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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文 / 千草

    季如伊回憶錄之NO.5

    當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聞名不如見面」。拜託,你怎麼看都不像他們口中的冷血人物啊。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喜歡撒嬌的弟弟,即使——你和我同年。

    她沒聽錯吧,鳳曦人居然稱小荇為東方少主,還說感激小荇救了安培兒。呆呆地看著東方刑尊,季如伊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

    東方少主啊,就她所知,整個東方府裡,應該只有東方刑尊會被人這樣稱呼吧。

    「我只是不想你去喜歡其他人罷了。」東方刑尊淡淡地道,繼而轉頭望著季如伊,「如伊,手冰。」他對著呆成木頭的人說。

    不是吧,小荇居然回答了鳳曦人的話,這是不是代表小荇和東方刑尊之間其實是可以劃上等號的?

    「手。」淡淡的聲音再一次地催促。

    「哦,好。」季如伊猛然地回過神來,繼續搓著東方刑尊的手。之前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東方刑尊居然會把手遞給一個女人。鳳曦人和安培兒訝異地互看了一眼。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沒想到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以冷血聞名江湖的邪醫東方刑尊據說殘忍得讓人發指,即使有千百個人死在他的面前,恐怕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上一下。但這樣的一個男人,可能把手遞給一個女人,讓其揉搓嗎?還是他們大病未癒,看到了幻覺?

    「姐姐知道你們要走嗎?」東方刑尊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鳳曦人要走,姐姐恐怕又會獨自心傷吧。

    「知……道。」勉強把視線拉回,鳳曦人道,「剛才我和培兒已經去倚蓮閣向她辭行過了。」對於東方晴,他真的無法回報她,只希望她能夠早日找到所愛之人,不要再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了。

    原來——他們已經去過姐姐那裡了。「沒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吧。」

    「此生我會只愛著培兒一人。」鳳曦人堅定地回答,回望著身旁攙扶著自己的妻子,相視一笑。

    「只要你遵守就可以了。」東方刑尊說著,視線卻只看著季如伊。

    小荇真的是東方刑尊嗎?季如伊仍然在消化新發現的事實。雖然現在小荇和鳳曦人的對話,讓她聽得雲裡霧裡,但卻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小荇似乎真的就是東方刑尊本人,就是佳兒口中恐怖得會讓人心裡發毛的少爺。

    「那麼告辭了。」鳳曦人和安培兒拜別道。才轉身,鳳曦人像是想起什麼,回過頭來,「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我想或許還是告訴你會比較好。對培兒下毒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從她的武功招式來看,頗像是冰冥宮的人。但是她下完毒之後,卻又讓我來找你,說是世間只有東方少主可以解此毒。」在他看來,那婦人根本沒有意思要取培兒的性命,倒更像是用培兒來做實驗,看看東方刑尊是否真的能解血紅蓮的毒。

    「是嗎?」黑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在那荒蕪的記憶中,依稀有過冰冥宮的存在。三十來歲的婦人,難道是她嗎?

    「好了,我們走了。」鳳曦人低頭,對著安培兒道。

    「嗯。」安培兒微頷首,攙扶著相公步出了苓軒。「東方刑尊有些不像武林中形容的那樣。」一出苓軒,安培兒便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東方刑尊本人,除了冷然了些,她看不出他有多陰狠毒辣。

    「大概是因為他身邊的少女吧。」鳳曦人笑了笑。剛才的東方刑尊和那幾日他在門口所見的東方刑尊,不能說不是同一個人,只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人覺得判若兩人,「也許,以後東方府會有些改變吧。」

    因為剛才的那名少女而改變……

    東方刑尊看著已走出苓軒的鳳曦人和安培兒,轉頭望著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季如伊,「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研究似的眼光看他,像是從來不曾見過他一樣。

    「你是——東方刑尊?」季如伊吶吶地問。腦子好亂,誰來告訴她剛才是她聽錯了,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人人懼怕的恐怖少爺啊。像雷諾的小荇怎麼也和冷血掛不上半點勾啊?

