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恨沉浮 第八十章 把柄 文 / 千古恨長眠
出了宮,九阿哥並沒有和阿爾松阿和十阿哥一起回府,而是去了一家畫館。等回到阿爾松阿府上時已經是快到中午了。自走出宗人府,他就一直在阿爾松阿府中住著。由於,胤禛把他和老十的家產全都扣押著,直到如今也都沒歸還的跡象。這樣也倒好,住在阿爾松阿府上辦起事情來也方便。
在朝中他除了掌管著神機營外,根本就沒有其他職位,原有的那些爵位也都沒胤禛一併削了,可以說,他現在只是在朝中仗著是康熙的兒子這層關係白吃白喝,拿著每月的那點微薄的俸祿。每天就是上上早朝外,其他的時間就在自己的房間裡謀劃救胤祀的對策。
如今人倒是出來了,可接下來怎麼走?九阿哥心裡還是一片雲霧茫茫……
書房裡,八阿哥正在看著阿爾松阿給的那張名單。聽阿爾松阿講,這張名單上的人全都是各地大員和朝中的大臣,說難聽一點就是支持自己的黨羽。
心裡數了一下,這張名單上的人光守衛邊疆的將軍就有三位,而朝中在六部的官員也有不少,剩下的就是一些地方官員和一些皇宮裡的太監和侍衛,一共八十八人。
這張名單上的人,雖然說身份都很複雜,有的位高權重,有的卻只是宮裡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太監,可是能上這張名單的人全都是死黨。看到這,胤祀也不由一驚,自從胤禛登上大寶,便開始用盡各種手段打壓自己。
記得進宗人府前,好像身邊的人也就只有阿爾松阿一個人,想不到短短這些時日,阿爾松阿竟然發展了這麼多的人,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歡喜。這時,阿爾松阿拿過了一個賬本,胤祀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竟然全都是人名,裡面的人竟然全都是朝中大員,忙問:「這是……?」
「爺,只要這個在,朝中的那些官員全都會被我們所驅使。」
見這個賬本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胤祀有點不相信,忙追問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這上面的人名確實是朝中各大官員的名字,而且每個名字後面都還蓋著一個指印。話說那日胤禛病危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朝野,當時的那些大員們一見皇上就要快不行了,而且還聽聞隆科多已經和張廷玉暗中商量好了,新君的選人。得到這個消息後,眾大員心中更是恐慌,後來也不知誰傳的消息,說新君定是廉親王胤祀無疑,而且晚上就會在阿爾松阿府中商議廉親王登基後的事情。
當時胤禛的情況確實是遭的很,就連太醫院的張太醫當時也說皇上熬不過今晚,這國可不能一日無君啊,假如胤禛皇帝一去,那新君真的是胤祀的話,那就得馬上去阿爾松阿府中看看。
朝中的大臣們誰不知阿爾松阿是胤祀最忠實的人,如果胤祀真的登基了的話,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那自己的這仕途路,今後可就不怎麼太平了。
正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眾大員這才全都向阿爾松阿府中聚去。可卻不想進去了之後才知道,事情並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不過胤祀登基這事是屬實的,可當時胤祀還在怡親王胤祥手中,為了不引起宮變,決定眾大臣聯名向當時的太后德妃上一道折子,讓胤祥先把胤祀放出來,然後再聯名助胤祀登上皇帝寶座。
可不想,胤祀的病卻被洛晴川治好了,就在眾大臣在阿爾松阿府中猶豫不決時,阿爾松阿突然接到宮中李德全傳來的密信,這一看之後,於是決定只要大家能助廉親王登上皇位之後,今天來這裡的眾位大臣全都連升一級。
這些官油子們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高興,於是,便在阿爾松阿指定的一個賬本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和手印,當時阿爾松阿的理由是只有在這個賬本上有誰的名字才會實現剛才所承諾的事情。
雖然有些大臣猶豫,可一見喜歡陞官發財的人太多太多了,見他們都簽字,假如自己不簽字的話,那不就意味著自己的這個位置將來新帝登基的話不就被這些在上面簽了字的人所代替了嗎?想到這,只好咬著牙根兒,硬著頭皮再那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裡面的人有很多是胤祥的人,當然也有不少曾經支持過胤禛的人。
本以為簽了字之後,只要新皇帝一登基,那自己的仕途可就一番風順了,可不想胤禛的病竟然好了。聽到這個消息,這些人後悔的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這件事情要讓皇上知道的話,絕對是殺頭的重罪。別說陞官了,就連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知保得住保不住。
