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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恨沉浮 第七十七章 策劃(二) 文 / 千古恨長眠

    一見屋中還剩下兩個黑衣蒙面人,胤祀忙從土炕上站了起來,擺開了架勢,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八哥,是我啊。」

    一聽這話,胤祀不由一怔,只見站在左邊的那個黑衣人摘下了面巾竟然是自己的十弟胤哦,吃驚問道:「十弟,怎麼是你?」

    「八哥!」十阿哥激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緊接著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胤祀點了點頭跳下了炕頭跟著十阿哥向外面走去,剛沒走幾步,就見九阿哥胤禟一身夜行衣沒帶面巾向這邊走了過來。

    「八哥。」九阿哥剛說到這,只聽一聲「轟隆!」巨響突然從身後傳來,腳下的大地也為之一顫,緊接著就見不遠處的城牆下燃起了一片火光,一股濃煙正疾速往天上竄去。

    緊接著就傳來一股嗆鼻的味道。只見九阿哥臉色一變倉促的說道:「十弟八哥就交給你了,順著這條小巷一直往前走就會有人接應。」說罷重重出了口氣轉身就要向前面火光處走去。

    「老九。」

    「八哥。」聽到喊聲,九阿哥放慢了速度沒扭頭的回道:「我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兒,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好,凡事小心!」

    「我知道了我八哥。」

    現在還不到子時,怎麼邁克就把城牆給炸開了那?原來,丁從雲生性多疑,做事從來都不會按原計劃行事,這也是當初把邁克帶到這裡的原因,正因此人沒有心計,對自己雖然說不上什麼十分忠誠,可也不是一個出賣自己的人。

    只見城牆被炸開一道直徑近三米,高近兩米的口子,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丁從雲這才和吳群還有另外兩個人把那些城磚和青石搬開之後,彎腰走了進去。

    出來之後,只見邁克和章海已經備了幾匹快馬。由於這些事情都是計劃中的一部分,所以這些人早就學會了騎馬。不過還是由邁克和吳群兩個人駕著一輛馬車往南走,等甩掉追兵之後再悄悄的返回來和丁從雲碰頭,然後進山西由太原南下經臨汾入陝西。

    雖然這是計劃好的,可會不會有變,這誰也不清楚,但是他們全都知道自己這位老大絕不會按按常理行事的。

    胤祀一行人順著這條小巷沒走多遠便見有輛馬車,只見阿爾松阿一身便衣從車上下來。看到這胤祀不由暗想:難道要讓我進馬車?可是這馬車走動的聲音非常大,而剛才的那一聲巨響肯定驚動了西門的守衛和城中巡夜的人。」

    剛想到這就見阿爾松阿快步走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神情激動的流著眼淚道:「阿爾松阿恭迎王爺。」說罷重重磕了一下頭。

    「阿大人,快快請起。」因為阿爾松阿曾經答應過他的父親阿靈阿,一定要輔佐八阿哥胤祀登上皇位。如今雖然胤禛當上了皇帝,可阿爾松阿為了父親的遺願可從來都沒放棄過,這不一見胤祀就行的是大臣向皇帝行的叩拜禮,見胤祀並沒有向以前那樣拒絕,而是接受了自己的這個禮儀,心中不由一陣激動,忙起身繼續說道:「王爺,請上車。」說著把布簾一撩。

    忽然就見裡面還有一個人,緊接著就見那人把頭伸了出來。眾人藉著月光一看,這才發現竟然是蔣廷錫。只見蔣廷錫一身二品大員官服,微笑著向胤祀抱拳施禮道:「蔣廷錫參見王爺。」

    「蔣大人客氣了。」胤祀忙抱拳回道。

    「王爺請上車。」阿爾松阿催促道。

    蔣廷錫忙往旁邊挪了挪,胤祀躬身坐了進去。隨著布簾一放,車中又恢復了一片漆黑。只聽一聲「駕!」車輪緩緩的轉動了起來。

    一聲聲的馬蹄聲和車軸轉動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了起來。望著遠去的馬車,十阿哥還是有點擔心道:「阿大人,這馬車聲這麼大,待會要是遇到順天府的人那可怎麼辦?」

    阿爾松阿摸著鬍鬚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老十,說道:「放心吧,蔣廷錫能出門幫這個忙,連我都沒料到,也不知九爺使的是什麼招,不過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吧,不然一會兒遇到了老熟人就麻煩了。」

    他說的這個老熟人不是別人正是怡親王胤祥了,自從丁從雲從東直門的法場上救走廉親王胤祀之後,城中所有的兵馬全都由廉親王調動,為的就是挨家挨戶的搜查丁從雲等人以及廉親王胤祀,胤祥為這次行動的第一把手,隆科多卻成了第二把手。不過隆科多見廉親王被丁從雲救走之後,心中忒是高興,對於誰正誰副這件事情他也不怎麼關心,只要這件事情一完事兒,自己的弟兄回到自己帳下即可,別的什麼事兒他真不怎麼上心。

