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文 / 劉勝財
江琴琴早上醒來時，發現電視還是開著的，心想一定是自己昨晚看電視看著看著睡著了沒關。江琴琴關了電視，光著身子到衛生間刷牙洗臉。洗完臉，又簡單的化了下妝，然後才穿著衣服去敲李副市長的門。
"這麼早就起來了？"李副市長問。
"不早了吧，看樣子您比我還先起來呢。"
"嗯，我是起得比較早，習慣了。"
這時，司機小張也過來了。
"小江，我們先去吃點早點吧。"
"好。"
三人來到酒店餐廳。
這是自助早餐，品種比較多。不過江琴琴只要了杯豆漿和一個煮雞蛋。
"江主任，你就吃這麼點？"小張彷彿看到外星人一樣看著江琴琴。他吃得最多，要了一碗豆漿，一碗紅豆粥，四個小饅頭，一個麵包，兩個茶葉蛋。
"人家是女孩子嘛，怕長胖，自然吃得少了。"李副市長說道。
"我倒不是怕胖，只是習慣早上吃這麼點了。"江琴琴可不是那種一吃就胖的女孩，她即便暴飲暴食也不會多長一斤肉出來。
吃早餐的時候，陳逸飛給李副市長打來電話，說他馬上就過來接他們去見徐總。
"小江，今天我們去見徐總，你可要好好表現，最好能把徐總說服，讓他到南江實地考察，這樣我們也就更有機會了。"李副市長這次出來，對江琴琴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他希望這次招商，能夠首戰告捷。
"李市長，您就放心吧，我比您還希望這次招商能夠成功呢。"
正說著話，陳逸飛過來了。
"江主任，早啊，昨晚睡得好吧？"
"陳總早，謝謝陳總關心，我睡得很好。"江琴琴笑答。
"克明，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見徐總吧，徐總在等著我們呢。"
"好。"
四人從餐廳出來，進了電梯，下了樓。
"克明兄，可否讓你的美女主任坐我的車啊？"陳逸飛攬著李副市長的肩說道。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你得問問江主任才行。"李副市長說道。
陳逸飛轉而對江琴琴說："江主任，可否賞光呢？"
"陳總言重了，能夠坐陳總的坐駕，那真是榮幸之至。"江琴琴說著話，走到陳逸飛車前。
陳逸飛打開車門："江主任，請吧。"
"謝謝陳總。"
車子在昆山市街道上緩緩行駛著。
"江主任，這次您到昆山來除了洽談項目外，還有什麼安排，有沒有想過到昆山玩幾天？"陳逸飛一邊開著車，一邊問江琴琴。
"沒有，這次出來招商，是帶著很大壓力來的，能夠把這個項目談好我就謝天謝地了。"江琴琴雖說喜歡旅遊，但眼下，她既沒興致也沒時間。
"我相信，憑江主任的聰明才智，這次招商一定能夠馬到成功。"陳逸飛說，"不過，江主任，我要提醒您的是，徐總人很好，但是有一個很大的毛病，您可要當心點。"
"什麼毛病？"
"好色。認識徐總的人都知道，徐總不好酒，不好賭，就好色。像您這麼漂亮，估計徐總會給您出難題的。"
"謝謝陳總提醒，我會注意的。"陳逸飛的提醒，讓江琴琴很是感激。剛出酒店時，陳逸飛提出讓江琴琴坐他的車時，江琴琴還以為陳逸飛也是個好色之徒，現在看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那麼，昨晚您說叫我出去走走，也是想提醒我嗎？"
"是的，一來提醒你，二來也順便帶你看看昆山的夜景，逛逛昆山的夜市，再吃點昆山的特色美食。"
"讀大學的時候，我也很嚮往昆山，比如夜遊周莊，吃吃陽澄湖大閘蟹，這都是我很嚮往的。如果這次招商順利，我一定多呆一天，讓您當我的導遊。"
