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名著佳作 > 親親親吻魚2

正文 終章 世界啊,當我死後,請在你的靜謐中 文 / 小妮子

    終章世界啊,當我死後,請在你的靜謐中,為我留下"我曾經愛過了"這句話。

    寂靜的病房裡,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

    今天是平安夜,傳說中唱著聖誕歌,靜享天賜的日子!

    空靈悠轉的小提琴聲,穿過晶瑩的落地窗傳到了可沁的病房裡,可沁靜靜地躺在蒼白的病床上,澄淨的眸子空洞得失神,恍若一個被剝去靈魂的木偶。

    太多的事情,已經讓她疲倦得沒有一絲力氣,心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副空蕩的軀殼,守侯著自己的悲哀。

    病房的外面,大家都在,允翼在,吉斯在,可澄也在,大家快樂地佈置著每一個角落,好為可沁營造一個浪漫溫暖的聖誕氣氛。

    可越是這樣,越讓可沁心裡的悲哀清晰起來。

    閉上眼睛。

    夢中……

    是死亡般的靜謐。

    可沁淡淡地想著,放棄吧,反正心臟病遲早都會死的,或許早些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不用再努力的撐下去了……

    毫無聲息地,可沁穿好鞋子,離開了房間……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聖誕平安夜,可沁拋開所有的一切,獨自一個人遊蕩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寒冷的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節日氣息,街頭上到處都是調皮的小孩子,圍繞在聖誕樹旁快樂地唱著聖誕歌曲,互相交換禮物,彼此分享著得到禮物的喜悅,稚氣的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那樣好看……

    廣場的大屏幕上播放著親吻魚甜蜜親吻的照片……

    可沁仔細打量著街角的每一處景色,她要把這些深深地刻在腦子裡,深深的,深深的,永不磨滅。

    突然,不小心,一個調皮的小男孩撞到了她的身上。

    "姐姐!姐姐!對不起。"小男孩稚氣的聲音在可沁耳邊響起。

    "……沒關係。"可沁淡淡微笑著,只是,櫻花般的嘴唇依舊蒼白得沒有一絲色彩。

    "姐姐,你不開心嗎?"小男孩抬起頭來,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

    "……姐姐,今天是平安夜喔,這個送給你!"小男孩輕輕將一樣東西放在了可沁的掌心裡。

    是一顆糖。

    小小的糖紙散發著亮亮的光芒。

    可沁的眼底有絲潮濕的霧氣:"謝謝你。"

    "姐姐,你要開心喔!"小男孩轉身跑開了,漸漸消失在可沁的視線中。

    那顆小小的糖,溫暖著可沁的掌心。

    她輕輕將糖握在了手上,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繼續向前走著。

    一片冰冷的雪花突然落在了可沁的臉上,她抬起頭,下雪了,下雪了,那一點一點白色的印記,從空中緩緩的降落下來,落在了可沁白皙的臉上,落在了她纖弱的身上,也落在了她靜靜搭落在肩頭的栗色長髮上。

    然後,雪很快就融化了,只剩下一絲冰冷。

    街上響起了眾人的歡呼雀躍聲,他們是在迎接著雪花降臨的喜悅。

    越來越多的白色飄零而來,漫天飛舞,晶瑩透徹,可沁安靜地站在熱鬧卻陌生的街頭,任憑飄落的雪花一片片向她擁來……

    可沁依舊落寞地行走著,沒有目的地繼續向前走著。忽然,前面不遠出的廣場上越湧越多的人群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專注地看著那掛在廣場中央的條長長的橫幅。

    "愛的平安夜——愛的告白,寄給最愛的人!"可沁喃喃地念著橫幅上的字體。

    "小姐,我們在做活動喔,寫一張"愛的告白"給最愛的人,我們可以免費幫你寄到他身邊喔,他收到一定會很感動的。"旁邊一個手上拿著漂亮的心型卡片的女生走到了她身邊,微笑著遞給她一張小小的心願卡。

