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四起 第一二一~三章 危機 文 / 千古恨長眠
胤禟進了大牢的消息,眾人是在散朝之後才知道此事的。早朝期間,田文鏡、張廷玉等多數位大臣上奏折彈劾胤禟(九阿哥)在花滿樓宴請群臣之事有謀反之嫌,現已被打進天牢。田文鏡強烈要求徹查去花滿樓赴宴的眾位大臣時,卻突然遭到了張廷玉等人的反對,本來胤禟在花滿樓的事情眾臣皆知,那是什麼謀反,而是人家老九替皇上籌集七十萬兩軍餉才把眾大臣約到了花滿樓,可在田文鏡和張廷玉這裡卻不知為何竟成了謀反的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眾大臣很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見田文鏡強烈建議要徹查赴宴的大臣時,不管是去的大臣,還是沒去的大臣全都用憤怒的臉色,一雙快要噴出怒火的眼睛瞪著他,同時堅決反對著這個要求,而且還說田文鏡和胤禟之間有私人恩怨,不能再讓田文鏡管理這件事情應該另外選出幾位大臣重新審這件案子。
田文鏡在朝中和多數大臣的關係本來就不好,這時絕大多數大臣反對此事。見田文鏡觸犯了眾怒,胤禛忙以胤禟(九阿哥)的事情還有許多地方原因不明為由這才讓暫時轉移了眾大臣的注意力替他解了圍。
田文鏡卻是個很死心眼的人,對於這件事情,為什麼會遭到多數大臣的反對,他認為這是眾大臣暗中早已串通好了,想把胤禟和花滿樓的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心裡實為氣憤。散朝之後,他一把扯住了正要離開的張廷玉,並說花滿樓一事兒應該速快速決,嚴懲胤禟(九阿哥)和嚴辦去花滿樓赴宴的大臣。
聽到這,張廷玉頓時頭大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田文鏡不僅脾氣又臭又硬,而且還是一個死心眼腦筋不開竅的愛鑽牛角尖的這麼一個人。自己如果拒絕了他的這個請求,難恐他不把此事懷恨在心和自己秋後算賬。外加上他和李德全的關係那是越鬧越僵,有好幾次去見胤禛的時候都是闖了進去,到了裡面不是恰巧遇到胤禛在睡覺、就是心情不好,結果被了罵了N次之後才意識到李德全這個可有可無的人是多麼的重要。可明白了這個道理時卻為時已晚,於是到後來,每次去見胤禛時都要拉上張廷玉,讓張廷玉和李德全套近乎,借用他的關係達到自己見胤禛的目的。
當然了後來李德全也明白了這一點,心中對田文鏡更是憎恨的很。而張廷玉如今卻成了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每次到養心殿見胤禛時和李德全說好話,卻很多次遭到白眼,甚至有兩三次遭到了拒絕,而田文鏡卻認為這是李德全不給面子,藐視咱們兩個,應該向胤禛反應這個問題,讓李德全下台滾蛋離開養心殿總管這個職位。
聽到他的這個建議時,張廷玉一陣後悔,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會和這麼一個人走到了一起,成了戰略同盟。李德全這個養心殿總管的職位是說撤就能撤的了的嗎?人家和皇上的關係可要比你這個硬腦殼好的多,再說,真要把李德全從養心殿總管這個位置上踢下來,誰去接任這個位置好那?小順子?張保?還是張起麟?
