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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陝北白狄峁 第八十九節 直搗神木 文 / 飛行電熨斗

    「哎呦!~」殷騫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痛苦地揪著頭髮:「李淵的金印啊!早知道我昨天不給那個混小子了!帶回來給我爸,你說現在咱倆還用得著愁這個?」

    「我說啊~你也別愁!秋天跟著去,未必就是壞事兒!」我想了想,勸殷騫道:「秋天看似是李伯安排進來的眼線,但她是誰?是竹道人的孫女兒!那些事兒要她相信,也不是不可能,她比李伯好蒙多了,說不定回來還能幫著咱們倆說話呢!再者她的證詞,可比咱們倆的供詞要有力得多!所以,這丫頭既能是李伯的臥底,也能是咱們倆的掩護,關鍵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殷騫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呆了半天道:「那要是抓不住呢?」

    「雞飛蛋打,我還回去上我的學。你呀,該去哪去哪兒!」我攤開手道:「反正只要能拿回來一兩件像樣的東西,你爸就不會太為難你麼?這就叫結果比過程重要!」

    「靠!廢話!」殷騫回我道:「誰不知道啊!我就怕拿不著東西,這本來就是個幌子,你當鄉下遍地國寶級的古董,讓咱們隨便挑啊?早不是二十年前了!……實在不行,到時候只能隨便找個勉強像樣子的來擋一下,也算是有個交代。得了得了!走一步說一步吧!反正你想撇下我自己去,別動那心思啊,門都沒有!」這傢伙的思維顯然已經崩潰,揮手停止了討論。

    我豎起大拇指,誇他道:「嗯!是條漢子!有子如此,何愁家業不敗?!」

    「靠!滾蛋!……」

    直到吃完飯,我倆也沒能計劃出個什麼,看來只有到時候隨機應變了。殷騫無奈地一瘸一拐回了御寶齋,而我,反正閒著也沒事兒,進去和他們打了一下午撲克,又蹭了頓晚飯,這才坐公交回學校去了。

    第二天中飯後,我準時來到火車站,等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一臉興奮的秋天拽著一臉黑青的殷騫,從大老遠走過來。

    我想坐火車去,穩當還不誤點,神木縣雖然也在陝西,但這一路都是黃土高坡,除了鑽山洞就是走盤山路,算起來竟有五六百公里,沒十來個小時根本到不了,而且火車坐累了至少還能活動活動。

    可是他倆居然難得地口徑一致——非要坐長途汽車!秋天可能是上次來的時候坐火車坐怕了,說什麼也不坐,殷騫則是圖汽車快,不用一站一停或是繞遠路。

    爭了半天,我拗不過他倆,只得來到隔壁的汽車站,剛好兩點左右就有一班,買了三張票,又去旁邊的超市置辦了些路上吃的,我們總算是踏上了去往神木的大巴。

    神木,位於陝西省北端,屬榆林市的管轄範圍,地處黃河中游,長城沿線。北接內蒙,離鄂爾多斯只有一百多公里,東跨黃河入山西,西越榆林、定邊直通寧夏,是晉陝蒙三省交界地帶的中心,地理位置優越。

    神木縣歷史悠久,四五千年前就有人類居住,建制始於秦漢,而後或郡或縣相沿,明英宗正統八年(1453年)稱神木至今,素有「嚴疆要塞」之稱,為「南衛關中,北屏河套,左扼晉陽之險,右持靈夏之沖」,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名垂青史的楊家將即源於此,也是著名的革命老區。

    說起神木,最有意思的當屬這裡的酒文化。在榆林市神木縣,城裡街街有酒店,鄉間村村有酒房。老年人年輕人,男人女人,人人喜歡飲酒。可以說,酒是神木人不可缺少的飲料。這裡也有「一人不飲酒,兩人不猜拳,三人不出令」的說法,聚會時,人越多,大家就喝得越起勁兒、越高興。

    現在的陝西神木縣,是國家能源重化工基地的重要組成部分。這裡的地下蘊藏著數十種豐富的礦產資源,特別是煤炭,已探明的儲量就高達500億噸,是全國的第一產煤大縣。

    當然,這些資料都是我昨晚特意在學校網吧裡查的,現在娓娓道來,聽得他倆是一愣一愣的。其實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找出清泉寺鎮高唐村的具體位置,這樣至少能做到有的放矢,別三個青瓜蛋子什麼都不知道,就傻著臉去了。

    可這清泉寺鎮高唐村,無論在哪個版本的陝西地圖中都不顯示,讓我實在是有些費解,難道是因為行政單位太小,製圖的懶得標?找不到,的確是件麻煩事兒,我只能寄希望於到了神木車站後,站內有直接開往清泉寺鎮的長途汽車。

    剛上車,興致還都挺高,又是說話又是打牌,特別是秋天一個小丫頭在這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甭提多熱鬧了,搞得一車人都往我們這裡側目。

    兩個多小時後,汽車已經進入了黃土高坡的丘陵地帶,車窗外全是一望無際的溝溝壑壑,那些只生長著些少量植被的黃土坡著實讓人提不起什麼興趣。

    秋天打小就在山裡長大,第一次見到這種地貌,新奇不已,殷騫為了討好她,乾脆牌也不打了,兩個人擠在窗戶旁,有說有笑個沒完。

    我則沒有那麼大的興趣,正好沒人煩,抓緊時間睡覺。估計到神木的時候已經快要午夜了,所以今晚注定要在那裡過夜。算了算,三天半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至於能不能找到齒寒鐵,都還是個未知數。

    我有時候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殷騫要下這麼大勁兒幫我張羅?也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說得清。不過,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兄弟」吧?我自己可以毫不在乎,但他卻不能不管。

    這個理由看似很難懂,但每當想到當初志豪犯錯的時候,我是怎麼在舅爺面前替他說話求情的,這傢伙在地下被埋在泥裡,我又是怎麼不顧一切去救他的,也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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