    "如果你寫好之後,就可以交到我們工作人員的手上,我們會一起投遞到對面那個郵筒裡面的,記住,一定要將地址寫正確喔!"可愛的女生特別叮囑她之後,就轉身繼續朝大家發著手上的心願卡。

    可沁手上捏著那張小小的粉色的心願卡,"寫給最愛的人"她喃喃自語著,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允翼那張俊秀的面孔來……

    幽黑色的瞳孔裡流轉著憂鬱的溫柔,那看似幽黑的髮色,只有在強光下才能真正出現的顏色,竟然是那種讓人心碎的深藍。

    那精緻的五官讓可沁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那並不是單純的美或是單一的帥,那是一種常人無可比擬的貴族氣質,並且這種貴族氣質中還帶著謎一樣的風情……

    這就是可沁第一次見到允翼時候的情形,她仍舊深深地記在腦海中,一直以來,允翼都像一個守護天使般永遠守侯在她的身邊,不曾讓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那樣在乎她的一個人……

    那樣永遠都將她保護在掌心裡的一個人……

    那麼近乎完美的一個人……

    自己卻從來都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一點也沒有。

    可沁的心裡隱隱閃過一些無法言喻的內疚,她低下頭,看著手上這個粉色的心形卡片,允翼那深邃的面龐依舊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或許……該寫些什麼吧?

    愛的告白,就當是最後的禮物……

    可沁從桌上拿過筆,靜靜地寫了起來。

    雪花輕輕地飛舞著,落在可沁的身上。也許,過了今天,就再沒有人會像允翼那樣,沒有人瞭解她心中的痛苦,沒有人會為她種最愛的三色堇花田,也沒有人送她親吻魚項鏈,也沒有人再牽掛她,沒有人陪她度過浪漫飄雪的平安夜?

    寂寞的空間,從此以後,都只有孤單的一個人。

    可沁寫著寫著,蒼白的臉上淚水再也無法抑制的流出,傷痛的心再次傷痛,命運的悲傷將永遠伴隨著她,白色的雪花靜靜地落在身上,好冷、好涼,禁不住一陣陣的心酸,淚水迷失了眼前的一切。

    忍住內心那最深處的傷痛,可沁將最想說的話都寫在了這張粉色的心形卡片上。輕輕地合筆,擦乾臉上淚水,將卡片折好裝進了那個粉色的信封裡。

    攥著這張粉色的"愛的告白",可沁的眼睛再次疼痛,她太清楚它疼痛的原因,一直以來,對允翼的愧疚太多太多,自己曾那麼倔強地帶給他傷害,以至於從頭到尾仔細回憶的時候,才發現最愛的人其實一直在自己身邊,只可惜……現在的自己,已經跌落到了一個無法回去的另一個深淵,從此不見天日。

    自己從來就沒有為允翼用心地完整地做過一件事,而這次,就算是為了允翼,她希望自己能夠親自將這張卡片,投遞到街道對面的愛心郵筒裡,來彌補最後的遺憾。

    廣場中央屏幕牆上傳來了歡快的聖誕歌,一點一點融化在可沁的腦海裡。

    她手裡緊緊攥著那張包含著自己所有思想的"告白"卡片,朝著街角對面的那個大大的愛心郵筒方向走去……

    四周依舊那樣熱鬧,漫天的雪花恣意飛舞著……

    帶著回憶的傷痛,可沁就這樣恍恍惚惚地朝馬路對面走去,街道的拐角處,一輛白色的小車正急馳而來——

    三十米……

    二十米……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白色小車飛一般地朝可沁撞了過來——

    可沁卻依舊毫無察覺地靜靜行走在雪花飛舞寬闊的街道上……

    "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猛然刺破了寂靜的夜,猝不及防地,所有人在一瞬間都緊張地忘記了呼吸。

    純潔的雪花,在平安夜的空氣中靜靜地飛舞。

    小小的糖果迅速飛向了空中,純白纖細的身影被巨大的衝擊力猛地拋在了車廂上,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血,正沿著栗色的長髮靜靜的流下來……

