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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 文 / 黃曉陽

    夏春和愛的是孫蘋麗,對梁惠珍的追求,不冷不熱。不僅梁惠珍了夏春和,梁母也很喜歡他,這母女倆便一齊努力。梁母一動,整個司法廳,全都動了。夏春和因此面臨一種選擇,到底是選擇權力還是選擇美色。其實,這種選擇並沒有太大的意外,絕大多數人,會將權力擺在第一位。

    夏春和與梁惠珍結婚了,可很快他就發現,這樁婚姻並不幸福,根本原因在於,高幹家庭那種優越性成為了巨大壓力。婚後,夏春和與別、蘋麗一直秘密來往,他們到底是一直沒有斷過,還是後來某種機緣,使得兩人又走到了一起,外人並不知曉。孫蘋麗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這段婚姻僅僅維持了九個月。在孫蘋麗懷孕三個月後,她離婚了,後來再沒有結過婚,一個人帶著兒子生活。

    夏春和同梁惠珍結婚後,仕途自然順了起來,先擔任科長,後來擔任處長,不久又下派到地區擔任司法局長、公安局長,不久又提拔為地級市副市長、市長。其間有幾年時間,夏春和並不住在雍州,這就為他和兩個女人的交往提供了便利。他和梁惠珍生的是個女兒,學習極其優秀,大學畢業後,由舅舅帶到了美國,在美國發展得相當不錯。夏春和之所以在政壇顯得乾淨,與他女兒收入極高大有關係。

    孫蘋麗的兒子後來也去了美國。是不是通過夏春和的女兒弄過去的,外人並不清楚。陳運達肯定地,別、蘋麗的兒子,其實就是夏春和的兒子,這孩子陳運達見過,和夏春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孫蘋麗之所以不再婚,大概也因為這一關係。

    三年前,梁惠珍辦了內退,去美國和女兒一起生活,基本半年呆在美國,半年呆在國內。而孫蘋麗在馨園買了一幢單獨別墅,那裡就成了夏春和的另一個家,只要梁惠珍生活在國外,他基本就住在那裡。

    齊天勝實在忍不住,問陳運達,你的,是不是文聯那個引、蘋麗?

    孫蘋麗是文聯副主席,齊天勝的老婆也是文聯的幹部,辦公室副主任。齊天勝因此認識孫蘋麗。一個極有魅力的單身女人。

    陳運達,就是她。要不然,我為什麼需要你出面?你可以找一個晚,和你愛人一起去拜訪孫蘋麗,然後非常巧地在那裡碰到夏春和。夏春和一旦知道我們清楚他的這段**.絕對不敢和我們過不去。

    齊天勝大聲叫妙,表示這幾天就去馨固蹲點,一定讓夏春和啞口無言。

    陳運達,至於羅先暉,也可以用這種敲山震虎的辦法。不過,要稍稍給他一點壓力。羅先暉也有一套別墅,在雍江居,當時的售價,四百多萬,現在已經漲到七百多萬了。以羅先暉的工資,一輩子也買不到這樣一幢別墅。他和夏春和還不同,夏春和有一兒一女在美國,都很成功,在國內替他們買套別墅,是事一樁。羅先暉的兒子不太爭氣,沒混出個人樣,不得不依靠羅先暉的關係,賺點錢。羅先暉的這套別墅,是別人送的。一般情況下,羅先暉並不去這幢別墅裡住,只有雙休或者節假日,才到那裡去住一兩天。他往往非常低調,不用自己的車,而是用老婆單位的車。陳運達讓齊天勝准了羅先暉在那幢別墅的時候,門去拜訪,名叉是匯報工作,實際是暗示羅先暉,我知道你在這裡。不過,對待羅先暉還不能像對待夏春和,僅僅這樣拜訪一下,效果不一定明顯,還得有後著。後著就是讓龍曉鵬去找羅先暉送禮。可以由齊天勝先去,兩人談著的時候.龍曉鷴提著禮品出現。

    齊天勝有點擔心,問陳運達,羅先暉如果見他在場,將龍曉鷴轟出去怎麼辦?

