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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四起 第一0九~十章 晚客 文 / 千古恨長眠

    胤祀跟著李德全來到養心殿。

    「臣弟叩見皇上。」

    「起來吧!」胤禛手中把玩著一柄玉如意,見胤祀走了進來,往桌子上一放說道:「晴川還沒有消息嗎?」說到晴川時眉宇間微微露出了一絲愁意。

    胤祀搖頭道:「自那晚之後,便再也沒打探到她的音訊。」

    「那就是說直到現在連一點音訊也沒有?」胤禛追問道。

    胤祀神色黯淡的輕歎了一聲點了點頭。胤禛接著說道:「用不用朕發下海文?」

    如果發下海文(類似於全國通緝犯的佈告)的話,全國上下的各個地方都將會有晴川的畫像,那樣找起來肯定比現在暗中派人尋找要好的多。

    但胤祀心中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會給晴川帶來一些危險,但不這麼做的話,光靠胤禛的那些人暗中查訪何年何月才能和晴川見上面那?胤祀一陣徘徊猶豫。

    胤禛見他猶豫不決,想了想向殿外喊道:「來人!」

    李德全應聲走了進來:「皇上。」

    「安達,傳朕的旨意,讓張若靄進宮。」

    「奴才遵旨。」

    數月前,張若靄曾經以一副畫得到胤禛的賞賜,被皇上封為宮廷畫師。這件事情滿朝文武眾人皆知。當然了,裡面的一些明白人知道那幅畫像上面畫有八福晉晴川的畫像,是張若靄得到胤禛賞賜的最關鍵的原因所在。

    如今要發佈海文,上面必須有晴川的畫像,所以,這件事情自然要落到張若靄身上。可卻不知,張若靄早在數月前便被丁從雲所帶走。

    話說,張廷玉下了早朝,便去了軍機房。張若靄被丁從雲帶走之事,李德全也曾聽阿爾松阿說起過,如今皇上要起了人,這人不在怎麼辦?這件事情李德全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找到張廷玉和他商量一下看他怎麼說。

    軍機房是機密重地,沒有皇上的允許,除了軍機大臣外,任何人是絕對不能擅自出入的,外加上外面都有帶刀侍衛把守著,假如你沒有皇上的腰牌強行進入的話,這些帶刀侍衛完全可以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當然了,李德全雖然時常在胤禛身邊服侍,但也沒有得到進入軍機房的令牌,只能在門外對那侍衛頭領說,讓張廷玉出來一下。李德全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見張廷玉一身官服從裡面走了出來,忙喊道:「張大人,這裡!」李德全低聲的喊了一句。

    張廷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來到李德全跟前,微笑的問道:「李公公找我何事?」

    「哎呦,張大人大事不好,皇上要見長公子啊!」李德全苦著臉說道。

    張廷玉一聽這話,頭上像是突然打了一個晴天霹靂,整個人頓時楞在了那兒,耳邊直嗡嗡的響,腦海裡滿是「皇上要見嵐兒,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李德全見張廷玉急的是滿頭大汗,心裡也到想給他出個主意,可想來想去卻一點辦法也都沒有。皇上要見張若靄,可這張若靄被丁從雲帶走的事兒要是讓胤禛知道的話,定會認為張廷玉和他有著不可尋常的關係,到時候張廷玉輕則抄家流放,重則說不好要全家丟腦袋。唉!李德全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真是一件麻煩事兒啊!