    染紅了那落滿雪花的地面……

    鮮血沉澱在飛滿雪花的路面上,宛若雪地裡的紅花一樣不祥而妖艷,柔順的栗色長髮凌亂的披散在可沁的肩背,散在了她那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可沁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再也看不見了,美麗蒼白的面容上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靜,卻沒有了一絲生命氣息……

    "……這個女孩子怎麼突然中途衝了出來……"

    "……是啊,按了好多聲喇叭都沒有聽見,真可惜啊,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周圍的人群越聚越多……

    樹葉在枝頭沙沙作響……

    恣意飛舞的雪花依舊那樣飄飄灑灑安靜地落在了她蒼白沉靜的面容上,可沁就這樣安靜地"沉睡"了下去,落寞的平安夜,落寞的心,落寞的遺憾……

    廣場上電視牆壁的綵燈突然絢麗起來——

    "傳說,世界上,有一種花叫雙生花,一株二艷,競相綻放,但日久年深,其中一朵就會不斷的吸取另一朵的養分和精華,最後一朵美麗嬌艷,一朵枯敗凋零,這是一種無奈,卻也是一種命運……"

    叮叮噹噹……

    叮叮噹噹……

    從電視牆的音箱裡,傳來了一陣飛舞悠揚的鋼琴聲,那出轟動全國的舞台歌舞劇《維諾尼卡的雙重生命》正在反覆重播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安靜的坐在鋼琴旁邊,粟色的長髮安靜的搭落在肩上,白皙光潔的臉龐上有著如同櫻花墜落時的柔美嘴唇,透著些許的蒼白。

    晶瑩白皙的手指就這樣在黑白兩色的鋼琴鍵上此起彼伏地流動著,飛舞著,如同從山澗上墜落的一片花雨,無聲無息飄落在每個人的心裡……

    天上飄著雪花,那純白的,恍偌在對著可沁微笑的雪花,緊緊寵溺著她,沉浸在了另一個世界中,一張永遠都沒有寄出去的粉色的心形卡片被遺落在了人潮湧動的馬路上……

    粉色的卡片上,寫著簡單的幾句話——

    "允翼……當我快要掉下懸崖的那一刻……才發現……原來……我最愛的人……竟然是你……"

    那張粉色的卡片靜靜地躺在雪地裡……

    對不起……親吻魚的愛情中我只給了你爭鬥,卻忘記了甜蜜……

    ……

    自白:

    可澄

    現在的生活,是我永遠都不曾想到的,我一直以為,我會和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的生活,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我有屬於自己的家。

    在沒有回到現在的生活之前,6歲以前的記憶對我來說都是一片空白,總以為這個世界惟一疼愛我的,就只有將我撫養長大的爺爺而已,爺爺是一個善良的人,他從小就教會我很多,教會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堅強的去面對,而且要記得常常微笑……

    爺爺離開後,我就開始一個人一邊在水族館打工一邊學習,直到有一天,在水族館突然看見一個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女生暈倒在我面前,看見允翼一把抱著她,送往了醫院。之後……允翼就找到了我,請我幫忙假扮可沁,我並不知道允翼要我假扮可沁的原因,只是被他那種真誠深深感動著,我曾經也多麼渴望身邊也會有一個像他這樣疼愛對方的人出現,或許,也就是這樣的原因,讓我在看到允翼第一眼的時候,就深深愛上了他。

    允翼的無意安排,讓我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家中,重新擁有了疼愛我的父母,和一個和我流淌著同樣血液的雙胞胎妹妹——魚可沁。

    或許……

    可沁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離開,讓我多麼的心痛,她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永遠都是。我知道在我回來之後可沁對我的冷淡,我也知道她一直以來在處心積慮的陷害我,我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她是我的妹妹,我惟一的妹妹,永遠的妹妹,無可取代的妹妹。無論她怎樣對我,讓我受到了怎樣的委屈,我都不怪她,只因為——她是我永遠的妹妹。

