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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文 / 千草

    「克彥,你幫我一個小忙怎麼樣?」莊青凡擺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目光炯炯地望著眼前的人。

    蕭克彥頭皮一麻,直覺地回道:「不好。」

    「什麼?你居然說不好?!」她臉皮一抖,覺得自個兒被打擊了。

    「對,你沒聽錯。」

    「你連幫我什麼小忙都沒聽呢,怎麼就說不好?」

    「反正肯定沒好事。」

    莊青凡訕訕一笑,「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大事。你也知道,排球社要和z大比賽,但是因為這段時間隊員中有不少人都請假,所以我也需要成為替補球員,隨時準備上場。但是我的球技又太差……呃,你只要指導一下我的球技,讓我上場的時候不會死得太難看就成。」

    「不可能。」他想都沒想地回絕道。

    「為什麼?」

    「你根本就沒有運動神經。」

    「……」好吧,她承認,從小到大,的確沒有哪個體育老師說她適合體育運動。

    「而且肺活量差,耐力不行。」

    「……」她咬牙,沒話說。

    「四肢協調性差。」

    「……」也許真的有那麼一點吧。

    「甚至打排球連隻狗都贏不過。」他落井下石。

    「喂喂,蕭克彥,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差!」莊青凡忍不住地抗議道。

    「最重要的是——」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沒習慣一再地把麻煩攬上身。」

    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莊青凡猛地踮起腳尖,用力地拽住了對方的衣領,「蕭克彥,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男朋友啊?」

    「算是吧。」他勉強給了個回答。

    根本就是好不好!「這個忙你到底幫不幫?」

    「太麻煩了。」

    「有多麻煩?」

    他的目光直射著她,用無聲的行為告訴她,他蕭克彥最大的麻煩就是她。

    她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再繞回到軟的那邊吧,她撒嬌地晃著他的手臂,道:「克彥,你就答應吧。」

    他渾身一抖,開始思考她究竟是哪兒學來這種對付男人的方法,「如果豬可以飛上天的話,我就幫你惡補排球。」

    「飛天豬就可以嘛。」她答得飛快。

    「……莊青凡,你是不是專門來和我作對的?」

    「明天早上我來找你,聽說早上鍛煉比較好,對了,你想好給我安排哪些訓練課程了嗎?」

    「莊青凡,我根本就還沒答應吧。」他怒!

    「這個根本就無關緊要。」

    「哪裡無關緊要了?」蕭克彥想要吐血。和她說話,根本就是雞同鴨講!

    莊青凡成功地讓蕭克彥答應給她惡補排球,不過幾天後,蕭克彥發現,這實在是一個錯誤。

    yy的目光,從開始就沒停止過。

    女人一邊喝著珍珠奶茶,一邊貪婪地掃視著那正在演示排球正確動作的男人。

    可恨啊!這t恤好像厚了點,遮得也嚴實了點,完全不能讓她享受視覺刺激的高標準,嚴要求。如果t恤的領口可以開得再低一些的話……

    滴答……滴答……似乎有口水隱隱地要淌出來。

    女人忙不迭地抬起手擦拭著,雙眼則不肯放過一個漏洞似的繼續專注地看著……

    只見他姿勢優美地站在草坪上,那一顆白色的球像是有意識似的,總是離不開他手的左右。即使只是幾個最基本的動作,他做起來都是那麼的帥氣、利落。他的薄唇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些什麼。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

    然後他皺起了那雙好看的劍眉,似乎是對什麼頗不滿意。他手中的那顆球,則在下一刻飛出了他的手心……

    通!白色的排球敲在了某女的腦門上,不算太重,不過至少能讓女人收起這道色狼眼光。

    「莊青凡,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蕭克彥怒吼道。

    「我有啊。」她揉著腦袋,無比認真地回答道。

    「還敢說有?」

    「真的有。」她完全可以做到說謊不打草稿。

    「那好,你重複一遍我剛才說的打球的重點。」

    「重點啊……」她打著哈哈,「不如你休息一下,等會兒再繼續講啊。」

    這女人,這輩子都別想能把排球打得好!蕭克彥無奈地翻翻白眼,「算了,休息一下吧。」

    莊青凡一聽,趕緊熱情地遞上了毛巾和水杯,「給你。」

    他接過東西,瞥了她一眼。她真的很奇怪,有時候很粗心,有時候卻又讓人覺得細心。整個一個矛盾綜合體。

    「你覺得你可以打好排球?」他灌了一口水問道。

    「應該可以吧。」

    「如果你連一開始的自信都沒有,那麼真的站在場上,你就會更沒自信。」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自信的話,就會打得好?」