    「是。」他的點頭讓她覺得有人往她頭上敲了一棒。

    「可你不是藥童嗎?」她仰起頭,扯開嗓門問。

    「不是。」他搖搖頭,「是你說我是藥童的。」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藥童。

    啊?敢情是她認錯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東方刑尊?」若是他早點告訴她的話,她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這個事實。突如其來的驚嚇並不好受,若是多來幾次,壽命肯定會縮短。

    「你沒問。」他答得理所當然。

    轟!她現在有股衝動,想要直接把拳頭轟上他的腦門,「我有問你名字的,你自己說你叫荇的。」

    「是刑。」他糾正道,他只是不想她喊他為尊而已。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不想。

    「荇」和「刑」音同字不同,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是她弄錯了?!莫怪乎,那天她和佳兒說遇見他的情景,佳兒會那麼吃驚、直接說是她在做夢。

    但是,他這副可愛的長相和偶爾向她撒嬌的行為也要付上一大半的責任,這讓她死活也聯想不出他就是東方刑尊。

    「你……」稚氣的面龐、專注的神情,猶如雷諾趴在她的面前,讓她想發火都發不起來,「算了。」她吐了口氣,搔了搔腦袋。現在和他爭論他是不是東方刑尊根本毫無意義。事實都已經擺在面前,她只有接受的份兒。

    「不過還好,你救了安培兒。」她習慣性地伸長手臂拍著他的背,這大概是她惟一值得安慰的。他怎麼看都像是宗教畫像中頭上頂個光圈,然後佛光普照、博愛世人的那種類型。若是他不救的話,她的幻想大概也會徹底破滅。

    他凝視著她臉上的一絲笑顏,「你開心啊?」他伸手撥了撥她垂落在耳邊的髮絲,即使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她對他的態度還是如同對待小荇一樣呵。他喜歡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她的情緒似乎總能傳染到他的身上,讓他不由地安定。八年來的安定,連心都一併安定。

    「算是。」季如伊聳聳肩膀,「他們兩個人那麼喜歡對方,若是其中一個死了的話,那剩下的另一個未免太孤單了。」電視電影中若是悲劇結局的話,大概其中一個死了片子也就結束了。但若是現實中呢,剩下的另一個人又該怎麼度過漫長的歲月,又該怎麼去回憶以前的日子呢?

    「喜歡?」他的手停住了,這個他全然不明白的詞竟然能從如伊的口中說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是那種想要和對方在一起、不想分開的感覺啊。」她拉下他的手,自然地搓了起來。雖說他是東方刑尊,但她還是忍不住把他當成以前的小荇來看待。而對小孩子解釋「喜歡」兩個字,這個解釋應該會讓他比較容易接受吧。

    想要和對方在一起,不想分開?他怔怔地看著她。沒有道理地,從如伊出現在他視線的第一天,他就不想和她分開,想要她陪著他,連姐姐都不曾讓他有過這樣的感覺,但如伊卻可以。

    他的手,會在她的手心中慢慢地變暖……

    「我也不想和如伊分開,想一直和如伊在一起。」彎下腰,他對她鄭重地說。

    「呃?」她一愣,他究竟在說什麼啊?

    「所以——」

    「什麼?」

    「我喜歡如伊。」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不想如伊去喜歡鳳曦人吧。因為如伊喜歡的只能是他——東方刑尊。

    啊?!揉搓著的手直接愣在半空中,他——在說啥?!

    冰冥宮——

    積雪皚皚,冷風刺骨。無愧於它的名字,冰冥宮正是矗立在終年冰天雪地的天山之顛的。

    黑色的面紗遮住婦人的面龐,沒有人清楚這面孔之下的神情究竟如何。「東方刑尊真的解了安培兒的毒?」清冷的聲音從婦人的口中發出,雖然動聽,卻也讓人發寒。即使只是普通的說話,也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是。」婦人面前的黑衣男子恭敬回報,「屬下按照夫人的意思一直埋伏在東方府外,前天確實看到已經痊癒的安培兒和鳳曦人離開了東方府。」