    可沁走了,永遠地離開了我,離開了疼愛她的父母,離開了永遠深愛著她的允翼……

    可沁的離開,一直讓我無法釋然,或許我的出現,才會給她帶來如此莫大的痛苦。我也知道,對於可沁的離開,最痛苦的人一定是允翼,他一直後悔在平安夜的那天晚上沒有好好看住可沁,才會讓她獨自離開。不得不承認,在見到允翼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她,即使我知道他愛的人是可沁,可只要能夠讓我這樣默默地守侯在他的身邊,就已經足夠。

    允翼永遠都是一個守護天使,靜靜守侯在可沁的身邊,儘管他深沉得如同迷霧一般令人捉摸不透,可是當他看到可沁傷心的時候,他會比她更難過,看到可沁幸福的時候,他就可以淡淡地微笑,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幸福,允翼惟一的希望,就是看到可沁完整無缺地生活在他的世界中。

    可沁的離去讓允翼變得深沉起來,他讓自己整日整日地忙碌起來,用最愛的導演事業麻木自己,我不想看到他這樣下去,可卻依舊無能無力。在學校的最後那個聖誕宣傳片拍攝中,是我代替可沁拍完了她的部分,我深深記得允翼眼睛裡隱隱透出霧靄般的濕潤,那是一種傷心至極的絕望。

    和大家所期待的一樣,允翼的聖誕宣傳片獲得了空前的成功,讓聖爵菲斯的知名度又提高了一層。可是卻沒人知道在這個完美的宣傳片後面,隱藏著一個人怎樣的傷心與難過,那是一種灼傷靈魂的痛楚。

    可沁走了,我依舊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沁的離開,已經讓深愛我們的爸爸媽媽無法接受,至盡仍舊陷在深深的難過之中,只要一提起可沁,媽媽就忍不住地掉眼淚,還會長久長久地望著可沁留下的鋼琴發呆,所以,背負著傷痛和太多的夢想,我必須要堅強,要樂觀,要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希望。

    允翼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曾經那麼深深地愛過一個女孩,清澈的眸子,淡淡的微笑,就像平安夜裡漫天飛舞著的白色純潔的雪,輕輕淺淺地灑落在我的心底,眼睛裡也寫著單純,所以我會不顧一切的去愛,去喜歡,去凝望,去保護,我永遠不會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可沁走後我一直在問自己,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屬於我的命運?

    我不知道可沁的離去是不是和我有關,只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無法原諒自己,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當我在酒吧看到吉斯的嘴裡所說的那個"Sunday"開始,我就知道,她是可沁,她竟然真的就是可沁。

    於是,我開始努力的隱瞞這一切,我記得在N城演出歌舞劇的那天晚上,其實我一直都悄悄地跟在可沁身後,當我看見她就快被吉斯發現的時候,我不顧一切將她迅速抱回酒店,這才讓吉斯在趕回酒店證實可沁的時候,沒有被他發現。

    後來,為了讓吉斯徹底相信,我又找到可澄,請求她的幫助,在開學的時候,可澄假扮成"Sunday"出現在了KiSSing酒吧,因為手上月牙傷痕的有力證據,終於讓吉斯相信"Sunday"其實並不是可沁。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歸於平靜的時候,可澄卻告訴了我她想起了和可沁小時候的那段回憶,我終於知道可沁為什麼會出現人格分裂的真正原因了,而此刻吉斯卻也終於發現了事情不對,我拼盡全力要隱瞞一切,不料卻在最後,還是讓可沁無法逃脫離去的命運。

    我無力自撥,偌大的疼痛將我層層包圍,我,束緊蜷縮,從此暗無天日。

    我拚命讓自己忙碌起來,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在停下來的時候去想她,可是,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倒在地板上不想動不想說話不想睜開眼睛,腦海裡始終只有可沁的身影在不停的旋轉和回憶……

    一直以來,我都活在所有人仰望的目光裡,只不過,那對於我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問題,我惟一在乎的,只要我的世界裡有可沁的存在。我深深地記得我見到可沁的第一眼,她是那樣的文靜,那樣的單純,那樣的柔弱,讓人忍不住就想要保護她。