    蕭克彥微一頷首。

    「可以贏得了安日心嗎?」

    「什麼?」他一愣。

    莊青凡道:「這次我們學校和z大的排球社比賽,安日心是主力。」

    「哦。」他淡淡道,「贏不了。」

    她一撇嘴。

    「就算她三年時間完全沒有做過任何練習,你也贏不了。」以他對安日心球技的瞭解,莊青凡與之相比,簡直是以卵擊石。

    她不滿地皺皺鼻子,雖然明白他說的都是實話,不過還是有些不服氣,「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差勁。」

    「沒有嗎?」他白了她一眼,明顯是指她剛才聽他講解動作要領時候的心不在焉。

    好吧,她承認,也許是有那麼一點,「那如果我能贏安日心的話,你就要和我進行一場甜蜜的約會。」

    「做夢。」他顯然沒打算答應。

    「就這麼說定了。」她自顧自地下著結論,然後豪氣萬千地揀起了地上的排球,「放心,我會以全部的心力投入到比賽中去的!」

    「……」也許,她真的是他的剋星吧。蕭克彥如是想著。

    「聽說你最近很有美女緣。」剛上完了公共課,楊萬程搭住了蕭克彥的肩膀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女人那麼八卦了?」他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

    「偶爾八卦一下也是需要的。」楊萬程聳聳肩,附在蕭克彥耳邊嘀咕著,「你沒發現嗎?最近學校裡不少男性同胞看你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

    「當然是嫉妒得要死了,要知道,莊青凡可是學校裡有名的美女。」

    蕭克彥撇撇嘴。美女?好吧,他承認,不過她的個性,實在讓他有點不敢恭維。

    "「你和莊青凡交往,你說說,你讓全校多少男人羨慕!」楊萬程擠眉弄眼道,「不過我倒沒想到你居然肯給莊美女當排球教練。」"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頭好痛,為什麼他會有這樣一個三八的朋友?

    突然,遠處一道身影朝著他們飛奔而來:白皙的臉頰上透著因奔跑而染上的嫣紅,微微的嬌喘,有著少女獨有的馥香。

    霎時,楊萬程感覺到了四面八方都有男性同胞射來的目光,羨慕有之,嫉妒有之,感歎有之……總歸是應有盡有。

    「克彥,我今天下午還有兩節課,你今天下午沒課吧,到時候下午直接在練習排球的公園等我。」莊青凡開口道。

    「哦。」蕭克彥淡淡應聲道。

    「對了,下午練習的時候,你想喝點什麼?我帶來。」

    「礦泉水就可以了。」

    「其實珍珠奶茶蠻好喝,不如下午我給你帶杯香芋口味的珍珠奶茶?」她再次地把他的話自動過濾。

    「……」

    「哎,我也覺得香芋口味的珍珠奶茶蠻好喝的。」一旁的楊萬程插口進來。

    「同志啊!」她猶如找到了組織找到了黨。

    「知音啊!」

    兩個人立刻變得熱絡無比。

    「可惜克彥這個人,永遠只知道喝礦泉水,都不肯喝奶茶。」莊青凡抱怨道。

    「他這個人就是缺乏嘗試新事物的勇氣。」楊萬程搖頭歎氣。

    「不過珍珠奶茶不算新事物吧。」她道。

    「那是他太古董級了。」

    蕭克彥頭大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麻煩和麻煩相加的結果是什麼——超級大麻煩!

    雖說陪莊青凡練習是個麻煩的事兒,蕭克彥還是搔了搔頭,走向了和莊青凡練習排球的小公園操場。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會那麼聽這女人的話,她讓他來就來。

    也許……他真的是喜歡那個麻煩的女人吧。

    才走到草坪上,卻看到一抹俏麗高挑的身影正在一個人練習著排球的基本動作。

    蕭克彥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那人見了他,一笑,「運氣真好,竟然可以在這個時間碰上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蕭克彥問著眼前的安日心。

    「今天下午剛好沒課,路過這裡的時候,剛好看到這裡有操場,就過來練練手。」安日心說著,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球,「既然現在你在,就陪我練習一下傳球吧。」

    「可以。」他頷首,開始把球拋向她。

    兩個人,彷彿又回到了高中時代。再平常不過的練習,卻有著一種默契。

    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休息一下。」蕭克彥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安日心抬頭一望,「你累了?」