    東方刑尊……沒想到他真的解了血紅蓮的毒。「鳳曦人是如何讓東方刑尊為安培兒解毒的?」就她所知,東方刑尊該是不關心旁人死活才是。而以鳳曦人的武功,根本無法脅迫其為安培兒解毒。

    「不吃不喝地在東方府門口跪了11天,直到第11天的二更,東方刑尊才出府答應為安培兒解毒。」

    婦人的手指輕輕一收。鳳曦人他跪上了11天嗎?當初她在安培兒身上下毒,雖然是想要看看東方刑尊的醫術是否如傳聞般的厲害,但同時,也是出於對鳳曦人和安培兒之間那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怨恨。他們有著她想得卻得不到的東西。而她,向來喜歡把這種東西在她面前摧毀。

    「要屬下除去鳳曦人和安培兒嗎?」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詢問。以現在鳳曦人和安培兒大病初癒的狀況來看,他的武功已足夠除去他們二人。

    婦人微微一怔,「不必了。」反正她想要見識東方刑尊醫術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鳳曦人和安培兒……日後再說吧,「你記清楚東方刑尊的容貌了嗎?」

    「記清楚了,屬下還找了洛陽城最好的畫匠,按照屬下的描述,畫下了東方刑尊的畫像。」彷彿知道婦人的心意,黑衣男子從身邊掏出畫卷,恭謹地遞給婦人。

    玉手一捻,畫卷展開。畫中人玉樹臨風、清秀出塵,雙眉之間,有著一顆艷紅的硃砂痣……

    他像「他」呵……

    微微一顫,婦人合上畫卷,站起身子,「這件事不許告訴宮主。」

    「是,屬下明白。」

    喜歡。第一次有男生當著她的面輕鬆地說出喜歡兩個字,實在是夠勁爆的。季如伊邊掃落葉邊回想著那天的情景。對於小荇……呃……或許現在應該稱為小刑才是,對於他說的那些「要她陪著他」之類的話她早就已從習慣聽到麻木了,但是他說的喜歡,還是出乎她的意料。

    而當時,聽了他的話,無可避免地整張臉都紅得快沸騰了。如果是在現代的話,她幾乎已經可以聯想到在櫻花飄落的花瓣中,翩翩少年站在樹下對著漂亮的女生表白心意。「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

    當然,以上純粹是受日劇影響過深。

    然而,現在是古代,她也不是什麼漂亮的女生。雖是女的,不過從小到大,近到街坊鄰居,遠到好兒百里之外的親戚,也沒有一個人說過她漂亮,頂多就是可愛、勇敢、不怕生之類的形容詞。

    所以,在臉徹底地紅過之後,馬上便冷靜了下來。小刑所說的喜歡,應該是指那種類似姐弟般的喜歡吧,就如同家裡的雷諾很喜歡粘著地一般。

    「哇,如伊!」一聲不算大的叫嚷老遠地傳來,讓正在掃地的季如伊抬起了頭。

    是佳兒!平時說話小聲的佳兒此刻卻破天荒地大聲喊,實在是不容易,更何況她正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怎麼了?」季如伊看著跑得滿臉通紅的佳兒間道。

    「如伊,聽……聽……聽說你成了少爺的隨身侍女了。」停住腳步,佳兒喘著氣努力地把話說完,目光之中充滿著無限的同情。老天!隨身侍女,光用想的就讓她心裡發毛。當少爺的隨身侍女,被認為是東方府裡最大的「肥」缺。雖然在丫鬟中的地位崇高,但卻沒有人肯自動跳下這個火坑。畢竟地位崇高是好,但性命還是要顧及的。若是一個不小心惹得少爺發怒的話,很可能就被毒到不成人形。

    不過好在少爺倒也沒有要求過要隨身侍女,所以東方府裡的丫鬟倒也樂得清閒,而現在……

    隨身侍女?季如伊疑惑地眨了眨眼,她怎麼不知道?

