們，我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姑娘一樣不知所措，我到底是怎麼了，變的如此的膽小和害怕。
莫凡扶著我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更緊的抱住了我，我知道他是故意做給芬妮看的。
也許是莫凡的舉動刺激了海盜，他的兩隻眼睛像是在噴火，「放開她！」從海盜的嘴裡發出的聲音。
莫凡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然扶著我前行。
「放開她，她是海盜的女人！」說著粗魯的把我拉到了他的身邊。
震驚！真不敢相信那句話是出自海盜之口，他居然說我是海盜的女人。心怦怦跳的厲害，這不是在做夢吧！少有的激動讓我差點窒息。
看著海盜憤怒的表情，他是不是在吃醋啊？哈哈哈！
莫凡吃驚的望著海盜，他的異常表現確實令每個人都感到意外，最意外的就是芬妮了，她的嘴巴張的好大，能在芬妮的面前被海盜稱之為是他的女人，真是幸福的一件事。
海盜心裡是有我的，要不他不會說我是他的女人！
所有的事情都在這一瞬間打破了，海盜似乎離我越來越近了。
「你在這裡發什麼癡啊？」麥琪看著我獨自在那裡傻笑
自從昨晚海盜把我從莫凡手裡搶過來以後就送我回了家，我能想像出芬妮被氣炸的樣子。
海盜看起來氣的很厲害，在我到家以後他居然凶巴巴的對我說，「以後不要隨便跟男生出去喝酒，要喝也要和我一起喝。」好霸道的口氣，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本小姐說話，不過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感覺很幸福喲！
「沒什麼！」還是在那裡笑著，越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越是想笑，我是海盜的女人！
「你的樣子很讓人感覺你是得了什麼老年癡呆症啊？你的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
聽了麥琪的話我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這死丫頭也太誇張了，口水還留在我的嘴裡呢。
「麥琪你說一個人說你是他的女人這意味著什麼呀？」我抹了抹嘴巴問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喜歡這個女人了。」這麼單單的問題就不需要請教別人了吧。
「真的嗎？」我還是明知故問。
嘿嘿嘿！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此時的心情，這種話海盜就是對我說上一千遍一萬遍我也不覺的煩。
「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人這樣說你嗎？」麥琪真是個聰明的丫頭，逼著問我到底是誰。
嘿嘿！這個問題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我才不想和別人分享呢，因為愛情是自私的。
躺在床上無數次想起海盜的話，我是喜歡他的，他也是喜歡我的，我是不是要對他說呢？對他表白我心裡的想法，可是……沒有可是，有的只是我們之間的愛情。
學校的後花園裡，我像賊一樣的潛了進去。海盜正躺在那裡曬著太陽。
我嚥了嚥唾沫，要怎麼向他說呢，我覺的心裡好緊張呀！
「你來有什麼事嗎？」海盜對於我這種悄無聲息的到來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我，我……」喉嚨裡像是被卡到什麼似的，怎麼也說不出來話。
「有事說直說吧！」他絲毫沒有看到我為難的表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我刁寶兒天不怕，地不怕的，難道說句話就那麼難嗎，可是這句話不是一般的話啊。
「到底什麼事啊？」海盜不耐煩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今天的太陽真的是好大呀，我覺的額頭在冒汗腿也不自覺的打起晃來，怎麼了是見到鬼了嗎？我稍稍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我是來對你說……你什麼時候把錢還給我啊？」擦了擦頭上的汗，自己怎麼變的如此懦弱了，該說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錢？」他瞪著我，用那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對啊，我的錢。」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又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說過在你沒有找到男朋友之前我是不會把錢給你的。」還是那句話，真是夠可氣的，那天粗魯的把我從別人的手裡搶過來，還說我是他的女人，照他這個樣子我怎麼可以找到男朋友呢？看來這錢我這輩子都別想給要回來。
鬱悶！我的錢，還有我沒說出來的話。
失望的剛想離開這裡，「等等！」海盜的話像是天外來音，我急忙停住了腳步。
「什麼事啊？」難道他改變主意要給我錢了，嘻嘻！
「你偷偷的潛進過我的房間？」海盜突然問道。
「什麼？」他是怎麼知道的，我覺的我作案已經很小心了，不會留有什麼痕跡的。「這個，那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呢？」一想起這事我腦袋就冒汗。
「你看看這個。」看到我想抵賴，海盜說著站起來拿了樣東西走到了我的面前。
「鈕扣，不就是一顆鈕扣嗎？它能證明什麼嗎？」看著海盜手裡的東西，我覺的這也太大驚小怪了。
「這不是你身上的鈕扣嗎？」海盜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的校服。