    突然,一聲大笑從身後傳來:「這不是李公公嗎?什麼風把你老吹到這兒軍機房了?」

    一聽這話,李德全和張廷玉不由一愣,抬頭望去,只見說話的那人竟然是蔣廷錫,只見一身藍色官服,微笑著走了過來。李德全忙抱拳回道:「蔣大人別來無恙。」

    「一切安好。」蔣廷錫呵呵笑著拱了拱手。

    一見蔣廷錫,張廷玉眼前突然一亮,自己兒子先前跟著他學畫,可以說蔣廷錫是張若靄的老師、如今有難,他不能不能幫。想到這,忙說道:「蔣兄,能否借一步說話?」

    蔣廷錫淡淡的笑了一下:「張大人,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見蔣廷錫這麼說到,張廷玉臉上微微一熱,尷尬的笑了一下,忙把皇上召見自己兒子的事兒說了一遍,張若靄被丁從雲帶走一事兒,蔣廷錫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關係張廷玉一家性命,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所以,張廷玉說的時候,卻說張若靄數月前和自己大吵了一架之後,說要去敦煌看佛像,不用找他。如今皇上要見他,自己不知怎麼辦好。

    雖然蔣廷錫對張廷玉有點誤解,但他卻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外加上和張若靄有著師徒名分,這個幫他說什麼也得幫,外加上人家張廷玉捨出了老臉,求你幫忙,他也不好拒絕。

    這皇上要召見張若靄,定是為了什麼事兒。想到這,蔣廷錫微微一笑抱拳向站在旁邊的李德全問道:「李公公,皇上究竟為了什麼事兒要見張公子啊?」

    「哎呦!」李德全臉上露出了危難之色,裝出了一副很費勁的樣子,思索了良久,才說道:「這個,,,洒家依稀記得好像是皇上要發佈什麼公文,上面要有八福晉的畫像,,,什麼什麼的,,後面洒家就不記得了!」其實,李德全當時在殿外聽的一清二楚,只是這話可不能全都說出來。

    見李德全也都沒有聽全,張廷玉一臉憂色的歎息了一聲。蔣廷錫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突然說道:「張大人,這件事情我就替你辦了,不過此事我是看在晴嵐(張若靄的表字)的份上,」說罷向李德全拱手微笑道:「有勞李公公帶在下面見皇上。」

    見蔣廷錫有了化解這場危機的主意,張廷玉鬆了口氣,李德全也放心了心,臉上的笑容笑的更燦爛:「蔣大人這話可就有點見外了。「說罷領著蔣廷錫向養心殿走去。

    讓李德全去把張若靄找來,卻不想他把蔣廷錫找來了。胤禛只好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德全氣憤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蔣廷錫跪在地上行禮道。

    「蔣愛卿,聽說想要見張若靄還的要通過你的允許嗎?」胤禛陰沉著臉問道。

    蔣廷錫微微一笑,忙答道:「皇上,其實這只是個臣想要見我主的借口,還請皇上饒恕臣的放肆之罪。」

    「好,但你得給朕一個原諒你的理由!」

    「皇上,張若靄已於數月前便不再京城了,如今皇上要召見他,臣就來替他領罪了。」

    「不再?」胤禛微微一怔,追問道:「他去了那裡?」

    「回皇上的話,張若靄如今恐怕遠在敦煌。」

    「去那裡做什麼?」

    「找更好的畫師,學習更高深的畫術。」

    「是嗎?』胤禛突然反問道。

    蔣廷錫神色微微一愣,忙回道:「是的皇上。」

    「那好,朕本來是想讓張若靄辦這趟差的,如今他不在,那就由你辦了。」

    「臣定會竭盡所能。」蔣廷錫忙回道。

    「朕要讓你在三日之內畫出一百幅八福晉的頭像,畫質必須清晰,好了全都交與廉親王。」說著看了一眼胤祀接著說道:「明白了嗎?」

    「臣定當竭盡所能。」

    「那好,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胤禛一臉倦意的向他們擺了擺手。

    「臣(臣弟)告退。」

    胤祀和蔣廷錫剛剛走出不久,坐在軟榻上的胤禛神色突然一變,沉聲說道:「出來吧!」

    緊接著便見一個人應聲從旁邊的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來到胤禛跟前跪在地上。胤禛看了他一眼,問道:「剛才他們說的話……」

    只見那人從袖中取出了一本小冊子,翻了幾下回道:「皇上,張廷玉的張公子張若靄是被一神秘人帶走並非去了敦煌。」

    「是嗎?」胤禛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就是說,張廷玉和蔣廷錫還有李德全一起串通起來蒙蔽朕了?」