聽阿爾松阿講了這麼多,胤祀發現他比的他父親阿靈阿做事還要細緻。吩咐了阿爾松阿把這些東西放好之後,老九也剛好回來。
九阿哥一進門就把田文靜和鄂爾泰要回來的消息與胤祀說了一遍。本來這件事,他以為即使胤禛把他們召回來也是在七八天之後的事情,可一去畫館才知道,二人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
這二人竟然這麼緊急且又神秘的被胤禛召回來,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於是商量一下決定在他們來京城之前,聯合眾大臣向胤禛一起上奏折爭取逼胤禛就範——大赦天下,這樣不但胤祀無罪一身輕,就連住在宗人府的二阿哥胤礽也能解除圈禁,這也是蔣廷錫答應幫這個忙的重要原因。
如今群臣中,就只剩下怡親王胤祥和張廷玉兩人,只要這兩個人答應,那胤禛只能大赦天下赦免廉親王的一切罪名。
「可怎麼才能讓張廷玉出面幫這個忙那?」胤祀知道,張廷玉,這個人是個眼中不容沙子的人,同時也是個軟硬全都不吃的人,而且行事謹小慎重,也沒有什麼把柄。
就在這時,突然就見管家老徐說,蔣廷錫來了。
「他怎麼這時候來那?」十阿哥嘟囔了一句。
如今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外人,再說不是人家打掩護,自己哪能那麼輕易從胤祥眼皮子低下逃脫。想了想決定把蔣廷錫叫來書房。
「好,由我去請他來此。」阿爾松阿說道。
想了想在場的人中還真是只有阿爾松阿出去把蔣廷錫請來的人。
「哎呀,蔣大人,……」一見蔣廷錫走了進來,胤祀忙起身抱拳迎了上去道:「快請進。」
「王爺客氣了。」蔣廷錫說著又向九阿哥和十阿哥拱了拱手,被胤祀請到椅子前。這時,上茶得嚇人端著正要給蔣廷錫桌上放茶,胤祀忙接過過向蔣廷錫道:「老八謝蔣大人救命之恩。」說著雙手奉上了熱茶。
可蔣廷錫哪能會去接?只見蔣廷錫驚慌的起身抱拳道:「王爺言重了,是王爺洪福齊天,在下只是做了點微薄之力。」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
「王爺,在下來只是想說一件事情。」
「哦?」胤祀說道:「大人請說。」
「不知王爺聽說了沒有。」蔣廷錫摸了摸鬍鬚說道:「田文靜和鄂爾泰不日便會到來京城。」
「老八也是剛剛聽說此事。」
「那王爺可有什麼對策?」蔣廷錫臉色緊張的問道。
胤祀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苦笑了下道:「蔣大人可有妙計?」
「妙計嘛倒是沒有。」蔣廷錫歎了口氣道:「可要是對策,在下倒是有一個。」
「大人請講。」
蔣廷錫微微一笑說道:「王爺,在下要是猜的沒錯的話,如今朝中也就只有張廷玉這個人是個最大的絆腳石。」
「對。」胤祀苦笑著點了點頭:「張大人是四哥的人,此事要是告訴他,肯定不會幫我們的。」
「錯。」
一聽這話,胤祀不由一愣,隨後忙抱拳道:「還請大人明示。」
「王爺客氣了。」蔣廷錫一臉嚴峻道:「王爺剛才說的那句話,只能是說對了一半。」
「怎麼是一半?」十阿哥脫口剛說了一句,就被九阿哥怒瞪了一下,忙閉上了嘴。接著就聽蔣廷錫繼續說道:「張廷玉知道此事必定不會答應的,說不好,他還要盡可能的破壞我們的計劃,,,不過,後面的那句話可就錯了,他不是皇上的人,而是他們老張家的人。」說到這不由輕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想要說服此人幫助我們,看是很難,其實卻又十分的簡單。」
「哦?」聽到這,九阿哥有點不信的說道:「怎麼個簡單法?」
「是啊,蔣兄,張廷玉行事可謂滴水不漏,難道蔣兄有他的什麼把柄?」阿爾松阿忍不住問道。
蔣廷錫微微一笑,臉色輕聲的說道:「阿大人已經說過了,張廷玉行事滴水不漏,既然他這麼行事謹慎,哪能讓我抓到他的把柄?」
「不會吧,蔣大人肯定是在說笑。」十阿哥突然插口說道:「大人,你和張廷玉也是多年的忘年之交,我們也許沒有他的把柄,可大人您不會沒有吧!」
「哈哈哈。」蔣廷錫忍不住大笑道:「十爺說話可真有意思。」「不過說真的,認識張廷玉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他的把柄。」
聽到這,十阿哥不相信的嘟囔了一聲「切!」
「老十。」九阿哥臉色不悅的笛聲警告了他一下,然後向蔣廷錫繼續問道:「大人是不是還沒說對策?」
「九爺別急。」蔣廷錫笑了笑說道:「張廷玉雖然行事謹慎,說話滴水不漏,可他的一個兒子可就沒有這麼高深的能耐了。」
「哦?」
「蔣兄的意思,我明白了。」阿爾松阿微微一笑說道:「蔣兄的簡單之法可是從他的兒子張若靄……」
剛說到這便被蔣廷錫打斷道:「阿大人既然已經明白了,那在下就告辭了。」說著向胤祀抱了抱拳道:「王爺,時候不早了,在下告辭。」說罷不顧胤祀的苦苦挽留,向門外了走去。
一見蔣廷錫竟然如此不給胤祀面子,十阿哥憤怒道:「此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正要往下說卻見胤祀打斷道:「十弟別說了。」這才閉上了嘴。
阿爾松阿直到把蔣廷錫送到門外這才轉身向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