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你虞我詐謀中謀 道高魔長且相看 文 / 丹雲
昔日托身婦,今日事乖違。
陰魅欺吾身,弱女誰能強?
妾與君泣訴,淚雨滴如池。
自懲釋沉疑,望君終棄賺。
日落月升大地逐漸黑暗,百鳥已然歸巢,走獸俱皆息隱,因此山區中原本應甚為寂靜,可是在「仙女峰」附近,依然是熱鬧非凡,不時聽見飲酒作樂的笑語聲,響徹山林中,直到三更才逐漸寂靜。
而「仙女宮」之內早已燈火黯淡,似乎因為一場拚鬥之後傷亡甚多,並且知曉「狂龍」司馬玉虎的功力已達「劍仙」之流,他若再前來夜探「仙女宮」也無人能攔擋得住他,因此僅有幾個守門及巡守的人而已。
尚幸「狂龍」司馬玉虎也頗為守信,未曾再來夜探,使得宮內之人皆能安穩的睡了一覺。
東方魚白漸露,黑夜逐漸淡消的黎明時分,突然由遠方……也就是由前來打擂比武,散居各方的人群之處,突然傳來震天嘩然之聲,不知發生了甚麼事?
但是未幾,突然又響起怒喝叫罵及打鬥聲,似乎已然引起一場混戰了!
在「仙女宮」內的「七仙女」以及眾劍侍、巡曳高手,皆相繼由宮內迅疾掠至宮門處遙望,並且在「七仙女」的怒叱下令聲中,數十名高手同時往散佈各方的數千個營帳,怒喝打鬥聲最烈之處疾趕。
尚未掠至打鬥之處時,遠遠便望見有一個白色身影不時沖升而上,接而又撲向另一方,所到之處又引起一陣怒叱打鬥以及慘叫哀號聲。
三十餘名高手眼見白色身影不時起落,已然恍悟就是「狂龍」司馬玉虎,卻不知他為何會與打擂的各方青年興起拚鬥?
愈來愈近,終於聽見狂笑聲及狂妄之言:
「哈……哈……哈……憑你們這點功夫便能通過比試進入第四級?便是如此,不聽在下之勸者便打斷你的手腳,看你們今日如何上擂?如何再爭甚麼名次?還妄想得到『七仙女』為妻?哈……哈……哈……」
「呔!『狂龍』住手!你有本事就上擂比試,豈可如此……」
「哈……哈……哈……『七仙女』都是我的,沒你們的分,在下……噫?攔事的來了!哈……哈……哈……走也!走也!」
狂笑聲中,未待「七仙女」及三十餘名高手趕到「狂龍」司馬玉虎已然化為一道白影凌空而逝,只留下哄亂的人群,以及數十名手腳筋骨受傷,並無性命危險的青年。
而他們,竟然全是已然通過第四級比試,進入七百名優勝者之列的青年,但是手腳受傷身手自然遲緩無力,便是有一流的身手也只能施展出二流的武技,如此一來已無法在第五級比試中一顯身手了!
因此數十名青年俱是悲憤無比,且仇恨「狂龍」司馬玉虎,不但毀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晉級的名次,也毀了他們往後名列前茅,為師門解消控制,或是得美眷,或是為師門爭光的名聲。
然而其他的青年中,卻有不少人在暗中竊喜,因為如此一來已使他們更有機會名列七名之內,爾後的名聲、地位及美人兒,即將伸手可及了!
但是他們高興得太早了!
半個多時辰後,眾青年再度聚集在擂台前,開始了第五級的比試,時至午時,尚未產生了新的優勝者時「狂龍」司馬玉虎竟然再度前來鬧場,又引起一場嘩然混亂,並且在無人能敵的情況下,又連連傷了三十餘名,名列前茅的青年才狂笑而去!
