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美元雨及其他雨 文 / 衛慧

    本周新聞，美國一條高速公路突然地下起了美元雨，造成交通嚴重癱瘓。

    一輛運鈔車在行駛時，車門突然打開，花花綠綠的美元從車上飛下來，鋪了一條100多米的「美元路」。

    這情形應該十分賞心悅目。如果能配上一段歌劇詠歎調做背景音樂，那將更為完美燦爛。

    還有報紙雨。我在一本《美國現實》的攝影畫冊中，看到一陣狂風從一個黑婦人的報攤上捲起無數的報紙。

    那些報紙象大蝶般在風中漫舞，使得路上的行人紛紛低頭，縮脖，以躲過這陣報紙雨。

    攝影師幸運地抓住了這個奇怪的瞬間，畫面上的報紙突然地有了一種不祥的悲劇般的氣息。那黑婦人就像變成了巫師，那些行人面對著這意外，惶然不知所措。

    是黑白攝影，所以那種感覺很強烈。

    還有落葉雨。一說起落葉我就有些迷醉。秋天要是沒有落葉一定索然無味。而落葉組成的雨則具有特別的美。

    想起在一個飯店裡，智利總領事請客，來了不少開車的尊貴客人。想不到這些尊貴客人居然為了爭得一個泊車位而打起口舌官司。在上海，即使最美的飯店的泊車位也是很少。這個城市不鼓勵人們買車。

    終於安妥了。風吹來，下起了一陣落葉，飄飄灑灑，施施然然。

    真是感謝這幅浪漫的畫面啊，它化解了剛才那幾幕的滑稽與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