    陳運達擺了擺頭,,不會。龍曉鷴和羅先暉很熟,過年過節,總是到他家送禮的,從來沒有缺過。你以為龍曉鵬靠什麼升起來的?羅先暉是龍曉鵬的岳父一手培養起來的。而且,羅先暉這個人很貪,多大的錢,他都敢收,何況一點意思?

    齊天勝想了想,覺得陳運達這個釜底抽薪之計妙確實是妙,問題在於,執法大檢查,是趙德良定的調子,夏春和和羅先暉敢頂嗎?趙德良如果追這件事,他們怎麼辦?

    陳運達,這個,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讓他們去操心好了。

    齊天勝問,雍州市黨代會馬就要召開了,我們怎麼辦?

    陳運達略想了想,,前期目標沒有達到,原定在黨代會的動作,大動作得停下來,不能再搞了,否則,可能出大亂子。至於那個什麼神呀瘟啊,他們有神仙辦法,就由他們搞去,我們的重點,放在省裡。

    齊天勝明白了,陳運達的什麼神呀瘟啊,指的肯定是溫瑞隆。他當即,我明白。

    雍州市黨代會如期召開。

    會前,趙德良和彭清源都有些緊張,尤其是彭清源,擔心有人藉機搞魑,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召開預備會,反覆做工作。

    黨代會和人代會情況有些不同。黨代會相對要純粹一些,除了總結一屆的工作部署下一屆的工作,選舉只不過是走過場。選舉共有兩場,第一場,是由全體代表選出市委委員。市委委員有候選名單,代表只需要在選票打勾就行。市委委員選舉產生之後,才由市委委員進行第二輪選舉,這一輪選舉並不在大會,而是大會閉幕之後的第一次會議。這次選舉的是常委,同樣,常委是有候選名單的,只要市委委員的選舉不出意外,常委的選舉,出意外的可能徽乎其微。

    整個會議,最難把握的是選舉市委委員。這一程序需要全體黨代表投票選舉。黨代表的人數眾多,來自不同的部門,誰投票誰不投票,很難控制。面準備任命的市委書記,如果連市委委員都未能選,那就是一次大的政治事故。至於市委委員選舉常委,出現意外的可能就很了,畢竟能夠當選市委委員的人,都是權力場中人,出於手中的權力考慮,他們也絕對不敢和級黨委唱反調。

    趙德良很清楚,任何一種選舉,無論國外的還是國內的,一定會有人搞事,不同在於搞的事大或者手法的隱蔽性。可畢竟只是一級市黨代會,他這個省委書記,不好表現得太過熱心。會議開始之前,他分別找幾個主要領導談話,其中包括省委組織部長馬昭武。趙德良委託馬昭武列席雍州市黨代會,實際是要他代表自己,密切關注雍州市黨代會的良性推進。誰匍:知道,整個江南省的官帽,掌握在馬昭武手裡,今年是換屆年,也是一次帽子的再分配盛會,除非你不想要自己手裡的官帽了,否則,你就當心點,千萬別鬧事。

    馬昭武知道自己肩的擔子有多重,絲毫不敢大意,白天聽會,晚和彭清源以及市委組織部長劉常軍分工,分別拜訪各代表團,名義是聽取他們的意見,實際是做工作以及瞭解動態,以便控制局面。

    趙德良也沒有閒著,他還在考慮下一步的工作。

    換屆年最大的政治就是班子的確定。各地級市的黨代會,已經全部結束,黨委的班子,已經確定,不會有大的變數。雍州市是市級班子裡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塊蛋糕,盯著的人多,對未來幾年整個江南省政治的影響力大,因而至關重要。此外,省級班子,目前還處於運作階段,中組部並沒有揭曉最後答案,這才是整個江南省最大的政治謎底。