    那人一聽這話,忙頭低下,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良久,胤禛才又說道:「那廉親王那?」

    那人從袖中取出了一封信說道:「皇上,那些人的行蹤我們已經查明,八福晉現在一家名叫」許記客棧」裡。」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國舅爺,我都在這裡呆了三天了,你說我們的事兒什麼時候辦吧!」

    隆科多輕抿了一下杯中酒,淡淡的一笑說道:「首領,不急,今晚我變安排您和阿爾松阿大人會面。」

    「什麼?」只見那人瞪著眼睛怒道:「你不是說是胤禟嘛?怎麼現在又換成了阿爾松阿了?」」你們滿族人何時變的和漢人一樣狡猾了?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毫無誠意!」說著就見那人氣憤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擺的酒宴為之一動,桌上酒杯被震的掉在了地上,酒壺被震倒裡面的酒流了一桌子:「隆科多,我們厄魯特蒙古部族永遠都是那麼的強大,別以為你們佔領了西寧,青海就是你們的了,我可以在一夜之間讓西寧成為一片火海!」

    隆科多忙說道:「首領不要生氣,今晚我們就去阿爾松阿府上商討大事。」

    「那廉親王胤祀、胤禟他們拿?」那人氣哼哼的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王爺最近被老四盯的很緊,老九下午要在花滿樓擺宴席,所以,咱們還是先找阿爾松阿商量一下也無妨。」

    胤祀(八阿哥)和蔣廷錫出了養心門,一個向東去,一個向西走。長長的甬道上。二人心懷異議,誰都沒有回頭直到走完了這段甬道,才不約而同的舒了口氣。

    「剛才可真險那!要不是皇上最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個坎兒可不容易過啊!……」蔣廷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吸了口氣向軍機房走去。

    胤禛真的那麼好騙?好糊弄嗎?蔣廷錫不知道,但他覺得自己所編造的謊言至少是沒有破綻的。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做臣子但也不能什麼話都說,該說的要說,而這不該說的話卻要想辦法說,所以這個時候就得用撒謊了。

    過了武英殿,在外西走便是西華門,一過西華門便是宮外了。只見胤祀過了武英殿,卻沒有再往西華門走,而是向鹹安宮走去。自廢太子胤礽出了宗人府之後,便在這裡暫居了下來。

    一個小太監,一見廉親王向這裡來,忙一溜煙的向大門裡閃去。沒一會兒,便見一個一手拿拂塵,衣服上都繡著特有花紋的太監從門內走了出來。抬頭一看胤祀,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奴才吳書來給王爺請安。」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數月不見的小六子。只見他想胤祀單膝跪地打了個千秋兒。

    「九弟、十弟到了嗎?」雖然彼此之間早已熟悉,但是這裡是皇宮,不比別處,別看現在是大白天,可說不定這四周那個角落裡,那棵樹後便隱藏著一人。

    「回王爺的話,九爺、十爺在裡面正和二爺喝著香茗說笑那。」小六子一邊走著,一邊在胤祀身前滿臉堆笑著獻著慇勤,直到他們走進門內,一處牆角後面一個人影,像只狸貓似得「嗖!」的一下一閃而過。

    三月的天氣已經不是那麼冷了,吹來的風雖然還是感覺有點涼,但要是遇上好的天,加上天上的太陽,射出來的陽光照在身上還是暖烘烘有種說不出來的一種舒坦。

    今天來這裡看望胤礽(二阿哥)是老八他們昨夜便商量好的。胤祀跟著小六子直來到他們喝茶的院子。遠遠望去,胤礽(二阿哥)一身白色的長袍著身,臉略顯的比過去有點瘦,但他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還是老樣子,一見胤祀走來,胤礽滿臉微笑的大喊道:「八弟,你可來了!」