因此天色未暗之時,已然手腳受傷的青年,還有早已被淘汰在千名之下,已然無望進級的青年,皆是悲憤及懊惱無比,因此已有三千餘人先後結伴下山了。
「狂龍」司馬玉虎再度前來鬧場之事,當然已迅速傳入「七仙女」的耳中,在憤恨無比之時「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的芳心中,突然靈光一現的有了心意,因此立即朝門外守衛的劍侍吩咐說道:
「你們傳令下去,以後不得攔阻司馬少俠進出本宮及擂台之處!」
「是!屬下這就傳出令諭!」
門外的兩名劍侍聞言立即應聲而去,但是其他六名仙子俱是驚愕不解的面面相覦,並且一一開口詢問著:
「啊?大姊,你怎會如此下令……」
「大姊,如此豈不是更令那個狂徒如入無人之境了嗎?」
「大姊萬萬不可!如此有損我們姊妹……」
「噫?大姊你……」
然而姊妹六人疑惑不解的相繼開口時「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已急施眼色制止六位妹妹的後續之言,並且行功默查一會後,才低聲說道:
「我們回房再詳談!」
姊妹七人返回側殿,圍坐在客室中的八仙桌四周,姊妹六人俱是芳心不解?六雙美目默默望著垂首沉思的大姊時「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已然抬首環望六女,並且皺眉說道:
「想不到他不但未曾命喪『情慾宮』中,甚而功力又比昔日高出不少,已然比我們現今的功力尚高出數籌,似乎『本命元神』已高達至『劍仙』之境了,因此那些廢物怎能攔得住他?如今他大仇已報,照理應該早已離去才是,可是他卻留連不去頻頻鬧場,因此依我猜測,可能是因為我們在此之故!」
二姊「終南山」門主黃佩雯聞言,立即不屑的說道:
「大姊,你別長他人志氣了!若非我們將『本命元神』的大半精氣,皆用在魔煉身軀內原有的『精、氣、神』三魂,使得我們『本命元神』已散,否則憑他的功力又豈會放在我們姊妹的心上?」
「對!如果他敢再來,我們便一起圍困住他不容他逃離,然後再擒捉他!」
四姊「天山門」門主諸葛天鳳話聲方落,五妹「神魔幫」幫主龍雨萍已緊咬貝齒的恨聲說道:
「大姊,這狂徒可能是因為與小妹妹仇尚未有結果,所以才留連不去頻頻鬧場,但是這狂徒不但功力高,而且頗為奸猾,不敢正面與我們姊妹交手,若不除掉他,對我們往後的大業甚有阻礙,因此無論如何定要除掉他!」
然而大姊「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似乎早已有了心意,因此緊皺雙眉的望著六女正色說道:
「你們且聽我說,如今他的功力,已比我們任何一人的功力皆高出數籌,因此至少要有四人之上圍攻,或許才有把握困住他或傷及他,但是萬一僅傷及他卻依然被他逃離,爾後他必然心存戒心,只要姊妹在一起時他便不敢接近,以免再陷入我們的圍攻之中。可是如此一來,以後他甚有可能,會趁我們落單之時伺機而動,甚或欲趁我們不備之時偷襲,他若再度潛入宮中,除了我們姊妹七人外,眾守衛及劍侍依然無法察覺他的行跡,再以之前他潛入我房中的例子來說,萬一他趁我們尚在宿睡之時驟然偷襲,我們定然防不勝防的將落入他手中了!」
其餘六女聞言深覺大姊的顧慮甚有道理,若真是如此,只有一夜防賊又豈能夜夜防賊?姊妹七人絕不能落單,而且夜裡歇睡時皆要在一起?因此俱是互望一眼,並聽二姊「終南山」門主黃佩雯也已憂心的問道:
「那麼……大姊你的意思是……」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眼見六位妹妹,果然皆已有了顧慮,因此又開口笑說道:
「之前他潛入我房內時,僅是站在我床前並無傷我之意,否則我早已遭他制住了,況且若非我驚醒望見他站在床前,驚叫出手才驚醒了你們,否則我被他帶走之時,你們可能尚不知曉,由此可知他欲暗中傷害我們,恐怕並非難事……」
話聲頓了頓,環望眾女默認但又不解的神色後,便又笑說道:
「他潛入我房中待我醒來之後,僅是問我為何不理他了?是否是遭五妹迷惑了?