我急忙看自己校服上的扣子，一顆也不少，「這個扣子根本不是我的，」居然隨便拿顆扣子就來誣陷我，以為我是好騙的啊。
「這裡。」海盜用手指了指我校服的袖子。
糟糕！校服袖子上的扣子居然不見了，難道真的是他手裡的那顆嗎？
該死的肯定是那天急著從窗戶逃走所以不小心刮掉了。
「這個……是有點湊巧啊！」我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挺湊巧的，你袖子上的扣子為什麼就掉在了我的房間裡。」海盜咄咄逼人。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就是一顆扣子嗎至於這樣嗎？
「嘿嘿，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天我來找你，你正好不在所以就從窗戶爬了進去，看看你在不在屋裡。」說完這話我就有點後悔，人都不在還需要爬進屋裡看看嗎，這不是廢話嗎？
「那就是說你進過我的房間。」
面對海盜的鐵證我只有默認。
「從來沒有人敢進入我的房間，」海盜大聲的說道。
誰會信呢，芬妮就沒有進去過嗎？我在心裡想著，很想問問他可是就是沒說出口。
「那你想怎麼樣啊？」我問道，不會要送我去警察局吧。
「罰你為我打掃衛生，踩了滿屋的腳印，真是太髒了。」海盜翻著他的死魚眼。
有那麼誇張嗎？簡直就是公報私仇，一百個不情願的去給海盜打掃衛生，有點屈才了。
「不要磨磨蹭蹭的，動作快點！」海盜在外面發號著施令。
該死的，我已經是第四次在拖著地板了，如果再這樣拖下去的話，我的老腰就會兩截的。
「各個角落裡，還有衛生間裡都要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海盜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說道，把我當什麼人了，真把我當傭人了。
累的滿頭大汗，終於把房單打掃的乾乾淨淨，這就是我潛入海盜房間的下場，以後我再也不會進這個房間了。
「嗯！」海盜滿的打量著我的戰鬥結果，「不錯！」
那當然了，這可是用了我十幾年的功力打掃出來的，如果說不滿意也太對不起我了。
「晚上可以請芬妮過來了。」海盜自言自語的道。
什麼！當時就暈倒了。讓我打掃的這麼乾淨就是要請芬妮過來，有沒有搞錯啊？
「你不是說從來都沒有人進過你的房間嗎？」我聲音大的可以把房頂掀掉。
猜的一點也沒錯，芬妮不可能沒有進過他的房間。
「之前是沒有進去過，今天是我第一次邀請她來。」海盜聳了聳肩，意思是說他並沒有說慌。
真是氣死我了，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的勞動結果竟然是替別人做嫁衣，我要爆發了。
「你為什麼要請她來啊？」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不是說我才是海盜的女人嘛。
「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海盜好像對我的多管閒事有些氣憤。
我無話再說，是啊！他的事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懷疑那天海盜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灰溜溜的從海盜的休息室裡走了出來，自己真的是好失敗呀！氣的牙癢癢。
一想起芬妮將要和海盜在一起我就忍不住要冒火，哼，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思來想去都覺的自己太沒用了，難道就眼看著芬妮和海盜在一起嗎？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怎麼能忍的下去呢？
天色暗了下來，我悄悄的潛伏到了後花園裡，不知道芬妮有沒有來。
我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面有什麼動靜沒有，真是丟人，沒想到我刁寶兒居然會幹出這麼不光彩的事，偷聽別人說話，可是如果不聽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
門的隔音效果真好，裡面什麼也聽不到，我就是再怎麼豎起耳朵也沒用，早知道就長一雙兔耳朵了。
我趕緊轉換了地方潛到了房間的窗戶下，這裡應該可以聽到裡面的動靜。還沒等我在這裡潛伏到十秒鐘，只聽「嘩啦」一聲，我從頭到腳濕的像是落湯雞。
「啊！」一聲尖叫，「是誰這麼缺德啊，到處亂潑水。」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門打開了，海盜和芬妮站在了我的面前。
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怎麼那麼倒霉呢！
「寶兒，你在這裡做什麼？」海盜驚奇的看著我的最佳形象。
「沒幹什麼，正好路過。」我苦著臉說道。
「路過？你從這裡的窗戶經過？」海盜不相信似的看著我。
「對，我……是從窗戶底下走過，想來找你的，誰知就糟到了這種待遇。」我吸了一口氣，要仔細想想謊話該怎麼說下去。
「剛才是芬妮在澆花。」
澆花，我看是在澆人吧，哪有從窗戶向外澆花的，說出來誰信呢。
「你來找我做什麼呀？」海盜繼續問道，好像沒有想讓我進去的意思，該死的衣服都濕成這樣了，連聲對不起也沒有。
「那個……我，我的東西掉在這裡了。」我嚥了口唾沫說道。
「東西掉在這裡了，是什麼東西？」海盜奇怪的看著我，好像沒有什麼東西丟在他這裡的。
「我今天下午在你這的時候確實是丟了件東西。」我故意把今天下午說的特別的重，我是說給芬妮聽的。
「那是什麼東西，我給你找。」該死的就不能讓我進去自己找嗎？
「我也不太清楚，我想我自己進去就知道了。」邊說邊推開他們走了進去。