這個問題張廷玉不是沒有考慮過,每天去養心殿見皇上的次數都在三次以上,而每回去的時候都要先到李德全那裡先給人家點孝敬,才能進去。而這每回的錢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因為帶著田文鏡這個包袱,李德全後來給他要的價很高,而張廷玉對於此事沒有辦法。而這每次孝敬李德全的錢,田文鏡又不會給自己私下了了裡補上,不是他不補而是這個人確實沒有錢。而這麼老一直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本來去養心殿見皇上時,只要和李德全的關係搞好,每次都是免費的,而且一個月之中給幾次便行,而且每次的銀子都很少,可自從和田文鏡走在了一起,外加上去養心殿每次都要和田文鏡一起去,於是和李德全之間的關係便出現了縫隙,直到後來是每次去的時候每次都要給他錢,而這個錢不是一個小數目,一直這麼下去的話,張廷玉也堅持不下去,畢竟他不是一個貪官。而這些錢又不是風刮來的,這時見又要去養心殿,心中不由一陣思索:如今的情況李德全顯然對我已經沒有用處,這個錢可不用給了,不過把換掉的話,那接下來誰去坐這個養心殿總管的位子好那?他想了很久,覺得這個人最好是一個新人,再宮中又沒有什麼勢力,關鍵是最好控制。尋思了一下,和自己關係好的人和算得上有關係的人,一共有三個,這三個人分別是:小順子、張保、張起麟。小順子這個人現在還在天牢裡,和自己的關係嘛可以說還可以,先前皇上在乾清宮的時候,他沒少照顧自己,如今只知道他在天牢裡還喘著氣,情況如何卻不知道,不是張廷玉不夠意思,而是胤禛有明言,誰要暗中去天牢看望小順子,一旦知道的話必給予嚴懲。小順子到底是怎麼得罪了胤禛,張廷玉至今都明白這裡面的原因,小順子什麼時候出來,這點世上也只有皇上知道。小順子既然不行,張廷玉便尋思第二位,張保,這個人在宮裡倒是沒有多少日子,符合自己的要求,可他如今已經成了乾清宮的執事太監,不能兼任這個職務了,何況,乾清宮對自己很重要,不能沒有耳目。
這樣一來,張保也不行。那麼最後一位便是張起麟了。說到張起麟這位,張廷玉腦海裡只想了一下便不再往下面想了。軍說張起麟入宮的時候是六歲時,而那時張廷玉才剛剛出生,外加上對於這個人的印象,實在是不好,不僅老奸巨猾、而且說話辦事兒還一套一套的,何況他早就眼紅李德全這個位子,私下裡還找過自己好多次,好幾次都曾露出要聯合自己來對付李德全。所以這個人,張廷玉認為無論如何也不鞥讓他當上養心殿總管這個位子。
剛想到這,只聽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笑「哎呦,我說張大人吶,這才散朝就來見皇上呀!」李德全一臉笑嘻嘻的輕歎道:「唉,除了皇上不分晝夜為天下百姓著想,這朝中眾大臣之中也就只有張大人你和廉親王、怡親王真心為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站在旁邊的田文鏡一聽這話,頓時感到有點耳刺,心中埋怨道,為百姓著想的人,又不是只有這幾個,我為了百姓兩袖清風,你竟然沒有提到我,真是豈有此理!」
聽到這話張廷玉忙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被田文鏡拉著已經來到了養心殿前,只是心中有點詫異,這回的路程怎麼這麼短?見李德全一臉笑著走了過來,張廷玉神色微微一怔,摸了一下袖中的銀子微笑著走了過去,抱拳道:「李公公言重了,我這點微薄之力怎麼能和八王爺還有十三王爺比那?「說著伸手向袖中伸去。
李德全見他手往袖中伸去,心知要掏錢,瞟了一眼旁邊滿臉怒容的田文鏡一眼,壓著嗓門道:「張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一聽這話,張廷玉不由一愣。往常只要給他錢,直接就能進去了,今天是怎麼了?難道他又要給我漲價?唉!看來,這人不想換也不行了!來到旁邊一棵樹後,張廷玉忙從袖中取出兩錠金燦燦的元寶,滿臉笑道:「公公,還請稟報皇上就說,張廷玉、田文鏡有事兒求見!」