    「不,不過你該休息一下了。」

    「啊!也對!」她說著,笑著把半個身子都依靠在了公園的欄杆上,「好久沒有練得這麼順暢了,你真是一個不錯的陪練。」

    「你也是一個不錯的排球手。」

    「對了,這個星期日你有空嗎?」安日心頓了一頓,問道。

    星期日?他記得是……

    「我學校的排球社要比賽,我也要上場,如果這個星期日你有空的話,我希望你能來看。」她提出了邀請。

    「是z大和h大的比賽?」

    「你知道?!」她詫異,不過隨即道:「差點忘了,你是h大的,知道也是自然的。」

    「我女朋友也要參加比賽,所以我知道。」他淡淡道。

    「什麼?!」安日心失聲叫道,「你有女朋友了?」從來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

    「嗯。」他表情依舊淡然,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一件多麼讓人驚異的事。

    「她是h大排球社的?」安日心深吸一口氣問道。

    蕭克彥點頭。

    「那她……排球一定打得很不錯吧。」她的口氣中,有著一絲自己都難以克制的嫉妒。

    「簡直爛得可以。」他搖頭,「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運動細胞,真不知道那女人從小到大的體育是怎麼及格的。」

    「那你還喜歡她?」她一直以為,他喜歡的該是運動超強的女人。

    「我為什麼不能喜歡她?」他反倒是奇怪地看著她。

    「那是因為……」她話沒有繼續說下去。是啊,她一直的以為,也只不過是自我猜測罷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喜歡的是運動強的女人。

    只是她一直為了這一份的想法,不斷地想要成為一個能夠讓他喜歡的女人,「算了,沒什麼。」安日心晃晃頭,笑容顯得有些苦澀。

    看著她澀澀的笑,他不由得想到了莊青凡。她總是有什麼就會說什麼,大咧咧的讓他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也許女人都是不一樣的吧。」他不自覺地說著。

    「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和青凡真的很不一樣。」

    「青凡?」她皺皺眉,隨即似有反應過來地道,「你是說你的女朋友?」

    「嗯。」他微頷首。

    「她和我很不一樣?」

    「完全是兩種類型吧。她不喜歡運動,又懶得可以,常常會說一些氣死人的話,但是她自己卻好像從來沒有發覺過。有時候膽子大得可以,我甚至懷疑她知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真的和我完全不一樣呢。」安日心自嘲一笑。沒有想過,能讓他喜歡的竟然是這種類型的女人。但是……她依然不想讓自己那麼快地與他就此錯過,依然不想要放棄自己的那一丁點希望。或許,坦白地說,是她不死心,當她再次和他遇見時,她便認為那是一種緣分。

    但既然是緣分,卻又讓她的希望那麼快地被打碎。不,她不要!

    「蕭克彥,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安日心抬起頭,望著對方道。

    「打賭?」

    「如果這次z大和h大比賽贏了,比賽結束後,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為什麼?」他奇怪地看著她。

    「不為什麼。」她笑笑。如果她贏了比賽,那麼她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贏得他的機會……

    聊天中的兩人,渾然沒有注意到那幽暗處的目光。

    z大。緊張的氣氛瀰漫著整個排球社。所有的社員,從來沒見過她們中的強者——安日心,如此用心地在練習。

    不,這已經不是用「用心」兩個字來形容的了,而應該是說「強迫」才是。

    是的,所有的人都看得出安日心在強迫著自己進行著強度極大的訓練。

    「隊長,夠了吧。」其中一個隊員看不下去地說道。此刻的安日心,整個人早已被汗水浸透。

    「不,我還想再練一個小時。」她道。不夠,完全還不夠!

    「日心,你究竟怎麼了?這幾天像是受什麼刺激似的拚命練習?」排球社中一個好友一手截走了安日心手中的球,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那是因為……」她抿了一下唇,卻沒有說下去。

    「是因為什麼?」

    「沒什麼。」她甩甩頭,甩去一頭的大汗,「我只是擔心和h大的比賽,贏不了。」

    「這怎麼可能!」眾人失笑。

    「是啊,對付h大排球社,以我們現有的實力,要贏她們絕對沒問題。」

    「況且聽說h大排球社這段時間狀況頗多,少了好幾個正式的,現在連替補的都拉上了。」

    「隊長,你的擔心未免太過了。」

    「我只是——想贏這場比賽而已。」她的目光中,透著一抹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決心。

