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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米米拉新作連載(3) 文 / 小妮子、米米拉

    「彭啷——!!!!」

    媽呀呀呀~……我怎麼會想到、我怎麼會想到我正在小心翼翼地預防著地上的陷阱時,天花板上突然匡地掉下來一個大蛋糕……

    按理說應該正好砸在我的頭上的,但是……但是由於那個冰激凌對我猛地一推,蛋糕砰地像個帽子一樣重重地蓋在了他的頭上。

    哇卡卡∼,這下好了,他的整個頭好像被那個蛋糕吃掉了一樣陷進了它的肚子裡,奶油、巧克力、果醬,餵了他滿頭滿臉,嗚~,可憐的冰激凌……

    呵呵,他現在一定很鬱悶吧,還對自己小聲嘟嚕了一句:「該死~,怎麼會沒躲掉呢~~?!」

    我趕緊用盡吃奶的勁將那個可惡的蛋糕從他頭上扯了出來。

    「哈哈哈,好好笑哦∼,冰激凌的臉好好笑,活像個大小丑……」我一看到他那滿是奶油蛋糕、像敷了個稀爛的五彩面膜的臉,便實在是忍不住地捂著肚子哈哈哈獨自大笑了起來。

    啊霍霍∼,我現在是終於明白了,原來只要隨便弄個蛋糕就可以讓一個華麗麗的超級大帥哥如此輕而易舉地搞「毀容」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志赫小鬼面無表情地砸給我一個詞,這個像磚頭一樣硬邦邦的詞終於砸醒了反應慢半拍的我……

    「呵呵,對不起哦∼,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笑的……」我應該深表感謝啊∼,不管我看那支死冰激凌有多麼不順眼,畢竟他一下子幫了我兩次。

    嗯嗯∼,看來他還是有成為良好市民的希望的。

    「老爸!老爸你沒事吧?」那個死小鬼緊張得跳起來拚命替他抹掉臉上的奶油,「老爸你幹嘛那麼笨地替那只丑恐龍擋蛋糕啊∼?她又不是我老媽!!!」

    「砰——!!!!」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冰激凌今天第三次打他兒子的頭了。

    哈哈,真稀奇啊∼,志赫小鬼這次居然是一反常態地既沒叫也沒哭耶,還像個乖寶寶一樣低著頭小聲說:

    「對不起哦∼,老爸,是我錯了。您趕緊去洗臉吧。要不然蚊子嗡嗡嗡嗡一撲來,您的帥帥臉就得遭受超恐怖的『新蚊連啵』了。」

    「嗯~。」呵呵,冰激凌總算聽了回他兒子的話,乖乖去洗手間洗臉了。

    「咦∼,小鬼,好奇怪哦~~,為什麼蛋糕會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我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

    「哦~……這個嘛~……這個呀~……噢∼呵呵,是因為、是因為我們家的東東實在是太多了,多得都沒地方放了,所以我就只好叫人把蛋糕吊到天花板上嘍∼,沒想到吊蛋糕的繩子斷了,它就只好匡吱匡吱地往大地媽媽的懷抱裡跳嘍∼,呵呵呵……」

    是這樣嗎?把蛋糕吊到天花板上……怎麼樣都覺得……

    「親愛的恐龍大嬸,我的房間就在前面哦∼,您馬上就可以進去參觀了。」蛋糕吊天花板的問題還沒想透呢,志赫小鬼又笑瞇瞇地朝我開口了。

    「嘿嘿,麻煩您幫我把我的房間門打開好嗎?我因為剛才幫我老爸擦臉,所以兩隻手都沾滿了蛋糕耶∼,如果去開門,會把華麗麗金貴貴的漂亮門把弄髒的。」

    哎喲喲∼,真是難得聽到他這麼禮貌的話語耶,還是用「您」呢,嘖嘖~~,心裡那個舒坦勁哦~~~,讓我立即笑呵呵地爽快答應了他。

    「啪嗒啪嗒……咯登咯登……」我韓夕貝踩著歡快的步子替我可愛的小主人去開門。

    可是~……可是當我握住門把正準備打開門時,一隻冰冷的「鬼」手啪地伸過來也握住了門把,我嚇得趕緊鬆開了手。

    不用問,除了那個寒嚦嚦的神經冰激凌,誰還會有這種「大白天也能隨時化成厲鬼嚇死人」的特異功能啊~~~?!

