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龜茲古國探迷 第二十七節 文 / 飛行電熨斗
而且這件事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就在我們剛到的頭一天晚上發生,會不會和我們有關係呢?包括這第二張做了標注的「藏寶圖」,現在究竟是不是羅剎鬼市送來的,恐怕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我們現在跑到這裡,甚至連找袁大頭還是找寶藏都分不清楚,這樣顯然不行。
那究竟是誰呢?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樣,有人在幕後操縱,恐怕我們幾個早已成了人家手中的棋子。只等著發現寶藏的那一刻,從背後伸出手來,大大方方地掠奪我們的「勞動果實」。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剛才只顧著聽崔大叔說話,也忘了問他藏寶圖上那首詩的意思……算了,明天再問吧!反正就算找到了袁大頭,我們還要花時間去破解上面可能隱藏的寶藏信息,更或者乾脆拖上一拖,等查清了到底有沒有人在暗地裡做手腳,再行動也不遲。
只要找到袁大頭,可以說我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他們願意找寶藏那就找去,反正找到找不到,至少不會有心理壓力了。
想到這裡,抬頭見他們仨都盯著我,愣了愣道:「看什麼?我臉上有字兒啊?睡覺睡覺!累死我了!有什麼事情睡醒再說!」
殷騫頓時不願意了,走到我床前道:「唉!咱們這兒討論正事兒呢,你睡覺算哪門子啊?」
「廢話!」我乾脆捲起薄毯子翻了個身,臉沖牆道:「你是沒背著個二百來斤沉的人爬了個山頭,站著說話不腰疼!有些事兒一時半會想不清,休息休息,換換腦子,可能等你一醒就就都清亮了!」
「嗯,說的也有道理!」黃博雅適時地插進來道:「忙了一夜,這會兒精神頭兒都散了,先睡吧!有什麼事兒睡醒再說。」
我反正是不管他們,毯子一裹,倒頭就睡,關鍵是太累了。
等醒過來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他們知道我累,也沒叫我。爬起來洗洗涮涮,將就著吃了幾口飯,我們開始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還是我和黃大小姐一組,殷騫帶著秋天。雖然袁大頭已經找到,但既然來了,我們覺得還是順道觀察一下這裡的情況,如果說寶藏真的在這兒,看能不能大體框定一下其可能埋藏的位置。
至於崔大叔,人家答應了給我們,也只有耐心地等上一等,著急上門追著屁股要,實在有些不太好意思。
於是下午我和黃博雅還是按照原定計劃,過河去看了一百零八塔。雖然大中午頭來遊覽的人不多,但我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遍,也沒能發現哪怕一點和寶藏有關係的線索。
倒是河對岸那成片的石頭崗和墓地,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一直待到快近黃昏,依然沒有絲毫發現,我倆無奈之下打道回府。
殷騫和秋天也早已回到客棧,瞧見我倆,卻是同樣的愁眉苦臉。讓他們倆去打聽那首詩「河流九曲匯青銅,峭壁凝暉夕陽紅。疏鑿傳聞留禹跡,安瀾名載慶朝宗。」的出處,雖然有些進展,老人們都說是歌頌治水的大禹。而且這裡還真有一座禹王廟,我倆下午回來時還路過了,當時我也有想到,又專門買票進去看了看,院落雖大,但都是近幾年新蓋的,根本不像是能埋寶藏的地方。而且那首詩也沒見在廟中哪裡出現過。
四人站在院子當中正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院的柵欄門卻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普通打扮的中年婦女,正是那崔大叔的媳婦兒。
看到我們幾個,這大嬸愣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是從西安來的不?」
見點頭,她又問:「哪位姓賀?」
我見大嬸的眉宇間顯然有些焦急,不忍心再和她打啞謎,主動上前說道:「您好,我就是小賀,大嬸您是崔叔的老伴兒吧?」
「……哎呀!~我可算找到你們了!」大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一番,確定不像在說謊話,突然臉色一變,哭著道:「要不是你叔說昨天碰到了你們幾個,我這老婆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秋天趕忙上前攙住了她,問道:「嬸子您別著急,有什麼事兒跟我們說!放心,沒有解決不了的!」
「嗚嗚……」大嬸又哭了兩聲,努力止住後,終於說道:「我……我們家老崔不見了!早上出去後一天都沒著家啊!」
「什麼?!」我們幾個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都緊張起來。殷騫則趕忙問道:「他幹嘛去了?都帶了什麼?」
「就他平時斬穴用的那些個東西……」大嬸被秋天扶著,在院當中的石磨旁坐下,喘了口氣道:「一早回來,和我說了說你們的情況,吃完早飯拿著東西就出去了!說是要回去瞧瞧,昨晚天黑,不知道斬的穴收拾好沒。說一會兒就回來,結果這一去就是一天啊!我剛從後山墳地裡回來,壓根就沒他的影子啊!你們說他會不會是讓小鬼兒給抓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