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老妖精VS小狐狸的賭局 文 / 安意如
第二天中午,陸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陸曼兒的教室裡,引起了眾人無限揣測,陸曼兒正好不在教室裡,陸羽意興闌珊的靠在走廊上等她,姜薇看到陸羽時微微吃驚,想起那晚在Pub被他羞辱的情景,不由恨得銀牙暗咬,看到陸羽又忍不住心癢,最終還是走上去搭話:「帥哥,你叫陸羽是不是?我們又見面了。」
陸羽眼睛一睜,看到一個美女站在自己面前粉面含春,妖嬈無限,陸羽盯著她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是誰啊!」心想「曼兒怎麼就妖嬈得看上去那麼舒服,其他女人一妖嬈感覺都那麼磣人呢?」
這樣淡漠的語氣嚴重的打擊了姜薇高傲的自尊,或許別人可以說她不漂亮,然後被她反擊回去,但是不能對她熟視無睹。「你……」姜薇一時為之氣結。她發現陸羽的臉開始亮起來,眼睛裡有溫柔流動,心生訝意,回過頭一看陸曼兒遙遙走來,陸羽眼中的溫柔顯然是因她而起
陸曼兒看見陸羽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吃飯的。」陸羽一把推開姜薇,自然的攬住曼兒的肩膀說,他的笑容淡而溫暖,純真的讓曼兒不忍拒絕。「好吧,反正我也餓了。」曼兒笑著說。兩個人相攜下樓去。
「陸曼兒,學校不許談戀愛的。你知道吧。」被兩人遺落在身後的姜薇忿忿的開口。陸曼兒彷彿看見一條美女蛇向自己張大了嘴巴。她冷冷的笑著:「我想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如姜小姐你萬花叢中過,男友遍地開。」
「她說的對,我不是他男朋友,我只是她的仰慕者,如果你想利用這個興風作浪,請便!」陸羽接著再狠狠補上一腳。
然後這兩個人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笑,一前一後走下樓去,可憐的姜薇再一次被人遺忘在角落裡。
陸羽向來高傲,字典裡從來沒有「低調」這兩個字,曼兒又是那種目無下塵,清高自詡的女子,兩位高人一起在學校裡穿堂過戶,看到值班的老師都一臉無懼。這兩座有名的冰山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根本無須姜薇發動狗仔隊的功效,幫他們宣傳,本身已極具新聞價值,一頓飯功夫「校花陸曼兒和校草陸羽拍拖了!」的消息從學校餐廳裡像SARS一樣迅猛地傳播開了。據說僅僅那個中午男生寢室就哭死了N位單身漢。
此時,緋聞男女主角正旁若無人的坐著吃飯,絲毫不畏懼身旁無數道探測的目光,所以說這兩個人很具有明星的潛質。陸曼兒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羽問:「小狐狸,麻煩你解釋一下」愛慕者「是什麼意思」?
「靠!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想讓我承認追求你也簡單的很,何必打暗語呢?」陸羽不屑地說。「靠!」曼兒毫不猶豫在陸羽頭上敲了一記暴栗說:「你還挺囂張。」陸羽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說:「我是不介意跟你打是親罵是愛,不過現在是公共場所,我們是公眾人物……」
「切,你陸大公子會在乎這個?我就納悶了,輿論都說你酷得堪比一頭犀牛,怎麼我一點沒看出來?」陸曼兒說。
「我酷但是我不裝酷,就這麼簡單,我就納悶了,輿論還說你冷得堪比一座冰山,怎麼我也一點沒看出來?」陸羽輕描淡寫的反擊回去。
「耶!有意思。」曼兒在心裡贊一個:「針鋒相對,反應敏捷,這小狐狸果然不是凡品。」她不免很欣賞的看著陸羽。陸羽瞥她一眼:「色女,看上我就明說,不要偷窺我。」