「哎呦,張大人這是作甚?」李德全臉色為難的,伸手擺了擺手道。
一見李德全這樣,張廷玉心中一沉,以為他這是嫌少,忙又從袖中取出了一錠略微小一點的金元寶,微笑著道:「公公真不好意思,今天就只帶了這麼多!」
「哎!」李德全向後退了一小步,歎道:「張大人真的以為洒家掉進了錢眼裡了嗎?」說著袖中取出了兩張銀票,趁張廷玉發愣時往他手中一放,繼續道:「張大人真是誤會洒家了!」「這是五千兩銀票還請張大人收下!」
李德全這一連串反常的動作,弄的張廷玉愣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聽李德全給了自己五千兩銀票,忙問道:「李公公,這是……?」
「哎,張大人,咱倆的交情真的是建立在這糞土之上?」
李德全今天的舉動著實反常還不算,而且還竟然把錢直接說成廢土,這一連串得舉動讓張廷玉一時難以應付。一見李德全突然這麼問了一句,張廷玉腦海中飛速的思索李德全反常的原因,可想了想卻一點頭緒都找不出。李德全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這樣,這真不像他往常的所作所為,這裡面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那?張廷玉剛想到這,便聽李德全接著說道:「張大人,洒家有些話說出來,你可千萬別恥笑洒家!」
聽到這,張廷玉頓時來了精神,同時感覺到,李德全接下來的話肯定就是原因。
「張大人,洒家收你的錢,真是萬萬不可該呀!」李德全苦著臉委屈的說道:「可那田文鏡實在是太可恨,可惡至極,洒家把大人請到這,就只想說一句話,洒家收大人的錢實出於對那田文鏡的恨意,這五千兩請大人收下,他日洒家還有重禮!」說罷不等張廷玉答話便向胤禛的寢處走去。
樹下,張廷玉手握著銀票望著李德全消失的身影,一臉沉思,心中尋思著李德全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總覺得的李德全這些行為背後有著什麼目的。
來到養心殿門外,李德全踮起腳小心翼翼的向裡面張望了一下,見胤禛坐在龍案後剛好批閱完一本奏折,趁著他拿另一本奏折的功夫,邁著碎步來到龍案前躬身輕聲道:「皇上,張廷玉、田文鏡求見!」
胤禛(四阿哥)微微征了一下,剛觸到奏折的手,聽到這話縮了回來,眼睛上下浮動了一下回道:「讓他們進來吧!」
「庶!」
「臣張廷玉(田文鏡)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張廷玉、田文鏡齊聲道。
胤禛掃了他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瞟了一眼張廷玉問道:「什麼事兒?」
張廷玉見胤禛朝自己問道,微微一愣,心中一沉,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本來他就沒有什麼事兒向胤禛反映的,來這裡都是那田文鏡硬要拉扯著來的。這下好了,皇上問我來這有什麼事兒了,我該說些什麼好那?張廷玉思緒飛快的旋轉著對策。
「皇上,花滿樓一事兒,允禟私自宴請群臣,此舉這是謀反啊皇上,臣懇請皇上速查此事!」田文鏡道。
聽到這話,張廷玉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龍案後的胤禛,見他臉色沉了下來,心中暗到了一聲不好。緊接便聽胤禛說道:「這件事情,田愛卿就不要插手了,此事朕已經擢馬齊、蔣廷錫辦理。」
「這馬齊怎麼能攙和這事兒?他和老八、老九的關係他又不是不清楚?看來他是要存心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張廷玉心裡琢磨到道。
一聽胤禟的事兒胤禛竟然讓馬齊和蔣廷錫查,田文鏡頓時感到一陣失望、冷落,一股怨氣油然而生。正要張口欲言,卻見胤禛臉色不悅的接著說道:「田愛卿,河南旱情治理的怎麼樣了?」