    「喂喂∼,死冰激凌,你是不是被鬼附身啦~?為什麼每次都出現得這麼不正常~~??」

    「是你膽子小得不正常吧?」

    「呼呼~~,你膽子才小呢~!!真是的,什麼破眼神啊~!!我告訴你:只要是人,看我韓夕貝一眼就絕對會知道我是個擁有俠女膽量的……」

    「老爸,你不是去洗臉了嗎?怎麼半路又折回來啦∼?」這個死小鬼,讓我說完之後他再說會死啊~?噗滋滋~~~,怎麼就這麼不懂得尊敬長輩呢?那支死冰激凌到底是怎麼教育他兒子的??

    「那就要問你了。」冰激凌板著臭臭石頭臉這樣回答他兒子。

    「什麼呀∼?為什麼要問我?我又不是老爸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你為什麼要半路折回來呢~~?」志赫小鬼一臉又無辜又迷惑的表情。

    冰激凌沒有回答他,卻轉過頭以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這張門,你不許開!」

    「Why~~~?這又不是你的房間,是志赫的房間,還是他主動提出要我幫他開的呢∼!」

    「該死~,蛋糕粘在臉上真不舒服。」

    「死冰激凌,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問你的是:為什麼不許開這張門??跟蛋糕粘在你臉上舒不舒服有什麼關係啊∼??」

    「貝雷豬!」

    「什麼~?『貝雷豬』∼??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給我取了個『貝雷帽』的難聽外號不算,現在居然又罵我是豬?噗呼呼~~~,氣死我啦,氣死我啦……」

    「西瓜皮!」

    「什麼~~??我怎麼又變成西瓜皮啦~~??我怎麼在一眨眼的工夫間就被你叫得連動物都不是了~~~??!你這支稀巴爛的臭臭死冰激凌——!!!真是可惡——!!!!哼~,不管怎麼樣,反正我韓夕貝就要知道,我為什麼就不能開這張門???是這張門的主人叫我開的耶∼,你憑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難道……難道門裡藏有什麼秘密不成???

    會是什麼秘密呢∼???

    「唉唉~~,恐龍大嬸,算了,算了,老爸既然不讓開,那就不開好了。」

    不!!!我才不怕那支死冰激凌呢∼!!!他硬是不讓我開,我就硬是要開!!!

    於是,我趁他一個不注意,嗖地一腳就朝那張門踹去……

    「吱呀呀∼!!」門開了……

    與此同時~……

    與此同時~~…………

    與此同時~~~………………

    「絲咚——!!!!!!!!!!」

    從房間裡無比詭異地彈出一個比南瓜還大的人造玩具拳頭,直直地、猛烈地、毫不留情地向我的臉重重扁來……

    媽媽呀~,上帝呀~,老天呀~,佛祖啊~,觀音啊~,真主啊~,救我——!!!!

    嗚啊啊~~~……我終於知道了:原來……原來冰激凌不許我開這張門是因為有拳頭機關!!門裡藏著的秘密就是這個殺千刀的拳頭機關啊∼!!可是、可是已經晚了……

    「砰當——!!!!!!!!!!!!!!」

    隨著那個拳頭落在物體上的一聲恐怖重響,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我的小臉臉肯定被扁成五花肉醬了……

    等等,不對,為什麼會沒有感覺?我沒理由吃一拳就會嗚呼一命上天堂的……

    「嗚哇哇~~~……老爸!!!老爸你還好吧?痛不痛啊∼?我不是想扁你的!你幹嘛又護著她、替她吃了一拳啊∼?剛才吃了個那麼大的蛋糕還沒吃夠嗎?嗚嗚嗚嗚~~~~……」

    什麼呀——????不會吧——????居然又是那支死冰激凌替我挨了??!!

    還有,剛才志赫死小鬼說什麼——「我不是想扁你的」???什麼意思???為什麼那樣說???難道~……

    哎呀∼,不能想那麼多了,看看現在為我挨了打的冰激凌……天啊~~,托那只玩具拳頭的福,他的一隻眼睛嘩地變成了青葡萄,一定很痛吧?!

