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噩夢中的噩夢 文 / 理查德·A·納克
國王瓦裡安跟其他的勇士站在一起,向著噩夢進軍。在昏暗的空中,有的事物清楚,有的則很模糊,有些可以辨認清楚,有些則不能。
被召集來的勇士等待的不只是他的號令,還有布洛爾的瓦裡安並不是一個自負的人,他認為他的指令是必要的;實際上,他所想的恰恰相反。就像其他沒一個人所想的,他也希望由瑪法裡奧來指揮這支德魯伊同盟軍。
然而,布洛爾的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思緒。布洛爾告訴他自己會成為他的聯絡人,而這對暴風城領主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作為展示,他倆一樣殘忍兇惡,而且他們對彼此都再熟悉不過了。因此,當布洛爾警告她那一刻會到來時,他倆快速地回到了先前的角色中——戰友。
夢境中的軍隊在黑暗中洶湧前進。隨著與噩夢交戰的時間逐漸增加,暗影薩特也出現了,他們的爪子有一英尺多長。
然而,就在第一批惡魔進攻前,德魯伊和其他的同盟軍率先開始了他們的攻擊。因為德魯伊們是最瞭解夢境和噩夢的,所以由他們來帶領著大部分。銀色的火焰點亮了周圍的環境,他們橫掃這片地獄。暗影薩特也都燃燒成了灰燼。
在一片混亂中,瓦裡安的手下也在戰鬥著。他們也在將一批批的薩特打碎,但是不像普通世界中的噩夢,現實中的噩夢並不會承受他們手中武器的傷害。這裡卻是恰恰相反,夢境就像是一條絲帶,敵人全部在這條舊布片中,防禦軍用他們的腳,蹄子以及爪子將這些布片壓在了地上。
德魯伊與一些生長在夢境中的植物一起作戰。這些樹德種子暴雨般地落到了噩夢奴僕的身旁,然後發芽。幾秒鐘之後,在德魯伊的咒語下,這些種族迅速章程了大叔,並參與到與薩特的戰鬥之中。
一個薩特揮刀砍向離他最近的一棵樹。被砍傷的樹,隨後流出了一大股液體。儘管薩特的身體並非屍體,但這些流出的液體還是濺到了惡魔身上,這個薩特喊出了痛苦的嘶叫聲。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因為這棵樹的枝頭的其他部分也都開始噴射液體,這些液體灼燒著那個薩特。暗影薩特想要逃走,但是卻失敗了。很快,這些液體完全將他吞噬掉了。
這些樹都開始從他們的全身擠壓出液體。德魯伊們指揮著這場暴雨,而灼燒的水滴灑到了這篇寬廣草地上的各個角落。暗影薩特們都被燒傷了。
噩夢第一戰線的潰敗激勵了這些防禦軍。儘管敵人們一步步退敗,但是他們似乎還不打算放棄陣地。痛苦的敵人們想要全軍而上,他們甚至撤走了保護他們的屏障。上古之戰還都不曾有過如此之多的不同力量聚集在一起。的確,瑪法裡奧召集了這些生靈以及他手下的德魯伊們。可以說,艾澤拉斯在此時就是一個整體,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團結。
但是瓦裡安和布洛爾在思考這場戰鬥似乎有些過於容易了,布洛爾盡力想要發現這其中奧秘,因為他覺得噩夢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敗。
沒過多久,他們的擔憂就被證明是正確的了。濃霧開始改變它的形態,就像布洛爾擔心的那樣……在這些恐怖的夢境中,成百上千被噩夢侵蝕的犧牲者們還在以成倍的速度增加著。噩夢以恐怖的姿態入侵無辜者的夢境,在無辜者睡覺時將他們拉進噩夢並奴役他們。對於防禦者來說,周圍的噩夢更加恐怖了。
「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出現阻礙了我們前進!」布洛爾對瓦裡安催促道。「這些都僅僅是夢境而已!」
「我知道……」國王嚴肅地答道。他心情複雜,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他的兒子和他死去的已成為噩夢的妻子,瓦裡安將他的劍向前刺去,砍向他兒子的影響,就這樣他開闢出了一條血路,即使他妻子的樣子讓他明白這不是真的安度因,但是他還是有所退縮,但隨後他還是用沙拉梅尼劈開了他的妻子,這個影響也消失了。