田文鏡微微一愣,忙抱拳回道:「皇上,災情實在嚴重,臣正在盡盡所能緩解!」
「竭盡所能」胤禛瞥了他一眼,閉上眼睛長歎一聲,想了想說道:「田愛卿聽旨!」
「臣接旨。」田文鏡慌忙跪倒道。
「朕命你為河南總督,明起便去赴任吧!」胤禛說道。
「臣,,,遵旨!」田文鏡心裡極為不情願,但又不敢抗旨,輕歎了一聲說道,
「朕累了,你們退下吧!」胤禛臉色睏倦的說著,起身向旁邊軟榻走去。
見田文鏡在那出神,張廷玉忙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和張廷玉抱拳齊聲道「臣告退!」
胤禛來到軟榻前,歎了口氣輕輕坐了下來,心中一陣思緒不寧,對於花滿樓一事兒他不是不知道,而且還清楚的很,胤禟(老九)能在短期內籌足七十萬兩銀子,胤禛心中其實還挺感謝他的。只是讓他不明白的事是,隆科多帶著羅卜藏丹津去阿爾松阿那裡,他為什麼不向自己稟報此事那?是他不知道?還是他已經決定要聯合羅卜藏丹津來逼宮那?想到這,他閉眼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做著種種設想……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李德全說道:「皇上,太后娘娘叫你過去一趟!」睜眼一看,窗外的太陽已經快要偏向了正午,射進來的光線有點晃眼,照的身上暖烘烘的。
「走!」胤禛臉色平靜的起身向外面走去。李德全忙緊跟了上去。
胤禛來到永和宮前,遠遠便看見七個宮女一身嶄新的服飾排列成兩行站在宮門處,翡翠一身藍色旗袍著身,站在中間等候著,看到這胤禛皺了皺眉伸手道:「停下!」
八個抬轎子的侍衛隨聲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轎子。跟在旁邊的李德全雙手扶著胤禛微笑著說道:「皇上慢點!」把胤禛扶了下來尖聲喊道:「皇上駕到!」
站在拱門處宮女們慌忙跪了下來,迎接聖駕:「奴婢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胤禛掃了她們一眼,逕直向德妃的住處走去。來到門前,只見德妃一身盛裝端坐在一張椅子上,表情冷漠嚴肅。胤禛略猶豫了一下,提袍走到德妃面前,雙膝跪地道:「胤禛見過額娘!」
德妃淡淡露出了一絲笑容:「起來吧!」說罷臉上的笑容頓時隱去:「來人,給皇上賜座!」
翡翠忙搬起一把椅子放到了胤禛旁邊退了出去。胤禛看了一眼身後的椅子坐了下去,一臉平靜的問道:「不知額娘叫胤禛來有何事兒?」語氣十分的冷淡,一點親情的感覺也沒有。
「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可一日無母!」德妃說道:「後天是黃道吉日。只要你答應額娘三個條件,額娘便接受你的冊封,接受太后!」
「這就是額娘叫胤禛來要說的事情嗎?」
「怎麼,你怕了?」
「額娘錯了,胤禛從來都沒有怕過,更不知怕是什麼感覺。」胤禛說到這頓了頓接著說道:「三個條件,額娘提吧,只要胤禛辦的到的!」
「第一,你要善待你的弟弟,不管他們做出何等讓你震怒的事情,你都不能殺他們,這也是你皇阿瑪臨終前留給你的遺言!」
一聽這話,胤禛心中一震:「皇阿瑪的遺言,額娘是怎麼知道的?」想到這,神色不變的回道:「額娘放心,胤禛絕對不會做出誅殺手足的事情!」
「好,額娘相信你,這第二個條件,便是老九的事,做人要講良心,做皇帝更的賞罰分明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花滿樓的事情我全都清楚,老九為你籌集了七十萬兩軍餉,你應該怎麼做,額娘相信你知道該怎麼辦,只是那田文鏡,心胸狹窄、阿諛奉承、為官嚴酷刻薄,只知迎上而不體恤下情,這種人不能用!」
「兒子已經答應了額娘絕不誅殺手足,老九的事兒額娘請放心,兒子心裡有數,田文鏡額娘說的確實沒錯,兒子已經擢他為河南總督,明日他便會遠離京城!」