    話說怡親王府,胤祥正在書房裡裡面看奏折,突聽一聲巨響,慌忙起身向外面走去。這麼晚了,而且還是這麼大響聲,可是說是放炮,卻又不像是大炮的聲音。

    來到院中忙讓管家讓人豎起梯子上房頂看看究竟哪裡出了事兒。沒一會兒就見管家走了過來回報道:「王爺,聽響聲好像是在城西。」

    胤祥點了點頭,這時,只見凝香走了出來,忙迎了上去道:「你怎麼出來了?」「這裡很冷,快回屋裡去。」

    「不。」凝香回絕道:「王爺,剛剛那是炮聲嗎?」「出什麼事兒了嗎?」

    見凝香一臉擔憂之色,胤祥微微一笑,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凝香披上:「不要多想,如今天下四方平定百姓生活安康,不會有什麼事兒,好了,快回屋裡去。」說著向旁邊一個丫鬟丟了個眼色。

    「可剛才那聲音的確有點向大炮的響聲啊?」凝香剛走了沒幾步,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說道。

    剛才那響聲真的是大炮發出的聲音嗎?究竟是不是那?胤祥心裡最清楚。見她問起,胤祥微笑著回道:「剛才確實是炮聲,好像是城西的正紅旗下的兄弟們軍演。」說到這咳嗽了一聲:「外面寒氣重,快回屋吧。」

    凝香心裡雖然有疑慮可想了想轉身向屋中走去。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渾身勁裝的侍衛走了打了個千秋兒道:「啟稟王爺,順天府的阿蘭大人有急事求見。」

    一聽這話,胤祥忙問道:「帶本王去見他們!」……

    「蔣大人,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坐在馬車中一晃一晃的,偶爾月光透過掛在車窗上晃動的布簾射了進來,藉著這一閃一閃的月光只見蔣廷錫臉色凝重的坐在一旁沉思著什麼,外加上這一路上的馬車聲,隨時都有可能引來巡夜的士兵,胤祀有點擔心,於是尋思了一個由頭向蔣廷錫問道。

    「哦。」蔣廷錫回道:「剛才倉促了,忘了向王爺稟明,還請王爺見諒。」

    「蔣大人言重了。」

    黑暗中也只能聽到蔣廷錫說的話聲音,想要看到他臉上是什麼表情,這得要看路平穩不平穩了,如果路在坑窪一些的話,馬車再那麼劇烈的搖晃幾下的話,也許還真的能透過好不容易射進來的月光看到蔣廷錫說話時臉上的表情。

    黑暗中只聽他說的:「王爺,現在正向舍下寒舍行去,不知王爺可否屈尊在舍下幾日?」

    聽到這話,胤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要到蔣廷錫的家中暫避幾日,想起那本書上曾說,蔣廷錫是胤禛當皇帝期間的重臣,而且本人的才華和治國之道也很多。想到這不由生出籠絡他的心思。

    「蔣大人說笑了。」胤祀笑著回道:「如今老八是虎落平陽,能讓先生所收留,日後老八絕對不忘此恩。」

    這話說的是微妙微翹,這胤祀能把自己比作老虎,可想而知,老虎是王,如今胤祀的遭遇確實是虎落平陽,這點倒是說的一點沒錯,可後面卻又有點意思了,蔣廷錫明明是朝廷二品大員,而剛剛說話時都還以『大人』相稱,可這還不到眨眼的功夫,卻怎麼又換成「先生」了那?這裡面是什麼意思,蔣廷錫假如要是聽不出來的話,呵呵,,,那他那一身才學可真是虛的很啊!!!

    最後,老八又提到今日之恩,日後必以重禮相謝,這就奇了,老虎是王,如果大難不死之後,那會發生什麼那?聽到這裡蔣廷錫心中也是一陣心驚動魄,心想這老八日後如果當了皇帝的話,對自己對二爺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又一想胤禛,覺得他們之間的實力還是有點懸殊。想到這,清咳了一聲回道:「王爺言重了,我也只是盡一點微薄之力。」

    剛說到這,突然一聲「站住!」從車外傳來,蔣廷錫忙低聲道:「王爺請往裡面坐坐。」

    見遇到了麻煩,胤祀把身子往裡面靠了靠緊貼著車廂。

    「車上什麼人?」又是一聲厲喝傳來,蔣廷錫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沉聲喝道:「外面什麼人啊,禮部侍郎蔣廷錫奉皇上旨意出城辦差,如今方回,爾等何人竟敢攔下本官的馬車,難道不要性命了不成?」

    攔下馬車的這些人是順天府的人,聽到那聲巨響之後,這些人全都向西城趕去,見突然迎面走來一輛馬車,本想上去嚇唬一下,說不定還能撈點外快什麼人,沒想到竟然攔下了禮部侍郎蔣大人的馬車,這幾個人心中正暗暗叫苦,這時只聽車中傳來一聲怒喝「還不快滾!真的要讓老夫要你們的腦袋不成?」

    一聽這話,這幾個人彷彿如大赦,慌忙向四周散去,見馬車走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只見幾匹快馬突然疾馳了過來,只見當頭那人厲聲喝道:「爾等在此作甚,可發現異常情況?」

    眾人藉著月光定睛看去,只見馬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怡親王胤祥,其中一個人慌忙回道:「回王爺的話,剛剛過去了一輛馬車。」

    「什麼?」一聽這話,胤祥大怒道:「何人的馬車?」

    「回王爺,那人是禮部侍郎蔣大人的馬車,他們向東走去。」

    「有多長時間了?」胤祥眼中冒著火,怒視著眼前那個侍衛追問道,一聽剛剛走過,忙揚鞭打了一下身下的馬厲聲喝道:」隨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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