他們都知道這是噩夢陷阱的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打垮防禦者的士氣。
在國王的帶領下,夢境軍隊繼續前進著。這一路上,他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他們對此也都無能為力了,瓦裡安和布洛爾只有祈禱當看到他們所愛之人發瘋似的攻打他們時,他們依然持有一顆勇敢的心。
隨後,一個防禦者突然發出一聲不清楚的叫聲。瓦裡安立刻向他旁邊看去,他看見他的一個來自暴風城的士兵——他的夢境形態是一片蒼白的綠色——緊緊抓住自己的喉嚨。這位滿臉痛苦之色的戰士放下了他的武器,他的夢境形態也在一點點地消失。隨著他最後一口喘息,這位士兵被腐化了。
他的夢境形態在摔倒前就已經消失了。不用懷疑,在瓦裡安的腦海中,他很清楚那個男人不會再輕易醒來了,可能他已經死了……
第二個犧牲者,一個粗暴的獸人戰士,在使勁地抓自己的肚子,然後就像剛才的人類一樣,跌倒、消失了。隨著第三個戰士的犧牲,瓦裡安急切地來到布洛爾身旁想要尋求一個解決的辦法。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個不一樣的聲音,一個不一樣的生物走入了他的思想。
我是哈繆爾,瓦裡安·烏瑞恩……你必須小心……噩夢現在在艾澤拉斯用一種我們誰都不曾想到的方式襲擊了我們……
什麼意思?暴風城領主問道。他的兩個士兵都已經犧牲了。別人也都開始注意到這個怪物的現象了。人們的心中開始產生異常的恐懼感。
夢遊者們襲擊了我們那些正在熟睡中無辜者的身體……以這種方式破壞了你們戰士的夢境形態,同時也毀壞了他們的身體……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在夢境中應該是會一直『活著的』……
國王痛苦地想像著噩夢們襲擊他的那些受瑪法裡奧·怒風召喚的士兵的景象。他害怕看到防禦軍無助的身體,更加害怕噩夢去襲擊他們。要是那樣的話,結果會比他所想像的還要恐怖。
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們必須繼續戰鬥……哈繆爾說道。我們必須繼續戰鬥下去……
布洛爾在哪?瓦裡安問道,但是這位牛頭人並沒有回答。
另一個獸人戰士又倒下、消失了。瓦裡安發出一陣憤怒的咆哮,然後按哈繆爾的吩咐去做。除此之外,他也再無其他辦法。他們所有人都別無選擇了。
布洛爾在哪兒?他仍然想要知道,說話的同時對他的妻兒又是一陣猛砍。瑪法裡奧·怒風又在哪兒?
他們回到了艾澤拉斯、泰達希爾和達納蘇斯附近的某處。腐化了的雷姆洛斯被泰蘭德拖著,三個人此時已經穿過了夢境/噩夢。
泰蘭德凝視著她的四周,吃驚地說,「瑪爾,我們現在在哪兒?這片廢墟又是哪裡?」
這位大德魯伊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去檢查了一下那個失去意識的雷姆洛斯。當他看見這位森林的守護者仍靜止不動時,瑪法裡奧變回了圓形。然後去審視他們周圍的一切。這兒有很濃厚的噩夢之霧。他感覺到這片地方與他們剛走出的那篇地方有一種說不清的相似干。他並不好奇在這附近會有噩夢的存在,而是在考慮這片地方與雷姆洛斯帶他去的地方為什麼是如此的吻合,雷姆洛斯究竟去了哪裡……但是就和泰蘭德一樣,他對這片廢墟也感到很吃驚。
「很不幸,我們應該離我們要去的地方很近了。」大德魯伊小聲說道。的確,現在這個時候,他只有等待,他等待的一切——他們希望一切都能成為他計劃中的一部分——都在他們必須要去的那個地方。他又看了看雷姆洛斯。塞納留斯的兒子精神錯亂,這一點倒是他沒有想到的。「泰蘭德,你能確保他的安全嗎?我們可能得離開一會兒……」
瑪法裡奧沒有再多說什麼,如果他等待的人不來聯繫他們……那雷姆洛斯死在哪裡都沒有關係了。
高階女祭司低下頭開始祈禱。不一會兒,艾露恩柔和的月光穿過了濃霧展現出來。她傾瀉在雷姆洛斯的身上,照耀著他,就像是一把保護傘。這位森林的守護者就這樣被完全地罩在了其中。
「這對於他來說,再好不過了。」她莊重地說道。
就在這時,他一直在焦急等待著的一個聲音突然進入了他的腦海。「我給你帶來了兩個笨蛋……」
