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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陝北白狄峁 第一百二十九節 別有洞天 文 / 飛行電熨斗

    正當感覺到打火機的金屬帽開始燙手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眼前的牆壁,似乎和剛才的不大一樣了!

    不,我說的不是形狀不一樣,而是在我身前兩米處的土牆上,顏色明顯比剛才重了很多。黃土在什麼情況下會變顏色?只有受潮的時候,顏色才會變重。這裡常年乾燥,還一直有風刮進來,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這麼潮濕的一段牆壁呢?更何況,剛才是沒有的,因為那截受潮的牆壁到我身前就好像絕緣似的,有一條筆直的分界線,把兩邊隔開,前面都是潮的,而身後則是乾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我又打開火機,走過去,用手摳掉一小塊,指頭捻了捻……果然,這截牆面的確是因為受潮才導致其改變了顏色。

    我再一次迷茫了,這裡明顯有問題,不走吧~這樣呆著不是辦法;可走吧~怕前面有什麼陷阱,結果沒救成殷騫和秋天,又把自己給搭進去。

    反覆想了半天,我才發現自己有些可笑。不繼續往前走,屁事兒都幹不成,更別提救人了。

    雖然不走也主要是為了想看看這一道潮與干的分界線是怎麼回事兒,但時間上顯然已經不允許了。我們幾乎兩天一夜都沒怎麼吃東西喝水,如果再這麼耗下去,就會對生命造成嚴重的影響。所以,當務之急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家,最好就是高唐村,補充一下能量,恢復體力,再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不遲。

    打定主意,我最後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這條乾濕分界線,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在洞壁上頭尾連貫,可見的確是分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裡面的牆壁怎麼就突然間變得潮濕了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冷卻了一下打火機,將羽絨服裡面的毛衣脫出來,又用鑰匙割掉兩個袖子,等再穿回去時,就變成了一件毛坎肩。

    我先拿著一個袖管,用打火機點著後,盡量朝上舉起,讓火苗上竄,讓其燒得多少能慢一些,這才邁步朝洞內的更深處走去。

    可走了還沒二十米步,我就愣住了,只見前面光禿禿地一堵牆,竟然已經到了盡頭。

    這……這絕對不可能!!!要是真的如此,那殷騫去了哪兒?他總不會是被牆給吃了吧?

    走上前,仔細地敲打了一番,我可以肯定,這牆的厚度至少也在半米以上,也就是說,它後面應該是實心的,絕對不會有暗門密道之類的東西。

    越是看似正常,我就越發得奇怪,如果真是突然出現個密道,哪怕是個鬼,我至少也能給殷騫的消失找到個合適的理由。可這裡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到了頭的山洞,只是平白無故地在身後突然出現個人,然後又平白無故地突然消失了一個人。

    除此之外,其他一切事情都顯現得正常無比。

    我也曾一度懷疑是鬼打牆,但剛才手上所觸碰到的每一寸地方,都沒有任何的陰氣,顯然這裡就是一堵牆。

    ……還是不對!至於什麼不對,我也說不上,但聯想到剛才那條乾濕分明的線,我覺得應該再回去仔細地瞧一瞧,說不定問題就出在那裡。

    一條袖子已經燒掉了大半,我不敢再幹耗下去,轉身正準備回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腳下沒有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兒?難道地震了?!

    但等我再抬起頭的時候,身後竟然隱隱傳來亮光,轉身一瞧,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兩秒鐘前還是土牆的地方,竟出現了一片巨大的區域!雖然那裡面有燈,但依然昏暗無比,只能模糊瞧出來空間的大小而已。

    ……難道真的是鬼打牆?讓我無意中破開了?

    甭管怎麼個樣,先進去看看再說。好在腳下的地面只是晃了那麼幾秒鐘就停住了。反正有了燈也不怎麼怕,我拍拍屁股站起來,朝這巨大的空間內走去。

    細看之下,還真是嚇了我一跳,這空間完全就是在山體裡面,上看不到頂,下面種著許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模樣千奇百怪,就是不知道在沒有陽光的條件下,它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林木間有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道,彎彎曲曲地通向更深處。在植物從中,每隔不遠,都筆直地豎著一根木竿,大約五六米高,頂上架著一盞油燈,忽明忽暗,也不知道燃了多久。

    我走下來,順著小道一路上過了大概四個這樣高高架起的油燈,前方的景象開始有了變化。林木叢盡頭,是一條兩丈寬的小河,河面上還修著一座白色的石橋,連接著兩岸。而在石橋的兩端,還分別種著一些果樹,上面結的是發著幽藍色光芒的果子,讓我這餓了兩天的人看後是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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