    嘖哦哦∼,可憐那麼PP的眼睛……可憐的冰激凌……

    「冰激凌,冰激凌!你沒事吧~?啊~~?是不是很痛?沒有受內傷吧∼?要不要去醫院……」我突然慌得語無倫次。

    「該死~,這次怎麼又沒躲過~~?!真是低估了那個拳頭的體積和出擊軌跡~~~!!」他又在自言自語地低聲嘟嚕個什麼勁啊∼?他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喂,喂∼!冰激凌,你倒是吱一聲啊~~?!到底傷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唉呀呀~,我看還是立即去醫院好了!!」

    「貝雷豬,我不是豆腐!!」

    「什麼呀∼?你又罵我是豬?你想死……唉~,算了算了,看在你英雄救醜的份上!」HOHO,看他還能這麼正常的罵人,應該不礙事吧?!不用去醫院了!

    「貝雷帽,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准說你自己丑!!!!」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真是神經病,我說我自己丑他居然管那麼多……沒見過這麼喜歡拿耗子的狗……」

    「志赫,已經三次了,你的整保姆遊戲玩夠了沒有?」冰激凌不再管我的小聲嘟囔,轉過頭去,陰著那張臭石頭臉對他的兒子說。

    HOHO∼,明白了,原來那個該死的小屁孩最喜歡玩的就是——整?保?姆?游?戲!!!剛才的三次意外全是他布的陷阱!!!嘖嘖嘖~,好恐怖的小鬼……

    「沒有——!!!!!!!!」他突然像頭發怒的小獅子一樣對著他的冰激凌老爸死命咆哮。

    「……」

    「你早知道的,我要的是媽媽,不是保姆——!!!!!!!!」志赫小鬼哭著跑進了自己房間,空氣突然沉悶窒息得讓人難受。

    「那個……他老媽……」我的好奇小苗苗唰絲絲長出了腦頂。

    「……」

    「他老媽到底是誰?」

    「……」

    「他老媽是不是……是不是那個了……」

    「……」

    「呃……冰凌你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兒子了,你到底~……你是不是很早熟???不是一般的很早熟……難道……私生子???」嘎嘎~~,好像越問越蠢了……但是又想問……

    「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嗎?」哈哈,冰激凌終於洞開他的冰口了,只不過,為什麼是這樣一句話~~~???

    「什~……什~……什什什麼~~????你再說一遍~~~。」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嗎??」

    「噗噗∼,我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嗯嗯∼,肯定有問題,肯定有大大的問題……」

    「你願意當他的媽媽嗎???」

    「崩崩崩崩崩崩崩——!!!!!!!!!!!!!!!!!!!」

    終於聽清楚了,石化ing……

    瘋了,瘋了,這個傢伙真是瘋癲得不輕~~~!!!!

    我——!!!!

    韓夕貝——!!!!

    15歲——!!!!

    海灘初中高三386班學生——!!!!

    試問,試問蒼天,試問大地,試問全國人民,這樣的一個嫩滴滴的我,怎麼去當一個7歲小屁孩的——老?媽????????

    Oh∼∼∼,MyGod——!!!!!!!!

    理所當然地,我頭也不回地扔下保姆工作「早退」了。我再也不想跟這個神經病在一起多待一秒鐘~~~!!!

    第二天,我無精打采地去我們海灘初中上課(保姆工作是放學後進行)。

    「號外!號外!!親愛的初三386班同胞們,最新的兩個重量級爆炸新聞!!你們想不想聽∼??」真是的,一大早,我們班那個長得像蘿蔔絲的情報員就站在自己的課桌上、握著用物理書卷成的大喇叭尖著嗓子叫開了。吵死了~!

    「想聽!想聽!!當然想聽嘍∼!!!」

    「快說快說,到底是什麼重量級爆炸新聞???」

    一大群同學像蒼蠅一樣轟地圍了過去,一個個嘴裡還比賽似的吧唧吧唧嚼著早餐呢∼。

    「是不是貝克?漢姆準備借用我們海灘初中的足球場來場熱身賽?」

    「是不是周傑倫很有可能到我們學校來當旁聽生?」

    「是不是木村拓哉即將到我們學校來挑選他華麗麗新片的女1號情侶PARTNER演員?」

    「是不是河莉秀會到我們海灘初中的操場上大跳熱舞開個人演唱會?」

    Oh,MyGod∼,這到底是學校還是神經病醫院~?