「他們不是笨蛋……伊蘭尼庫斯……他們比你聰明……」
綠龍的口氣明顯流露出對瑪法裡奧的不滿。「在你私下和我聯絡之前,當製圖員騎在我背上時,我是一個笨蛋!我被迫同意你的計劃……然而,我也不會拒絕……只要還有一點可以救她的機會……」
大德魯伊並沒有理會伊蘭尼庫斯的自我譴責。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可能哈維斯已經猜到了他的計劃。「路肯和索拉都跟你在一起……現在我需要他們離開這裡……」
伊蘭尼庫斯嘲弄地哼了一聲,答道「哈,真諷刺!他們離你的希望很近了……的確,那個人類一直都在絮絮叨叨地說『那件事』——」
「不要再說了!」瑪法裡奧警告他。「讓我跟他們說……」
說話的同時這位大德魯伊的夢境形態已經來到了他倆跟前。儘管索拉只看了一眼,他倆還是都嚇了一跳。
當她想起當初他是怎樣利用她時,內心還是相當的苦澀。即使那是瑪法裡奧別無選擇,他也因為那樣做而感到了自責,可是他更加難過的還是他仍在強迫更多的人。他很快解釋了他原本的計劃,以及那些超出計劃範圍的好的或壞的事情。
他們接受了他與伊蘭尼庫斯一樣的解釋……同時,也是因為如果不接受這些,也就是在承認了噩夢最終會勝利。瑪法裡奧很高興看到他們有勇氣去接受這些。
現在只有綠龍對大德魯伊還尚有疑問。然而伊蘭尼庫斯保證了他回支持他……只要這位暗夜精靈能證明自己又能力去做好他自己的事情。
現在就剩下布洛爾了。瑪法裡奧僅用了幾秒鐘就聯繫到了他,他在布洛爾身邊低語,把他從戰鬥中拉了出來,同時讓哈繆爾接替布洛爾去帶領這些由瓦裡安和艾澤拉斯的德魯伊組成的防禦軍。
「我聽到了您的召喚,我的老師……」布洛爾說道。
「你已經遠遠超過我的學生這個範疇了。」瑪法裡奧斥責道。「我不敢讓我的任何一個學生去做我下面交代的事情!」
「我會按您的吩咐去做。」另一個信任瑪法裡奧的人對他說道。因為他們必須去完成這件事,已經有很多無辜的人犧牲了,而且還會有更多的人犧牲。
他解釋了他所需要的,並得到的布洛爾的保證。他相信哈繆爾一直在和瓦裡安及其他勇士一起戰鬥著。這個牛頭人確保著防禦軍的所有努力都沒有白費,他們的氣勢也不會衰退。
但他們不敢貿然行動……光憑瑪法裡奧召集的勇士,不足以阻止潮水般的惡魔。
因此,他們還要付出更多。就在此時,瑪法裡奧意識到他應該告訴泰蘭德他們現在的位置。「這個區域現在看上去變化很大,但你必須得回憶起它才行。」
在瑪法裡奧與其他人聯絡的時候,高階女祭司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她感覺事情越發的複雜了。
「我感到不安……」泰蘭德看著他的雙眼。「瑪爾,這裡不是地圖上的任何地方——除非它是應該消失在爆炸中的蘇拉瑪爾——」
「是的。」他小聲說道。「我們在艾薩拉……曾經的艾薩拉的邊緣地帶。」
高階女祭司顫抖了一下。「我們這是去哪兒?」
大德魯伊指向她的右邊。那邊在濃霧中若隱若現的一些高低不一的山丘。海水的味道——珊瑚海,他倆都知道——瀰漫在空氣中,他們可以聽見遠處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那片海水所在的位置是很久之前傳說中的暗夜精靈主城,永恆之井所在的地方。
泰蘭德點了點頭,然後皺了皺眉頭。「它本應該和爆炸後的殘骸一同捲進大漩渦之中,瑪法裡奧……」
大德魯伊眼睛瞇起來,思考著。「是的……本應該是那樣的。」
泰蘭德一臉堅定,向那群山丘走去。然而,瑪法裡奧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泰蘭德……這次要做的有所不一樣。」
他扔掉手中的長矛。瑪法裡奧將從泰達希爾帶來的墮落樹枝放到雷姆洛斯的前面。
讓她吃驚的是,他做了下來。
「瑪爾!你瘋了嗎?」
「聽我說。」他說道。「近一點看著我。我必須要做一件可能很有風險的事情,但是如果別人都在努力去做好他們的工作,我就得做這件事。小心點……她很可能會選擇這個時間來功績我們。」
她看著那片濃霧。「這裡太安靜了。」
「這時候的危險是最大的。」他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如果這麼做是對的,那麼花不了多長時間的。」