"好，周莊不錯，但陽澄湖大閘蟹就很難吃到正宗的了，再說現在也不是時候，品嚐正宗陽澄湖大閘蟹的最佳時節是9月份左右，俗話說西風起，蟹腳癢，農曆的9，10月份，大閘蟹才會肥美多膏，所謂9雌10雄，也就是說農曆9月吃雌的，10月吃雄的，您要吃的話下次選好時間我帶您去吃。不過，這裡除了陽澄湖大閘蟹有名外，奧灶面也是必嘗不可的一種美食了。"
奧灶面，江琴琴可是第一次聽說。
"奧灶面可是昆山的美食之一。奧灶面以紅油爆魚面和白湯鹵鴨面最為著名。紅油爆魚面，麵條細白，湯色醬紅；白湯鹵鴨面，白面白湯，原色原味。奧灶面不僅選料講究，味美鮮醇，另外還有"三燙"的特點：面燙，撈面時不在溫水中過水，而在沸水中過水；湯燙，配製好的麵湯放在鐵鍋裡，用余火燜煮，保持其溫度；碗燙，碗洗淨後，放在沸水中取用，不僅保暖，還消毒衛生。因此"奧灶面"即便是在數九寒天，食之也能冒汗。昆山奧灶面在全國是沒有加盟和分店的，因此，許多來昆山來的遊客到了昆山都要吃上那麼一兩碗。人們說-到昆山，不吃奧灶面，等於沒來昆山-不過，這只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奧灶面沒有以前那麼受歡迎了。但您是外地來的，沒有吃過，還是有必要去嘗一嘗的。"陳逸飛把他在書上看到的有關奧灶面的介紹一股腦全跟江琴琴說了。
"您別說了，說得我都快流口水了。"
"哈哈……"
見到徐總，江琴琴才發現徐總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沒見之前，江琴琴還以為徐總和陳逸飛一樣，是個年輕有為的美男子呢。
徐總的頭髮都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幾根極不協調的搭拉在光光的頭頂上，讓人看著很是彆扭。
會面的時候，徐總匆匆地和李副市長、陳逸飛他們握過手，唯獨和江琴琴握手時卻久久沒有鬆開。
徐總一邊握著江琴琴的手，一邊上下地打量著江琴琴。
江琴琴很想用力把手抽開，但又覺得那樣很不禮貌。心想這徐總果然如陳逸飛說的那樣是個老色鬼，初次見面就這樣色瞇瞇的，以後彼此熟了還得了，於是告誡自己跟他打交道時多留個心眼。
李副市長看著這情形，雖很不舒服，卻也毫無辦法。這次他們來昆山，是衝著項目來的，得罪了徐總，這次昆山之行就白跑了。
最後，還是陳逸飛解了圍。"徐總，您再這麼握下去，江主任的纖纖玉手就要被你握疼了，怎麼，一向喜歡憐香惜玉的徐總今天改常了？"陳逸飛這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終於讓徐總鬆了手。
江琴琴鬆了口氣，用力甩了甩被徐總握疼了的手。
"江主任，沒弄疼你吧？不好意思，江主任，你實在是太漂亮了，讓我情不自禁。"徐總說道。
"沒關係的，讓徐總這樣的大老闆握上一握，讓我也沾了不少財氣，說不定以後能發大財呢。"
"江主任真會說話。"徐總說道，"對了，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姓徐，名歡，是昆山農夫世家綠色食品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徐總，若光聞其名，江琴琴還真的不會把這名字和一個半老頭子聯繫起來。
落座後，幾人寒暄了十來分鐘。
"小江，你給徐總介紹一下我們南江的情況吧。"李副市長說道。
江琴琴把準備好的《南江市招商指南》及《南江市投資優惠政策》等材料遞給徐總。"徐總，這是我們招商資料，歡迎您來我們南江投資興業。"
徐總接過資料不看卻緊盯著江琴琴看。"謝謝江主任，資料我拿回去看好了。"
徐總不看資料，江琴琴有些失望。這些資料，可是江琴琴精心準備的。尤其是那份《南江市招商指南》，是江琴琴上任後收集了大量資料，一次又一次請示領導後才做出來的。這份指南，得到了劉書記、李副市長的讚賞。