    「別急別急,先做個選擇題。二選一:大家是想先聽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蘿蔔絲情報員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說。

    「當然是想先聽好消息嘍∼!!」

    「啊哈∼,好消息就是——」

    「不過,嘿嘿,對於親愛的男同胞來說,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壞消息哦∼!!」

    「啊哈哈∼,好、消、息、就、是——」

    「喲呵呵呵呵——!!!!!!!!!!就是傳聞中那個『帥到連美神也要下崗了』的冰予初中初三暴帥GG——安?聖?予,今天就要轉到我們班來啦∼!!!!Yeah∼Yeah∼Yeah∼Yeah∼Yeah∼!!!!萬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消息一出,立馬是群花癡瘋狂尖叫啊∼,教室一下變成了HighHigh的「厲鬼狂歡世界」。

    嗚嗷嗷~~~……救命!我的耳朵快被那些該死的High聲給轟炸掉了啦∼!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不過,因為這個「美神從天降」的消息實在是太具有爆炸性了,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還未公佈的壞消息,包括花癡病正犯得起勁的蘿蔔絲情報員自己……

    只有我,只有對花瓶男(我對帥GG的專利稱號)免疫的我,心裡一直在莫名其妙地咚咚咚咚敲著大鑼鼓……

    那個壞消息~,那個壞消息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叮鈴鈴……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鈴鈴……」

    我心裡咚咚敲的鑼鼓還沒停下來呢∼,第一節課的上課鈴聲就HighHigh地瘋狂尖叫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唉唉唉~,看來,不光是同學,連這個學校的鈴聲也鍍上了一層神經的色彩啊∼。

    嗚∼,沒心思上課,我在想念我的初吻對像——閃亮生物……

    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呢∼?什麼樣華麗麗的名字才適合他那樣華麗麗的天使外表呢∼?到底會叫什麼名字啊∼?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名字??叫什麼名字???

    「安聖予——!!!!!!!!!!!!!!!!!!!!!!!!!!!」

    突然,花癡們瘋狂地尖叫起這個名字來,我好奇地抬起了頭。

    哇呀呀呀∼,這一抬頭就不得了啦,居然……居然……居然……

    居然就看到了我的初吻對像——閃亮生物耶∼!!!!他正站在我們教室的講台上有點靦腆地沖大家微笑呢∼!!!!

    Oh∼,可愛的老天爺,你難道聽到了我心裡的聲音嗎?!所以噌噌噌馬上就把他送到了我面前?!嗚嗚~~,感謝,感謝,真是太感謝了!!實在是太太太感謝了!!

    「咳咳∼,沒錯,他就是叫安聖予,是從全國響噹噹之冰予貴族中學轉到我們海灘初中來的。」之之老班(我們大家對班主任的愛稱,因為他永遠把「的」說成文言文的「之」)情緒非常激動地說。

    「呃呵呵∼,說起這位安聖予同學呀,老師我就實在是抑制不住情緒之激動啊,因為……因為……因為——他可是冰予中學最受好評之全優生耶∼,學習、體育、藝術、音樂……等等等等各個方面全部都是NO.1,獲得之獎項更是像天上之星星一樣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還年年被評為全國之最優生,咳咳……這可是非常非常崇高之榮譽啊……

    「今天……咳咳……咳咳咳∼,今天他能轉到我們班,成為我之學生,實在是我莫大之榮耀啊∼,更是我們海灘初中莫大之榮耀,說明……說明我們海灘初中還是非常非常之有魅力的,能夠吸引到這麼優秀之學生,呵呵呵……

    「咳咳咳∼!咳咳……我們海灘初中……」

    我暈死~~~……

    敬愛的之之老班,你打算這節課就用來做演講了是不是?!

    呼哈∼,我的預言果然沒有錯耶~,之之老班情緒激昂地做了19分49秒的演講,我可憐的閃亮生物安聖予就保持著靦腆的微笑、乖乖地靜靜地站在講台上、像站軍姿一樣站了19分49秒~~。

    「咳咳∼,好啦,安聖予同學,你可以坐到座位上去了。你自己選擇座位,想坐哪裡就坐哪裡。」啊呀呀,以對待學生苛刻著稱的之之老班今天居然這麼大方?安聖予可真是面子大哦∼!

    不過,他會選擇坐哪裡呢∼??