「我靠!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陸曼兒毫不客氣在桌子底下揣他一腳。
「OK,我打不過你,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陸羽冷冷的似有若無的掃了周圍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觀眾一眼說。
「OK。」陸曼兒何等聰明,一看他的眼色就知道他所指何事。「明天。」陸曼兒說。
「靠,就我們倆這質素還要等到明天嗎?」陸羽歎息著:「我賭今天,明天一定能傳到老師那裡。」
「不至於吧,說說,贏了有什麼好處?」陸曼兒慢悠悠地問。
「贏了我親你,輸了你親我。」陸羽壞壞的笑著。陸曼兒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陸羽,從眼縫裡閃出嗖嗖的寒光,眼風如刀。曼兒心想:「這小狐狸大大的狡猾。看來要好好修理一下。」
「幹嗎,怕啊!」陸羽為了追老婆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假裝歎息說:「唉,我吃點虧算了,我初吻的利息就不跟你算了,我輸了就親你二下,你輸了親我一下就行了。」
「靠!」陸曼兒的聲音高起來,纖手往桌子上一拍:「賭就賭,老娘怕你不成!」
陸羽忍住放聲大笑的慾望,心想:「」老娘「都冒出來了!這女人太可愛了,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張曼玉演的金鑲玉。」卻故意一臉深沉地說:「唉,事關名節,想清楚啊!」
「靠!名節值多少銀子?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我跟你拼了!」陸曼兒盯住陸羽說,心想:「我這個老妖精還怕你小狐狸不成?」
下午,籃球隊召開緊急秘密會議,陸羽一臉認真的交代自己的動物手下:「這事就拜託你們了……」不用說這事肯定是指傳播緋聞的事。
「沒問題!老大你的終身大事兄弟們一定盡力,」最得意的莫過於幾個八卦男,興奮的臉都紅了。陸羽看著幾隻野獸賊光閃閃的眼睛無比感慨地想:「要是八戒在,一個人出馬就搞定了!八戒,我現在very需要你!」
在一幫狐朋狗黨的幫助下,緋聞愈演愈烈,傳得老師不寒而慄,以為這兩個心肝寶貝學生搞地下情已經搞了N久了,再不管管就要出人命了。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陸羽如願地被請進辦公室喝咖啡。
陸羽心裡那個感激啊,就別提了。看著班主任許仙的啤酒肚和金魚眼袋都覺得格外卡哇伊,很想衝上去跟櫻木花道一樣捏著他的下巴說:「老頭謝謝你,老頭謝謝你!」
班主任許頭在扯了一大通思想政治道理又運用了各種比喻的方法進行明喻暗喻借喻以後,終於向陸羽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和高三的陸曼兒在談戀愛嗎?」
「沒有!」陸羽回答的簡潔明快。他倒不是說謊,你想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能大言不慚的宣佈自己在戀愛嗎?陸羽想我的臉皮可沒這麼厚!再說,在一起吃個飯那叫戀愛啊,那世上戀愛的人還不多了去了!戀愛可不是簡單的事,最起碼也要得到女主角同意啊,陸羽想我還沒得手呢,估計您這一幫忙,我就有點希望了!
「沒有就好。」許頭吁了一口氣,他也不相信陸羽會突然就談起了戀愛,心想:「現在的孩子心眼多,保不定是誰在後頭使損招呢!」這樣一想,許頭不禁為自己的明察秋毫不枉不縱給感動了。反過來又溫言安慰陸羽:「你是個優秀的孩子,平時在學校裡多注意點就好了。」
「嗯。」陸羽故意聽話的點頭,順著他的意思說幾句好聽的:「老師,我一定考個好大學,其他的事我自己會注意的。」