這位大德魯伊開始集中注意力。儘管他心存擔憂,但他還是很快地進入到了他想要去的世界中了。
他曾經去過的翡翠夢境此時映入眼簾。瑪法裡奧向前衝去,他的目標就在前方。
一個暗影在移動著。然而這並不是薩特,而是一棵有恐怖的骨骸型樹枝的大樹。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他對噩夢之王什麼也沒有回應,他們之間只有幾碼的距離——
地面突然凸起。瑪法裡奧的夢境天旋地轉。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地面,從而保持平衡。
樹枝的暗影此時也抓住了他。同時,從地上冒出了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所有這些東西對著這位大德魯伊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在上古之戰中,他就已經瞭解了。
「加入我們吧……加入我們吧……」他們的回升在他的耳邊久久迴盪著。
儘管他知道那些全都是歡迎,而且就是這些景象讓這位暗夜精靈一開始就失去了保護能力,從而被哈維斯俘獲。
「但不是這一次。」瑪法裡奧自言自語道。大德魯伊雙手夾緊,在他的掌心形成了一樣物體。
瑪法裡奧的手中長出了一根銀色的權杖。樹影開始退卻。然而讓敵人後退的不止是這一個權杖,還因為這根權杖是從哈維斯——噩夢之王在外部世界中正體的精髓形成的。瑪法裡奧得知了這個古老的秘密,並隱瞞了很長時間,當他進入夢境的時候,也把這個物體帶來了。儘管它運用起來還是相當的困難,但他真的需要它的幫助。
瑪法裡奧將它升過頭頂,開始一圈圈地旋轉它,他的尖端出現了翡翠色和金黃色的能量條紋。這些條文將所有的霧都吸走了。
「所丟失的夢境就是你的救贖!」大德魯伊聲明道。
可怕的樹枝暗影在霧靄中後退得更遠了。而瑪法裡奧卻一步步地逼近。
他過去的那些恐怖的場景突然都向他湧來。但是他頭頂的權杖把它們都當成空氣一樣統統吸收掉,它們隨後全部都消失了。
他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像是戰斧的東西旁,但他卻沒有再靠近。他反而向著樹影逼近。
但是噩夢之王並沒有繼續後退了。可能是哈維斯感覺到了瑪法裡奧想做的……
從那棵影子樹上突然射出了一些細長的東西。暗影的枝端向大德魯伊的胸口襲來。此時瑪法裡奧除了防禦再無別的選擇。那個武器與暗影相碰撞,發出閃光。
然而在暗夜精靈的周圍,哈維斯輕聲地嘲笑著。噩夢之王很清楚他不可能毀滅了他實體的精髓,因為他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這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哈維斯嘲笑著。「你所能做的就是迎接失敗,失敗還是失敗,瑪法裡奧·怒風……」
暗影突然迅速擴大,骨骸狀樹影的輪廓又一次掠過了瑪法裡奧。它差點刺進了暗夜精靈的胸口。
瑪法裡奧拿著權杖,用它指向那個暗影。
樹枝使勁地擠壓著他。雖然它們都失敗了,但是瑪法裡奧卻鬆開了他的權杖。
到處都響起了哈維斯的笑聲,暗影隨即將大德魯伊團團圍住。
瑪法裡奧消失了——從夢境中醒來了。
他發現艾澤拉斯的境況並沒有比夢境中號。
「瑪爾!多謝艾露恩!」泰蘭德感謝道。
在它們周圍突然到處都是來自乾燥地面上的巨大捲鬚。它們迅速向泰蘭德看守著的瑪法裡奧所在位置襲來。它們就像一群飢渴的水蛭一樣尋找著大德魯伊和高階女祭司。瑪法裡奧數了數,它們大概有一打之多,而且從開裂的巨大縫隙中,還在不斷地湧出。
泰蘭德盡可能地避開它們,艾露恩的亮光形成了一把武器——泰蘭德手中的寶劍。這位動作敏捷的戰士從捲鬚中一躍而起——那更像是一些厚重的橡樹樹幹——揮舞著她能致人於死地的武器。她砍向任何一個靠近她和瑪法裡奧的物體,而後又轉向另一個向他們過來的捲鬚。幾秒之後,她周圍佈滿了那些捲鬚的斷結兒,同時,大德魯伊也注意到了一些捲鬚的弱點。
他看見當她砍下另一個捲鬚時,它就立刻封住了它自己的傷口,然後在尖端又重新生長。