    「我剛聽總管說的。」佳兒聽到這消息後,差點當場摔倒。

    哦,原來是何伯說的,季如伊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見過何伯,難怪她還不知道這事。

    「聽說是少爺親自要求的。」這等於少爺欽點了,她可以預見如伊以後在東方府的日子會如何難受了,現在只希望如伊以後能夠小心行事,千萬不要惹惱了少爺。

    原來是小刑去向何伯要求的啊!季如伊瞭然地點點頭,隨即一愣。

    她——什麼時候成他的隨身侍女了?!「你說我變成少爺的隨身侍女了?」她盯著佳兒,懷疑地問道。

    「是啊,你不知道嗎?」佳兒點點頭。看如伊現在的口氣,彷彿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廢話,她當然不知道了。若是知道的話,早就去找東方刑尊了。

    「啊,是少爺來了。」無意中瞥到不遠處走來的身影,佳兒一聲驚呼。

    東方刑尊纖瘦的身影後,還跟隨著數名東方府的侍衛家丁。

    少爺長得真的是很好看,若不是他渾身散發著那種讓人害怕的氣息,恐怕會有不少女人迷上少爺吧。但就是因為他是整個東方家的尊——東方刑尊,江湖上以見死不救聞名的東方刑尊,所以,女人對他的看法向來是連遠觀都省了,更何況是近玩。

    「如伊,退後,別忘了等會少爺走近的時候要彎腰鞠躬。」佳兒小聲地對著身旁的季如伊道,提醒著對方該有的禮數。每次在路上碰到少爺的時候,她的手心都會冒出一層冷汗。唉,玉皇大帝保佑,希望這次也可以安全地度過,不要惹惱了少爺才好。佳兒正在惶恐著,卻被身旁一道如雷的吼聲徹底打破幻想。

    「東方刑尊!」如同獅子吼般的叫聲使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吼聲的發源地。在東方府中,沒有人敢這樣大聲地直喊少爺的名諱,即使是少爺的姐姐東方晴也不曾如此過。

    老天,如伊她該不會是不想活了吧。佳兒目光呆滯地盯著身旁的季如伊,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如伊,你……」身為朋友,她是該勸阻如伊。但是,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怕是連她自己的性命都難顧。她……她還想留著這條命嫁人的啊!

    「如伊?」東方刑尊望著衝到他面前的人,脫口叫道。本只是來這裡安排一下府內的人手,沒想到卻會看見她。

    少爺——在喊丫鬟的名字?向來甚少記住人名的少爺竟然會喊出丫鬟的名字?!眾人一致地把目光從季如伊身上移到了東方刑尊的身上。

    「我問你,為什麼我會成為你的隨身侍女?」季如伊用手戳著東方刑尊的胸膛,問道。她要成為他的隨身侍女,但她本人卻一直都不知情。如果不是佳兒來告訴她的話,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不是吧,居然有人敢用手戳少爺!而少爺居然沒有把眼前的丫鬟當場毒死。

    「哦,這是我剛才吩咐何總管的。」東方刑尊雲淡風輕地說,任由季如伊戳著他的胸膛。

    她當然知道是他吩咐的,但這根本不是重點。「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吩咐何總管這件事?」無緣無故地,竟然會想到要她去當他的隨身侍女。

    「因為我說過我喜歡如伊啊。」他說得一臉理所當然,絲毫不在意周圍一大片的抽氣聲。

    他們……沒聽錯吧,少爺剛才說了什麼?是「喜歡」兩個字嗎?江湖上人見人躲的少爺居然會對一個丫鬟說出「喜歡」二字,打死他們都難以相信。還是說——少爺真的撞邪了?

    喜歡?季如伊猛然地翻了個白眼。他說這幹嗎?