    說著起身忙把自己的位子硬要讓給胤祀坐。

    胤祀那好意思,好不容易和老九廢了半天口舌,他才坐下,小六子端上來一些乾果,退到了一旁。

    這裡雖然比宗人府好的多,但是胤礽每天覺得還是呆在這裡悶的慌,特別是最近特別覺得在這裡生活簡直和自己圈禁的時候生活一摸一樣。望著四周的宮牆,總覺得這裡是個牢籠,可想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兒。因為胤礽(二阿哥)曾讓舊部帶兵逼宮,外加上曾經兩次被廢,後來又在宗人府裡圈禁。雖然被新皇帝胤禛大赦,但還是不能隨意在宮中走動,更別提去外面了。他的現狀,就等於一個剝奪政治權終生的人,只有被皇帝召見的時候,才能走出鹹安宮,如果說什麼祭天等大型皇家活動的話,他都不能參加,除非有胤禛恩准。

    於是胤礽便趁胤祀今日在這裡的機會,把心中的這股由來已久的痛苦說了出來。當胤祀、胤禟聽到胤礽的訴苦,也很無奈,因為他的狀況他們比誰都清楚。

    沉默了良久,還是胤禟開口說道:「二哥,這事兒說也難,說也不難。就看二哥願不願意了。」

    老九一向鬼點子多,不過這事兒,胤祀想了半天還真沒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這時見老九說他有辦法也想聽聽是什麼好的法子。只見胤禟接著說道:「二哥,想要離開這裡,除非你像咱們聖祖爺爺去五台山。」

    「啊?」一聽老九說的竟然是這麼一個辦法,胤礽臉色為難道:「九弟,你要讓二哥我去當和尚啊?」不等胤禟答話,便連連擺手搖頭說:」

    不行,不行,二哥可不想老死在荒山古剎中!」我這輩子已經夠倒霉沒的了,要是這後半生再老死在那裡,我這輩子不就白活了嗎?胤礽越想越覺得後怕,忙又說道:「九弟,還沒有別的好主意?」

    「別的辦法……?」胤禟想了想苦笑著搖了搖頭:「恐怕只有求四哥給二哥一枚出宮的令牌了!」

    「這個……」聽到這裡,胤礽(二阿哥)滿臉失望的緩緩坐回到了椅子上,這個法子他不是沒有想過,而是就算胤禛給他出宮的令牌,這事一旦要是讓滿朝文武的大臣和皇室宗親那些老輩們知道此事的話,定會堅決反對的。而且說不定又要因為自己的這點瑣碎小事兒鬧出什麼風波來。因為自胤禛設立軍機房這個機構後,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這才是胤礽心裡最擔心的事情。要不然他早就去胤禛那裡討上一枚令牌便可解決了此事或者求胤禛讓自己到宮外買一座房子住著也比在這裡好多了。

    見沒有想出好的辦法,胤祀想了想突然說道:「二哥,這事不能急,不如我和九弟回去和阿爾松阿細細琢磨一下,再想想辦法。」

    「好,如今也只能是這樣了。」胤礽回道。

    胤禟看了看天色見馬上就要到中午,正想提醒胤祀時間不早了。這時,只見胤哦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八哥,八嫂有消息了!」一聽這話,胤禟忙開說道:「八嫂怎麼樣了?」

    胤祀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胤礽也是一臉關心的神色。只見胤哦說道:「這是阿爾松阿給八哥的信。」說著給胤祀遞了過去。

    胤祀打開一看,只見上面那是什麼阿爾松阿寫的信,而是一封匿名信,共分兩大段。只見上面說離京城數十里地外的官道上有一家叫「許記客棧」,最近裡面來了許多生人,而這些人的行蹤都很詭異。信寫到這便斷開了。接下來的一段,便是,我有幸見過八福晉尊榮一面,八福晉確實在那裡出現過,而且我還見過不止一次。話說到這,又端了,最後留著四個字「字字無虛」