    我喜歡看她安靜地彈著鋼琴的模樣,我喜歡看她如櫻花般的唇角露出微笑的模樣,我也喜歡牽著她的手靜靜地走在紫色的三色堇花田里……那只屬於我們快樂的地方……

    我努力地讓她快樂,只要能看到她幸福的微笑,那也便是我的快樂。

    我經常會去可沁的墓前陪著她,我怕她寂寞,我知道,她是因為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可澄,無法面對太多太多的人,才會在平安夜的那天晚上選擇一個人悄悄地躲起來。可是,她卻不知道,無論她曾經做錯過什麼,都沒有人會怪她。

    幸福一直是個傳說,古老而又美麗的傳說,我一步步,努力地帶著可沁向它靠攏,卻發現到最後還是無法逃脫已成定局的悲慘命運,我被一個人遺落在了原地。

    可沁走了,我經常會看著她的錄影帶,看得失神,所有的故事,就這麼開始卻又這樣結束……

    當那三色堇花田綻放的時候,我在透明的玻璃房裡,承諾著這一生一世的愛。

    吉斯

    可沁走了,我呢?也離開了那個充滿著無數期待和無數幻想的城市。

    我和希茜終於成為了萬眾矚目的明星……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誰也不會瞭解我心底最深處的那塊傷痛!

    我一個人行走在孤單的大街上,城市的喧囂與繁華,閃爍在我的眼睛裡,霓虹燈閃爍的電視牆上,反覆重播著各種我演出的畫面。

    我戴著墨鏡依舊將車開得飛快,不顧一切地將車開得飛快!我依舊和從前一樣飆車,依舊和從前一樣去酒吧玩到醉生夢死!可是……靜下來的時候,那腦海裡的痛苦又肆無忌憚的開始蔓延。

    呵呵,我很悲哀是嗎?對!我原以為我可以簡單的喜歡一個人,做著簡單的事情!可是……這一切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空曠的假設而已,不過是可沁分裂出來的另一個虛幻的人格而已,換句話說,我喜歡的人竟然根本就不存在!

    那樣諷刺的傷痛讓我怎麼去面對呢?除了以玩世不恭的假像來迷惑自己外,我還能做些什麼呢?但願……所有的故事都只是一場夢,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從來都不認識Sunday!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會想,我到底愛的是誰呢?一個連自己愛的人都搞不清楚,這樣的人應該是可悲的吧……

    為什麼我要去尋找事情的真相呢?如果說可沁的死是意外,我倒寧願相信是"我們"害死了她!是我們的愛讓可沁失去了想要活下去的勇氣……

    終於,我明白了……

    原來過多的愛也會令人窒息!

    關於Sunday——!

    那個叫做"Sunday"的女生,我承認,我從未見過像她那樣特別的女生,就像暗夜裡綻放的罌粟花,讓人明知道危險,又忍不住靠近。

    因為愛,所以才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當我努力靠近真相,跟著允翼的腳步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令我陷進另外一個無法釋然的深淵……原來最初吸引我的是可澄,而我真正愛上的卻是可沁人格分裂出來的"Sunday"。

    Sunday消失了,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那個因她而存在的親吻魚別針隨著她的消失也消失了……或者又被其他相愛的人拾到了吧。

    結局竟然會是這般殘忍與不堪。

    原來我愛的竟然是一個並不存在的女生。

    可沁是那樣的單純善良,可澄是那樣的樂觀堅強,那樣兩個柔弱的女生都曾深深的住進過我的心裡,可是……卻沒有一個是我心底真正的那個人。

    愛情的話題,對我來說,真的太過於沉重。

    愛與不愛,轉身錯過。她們一直在我的生命裡行走,可是卻來不及承諾,注定了不會有幸福,更看不到未來。我終究走回了宿命給予我的結局裡。我的一開始就注定好了分離。

    所有的那些都是我空幻一場的經歷罷了。

    當你愛的人淡離在你世界以外的時候你會看到什麼?我只知道我的世界只剩下灰色。我沒有色彩的看著自己,兩手空空,一無所有。

    我只能轉身離開,沒有聽到支離破碎的聲音,卻看到自己的心化為灰燼跌落於塵土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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