屋裡還像我白天打掃的那樣沒有一點的變化，只不過餐桌上擺了兩份西餐，他們居然在吃燭光晚餐，好浪漫呢！可氣的是他們的浪漫居然建立在我的辛苦之上，這可是我為他們營造的氛圍，誰能接受的了這樣的事實呢？除非她不是人。
「我的東西呢？我的東西明明是掉在這裡的。」我邊大聲的說著話，邊走到了餐桌旁，一會趴在桌上看，一會又抬起椅子找。
「你是在找東西，還是檢查衛生呢？」芬妮冷冷的對我說道。
「當然是找東西了。」這傢伙居然對我起了疑心。
一個不小心，我居然把一份西餐給碰掉了，盤子摔的粉碎。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看我笨手笨腳的樣子。」一副非常抱歉的樣子，可是心裡卻洋洋得意，看你們還能吃下去，讓你們的燭光晚餐見鬼去吧！
「你到底有沒有找到你丟的東西啊？」芬妮開始不耐煩了，下面是不是就要把我給攆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我緊皺著眉頭，裝作很納悶的樣子，「好像就是在這裡丟的嘛！」
「你說什麼東西我來幫你找吧！」海盜看著地上的碎盤子不由的皺皺眉頭。
「這個，丟的是什麼東西，唔……我的扣子，我的扣子丟在你這裡了。」我終於想起來了，上次作案時的扣子還在海盜這裡。
「扣子？」海盜望了望我。
我指了指校服的袖子，他如夢初醒，「對，你的扣子是在這裡，說著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了我的扣子。
「原來在你的口袋裡，怪不得我找不到呢，嘿嘿嘿！」他居然把我的扣子放在口袋裡，看起來像寶貝一樣珍藏著，呵呵呵！
「東西找到了，你可以走了！」芬妮下起了逐客令，有沒有搞錯啊，這是海盜的房間。
「阿嚏！」我迅速的抽了一下鼻子，可能是剛才的那一盆水讓我著涼了。
「你全身都濕透了，最好換件乾淨的衣服，要不會生病的。」海盜異常關心的看著我。
這阿嚏來的可真是時候，真是天助我也！
嘴裡說著不用了，可是腳下卻跟著海盜走進了洗手間，他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給我，還讓我換上他的衣服。嘿嘿！
穿著海盜寬大的衣服坐在他們的中間，那感覺爽的很吔！
我能感覺到芬妮那氣的發青的臉，我決不會讓她把海盜搶走的。
「阿嚏，阿嚏！」在教室裡不住的打著噴嚏，這讓麥琪很好奇的看著我。
「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都怪那個該死的芬妮，澆水都澆到我的身上來了，我能不生病嗎？
一整天都在抽著鼻子，昨天付出的慘痛代價一直延續到了今天，該死的鼻子能不能不抽啊，再抽的話老師都有意見了
「刁寶兒！」課外活動時間正坐在牆角抽鼻子。是誰在叫我啊，抬頭一看居然是芬妮，無比的驚訝外帶奇怪的眼神。
「我想跟你談談！」芬妮漂亮的直髮垂在了肩上。
「跟我談談？」腦子裡的問號一大堆。
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我被帶到了一個非常高檔的咖啡館。
「我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芬妮喝了一口咖啡，她的姿勢很優雅。
「什麼事？」我不覺的她有什麼事和我有關。
「我要離開這裡回美國。」她滿含笑意的看著我。
什麼？她要回美國，真是太好了，這對我來說真是個好消息，早該快點離開了。
「是嗎？回美國是好事，什麼時候走啊？」雖然表面上有些惋惜的樣子，可心裡一個勁的說最好現在就走。
「我想很快吧，海威會跟我一起走。」芬妮又補充了一句。
暈倒！這後面的一句像是晴天霹靂把我震的呆住了。
「他跟你一起走？」我正端著杯子，可是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手顫抖的怎麼也控制不了。
「對！他跟我一起去美國。」她恐怕我沒有聽清楚又大聲的說了一遍。
這不可能，海盜從來都沒有對我提起過，他為什麼要去美國，為什麼不能留在這裡。
「這是為什麼？」我放了杯子，我停止不了自己的顫抖。
「這已經很明顯了，他是想和我在一起，而且他也不想呆在這個誰也知道他是孤兒的地方，他想離開這個傷心地。」芬妮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說道。
他還是受到了傷害，他還是不能原諒我，他還是想躲開我。
「好，這是好事！非常的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心情糟糕的要命。
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這一切都變的好快呀，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要去見海盜，我要問問他為什麼會離開這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現在了校園裡，我想迫不及待的要海盜對我說，是不是要離開這裡。
「聽說海威要和芬妮一起去美國了。」
「是真的嗎，他真的要走啊？」
「當然了，美國多好啊，還和那麼漂亮的芬妮在一起，如果是我我也願意。」
看著面前走過的兩個三八，這一切果然都是真的，海盜將要離我而去，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已沒有再去追問海盜的意思了，如果他想讓我知道他肯定會告訴我的，我連他的一個普通朋友都不如，我到底算是什麼呢？
走進教室麥琪趕緊走到了我的身邊「寶兒，你知道嗎？」
我早就已經知道了，看起來海盜是走定了。
我點了點頭，少氣無力的坐在那裡，就像被抽走了心似的，再也振作不起來了。
麥琪用手拍了拍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一切也許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我的夢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