    這封信這是什麼人寫的?胤祀不知道,但他也不想去知道,如今有了晴川的消息,不管這信上所說的內容是真的,還是假的,他決定都要去看一看。於是便向胤礽告辭離去。

    胤礽(二阿哥)也十分關心晴川的安慰,見有晴川的消息,他也十分高興,於是把他們直送到了宮門才回去。

    胤祀一行人出了鹹安宮,直接向西華門走去。從西華門出宮,因為那裡已經有人預備了馬匹。來到西華門外,胤祀坐上了馬車直接往南門走去。那裡已經有大隊人馬在那裡等候。

    而胤禟便在這裡和他告辭了,因為下午宴請大臣的酒樓和他走是相反的方向。胤哦當然是隨著胤祀一起去了。胤禟告別他們之後便向花滿樓行去。

    說到這場酒宴,就不能不說它的原因了。話說,青海叛亂一事兒,年羹堯大獲全勝,和胤禎一起凱旋歸京,並且受到了胤禎的豐厚賞賜,可不想,剛過沒幾天,便接到了從青海傳來的軍報,說判首羅卜藏丹津率領殘餘投到了新疆準噶爾部。

    新疆準噶爾部自康熙年間便多次發生叛亂,這次青海羅卜藏丹津叛亂一事兒便是他在背後支持的。如今更是調兵遣將把部隊集結在了東南。被升任川陝總督的岳鍾琪忙把此事上奏了胤禛,同時又說在前線的二十萬將士需要軍餉和各種物質共七十萬兩白銀。

    這個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胤禛於是便把此事交給胤祀去辦,而胤祀也想不出數目辦法來,後來和胤禟一說,卻不想胤禟一聽這事兒卻說這事兒好辦,只是得需要一些時日才行。

    於是,胤祀便讓這事兒交給老九去辦了。卻不想,胤禟用的這一招,竟然是胤禛以前用過的,那就是找個理由把朝中眾位大臣聚到一塊兒,讓他們以官職大小往外掏錢,這些人別看他們一個個吃穿節儉的很,內裡的錢不知有多少那。不過想要在他們這些人身上要點錢,那比給蚊子要點血都難,不過,正因如此,胤禟才決定此事得找個好的借口才行,不然即使你請帖下了,那人家不來你也沒不是沒轍?

    就在胤禟去花滿樓的這條街上走著時,突然見前面有很多人,走了過去一看,只見一個年約六旬的老頭一身破舊的單衣躺在地上,而身後便是一家藥店,四周圍著很多人,卻沒一人上去把那老者扶起來背往藥店裡。

    胤禟看到這微微皺了一下眉,從袖中出了一錠約有五兩子的銀子,朗聲對圍在四周的眾人道:「各位朋友,我願意給這位老丈出五兩銀子的藥錢,誰幫幫忙把這位老丈背到前面藥店裡?」

    過了良久,只見那群圍觀的百姓也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只是全都把眼神從地上的老頭處轉移到了胤禟的身上。

    「這人是誰啊?」

    「誰知道他是從那冒出來的。」

    「這人還挺不錯啊,還幫幫那老人家,要是我有錢的話,我也和他一樣。」

    「切,算了把你,你要是有錢,早就跑到孟老大那裡抽,,,抽什麼長生煙咯!」只見說話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三十左右的漢子,另一個是個身材微胖一點的年輕後生。

    一聽這話,胤禟忙向那後生道:「這位小兄弟,能否幫幫忙?」

    「哎呦,這位大爺,小的還有事兒,不然便幫你這個忙。」說罷轉身一溜煙的消失了胤禟的眼前。胤禟苦笑了一下,剛要轉身便聽一陣譏笑從旁邊傳來:這位大爺,你可領教了吧!嘿嘿,,,

    胤禟抬頭一看,只見說話的是個身材極瘦的人,只見他腦後的辮子盤在了頭上,一身黃色粗布馬褂單衣,一張蠟黃的臉上一雙細長的雙眼緊緊盯著自己手中的銀子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人啊,可不能看長相,我叫侯燦,人長的雖然有點磕磣,但我卻有一顆熱於助人的人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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