可徐總卻把它放在一邊，瞄也不瞄一眼。
接著，李副市長也向徐總介紹了南江市委市政府在招商引資方面出台的有關政策規定並非常誠懇的邀請徐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到南江實地看一看。
對李副市長說的這些，徐總似乎並沒什麼興趣，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江琴琴一人身上。
看到徐總對江琴琴如此著迷，李副市長有種預感，這次招商，這次昆山之行，應該不會空手而歸。
幾人又聊了一些有關投資方面的一些事情，正當李副市長他們想趁熱打鐵，讓徐總當場拍板去南江時，徐總卻向李副市長提出，能否讓江琴琴下午陪他到昆山到處走走。
李副市長很為難，把決定權推給江琴琴，說："徐總，您問問我們江主任吧，她同意我也就沒意見。"
江琴琴答應了。江琴琴覺得，多和徐總相處相處也好，這樣有更多的機會跟他談招商事的事情，至於徐總好色，好覺得徐總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公司老總，不至於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來。
"江主任真是爽快人。好吧，既然江主任人這麼爽快，那我也就表個態，待江主任陪我玩完這個下午，我一定去南江看看。"
李副市長知道這可能是徐總的場面客套話，沒有放在心上，他遞給江琴琴一個眼神，意思有兩層：一是好好抓住這次機會，讓徐總玩得開心點；二是小心點，別吃虧。
徐總很高興，說要好好擺酒慶祝一下，預祝雙方能夠合作成功，也預祝我跟江主任下午玩得開心。
中午的飯桌上，徐總喝了很多酒，敬得最多的，就是江琴琴。好在江琴琴酒量好，要不然真給徐總灌醉了。
吃過飯後，江琴琴就跟徐總走了。江琴琴跟徐總一商量，決定去周莊走走。
陳逸飛是最不願意讓江琴琴去陪徐總的，但他知道，他一個外人不能阻止，江琴琴這樣做，也是工作需要。
徐總帶著江琴琴走後，陳逸飛對李副市長說："克明，你就這麼放心讓江主任跟徐總出去啊？我可告訴你，那個徐總可不是省油的燈。"
"逸飛，你以為我願癔，你以為我不擔心啊，可又能怎麼樣呢？總不能直接拒絕徐總吧，拒絕了，我們這個項目也就別想談了。"
李副市長一臉無奈。
"沒想到你這個副市長，居然也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無可奈何的時候多了去了。副市長怎麼啦，我們的劉書記還愁眉苦臉呢。大家都在大搞工業園建設，省裡開會匯報工作時大家都說又新上了多少個項目，到位資金多少千萬，可我們呢，什麼都沒有。省領導已經批評過劉書記和我多次了，再不引進一個大項目，劉書記和我都坐不住。"
李副市長說的可是實話，江南省十一個地級市，招商引資工作南江市排在第九位。
"你剛升為副市長時，我可眼紅了好一陣子，現在看來，領導也不是那麼好當呵。"
"什麼領導不領導的，出來招商，在你們這些老闆面前，我們就孫子都不是了。"
送李副市長回酒店後，陳逸飛也回公司了。在回公司的路上，他給江琴琴發了條短信，要她凡事小心，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發完後又覺得自己很好笑，與江琴琴初次相識，人家的事情他上什麼心。
收到陳逸飛短信時，江琴琴正在去周莊的路上，看到這條短信，江琴琴很是感動，覺得這個陳逸飛真的不錯，於是很快給陳逸飛回了短信，告訴陳逸飛，她和徐總正在趕往周莊的路上，到了周莊就會給他打電話，請他放心。
徐總見江琴琴回短信時一臉的開心，問道："江主任，是男朋友發來的短信吧？"
