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恨沉浮 第三十九章 歷史已經發生改變? 文 / 千古恨長眠
估摸著約有二十分鐘左右,一陣咳嗽聲從外面傳了進來。緊接著就見蔣廷錫一身灰色布包著身,頭戴一頂黑色瓜皮小帽走了進來。抬頭一見洛晴川慌忙躬身行禮,道:「蔣廷錫拜見八福晉。」
「蔣大人客氣了。」洛晴川坐在椅子一上動也沒動的繼續說道:「不知蔣大人費這麼大心思找晴川來是什麼事兒?」
一聽這話,蔣廷錫「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悲痛的望了一眼洛晴川,站在旁邊的九姨娘見狀忙向晴川微微一笑輕聲道:「晴川啊,姨娘到外面等你,到外面等你啊!」說著向門外走去。
「爾正!」蔣廷錫的一聲冷喝,焦秉貞點了點頭緊跟著出了屋外。
「蔣大人,還是起來說話吧。」見屋裡剩下的只有自己和蔣廷錫,洛晴川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晴川姑娘,求求你救救二爺吧!」只見蔣廷錫說罷「咚!」「咚!」在地上連連磕起頭來,沒幾下額頭就被磕得發青了。
看到這裡,洛晴川也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見蔣廷錫的額頭都被磕成青了,如果再這麼使勁的磕下去的話,早晚要出事得。忙制止道:「蔣大人,有什麼事兒請起來說。」
蔣廷錫也是出於無奈,連連猛磕了幾個下,不但腦袋覺得很痛,整個人也都暈暈乎乎起來,畢竟他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換做誰來也受不了的。
過了一會兒,蔣廷錫感覺頭沒有那麼暈了,抬頭一見洛晴川盯著自己,慌忙抱拳說道:「晴川姑娘,求求你救救二爺吧!」
「哎!」洛晴川歎了口氣,說道:「蔣大人你能不能起來說話?」看著為二阿哥求情的蔣廷錫能把腦袋磕腫,看來二阿哥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不過。不過這時的洛晴川可不像先前的洛晴川一樣,經過這麼多次被朋友出賣,背叛的經歷,整個人也變的成熟了很多。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洛晴川非常鎮靜。見蔣廷錫緩緩從地上站在了起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蔣大人,坐下吧。」
蔣廷錫沒有坐下,只見滿臉愁容的說道:「二爺如今身在宗人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到這整個人晃了晃突然又朝洛晴川跪了下來,悲痛的說道:「請晴川姑娘救救二爺吧!」
「蔣大人!」洛晴川有點不耐煩道:「能不能把事情說明白一點。」
蔣廷錫點了點頭說了起來……
原來,自從蔣廷錫那日出了宗人府之後,回到家中便和焦秉貞一起開始為二阿哥修復那副畫。經過一整夜的修復,終於在第二天的早上把畫修復成了。蔣廷錫更是連早飯都沒吃,便急沖沖的向宗人府走去。
可是,當他來到宗人府,才發現這裡一切全都變了樣子,門口的守衛不僅換了,四周也全站滿了帶刀的守衛。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兩班守衛走經過大門一次。
看到這,蔣廷錫十分震驚,當下就返回家裡把這件事情和焦秉貞說了一邊,可是焦秉貞也不知宗人府突然一下子增加這麼的守衛究竟有為什麼。當天中午,蔣廷錫便買了一盒點心向城西陳景生家裡走去。別看陳景生有三十左右,人也長的俊俏,可惜至今都沒討到一個老婆,原因就是家裡太窮,外加上陳景生還有一個老娘,換做誰也不會來這兒給他當老婆受窮苦罪的。
不想,當蔣廷錫敲開他家門的時候,才聽她老娘講,陳景生昨天黃昏來家裡轉了一趟,放下了點銀子,說最近事情很忙就不回來了。他這個老娘為人厚道,除了身體有點虛弱外,也沒有什麼大病。請蔣廷錫來屋裡喝了一碗熱水,還給蔣廷錫看了一眼陳景生走時放下的銀子,一見至少也有五兩多,這五兩要是省著點吃的話像陳景生的老娘一個人足夠吃小半年的。看到這裡,蔣廷錫心裡也有了底,那就是,宗人府裡肯定出了什麼大事兒,想了想便決定向自己的老朋友——張廷玉拜訪一下。
可是,當蔣廷錫來到張廷玉府上,卻聽府上的管家講,老爺最近生了一場病,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去上早朝了。蔣廷錫一聽說張廷玉病了,便自告奮勇想幫這位老朋友看看究竟是哪裡不舒服,可卻不想,蔣廷錫的一番好意卻被拒絕了,結果是連張廷玉的面都沒見上,便出了張府。這蔣廷錫心中甭提有多鬱悶了。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這三天中,蔣廷錫每天都去宗人府張望,想看看裡面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可是除了外面的那些守衛,對於裡面的事情一點都不知。
就在蔣廷錫急的焦頭爛額時,忽然接了年羹堯府上老管家送來的一封書信。打開一看才知道。原來,蔣廷錫畫的那幅畫,送進宮裡之後,皇上看了龍顏大悅,說下午便會有人頒布聖旨,讓他準備好迎接。
果然,過了未時就見老管家從外面跑了進來說皇上的聖旨到了,蔣廷錫和焦秉貞一聽慌忙來到院中迎接,宮裡的宣旨公公。當蔣廷錫來到院中一看,才發現那宣旨的公公竟然是康熙先帝爺身邊的紅人李德全。這一見到李德全,蔣廷錫頓時楞在了哪裡,這,,,這個人不是在四阿哥登基時,被打入天牢了嗎?怎麼突然成了宣旨的公公了?