    這一次的比賽,她不想輸,不願輸,更害怕輸。

    她想要,讓自己有一個坦白的機會。

    即使,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我……我不行了……」女人拚命地喘著氣。

    「從剛才到現在,20分鐘裡你已經把這句話喊了35次了。」男人使勁地朝著女人甩白眼,但是奈何某女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對於那些白眼,根本無關痛癢。

    「反正,我走不動了。」女人整個人幾乎掛在男人身上,靠著男人拖她往前走。

    蕭克彥實在是佩服莊青凡,她簡直能夠把八爪魚這個名詞,換成完全性的動詞。哦,不,更確切點來說,她更像是一隻無尾熊,而那棵被她抱著的可憐的尤加利樹,則就是他了。

    「你到底有沒有骨頭啊?」他怒,想把她從他身上剝離。

    「你就當我是沒骨頭的好了。」她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樂得當沒骨頭的人,「誰讓你今天安排的練習那麼累,比我平時在排球社的練習還累。」

    「你在排球社有練習過嗎?」他對此報以鄙視。

    「呃……起碼坐冷板凳也是一種練習。」她自圓其說,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

    「……」既然對她甩白眼無用,那麼他只能對老天甩白眼了,「你自己好好走路。」

    「不要,我累。」她加重自己的喘氣聲,以顯示自己真的累得和頭牛似的。

    「那你想怎麼樣?」他皺皺眉。

    「你背我。」這三個字簡直像是經過千萬次演練般的,從她嘴裡極為順口地說出。

    兩道劍眉皺得更甚,他頭大,「我背你?」

    「對啊,你背我嘛。」她的語氣中透著一抹濃濃的撒嬌。俗話說,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撒嬌,相信他也不會例外。

    蕭克彥的確是受不了莊青凡這種說話的口氣,直接伸出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啊,張開嘴。」

    「幹嗎?」她傻傻地問。

    「看看你的喉嚨有沒有問題。」他就事論事,因為他的第一感覺是她有沒有感冒咳嗽。

    「蕭克彥,你難道沒有發覺我在對你撒嬌嗎?」她柳眉一豎,感歎於某男的神經大條。

    「沒有。」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在對你撒嬌,希望你背我!」她雙手叉腰,很鄭重地宣佈,「如果你說不可以的話,我一定會……」

    「可以。」

    「什麼?我就知道你會說不可以……」

    「我說可以。」他重複了一遍。

    「可以?你是說可以?」下巴掉地,他……好像答應得也太輕易了,害得她原本想的一些後續招數都還沒使上呢。

    「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的眉頭依然還是有些皺皺的。

    「沒問題,沒問題。」她喜逐顏開,反正以後,她還有別的法子,拐著他來背她,「那……你蹲下來點,你那麼高,我沒辦法爬到你背上啦。」

    蕭克彥無聲地蹲下身子,莊青凡一骨碌地爬了上去。

    厚實的背,寬闊的肩膀,讓她有一種找到歸屬的感覺。

    總是幻想過很多次,很多次……他背著她的情景,沒想到卻這麼簡單地就實現了。他的背,讓她眷戀。

    她突然,很想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給這能夠承載她所有的背。

    她的雙手,慢慢地從他的肩膀移到了他的脖頸處,親暱地摟著,然後把自己的腦袋,搭在了他的肩窩處。

    「克彥,你知道嗎?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她閉上眼睛,在他的耳畔輕輕地道。

    他腳步一頓,耳朵因為她的話而不禁微微泛紅。

    她的聲音繼續柔柔地響著:「也許你不相信一見鍾情吧,但是我相信,因為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繼續抬起腳步向前走,只是腳步慢了許多。

    「喜歡只是一種感覺。一種讓我找到歸屬感的感覺。我沒辦法去形容它,也從來沒有想過,我自己會那麼輕易地喜歡一個人,但是,我就是喜歡了。我喜歡,蕭克彥。你聽清楚了沒,我說我喜歡你啊!」

    「夠清楚的了!」他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就算你喜歡我沒有我喜歡你那麼多,但是我還是要喜歡你。所以……所以……」她的小腦袋幾乎埋在了他的發中,他特有的男性氣息佔滿了她所有的感觀,「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比我更加喜歡的人,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她唯一要求的,只有這個。

    這個白癡女人,說出這種傻話,但卻傻得讓他心憐。

    光是她一個,就已經夠讓他累的了。她以為他還想要再累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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