「哎呀!」班主任許頭被大大的感動了,陸羽的桀驁不馴在學校是出了名的,老師心裡也都是知道,奈何他學習好,又不惹事,家庭背景又深厚,老師也輕易挑不出他毛病,現在這個絕世難搞的學生居然主動向自己低頭賣乖,他那個滿足得意就別提了。
「我真是個成功的教育工作者啊。」許頭喝了一口茶愜意地想,然後揮揮手對陸羽說:「回去吧!」
陸羽從辦公室出來,開心的差點沒分清東南西北,想著晚上能跟陸曼兒Kiss就一個勁的傻樂。想想蹬車去了KFC,一下買了四桶外帶全家桶還有兩盒蛋塔,三桶給籃球隊那幫野獸,怎麼說這次也多虧他們幫忙落力宣傳啊,還有一桶帶給八戒和高玉蘭,對於提供情報者同樣給予獎勵。我們的暴龍是很大方的。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們都跑那去了,赤裸裸的衝動,朝著心頭繞。」陸羽在等待陸曼兒的時候,心裡非常淫蕩地把一首好歌改成這樣,由此我們可以看見,一個妖女是怎樣毒害一位純情少男的。要是鄭穎風在此必定大聲哀歎:「又一位祖國的棟樑墮落了,墮落了!」
陸曼兒依舊是妖嬈無限的走了來,美的像鑽石一樣凌厲奪目。夜色下,她好像畫皮中的女鬼一樣換上了一副艷麗的皮囊,陸羽在心裡輕輕的感歎著:「這是怎樣一個香風媚骨的妖精啊,時而素潔冰清,時而又媚視煙行,像白晶晶一樣妖冶放蕩風情萬種,顛倒了我這個至尊寶。」
陸曼兒微微仰起臉。陸羽看見星光在她眸子裡閃動。「親吧,我願賭服輸。」她說。
陸羽的臉瞬間籠上了一層寒霜。他一把拽過陸曼兒,他的臉狠狠的向她逼過去。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曼兒有些慌亂,索性閉上了眼睛,心裡電光火石般劃過一個念頭:「倪子建又回來了。」
陸羽冷冷地盯著近在咫尺這張甜美嬌艷的臉,她的猶豫和驚懼一絲一毫不曾逃過他的眼睛。「她是不甘願的。」陸羽頹然的想。
「算了。」他一把推開陸曼兒:「我們的賭約作廢。」曼兒睜開眼睛看著他,心想:「他果然是不俗的啊,沒讓她失望。」
「為什麼作廢?」曼兒故意問道。
「廢話!我又不是採花大盜!」陸羽光火地說:「我也不想你把我和你之間的關係當成賭局。鬼才稀罕你願賭服輸。」
「要怎樣你才親?」曼兒又問,語氣中隱含著笑意和嘉許。
「不知道啦,我又沒親過別人,反正現在沒感覺!」陸羽沒聽出來只顧孩子氣的大叫。
「嘖嘖,可憐!」曼兒實在忍不住笑出來,陸羽孩子氣的樣子可愛死了。「找個比自己小的男孩談戀愛也不錯,怪不得現在流行」姐弟戀「」。曼兒色色的想。
「我要上班去了!」曼兒不顧陸羽還在氣急敗壞,妖嬈的轉身,扭啊扭啊扭。
「靠!」陸羽被她搞得鬱悶無比,狂嘔血三升。
「小狐狸,明天,我在Pub唱歌,你來吧。」老妖精曼兒突然回過頭嫣然一笑。
「嗚嗷!!!」那個瞬間陸羽一直荒涼的曠野裡突然百花齊放,明媚鮮妍,而他成了一隻被鮮花包圍的幸福的小狼。
「矜持啊矜持!」陸羽忍住心旌搖曳,用最大的定力穩住自己,很傲慢的說:「不去啊,又不是約會。」
「靠!」曼兒蹬蹬蹬扭回來給了他一記暴栗:「是約會拉!我約你!」陸羽摸著頭,幸福的看著老妖精陸曼兒輕擺柳腰,扭啊扭啊扭。一直扭遠了。
「嗚嗷!!!」害羞小暴龍仰天長嘯。第一次約會終於等到了。幸福啊,幸福!
陸羽滿懷激動回到家的時候,發現一屋子人,猛的想起明天是週末,日子混的真快啊,再過幾天又是寒假了。
八戒,老馬,犀牛,猴子四個人湊成一桌斗地主。李好好無比賢惠的給眾位哥哥端茶遞水,緊緊依偎在鄭穎風旁邊,郎情妾意,羨煞旁人。
「耶?還缺一隻狒狒捏?被關進動物園拉?」陸羽一看曹軍不在很是驚訝,這廝是個牌狂,有牌打屎都可以不拉,寧願撐到肛裂,今天不在可奇了。
「那只狒狒最近有問題。」猴子趙志傑頗有見地的說:「我跟他家住的近,依我看丫十有八九發情了。」
「哦。快說快說!」一言激起眾人興趣,全部賊光閃爍的看著猴子。
「我那天晚上看到丫穿的人模狗樣地,頭髮還打了著哩水,要說不是跟女生約會,死我都不信。」無良猴子得了眾人鼓勵出賣同類隱私出賣地格外起勁。