    這個謎底,有些已經明確,比如省委書記趙德良,省長陳運達,除非出現巨大變故,否則難以改變。而原省委副書記游傑去世,他身後留下的職位需要遞補,原常務副省長彭清源已去雍州當書記,由誰來補缺,同樣沒有明朗。除了有實力競爭這兩個職位的人虎視眈眈之外,還有兩個人物,是人們所關注的,一個是原聞州市委書記鄭硯華,一個是雍州市長溫瑞隆。

    鄭硯華的聞州市委書記職務已經免去,曾經有傳言,他將擔任副省長,中組部對他已經考察過了,可一直沒有下文。溫瑞隆擔任雍州市長目前是第二屆,任期還剩下兩年,他最初的計劃,是想趁著周昕若退下來的機會,升任雍州市委書記。這一計劃落空後,他顯得比較惶恐,政治迅速倒向陳運達。這兩個人物,很可能是未來江南省政壇的中流砥柱,同時,也是目前最大的變數。

    最初,趙德良確實考慮由鄭硯華來擔任副省長。副省長職位,空出了兩個,一個是彭清源到雍州市後留下的常務副省長職位,這個職位是省委常委,在江南省政治格局中,地位很重要。另一個是原副省長尹越被雙規後留下的。尹越原是江南省最年輕的副省長,曾經被認為是內定的接班人。

    趙德良的考慮是,用一個年輕有魄力的副省長,制肘陳運達,使得陳運達不至於太過分地抓權。可是,直接由鄭硯華擔任常務副省長,無論是在江南省內部還是在中組部,都有相當難度,將一個市委書記直接提拔為常務副省長、省委常委,跨度太大了些。如果僅僅只是讓鄭硯華擔任副省長,在政府班子裡,很可能被陳運達壓制,根本起不到制衡陳運達的作用。

    至於溫瑞隆,趙德良也會慎重考慮。溫瑞隆還是有能力的,雍州市這些年的工作,了一個大台階,與溫瑞隆有很大關係。趙德良自從來到江南省,就一直在考慮對溫瑞隆的安排,他也有兩方面顧慮。一是溫瑞隆這個人,似乎和江南省官場的幾股勢力不即不離,又在雍州l培養了一股自己的勢力。如果重用他,對自己平衡整個江南官場,有利還是有害?他一時難以把握。二是溫瑞隆和陳運達的關係,他始終沒有摸透。陳運達將自己當成外來勢力排擠,這是從一開始就擺出的姿態,整個江南官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假若將溫瑞隆提拔,而溫瑞隆又和陳運達聯合,陳運達就如虎添翼,江南官場這盤棋,他趙德良就難以控制了。趙德良並非沒有考慮溫瑞隆,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其實也是在等在。

    趙德良等的的,其實也就是溫瑞隆和陳運達之間的關係明朗化。

    現在明朗化了嗎?表面,確實是明朗化了,溫瑞隆和陳運達走到了一起。趙德良早已經聽到風聲,這次陳運達所搞出的事,溫瑞隆是參與了的,溫瑞隆的得力干將鄧初華,始終保持著和齊天勝、盧新華等人的接觸。但是,這是不是,溫瑞隆的屁股,已經完全和陳運達坐了一條板凳?似乎也不一定。

    仔細思考並且反覆權衡之後,趙德良終於下定決心,讓鄭硯華和溫瑞隆來一個調換,鄭硯華去雍州當市長,溫瑞隆到省裡當副省長。

    找鄭硯華談話很簡單。鄭硯華的市委書記職務已經被允,先是閒置了一段時間,然後去中央黨校學習。唐舟給鄭硯華打了一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雍州,趙書記想見見他。鄭硯華當天就乘飛機趕了回來,第二天一班,就等在唐舟的辦公室外候見。

    唐舟領著鄭硯華進入趙德良的辦公室,趙德良從辦公桌後站起來,繞過桌子,走過來主動和他握手,然後拉著他坐在沙發。唐舟泡了一杯茶,送給鄭硯華.又給趙德良續了水。

    趙德良,硯華同志,你好像閒了幾個月了,沒有閒出病來吧?

    正替趙德良續水的唐舟,他才沒有閒,已經跑了好多地方,曬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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