還說我的身子何處沒見過?還有,他雖然連番前來擾亂,除了昨日為了報仇,在一場激鬥中殺了副幫主以及二十餘人人剛一次僅是傷了十餘人,並未施煞手傷及一命,可見在他心中尚無意與我們撕破臉結仇,因此我猜測他與我的前身,必然有我們不知的男女情愛親蜜關係,只是我當初僅想盜她的身軀,卻未曾詳訊她的切身之事,否則或許便可利用他兩人之間的親蜜關係,設計籠絡他或是勾誘他了。」
「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聞言,立即問道:
「小妹雖然已懂得大姊之意,可是……大姊,依你之意該如何?」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此時似乎已有了心計,因此伸手止住三妹的詢問之言,續又笑說道:
「嗤……你們忘了嗎?我們在此設擂比武為的是甚麼?不就是為了找一些功力高深的上好男鼎嗎?而他,他的功力已高達『劍仙』之境,甚有可能即將邁入『地行仙』之界,而且容貌既俊俏又倜儻,尚有股雄偉的英氣揚溢,是個人間少有的人中之龍,比前來比武的那些庸俗之輩勝上數十倍,如果我們能利用此時,他尚無意與我們正式成仇之時,若能以柔情纏住他,使他成為我們姊妹的禁臠,若能吸得他功達『劍仙』的精元,對我們重修『本命元神』的進境,必然大有幫助!或許……嗤……嗤……
我們姊妹以往年輕之時,皆未曾遇到一個能令我們傾心的青年才俊,因此從未曾經歷過,也未曾享受過天下女子應有的情愛?如果我們能一舉兩得的與他雙宿雙飛,豈不是也不枉我們姊妹現在的絕世麗容?」
然而么妹「黃山龍鳳宮」宮主江玉瑤,心有疑慮的問道:
「可是……大姊,你說的雖然甚有道理,可是小妹顧慮這個人甚為奸猾,恐怕不易駕馭他,況且現在比武之事即將有了結果,還有,他殺了我們如此多人,而且對五姊尚心存仇恨,豈會心甘情願的……」
但是三姊「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突然笑說道:
「嗤……小妹,天下武林盡在我們囊中,要找上千上萬個高手也非難事,死幾個人又算甚麼?至於……大姊,其實小妹初見他時,除了發覺他功力甚高,也真被他的風釆勾引得有些心動了呢,若是輕易毀了他也實在太可惜了!既然大姊有盜他的精元之意,小妹當然也贊同羅!」
「天山門」門主諸葛天鳳此時也面浮淫色的笑說道:
「咯……咯……咯……大姊,小妹也同意你及三姊之言,就先依大姊之意以柔情纏住他,成為我們姊妹的禁臠,待吸得他的精元,使我們『本命元神』重修有成之後再吸乾他!再不然,如果能與他成為雙修伴侶雙宿雙飛,果然也挺美挺妙的!」
「終南山」門主黃佩雯聞言,也笑顏接口說道:
「說得也是,天下各門各幫中的青年才俊甚多,以後要找新鮮男鼎,並不難也不遲,況且我們與他成仇敵對之後,雙方的勝負如何且先不說,仇恨定然會愈來愈深,以後便要時時防範他的侵犯,也將阻礙我們的重修,爾後若再想以柔懷之策穩住他,便不易了!」
六妹「紫雲山莊」莊主胡雪娥聞言,立即笑說道:
「咭……咭……二姊說得對耶……況且憑我們現在的容貌及身份,天下間有幾個年輕男子不動心?更何況是姊妹七人?只是……大姊,當日在『魔神洞』之事要如何對他解釋?還有五姊之事……」
「神魔幫」幫主龍雨萍此時突然笑說道:
「既然大家都有此意,小妹當然也不會反對羅,雖然他尚對小妹心存仇視,但是要使他解消對小妹的仇恨並不難,唯有大姊在『魔神洞』出手制住他之事,以及他說大姊是他的妻室之事,則應詳查清楚內情,才能因應對策,解消他心中的疑慮……」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此時似乎已然心有成竹了,因此立即嬌笑說道:
「咯……咯……咯……其實這些疑慮我在昨夜,也曾略微思忖過,並且已由以往眾多的江湖傳言中,略微了悟其中因果,但是還有一些事尚不明瞭,或許可由……
小荷……小荷……」
「是,屬下在!」
隨聲由堂門外步入一名劍侍「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已吩咐說道:
「小荷,你去將河洛道的一些高手請來!」
「是,屬下遵命!」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待劍侍小荷應聲出堂之後,便又朝六女笑說道:
「諸位妹妹,待會河洛道的高手前來後,我們先詳問那個人的事跡,再將所有線索整理清楚,然後……六位妹妹,俗語說『柔能克剛』為了能擄獲他,因此我們要演一出,能令他解消疑慮及仇恨的好戲,並且要有一套天衣無縫的好說詞,如此……」
夜已四更即將黎明——
在「玉女峰」附近,原本有如天際萬點星辰的營火,如今只餘兩三千點營火閃爍了,數日前處處皆有興奮笑語聲傳出,熱鬧無比的景況也已不再了!
因為連連兩日中「狂龍」司馬玉虎連番前來擾亂擂試,且先後將三百餘名名列前茅的青年傷了手腳筋骨,而且「七仙女」曾下令所有高手不得攔擋,因此使得熱鬧無比的擂台會已然開不成了,只好下令解散。
於是原本有兩三萬人之多的擂台會,已有兩萬餘人先後離去,如今僅餘留連不去,不到五千人之數的青年,因此已使得「玉女峰」峰腳甚為寂靜了。
而此時——
「仙女宮」內已然燈火暗淡寂靜無聲,原本在四周守護的群雄,已然全都不見了,改由二十八名劍侍巡守,而且「七仙女」並未歇睡,皆在大殿中的八仙桌圍坐一圈,低垂螓首的不知在想些甚麼?