江琴琴不想讓徐總知道這是陳逸飛發來的短信。"嗯，男朋友發的。"
"怪不得這麼開心呢。"
剛回完陳逸飛的短信，李副市長的短信也來了，內容和陳逸飛的大致一樣，也是叫她小心點。
江琴琴為了讓李副市長放心，撥通了李副市長的電話。
"李市長，我在去周莊的路上，就快到了。嗯，我明白，到了我會給您打電話的。"
"江主任，來，讓我跟李市長說幾句。"江琴琴不便拒絕，就把手機給了徐總，"李市長，徐總說要和您說幾句話。"
"李市長，我會帶著您的美女主任玩得開開心心的。您放心，我不會把她帶丟的，我一定會在今晚把江主任完壁歸趙的。"
"江主任，李市長還是蠻關心您的嘛，千叮萬囑要我早點把您送回酒店。"
"那是，誰叫李市長是我的領導呢，領導關心下屬也是應當的嘛。徐總，您上午說的話算數嗎？如果我陪您玩得開心，您是不是真的會去南江考察啊？"
"當然。江主任可能還不知道，為了這個項目我已經跑了好幾個地方了，但都不如意。最近有個新都市前來和我聯繫過，我看過資料，還不錯。不過，我還想多選兩個市作最後考察。"
新都市？不會是南江的兄弟市新都吧，難道這次又被他們捷足先登了？
"徐總，您說的那個新都市，是江南省的新都嗎？"
"沒錯，就是江南的新都市。對了，好像跟你們南江市是隔壁吧。這樣更好，我可以同時考察這兩個市。"
"徐總去了南江就知道了，南江市絕對比新都市更適合投資農產品加工項目。"
"是嗎？若真這樣就好了。投資南江後，我就可以經常去南江經常看到江主任了。"
"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倒是巴不得早點到來。"江琴琴說道。
"前面就是周莊了。"徐總減了車速。
江琴琴從車窗一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均是古色古香的建築和頭尾相連的小船，好一幅小橋流水人家的畫卷。
"好漂亮啊。"江琴琴讚道。
"嗯，每一個來周莊的外地人都這麼說。"徐總說著話，一邊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
出名之前的周莊，就像一個美貌如花、一笑傾天下的女子，養在深閨無人識，後來，著名畫家陳逸飛的一抹《雙橋》，揭開了周莊神秘的面紗，讓世人認識了周莊這個隱匿多年的大美人，對此有這麼一首詩廣為流傳：
江南水鄉唯周莊
一幅油畫遠名揚
家家碧水穿堂過
戶戶舟楫庭中搖
這首詩誰寫的，江琴琴已經記不清了，但這首詩對周莊聞名世界的來歷和對周莊特點的描述，早已刻在了江琴琴的心裡，只要有人跟她提起周莊，她就會想起這首詩。
游周莊的時候，徐總就像一個導遊一樣，每到一處，都要跟江琴琴講解一番。他還拿出相機，給江琴琴拍了很多照片。
"江主任，我們合個影吧。"走到聞名瑕耳的雙橋邊時，沒等江琴琴答話，徐總已把相機交給一個中年男子，要他幫他們照張合影。
拍照的時候，江琴琴故意與徐總保持了一點距離。但是，在中年男子按快門的瞬間，徐總把手搭在了江琴琴的肩上，並順勢把江琴琴拉向身邊。
江琴琴自然吃了啞巴虧，但也不好作聲，怕徐總說她小器，沒見識。
直到把內存卡裝滿了，徐總才沒再拍了，把相機拿到一個打印店，把照片全部打了出來。
在給相片過塑的時候，打印店的老闆對徐總說："老闆，你女朋友真是漂亮啊。"
徐總也不答話，另有深意的看了江琴琴一眼。
江琴琴無語。
江琴琴從來不把相片給別人的，可不管她如何不肯，徐總還是挑選了幾張，說要拿回去做個紀念。
天漸漸黑了，燈慢慢亮了。
江琴琴提出回市區，徐總不肯，說無論如何也要在周莊吃完飯再回去。徐總告訴江琴琴，說他早跟這邊的朋友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現在包廂都訂好了。