    「如伊不是說喜歡就是想要一直和對方在一起、不想分開的感覺嗎?」他氣定神閒地繼續說,伸手握住她停在他胸膛上的手。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如果這感覺就是所謂的「喜歡」的話,那麼他喜歡她,所以把她安排成為隨身侍女,隨時在他身邊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她是說過,但是——「這……」

    「還是說如伊不想和我在一起?」他低頭盯著她,他不喜歡,不喜歡她口中會說出否定的答案,既然他喜歡她,那麼她也該喜歡他、想要陪在他身邊才是。

    不想和小刑在一起?季如伊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嚴格說起來,她應該是想和他在一起的。他很容易激發起她的雞婆個性,讓她忍不住地想要照顧他。不可否認,她來到古代後,只有她一個人的孤單,寂寞、恐懼因他的緣故而消失了一大半。

    他不多話,但是卻能靜靜地在一旁聽她拉拉雜雜地說上一通的廢話。即使他有時候有些任性,但她卻覺得他的任性有些可愛。

    「也不是啦,只不過你好歹應該事先和我說一聲啊。」這是最起碼的尊重,而不是讓她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個事實。顯然,某人壓根忘記了她現在是在東方府裡當丫鬟的事實,而眼前的男人,則是她的主子。

    「那你現在知道了。」東方刑尊指著事實道。

    是啊,是知道了,只不過——「他們怎麼了?」季如伊指著周圍一大片下巴掉地的人問。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呆楞到如同木頭人一樣、一動也不動的地步。尤其是佳兒,此刻的表情好像見鬼一樣。

    「不知道。」東方刑尊不甚在意地說。對於旁人,他沒有興趣去猜想。

    「你們沒事吧。」季如伊搔了搔頭,詢問周圍的人。

    「沒……事。」眾人說得極其艱難。天知道,他們此刻真的希望有一根棍子能夠徹底地打昏他們。誰來告訴他們,究竟是少爺撞邪了?還是他們撞邪了?

    好吧,不管是少爺撞邪了還是他們撞邪了。季如伊到底還是東方府的丫鬟,並且在一大片崇拜的目光中,光榮地當上了東方刑尊的隨身侍女。因為只有她,敢在東方刑尊的面前大呼小叫、指手劃腳。

    也因此,整個東方府上上下下對季如伊尊敬有加,就差沒有把她當成神仙來膜拜了。畢竟在東方府裡只有她能讓少爺改變主意、發一下善心,使得東方府向來緊張的氣氛得到暫時的緩和。

    「如伊……」一聲救命似的叫喊,毫無例外地在卷閣響起。

    「怎麼了?」季如伊抬起頭。自從當了東方刑尊的隨身侍女之後,喊她的人一下子暴增。

    「小玲剛才不小心把少爺平時用的青瓷碗給打破了。」

    「打破了?」這事來找她幹嗎?

    「是啊。」

    「只是一隻青瓷碗,應該沒什麼吧。」

    「什麼沒什麼,那是少爺平時常用的。」光用想的就讓人有直接去上吊的衝動,畢竟吊死也比被少爺用那些不知名的毒藥毒死的好。

    「很嚴重嗎?」季如伊差點忘記東方府的人有多怕小刑了。

    「很嚴重。」這是不用懷疑的。

    「那……知道了,就說是我打破的好了。」

    「如伊……」又是喊救命的聲音。

    「又怎麼了?」

    「少爺說要茯苓膏,但是廚房的李大娘做成了桂花膏。」

    「那就再去做一份茯苓膏啊。」

    「可是少爺現在就要啊。」再做的話,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啊?「那……就說是我要吃桂花膏吧。」

    「如伊……」

    「說吧,怎麼了。」

    「張大媽在鄉下的外孫快要出生了,張大媽想要回家看女兒。」

    這好像不關她的事吧。「那讓張大媽向何伯去請假啊。」

    「可是何伯說要少爺批准才行。」而少爺那邊,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去說。

    哦。「那……我去和少爺說吧。」

    「如伊……」

    「不是吧……」到底還有完沒完啊!

    「少爺正在到處找你呢。」

    「可是我正在整理書籍啊。」一堆堆的書籍,顯然是要好好整理一下。

    「哎,這個有人會幹,你先去少爺身邊吧。」若是少爺發起火來的話,整個東方府都會灰飛煙滅,而他們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但是……」

    「別但是了,你只要記得你是少爺的隨身侍女,一步都不離少爺就是了。」

    「啊……」按照忠狗模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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