    「拜託拜託,坐我旁邊吧,跟我同桌,我會對你很好的!!」我靈敏的耳朵似乎聽到全班女生在心裡這樣偷偷祈禱。

    我~……我當然也這樣想啦∼,畢竟他是我的初吻對象嘛,畢竟他是個很不錯的男生呀,畢竟我對他實在是有一點點點點的動心……

    可是、可是我一摸到臉上那塊碩大醜陋的假傷疤……

    然後、然後回想起昨天見到他的場景——

    「哇呀呀∼,閃亮生物,你怎麼會在這裡??」

    「啊~?怎麼是你???」

    「對不起,我這一周內都不能見你,我先走了。再見。」

    「我這一周內都不能見你」~~~????

    為什麼這一周內都不能見我????????

    到底是為什麼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嗚呼~~,怎麼想就怎麼覺得不爽……

    真的,他們那一家子真的都好怪哦∼,殭屍神經冰激凌、志赫死小鬼、安聖予……

    啊~!等等!安聖予既然說他這一周內都不能見我,那……那他現在如果發現我和他同班,會是什麼反應啊∼?立馬睜著閃亮亮的驚恐眼睛跑得比兔子還快???

    「對不起,我能坐這裡嗎?」啊呀呀~~,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耶∼,現在,安聖予居然已經來到了我身旁,不,準確的說,是他來到了我的同桌MM吉諾諾身旁。他那句話就是對她說的。

    啊∼?他那句話是對我的同桌MM吉諾諾說的?等等!那就是說……那就是說……

    那就是說——他決定選擇跟我同桌???!!!

    安聖予決定選擇跟我韓夕貝同桌——???!!!

    迷倒萬千少女的暴帥GG安聖予決定選擇跟我這只一號大恐龍妹韓夕貝同桌——???!!!

    「磕磕——!!」敲敲腦門,好響~……

    「崩崩——!!」拍拍額頭,好疼~……

    「呲呲——!!」扯扯耳朵,好痛~……

    呵呵,沒錯啦沒錯啦∼,這下終於確定了,不是在做夢!!

    可?是!!可是他不是昨天才睜著那麼驚恐的眼睛對我說「我這一周內都不能見你」嗎?!怎麼今天又能見我了~????還居然選擇跟我同桌~????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矛盾~????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矛盾啊~~~~????

    咿哦哦∼,想不通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吉諾諾!你得了突發性少年癡呆症嗎~?像個木瓜一樣在發什麼呆~?還不趕快給安聖予同學讓座?!」之之老班氣勢洶洶地發話了,吉MM終於從安聖予的迷魂微笑裡清醒了過來,趕緊乒呤乓啷地收拾書包讓出了座位。

    「你好。請多多指教。」安聖予坐到吉MM的位子上,有點靦腆地微笑著對我說。

    「安聖予同學,你為什麼會選擇跟韓夕貝同桌?她長得那麼醜,成績也像泥巴一樣爛,簡直一無是處!!!」我正想也好言好語地回敬安大帥哥時,瘦得像非洲災民的「排骨精」MM卻按捺不住地站起來搶先說了這樣的話~。

    這下好了~~,一個臭石頭激起千層爛浪花,全班MM在排骨精的發動下齊齊向我開炮了:

    「就是就是,她長得那麼醜,那塊大傷疤就像個烤糊的爛燒餅扣在臉上,用恐龍來形容她都算是便宜她了,你怎麼會選擇跟她同桌呢~??」

    「對啊對啊∼,總有個理由吧?難道你想專攻『醜人學』,所以打算用她來做實驗對像?」

    「還是你的閃亮亮天使愛心大發,覺得她那麼醜很可憐,所以想安撫安撫她?」

    「不管怎麼說,帥呆呆的安聖予美神,無論如何請給我們一個理由!要不然我們的心裡實在是tooooooo……難平衡啦∼!!」

    「對不起,我不能說。」安聖予GG還是保持著他亙古不變的靦腆微笑狀,輕輕地但聲音清晰響亮地對大家說。

    「什麼呀∼?到底是什麼秘密理由,為什麼不能說???」

    「是啊,到底是什麼秘密理由啊∼???」

    「什麼秘密理由????」

    「啪啪啪——肅靜!!啪啪啪——肅靜!!!」之之老班在講台上死命地拍黑板刷,在他的手拍得估計馬上就要脫臼了的時候,同學們終於很不情願地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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