「往回撤!」瑪法裡奧對泰蘭德吼道。
但因為她要保護他倆,高階女祭司大意了。一個捲鬚抓住了她的腿,把她往冒著熱氣的裂縫中拉。
瑪法裡奧立刻衝到她身邊,但是捲鬚的力量遠遠超過他兩人之力,泰蘭德的腿已經滑進了裂縫中。她拚命地抓住瑪法裡奧,瑪法裡奧也努力把她拉出那個黑色的深淵。
瑪法裡奧騰出一隻手與其他的捲鬚打鬥。他不由自主地想著這些捲鬚的真正根源在什麼地方。甚至是現在,光通過跟捲鬚打鬥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必須得找到源頭。
當瑪法裡奧被噩夢之王俘虜時,他曾利用監禁他的木頭牢籠,創造出一條受他控制的根須並利用它完成了自己的計劃。這顯然屬於相同的情況,哈維斯,萬年前就變成了一棵樹,只不過他擁有的是更大規模的根須。
它的根部延伸了好幾英里。此外,它們的易變性也成為了它們的一個很好的隱藏武器。這棵樹不在一般的地方生長,而是在屬於它的海底。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使用魔法了,沒有時間趕走哈維斯了。瑪法裡奧向艾澤拉斯尋求幫助,但是他發現這裡卻是一片荒蕪。這裡什麼也沒有,沒有昆蟲,沒有植物……什麼都沒有。哈維斯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並且讓這裡變得死一般可怕,他破壞了一切有生命的東西。最終,如同每個人看到的那樣,這裡發生了毀滅性的災難。噩夢之王很狡猾,他很可能是通過地下的恐懼根部來維持自己的生命,然後當遭到襲擊時,再從其他的地方吸取能量。
他和泰蘭德不僅要掙扎著從那個裂縫中出現,而且他們倆人還要承受到更多的根部攻擊。
瑪法裡奧躲過了他們,但是他知道噩夢之王將高階女祭司往下拽得更深了。
大德魯伊更加拚命地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他尋找著周圍可能存在的一切生物。他不相信哈維斯能把這裡全部的地方都變成了一片荒蕪,尤其是一切都做的這麼慢而且還這麼隱蔽。
但是瑪法裡奧所發現的結果要比哈維斯對周圍環境所作所為更讓人吃驚。這是一個如此恐怖如此巨大的惡魔,這差點讓他鬆開了抓住泰蘭德的手。是他的愛在支撐著這位大德魯伊不要放棄。
瑪法裡奧體內開始湧現出一些東西。他又開始尋找艾澤拉斯有生命的力量,然而這次終於讓他找到了。大德魯伊利用了他們。
在隆隆聲中,大敵又開始劇烈搖動。
一道亮光突然照樣在前方,那是噩夢之王真正所在的位置。
那些樹根鬆開了泰蘭德。同時,大敵的那些裂縫也開始閉合。在泰蘭德的腿要被閉合的裂縫夾住的時候,瑪法裡奧使勁拉了她一把,把她拽了出來。
這兩個人半掙扎著從搖動的地上站了起來。地面依然晃動著,地表和岩石相互碰撞,形成了高山。
「發生了什麼?」泰蘭德喊道。
「有兩股力量正在戰鬥!其中的一股來自噩夢!」
「那另一股呢?」
儘管他知道答案,但他並沒有回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瑪法裡奧召喚起了整個艾澤拉斯,而這一點他之前從來沒有嘗試過。他們與惡魔哈維斯對抗著。
「不……」大德魯伊皺著眉頭。「不只哈維斯一個。」
他們一直在跑,跑到他們不能再泡了為止。在他們後面,地面一直在大規模地隆起。現在,不僅僅是濃霧阻礙了他們的視線,灰塵和水汽組成的巨大雲團也讓天空變得一片混沌。
一切都在繼續著。
但是儘管瑪法裡奧喚起了一股他自己都覺得吃驚的力量,他仍然覺得可能沒有什麼希望了。在探究附近的那些深縫時,瑪法裡奧比他所想的走得還要遠。他不僅靠近了艾澤拉斯的中心地帶,還找到了支撐著哈維斯的,真正的邪惡力量的所在。一個超出了物質世界和翡翠夢境的地方,一個腐敗與墮落大批出沒的地方。
在這個令人噁心的地方,他感覺到了一些極為古老的東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對於他來說。這位堅毅的大德魯伊打了一個冷顫。
在噩夢之王的背後存在著另一股更為黑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