德妃緩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第三個條件便是你要娶一個人,而且必須封她為未來的皇后!」
聽到這,胤禛神色微微一怔,一口回絕道:「額娘,其它條件兒子可以答應,除了這最後一個條件,兒子萬不能答應!」
「為什麼?」德妃追問道:「額娘還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你就著急著拒絕,要是額娘說的是晴川那?你也會拒絕嗎?」
「額娘,晴川她是一個好女孩,只是我胤禛沒有那個福分,如果額娘說的那人要是晴川的話,兒子還請額娘收回成命!」
胤禛的這些話,德妃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麼想,會這麼說,不過他能這麼說,德妃還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帝王無情,看來你終於明白了這四個字了。」「不過你放心,我說的那個人她不是晴川。」說到這頓了頓接著道:「你不是暗中一直查額娘身後的那幾位大將軍是誰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只有她能告訴你!」
關於這幾個大將軍,還是胤禛沒登基之前,聽隆科多說的,當時,康熙皇帝已經病的不行了,而當時朝中又是風雲不定,能繼承皇位的人一共有三人,這三個人便是胤禛(四阿哥)、胤祀(八阿哥)、胤禎(十四阿哥),當時眾朝臣全都以為能繼承皇位的是老八胤祀,而支持老四胤禛的,只有九門提督隆科多、年羹堯等極少的幾位大臣,而十四胤禎卻被一股神秘力量暗中所支持著,這股神秘力量是誰?聽說是幾位手握兵權的邊疆大將,但後來卻又說是幾位朝中大臣、但這點胤禛否決了,在朝中的大臣不管你權力有多大,只要你手中沒有軍權那你便不能算一手遮天,而這股神秘力量被德妃死死掌控著。後來胤禛登基之後,讓秘衛暗查此事,可是一直查到現在也只知道其中一個人是一個土司,而且還那個土司是那個地區,至於名字更是不知。
雖然不知道德妃是用什麼方法竟能死死的掌控著這股神秘力量,但胤禛心裡非常清楚,這股神秘力量對自己那是致命的。要知道,做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位皇帝的妃子,不管你在怎麼機智,只要你手中沒有兵權,你怎麼能保證那個接班人是由你選出來的那?所以,德妃能把胤禎(十四)推上皇位,她手中要是沒有兵權的話或者背後沒有別的軍事實力的話,我想她絕對不會,甚至不敢公開和老四唱對台戲的,甚至還直言要把胤禛(十四)推上帝位。
所以,這個條件,胤禛到底答應不答應,其實一開始便沒有選擇,而且必須答應這個條件,為了天下的子民,為了大清江山,所以胤禛必須得答應。「那人是誰?」胤禛問道。
德妃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微笑:「那人你認識,不是別人正是額娘的貼身女婢——翡翠!」
胤禛微微一愣,緊接著問道:「她知道嗎?」
「哀家會告訴她的。」德妃一臉得意的笑道。
「好,兒子答應娶她,並封她為皇后。」胤禛說著起身又道:「沒別的什麼事兒,胤禛告退!」
「老四啊,素言和你其實很不合適,你知道本宮想說什麼,希望你能成全他們二人。」德妃突然說道。
「好,額娘放心,十四弟和素言的事,胤禛會讓他們幸福的!」說罷大步向門外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胤祀只覺眼前一陣明亮,睜眼一看,一支紅色的蠟燭冒著昏黃的燭光直入眼簾,過來良久思緒漸漸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眼前這是什麼地方?他不得而知,心中只記得接到李德全的飛鴿傳書,上面說不知什麼原因胤禛(四阿哥)以胤禟(九阿哥)在花滿樓宴請群臣的事兒為由說胤禟結黨營私,花滿樓更有謀反的嫌疑,事情十萬火急,請八王爺火速歸京!