「繼續監視,有情況隨時向組織匯報!」八卦小組組長鄭穎風叮囑道。然後突然望著剛進門的陸羽說:「暴龍,你那邊怎麼樣?」自從成了「有婦之夫」以後他就被李好好禁止叫陸羽「小羽羽」,禁止和陸羽拉拉扯扯,李好好說:「我是為了抑制的的同性戀傾向。要不然你成了Gay我怎麼辦?」所以鄭穎風只好改口叫陸羽「暴龍」。
李好好一邊向鄭穎風嘴裡喂橘子,一邊打趣陸羽:「我看他春風滿面,估計桃花盛開的日子也不遠了。」
「靠,」高玉蘭「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跟他們一樣八卦,以前見到我不是很淑女嗎?」陸羽看著李好好問。
「偶現在有偶老公撐腰,偶老公最厲害了,偶不怕你了,呃?你幹嗎叫我」高玉蘭「啊?」李好好傻傻的問。
「靠,豬八戒的媳婦不是高玉蘭嗎?地球人都知道呀,你不知道查《西遊記》去!」陸羽牙尖嘴利,把一屋子人全部說笑了。
「嗚……」李好好很「屈辱」的趴在鄭穎風身上假哭:「老公你要幫偶報仇。」
「嗯,嗯,老婆乖乖,我今天晚上就把他給殺了。咱倆把這廝的財產捲了私奔到烏拉圭去!」鄭穎風安撫著李好好。
「瞧瞧,這頭豬多麼滴有異性沒人性!」陸羽感歎著。大家笑得正開心的時候。廖靜初來了。別人尚可,李好好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
「我路過的上來看看,這些東西是買給風的,你們要餓了就當消夜吧。」廖靜初是那種大方爽快的女孩,大家在醫院見過幾次也不陌生了。幾個單身色狼看到美女更是湊上去獻慇勤,鄭穎風一看李好好臉色不善,趕緊把牌遞給廖靜初說:「你們玩吧,我教我老婆打CS。」
「老婆奴!」眾位男士集體鄙視了他一下就忙著和美女打牌去了。
李好好趴在鄭穎風耳邊滿是醋意地說:「你都快好了,她幹嗎天天來啊!真討厭!她是不是對你還沒死心啊?」鄭穎風心裡無比的後悔,當時不該一時興奮說漏了嘴,讓李好好知道他和廖靜初的往事,搞得現在李好好一見著廖靜初就醋味滿天飛。鄭穎風心想:「暈死!這才幾天啊,我就快好了?我就是只野狼復原能力也沒這麼快吧?」然而這話打死他他也不敢反駁的,只好來軟的:「老婆啊,我跟她沒什麼,我只愛你一個,相信我拉!」鄭穎風小聲的在李好好耳邊發誓。
「好吧,姑且相信你了。」李好好醋吃過了對鄭穎風粲然一笑:「不過要是給我發現你紅杏出牆,哼哼,我就像打CS一樣爆你的頭。」李好好笑過了又不忘威脅。
「呵呵,我地明白!」
「老公我怎麼出不去啊?」
「老婆你把槍舉那麼高打飛機啊?」
「老公我又被人爆頭了!嗚……」
「不氣不氣哦,我們再來,看老公大顯身手幫你報仇」
……
6、TakeMeToYourHeart
第二天陸羽去了「午夜飛行」找陸曼兒。
「你怎麼換地方了?」陸羽看著艷妝的曼兒問,她嫵媚精緻的臉被蘋果燈勾勒的無疑。Pub裡面燈光昏暗,人全隱沒在角落。唯一明亮的是中間的舞池,被各種迷離的燈光包圍著,如同一片絢麗糜爛的沼澤,承載著五彩斑斕的夢想和慾望,她剛從上面走下來。方纔的勁舞使得她還帶著微微喘息。
曼兒向吧檯要了兩杯ESSPRESSO,而後笑著說:「waitingBar離學校太近,被人發現終究是不好的,而這邊環境比較好。她笑了笑又補充:」「午夜飛行」讓我很有感覺。「
陸羽看住她,而後輕輕地一笑:「我們真的很像,都喜歡喝ESSPRESSO,喜歡」午夜飛行「這個Pub的名字,所以當初我才選中它為」高玉蘭「過生日。」
「」高玉蘭「?……」陸曼兒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他是說李好好,倒在吧檯上笑得打跌。「我起的好名字!哈哈!」陸羽淡淡地看著她笑,他真的喜歡她,喜歡她的清雅,喜歡她的濃烈,喜歡她不經意間流露的憂鬱,喜歡她的強悍,他喜歡她的眼耳舌鼻身意。這個女孩可以輕易左右他的情緒,但是讓他覺得快樂。
這時候Pub老闆匆匆向曼兒走來,痛苦地說:「表演嘉賓臨時飛我鴿子,曼兒,幫幫忙快上去救個場……」再一轉臉看見陸羽,他的眼都綠了,無比吃驚地說:「你BF是言承旭啊?」
「靠!」陸羽和陸曼兒異口同聲的靠他。曼兒把陸羽往前推推,翻翻白眼不屑道:「沒老花吧!什麼眼神啊?這是言承旭?