蔣廷錫自從被胤禛皇帝剝奪了一切職務以後,就一直閒置家,後來,又被隆科多徵用為胤禛在如意館裡挑選從各地來的丹青畫師之職。就在七八天前如意館裡的事情突然停了下來,以至於那些還沒來得及審核的丹青畫師一時間全都滯留在了城中各家的驛館客棧裡。
就在這時,只見李德全打開聖旨尖聲宣讀道:「蔣廷錫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日起免蔣廷錫一切罪過,賞白銀五百兩,任禮部侍郎,欽此。」
接到這道聖旨以後,蔣廷錫臉上並沒有一絲笑容。緊接著把李德全迎到自己書房裡,喝了一會兒茶,就在李德全臨走時,突然吩咐了一句,最近朝中混亂,最好不要上早朝托病在家。聽到李德全的這個囑咐時,蔣廷錫心中的鬱悶頓時消失不見,原來,張廷玉不見我,這裡面生病是假,其實避難才是真。想到這裡,蔣廷錫心裡突然豁然開朗。送走李德全之後,蔣廷錫便忙吩咐焦秉貞去夢仙居安排約見洛晴川的事情。
聽了這麼多,洛晴川心裡也漸漸明白了過來,不過心裡還是有一絲疑問:「大人,我這裡的消息,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聽到這話,蔣廷錫先是不由一愣,隨後呵呵笑道:「臣也是後來想到的。」
一聽這話,洛晴川心裡突然一沉,脫口說道:「壞了!」
「出什麼事兒了八福晉。」蔣廷錫忙問道。
「蔣大人,我躲在『夢仙居』裡,這事你既然能想到,那別人也會想到的。」洛晴川心裡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福晉是指……」蔣廷錫當然明白洛晴川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這細細一想,不由呵呵一笑,安慰道:「福晉不用擔心,夢仙居外面,臣已經暗中安排了不少細作,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臣保證福晉安然離去。」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聽這話,洛晴川皺了眉追問道。
「福晉,還記得在土地廟裡臣給福晉看過的哪一張奇怪的畫像嗎?」
見蔣廷錫突然提起了那件事情。洛晴川心裡突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先前想不通的事情。在土地廟裡蔣廷錫給自己看的那可是一張自己在婚紗店裡照的照片啊!
「這些照片如果沒記得的話,當時是老媽拿著的。」想到這洛晴川心裡一陣激動,不過臉上卻十分平靜的向蔣廷錫問道:「蔣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對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了,那副奇怪的畫像,確實有點奇怪。」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蔣大人能否告訴晴川,那副畫是誰給你的?」
「咳咳咳!」蔣廷錫咳嗽了幾聲,回道:「不瞞福晉,那副畫像是年娘娘給老臣的。」
什麼,怎麼會是素言?一聽這話,洛晴川心裡不由一涼,暗暗心道:「難道,媽到了皇宮裡?」「還是媽被,,,」想到這洛晴川再也不敢往後想了。
就在這時,只聽蔣廷錫繼續說道:「對了八福晉,還有一件事情,臣至今也不明白。」
「什麼事兒?」洛晴川忙問道。
「皇上竟然會把九爺和十爺還有十三爺放出了宗人府,進了朝堂當了議政大臣。」蔣廷錫說到這咳嗽了幾聲繼續思索著說道:「這十三爺放出宗人府那是遲早的事情,因為十三爺和皇上的關係最密切,這點不奇怪;可是讓臣想不通的事是,這九爺和十爺怎麼也會出了宗人府那?」「要知道這九爺可曾經被皇上改名為「塞思黑」並且革去黃帶子,除宗籍!」說到這見洛晴川也是一副沉思,忙又補充道:「難道這些事情真的和皇上的病有關?」
聽到九阿哥竟然沒死,而且還被放出宗人府。要知道如今這可是雍正四年。在正史裡面此人可都是早就被雍正皇帝賜死的人,怎麼如今眼看著就要到了冬季,這人竟然還沒死,而且還全都被赦免回到了朝中。這些事情可真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難道,又因為我的一次穿越,歷史又一次發生了變化了嗎?想到這,這時又聽蔣廷錫說道,胤禛生病不理朝政的事情。洛晴川心裡更是一團亂,自從在夢仙居裡,住下後,倒是聽過不少宮裡皇上生病的謠傳,不過,在洛晴川眼裡,這些傳言,她一點都不會相信的,因為那個四阿哥為人城府太深,誰知道他這次是不是又在玩新的花樣。
既然歷史又一次隨著自己穿越,而發生了改變,那今後的路,自己更得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