胤禟在花滿樓宴請群臣的事,胤祀早在前一天晚上便跟胤禛(四阿哥)提前請示過此事,他也知道,宴請近百位朝中大臣可不是一件什麼小事兒,如果弄不好的話便會受人於柄,以結黨營私之罪背上一口黑鍋,可不想越擔心什麼,這到最後越發生什麼,一見到李德全的那封信後,胤祀當時只覺的眼前一片茫然,胤祀為何要以此事誣陷老九,他心裡一陣不解一陣擔憂,當時只想著盡快回到京城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到這,胤祀(八阿哥)正想起來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時,不想身體剛剛一扭動,突然感覺一陣頭痛,而且渾身上下僵硬僵硬的,同時腰處、腿部等多處地方隨著自己剛才的那一番翻動,一陣痛楚頓時傳來。痛的他不由一陣咬牙呻吟。
「我這是怎麼了?」胤祀看了一下右手,只見整個手臂被纏了厚厚的一層白布。
「你受傷了!」
一聽這話的聲音胤祀心中一陣激動,忙向聲音的出處望去,同時激動的喊道:「晴川!」
「王爺!」
胤祀見晴川坐在桌旁淡淡的朝自己笑了一下,並沒有起身的意思,臉色憂傷而心事重重。看到這,胤祀心中一陣擔憂,剛才的激動、興奮的心情突然一下子煙消雲散:「晴川,你怎麼會在這裡?」心中想了好久,但這個問題他覺得還是必須得問清楚。
「王爺,我想和你說些事情!」晴川說著起身向床邊走去。
見晴川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很是奇怪,像是心中有很多事情要向自己傾訴,但又感覺她好像很怕某些東西不敢把那些心事說給自己聽。這讓胤祀心中更是擔心,數月不見,晴川被那夥人劫持去了那裡?為何突然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她到底怎麼了?怎麼心事重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胤祀心中一陣擔憂,但為了能讓她心情安靜下來,胤祀(八阿哥)微微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充滿了柔情望著她道:「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我,我……」晴川吞吞吐吐道。
「晴川怎麼了?」胤祀(八阿哥)見晴川一臉憔悴,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心中想說的話來,心中一陣擔憂。突然,感覺臉頰一陣微涼,一陣微風迎面出來,心中一沉,頓時警覺了起來,剛才他在環視屋子裡的一切時,特別留意了一下這屋子的門窗,關的嚴絲合縫,這時,竟然有一陣微風吹來,心中立馬感覺不對勁,這門窗都緊閉著,風怎麼能刮進來?想到這,他的一舉動便是舉目向門窗望去,突然只見對面窗戶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非常快,比眨眼的功夫都要快不知多少倍,胤祀起初也以為自己可能是一時太緊張,眼睛花了一下,畢竟那個黑影移動的速度太快,常人根本難以做到,可他細細看了一下,卻發現那扇門窗,竟然不是緊緊閉著的,而是其中的一扇窗戶竟然被人不知何時輕輕推開了一點點,而在先前,那個窗戶是緊緊閉著的。可以說要不是胤祀眼神好,細心留意的話,換做他人根本不會意識到這一切細微的細節。
看到這,胤祀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晴川說話為何吞吞吐吐,接著便以為自己也被劫走晴川的那群天地會的人把自己也挾持了來,雖然這些人中武功高強的人很多,但胤祀心中還是難以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心中更是希望晴川是自己受傷昏迷之後,後來胤哦(十阿哥)帶領著人救出來的,關於他自己如何受的傷,胤祀腦海中隱隱約約只記得自己當時騎著馬心中只顧著一心盡快趕往京城,盡快見到老九,盡快見到胤禛把事情弄明白,突然,坐下的馬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倒了下去,緊接著自己當時便被甩飛到了空中,接著後面的事情便不知道了。那馬到底踩到了什麼東西倒下的?現在想起來,他覺得的可能是踩到了絆馬索,不然自己也不會來到這。晴川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和胤祀(八阿哥)說那?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難以說出口?這話還得從上午胤祀抬進這家春雨堂藥店說起,李敏說要給個晴川去廚房弄點吃,可晴川左等右等直到躺在床上睡著,再次醒來也沒有見李敏給自己端來吃的東西,這時見窗外天色已經正午,心想,該吃午飯了吧!這早飯沒吃,又餓了一上午,晴川的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了,正想著中午飯吃什麼時,突然便見一個夥計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見送午飯的來了,晴川忙積極的來到桌旁,只見那人取出了兩碗米飯和兩盤菜,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便往外走。