可憐的男人仔細的看了看陸羽說:「哦,不是,不過太像了!」然後對曼兒說:「喂,好歹我是你的Boss,給點面子吧。」
「切!美的你,不滿意送我份魷魚。我端著就走。」曼兒這麼囂張是有原因的,她根本就不是為了生存而在這裡混的,可干可不幹,沒有生存的壓力,腰板自然硬。
那個可憐的男人我們姑且稱他為陸曼兒的Boss吧,眼珠一轉,把主意打到陸羽身上,低聲下氣地說:「要不你們一起上去吧!」
「靠,我陸曼兒給你打工我BF憑什麼一起賣身啊!」曼兒心有算計,故意刁難他。「BF!」這個名號讓陸羽興奮的要死,終於被「扶正」了。多不容易啊!
「嗯!」他既興奮又甜蜜地看著陸曼兒,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反正配合的挺好,一臉冷漠高傲的坐在那裡。
「這樣吧!我把原來請嘉賓表演的錢給你們。」陸曼兒的Boss說。
兩隻小狐狸相互遞了眼神,不動聲色的一笑,喝完了杯裡的咖啡,才輕描淡寫地說:「好吧。」
在舞台的高處,燈光奢侈華麗,如潮水湧動,覆蓋一切,曼兒輕輕的舞了,在旋轉的間隙她看到他英俊的側臉,在微微的暈眩中她有著飄飄欲仙的快感,而心底卻是充實的,他的聲音像水一樣恰如其分的填滿了她每個舞步的間隙,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溫暖將她包裹。
原來,在他的歌聲中起舞就不會寂寞,一點也不寂寞,沒有時間寂寞。
陸羽坐在麥前面,輕輕的哼唱,旁若無人。
唱歌注定是一個人的事,要高高在上,比如莫文蔚,比如王菲,他們都是自我的人,甚至溫暖如學友也需帶著置身事外的淡然心態,自己先看開了,才唱的出那些淡然無謂哀傷凝重的情緒。
他唱了張學友的一首老歌的英文版本:
「TakeMeToYourHeart」
hidingfromtherainandsnow藏身於雨雪之中
tryingtoforgetbutiwontletgo努力忘記,但我怎能就這樣離去
lookingatacrowdedstreet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
listeningtomyownheartbeat卻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somanypeople這麼多的人
allaroundtheworld在世界上
tellmewheredoifind請告訴我在哪裡可以找到
someonelikeyougirl像你一樣的女孩
takemetoyourheart將我留存心間
takemetoyoursoul與你的靈魂相伴
givemeyourhandbeforeimold給我你的手,在我老去之前
showmewhatloveis問情為何物
haventgotaclue在我們彼此離開前
showmethatwonderscanbetrue問奇跡上演
theysaynothinglastsforever他們說沒有什麼可以天長地久
wereonlyheretoday我們也能此時相守
loveisnowornever現在或者永不回頭
bringmefaraway請帶我一起遠走
takemetoyourheart請愛我吧
takemetoyoursoul與你的靈魂相伴
givemeyourhandandholdme給我你的手擁我入懷
showmewhatloveis問情為何物
bemyguidingstar讓星辰照亮我路
itseasytakemetoyourheart其實愛我真的很簡單
standingonamountainhigh站在高山之顛
lookingatthemoonthroughaclearbluesky看著月亮高掛於清澈的藍天
ishouldgoandseesomefriends也許我應該去和朋友們在一起
buttheydontreallycomprehend但他們真的不明白我此時的心情
dontneedtoomuchtalking不需要繁瑣的言語
withoutsayinganything甚至可以一語不發
allineedissomeone我僅僅需要
whomakesmewannasing一個能讓我歡樂而歌的人
他可以感覺到她在他身邊流動的聲音,她像風一樣,而他在風中閉上眼睛開始唱歌,自由奔放。
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表演結束以後陸羽直接去找陸曼兒的Boss說:「我要和曼兒一起在這做表演,有意見嗎?」
可憐的Boss求之不得的說:「沒意見,沒意見。」此時看上去陸羽比他更像Pub的老闆。
陸曼兒睜大了的看著他:「你瘋了嗎?」
「我喜歡和你一起在舞台上的感覺,我確信你也喜歡。」陸羽說。
然後陸曼兒就不說話了,因為她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