"江主任放心，沒別的意思，只是我跟幾個朋友說來了個美女主任，他們說想和江主任見個面，交個朋友而已，你可一定要去，我這些朋友，個個都是大老闆，你和他們打打交道，招商引資的路子可就寬多了。吃完飯，我就送你回酒店。"
江琴琴一聽能認識這麼多的老闆，覺得是個機會，就打了個電話給李克明，說要吃完晚飯才回去。又給陳逸飛發了條短信，說還在周莊，吃完飯就回昆山。
陳逸飛即刻回了短信：千萬別喝醉，早點回酒店。
江琴琴隨徐總走進包廂一看，坐了滿滿一桌的人，清一色的男性。
這些人一見徐總進來，都站了起來。
"各位，現在我鄭重地向大家介紹，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就是南江市招商辦的主任江琴琴小姐。下面，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江主任來到昆山來到周莊。"徐總的話一說完，隨即掌聲四起。
"來，請江主任入座。"徐總把一個主座給了江琴琴。
"這不太合適吧？"江琴琴推辭著。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你是客人，又是這裡唯一的女性，你不坐誰坐啊。"一個男子說道。
"江主任，現在，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這些朋友。他們可都是昆山的大老闆，以後你可以多和他們建立聯繫，說不定他們也會到你們南江投資辦廠哦。"徐總說，"坐在我身邊的這位是衣尚服裝有限公司的老總陳至強，那位是昆華電子有限責任公司的老總王星興，這位是利昌鞋業的老總溫利昌，那位是山田紙業有限責任公司的老總華開成。"
果真全是大老闆。
江琴琴很高興，能一下子認識這麼多的大老闆，這對她的工作非常有利。多認識一個老闆，可能就多一個機會。真沒想到，徐總這個老色鬼竟然一下子介紹這麼多的老闆給她認識。
"我來起個頭吧，我先敬遠道而來的江主任一杯，祝江主任越長越漂亮！"徐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江主任，你也喝了吧。"徐總說。
江琴琴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量。"徐總帶頭鼓起了掌。
緊接著，陳至強、王星興、溫利昌等老闆也紛紛舉杯向江琴琴敬酒，江琴琴也不推辭，對他們的敬酒均一飲而盡。
江琴琴的豪爽，引來了徐總和其他在座老總的欽佩。他們沒想到，這個江琴琴不僅人長得漂亮，酒量也高，人也豪爽。這樣的招商辦主任，他們喜歡打交道。
江琴琴一邊和徐總他們喝酒，一邊藉機推介南江市的一些情況。
"來來來，陳總，我敬您一杯，希望陳總有時間能到我們南江市走走看看，到時候我一定陪您喝喝我們的南江特曲，和您一醉方休！來，干！"
江琴琴這話剛說完，酒才到唇邊，溫利昌說話了："江主任，你這可不對了，怎麼只單獨邀請陳總把我們晾一邊呢。"
江琴琴正要說話，徐總把酒中的手杯放下，站起來把話給接上了："各位，你們別急，江主任絕對沒有把你們晾在一邊的意思，江主任是想和你們單干，一人敬一杯，單獨向各位發出邀請。江主任，你說是吧？"
"是，我正是這個意思。"江琴琴沒想到這個徐總還真會看人心思，解圍也蠻及時，於是感激地看了徐總一眼。
"好！江主任既然要單干，那我們就奉陪。"溫利昌說。
"對，我們奉陪。"王星興說，"只要江主任和我們單喝完後依然不醉，我們就一定和徐總找個時間到你們南江市去看看，只要條件合意，我們就叫徐總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