這都到了午飯的時候了,李敏吃飯了嗎?望著桌上的那兩碗米飯,晴川突然想起一上午還沒看見李敏那,於是便向那夥計問道:「你們家的小姐那?」
卻不知那夥計早已得到了嚴令,只管送飯,對晴川的話就像耳旁風,腳下不停的向門外走去。看到這,晴川很是鬱悶,來到桌前坐剛剛坐下,便聽到幾聲敲門聲,心想,以為是李敏回來了,忙起身去開門,開門一看,卻見門外站著的那人竟然是陽明真人,看到陽明真人晴川感到十分意外。
「八福晉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吧!」嚴明真人微微笑道。
「還可以吧!」晴川說著向裡面走去:「如果道長能讓我走的話。我會感激道長的!」
「八福晉想要離開這裡隨時都可以,只是貧道有些話想要和八福晉淡淡!」陽明真人道。
「又是什麼條件吧!」晴川來到桌前坐了下來,端起一碗米飯自顧吃了起來。
陽明真人呵呵一笑,大步走了進來,來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來,開口說道:「八福晉的話言重了,貧道來這裡是想和八福晉說一件事情,只要八福晉答應了這件事,貧道自然歸還八福晉的自由,而且還可以暗中保護八福晉的安全!」
聽到這,晴川心中感覺一陣好笑,冷笑一聲回道:「道長不愧是隱士高人,講話的也這麼高明,明明是要我答應條件之後,還要監視我,卻說要保護我的安全。」
晴川說的這些話,陽明真人像是沒聽一樣,臉色不變的,接著說道:「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八福晉是漢人吧!」見晴川微微一愣,陽明真人緊接著說道:「只要八福晉能說服八王爺登基,貧道絕對會竭盡所能的支持八王爺!」
「這樣做的條件那?」
「沒有條件!」見晴川一臉不信陽明真人一臉堅毅的說道:「只要王爺能登基坐了江山,八福晉到時也就自然是一國之母了,將來八福晉再生下一個皇子。,,咳咳,接下來的話不用貧道再說下去了吧!」
「不瞞八福晉,貧道出此下策也是出於無奈,滿清奪我漢室江山已有八十多年,如今貧道已是垂暮之年,而舵裡又起了分歧,只要八福晉和王爺坐了天下,不許多少時日,貧道相信,這滿人終究會被我們大漢民族所腐蝕的!」
「道長,就算我同意,王爺能同意嗎?」
「哈哈哈。」陽明真人扶須長笑了一聲道:「不瞞八福晉,王爺現下已在我們手中,只要八福晉同意,外加上貧道略施妙計,王爺他到時候自然會同意此事的!」
聽到胤祀竟然也被他們掠了來,晴川渾身一震,不由後退了兩步,一臉恐擔心的問道:「你們把王爺怎麼樣了?」
「八福晉誤會了,王爺受了重傷,他是被胤哦和順天府的班頭送進來讓志先治傷的。」陽明真人微笑著緩緩說道。
一聽胤祀受了傷,晴川心急的追問道:「王爺的傷嚴重嗎?誰傷的王爺?」見陽明真人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道長,我要見王爺!」
「不行!」不等她的話說完,陽明真人冷聲回絕道:「志先正在給王爺治傷,不能受到外人打擾,何況胤哦(十阿哥)還沒走,八福晉要是突然出現的話,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還請八福晉體諒!」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王爺?」晴川問。
「這個……」見陽明真人猶豫,生怕他不讓見胤祀,晴川忙提醒說道:「道長剛才的說的事情,晴川想通了,只要王爺同意,我會按照道長說的去做的。」
本來陽明真人心裡還猶豫到底讓不讓晴川和胤祀見面,突然聽她這麼說,一咬牙說道:「好,晚間我會安排八福晉和王爺見面的!」說罷施禮向晴川告辭離去……,
望著眼前躺在床上的胤祀,晴川心裡一陣雜亂,耳邊不停的想起來時陽明真人對自己的忠告,其實那些那是什麼忠告,根本就是威脅和逼迫的警告。
「晴川?」胤祀的一聲輕喚,把晴川頓時從煩惱的思緒深淵中拉回到了現實。
「王爺,將來有一天你有機會坐皇帝,你會去做嗎?」
「只要四哥願意把皇位讓給我,而且你又願意坐我的皇后,我願意!」胤祀大聲的說道,眼角卻微微向晴川身後的窗戶快速的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