東方魚白漸顯,逐漸驅走了黝黑夜色,突然由殿內傳出一聲哀怨的嬌喚聲:
「虎郎……賤妾知曉你已來了,請你下來與賤妾一見好嗎?賤妾有千言萬語欲向你傾訴!」
哀怨的嬌喚聲方止,果然在殿門前的廣場中現出一片濛濛白影,並且聽冷冷的話聲傳入殿內:
「哼!鶯……閻姑娘,如今擂台已散,僅餘不到五千人尚未離去,哼……看看你們武林獨尊的『七仙女』如何還能仗恃色相及名聲地位,勾引天下年輕男子至此比武招親?」
話聲方落,突然由殿內迅疾掠出藍、綠、紅、紫四道身影,已然站立在殿門台階上,望著「狂龍」司馬玉虎,並且聽身穿藍衣的「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用哀怨的脆聲喚道:
「虎郎……求你莫要再羞辱賤妾了……前兩日賤妾已傳令所屬,不得攔阻虎郎的所為,如今的擂台已被你擾散了,你還要如何?泣……泣……」
哀怨的嬌脆喚聲出口之時,殿內又疾掠出黑、橙、白三道身影,同時站在四女身後,而「狂龍」司馬玉虎神色冷酷,雙目冷冷的望著隨後掠出的「神魔幫」幫主龍雨萍一眼,然後又朝閻春鶯沉聲說道:
「哼!閻姑娘,在下不敢得你如此稱呼,在下只不過是看在往昔的一場情分上,因此特來向你告辭,從此之後你我之間一刀兩斷,毫無瓜葛,爾後為友為敵,各憑心意了!」
「泣……泣……虎郎……」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突然嬌啼一聲,已然雙手大張的撲向「狂龍」司馬玉虎欲摟,但是白影微晃即逝,已然退出兩丈之外,又冷笑說道:
「哼……哼……哼……閻姑娘,在下不敢再得你青睞示情了,否則可能又將穴道遭制,任人宰割了!」
但是卻聽「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又是一聲嬌啼,並且哽咽說道:
「虎郎,你罵賤妾為賤人,然而並非是賤妾有意背叛你、不理你,而是其中另有原由,賤妾自知愧對虎郎,因此虎郎初次前來時,賤妾心中甚為隍恐慌亂,唯恐你心怒責罪賤妾,所以才不敢現身與虎郎相見,便是五妹、六妹、七妹與你拚鬥時,也不敢出面制止,全是賤妾之罪。爾後虎郎數度前來騷擾時,賤妾也不敢阻止虎郎,終於使虎郎殺了陳老匹夫得報師仇,甚而也搗散了擂台,昨日眾位妹妹也勸賤妾向你認罪賠不是,並且將所有內情詳述清楚,由虎郎定奪賤妾是非過錯,所以賤妾今日才敢……泣……泣……」
她不說還好,泣聲泣語之後反而更使「狂龍」司馬玉虎狂怒的叱道:
「哼!你還有臉說?你我數度陷入危境時,我何曾棄你於不顧?並且為了保有你的清白,於是與你有了口頭婚約,可是我遭人擊傷後,你身為未婚妻室,不但不為我報仇,竟然尚與人結為姊妹?而且還將我的殺師仇人,留在『神魔幫』任副幫主之職?
更無恥之事,是你陷身在『羅浮山』的『魔神洞』中時,我不顧危險現身救你時,你意然趁我無防之下制我穴道?使我陷身魔境之中九死一生險些命喪……」
說及此處,神色間已然略有淒色的續說道:
「尚幸我醒來時發覺大難未死,但是發現全身赤裸,並且在身側竟然有一個女子乾枯屍身時,認為是你為了救我而身亡,我悲傷無比但又挽不回你的性命,只得尋找一處風景幽美之地將你下葬,可是待我趕返中原的途中,卻遇見甚多武林青年趕往此方,好奇不解的詢問之後,已由他們口中知曉你並未身亡,才知你在我身處危境不知生死之時,竟然毫無情意的離去?並且與一些賤……女子在此設擂比武招親?
你說,你不是賤人是甚麼?呸!」
「狂龍」司馬玉虎愈說愈氣,已然怒火高湧,怒睜雙目咬牙切齒的指著她怒斥連連。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聞言,頓時芳心暗喜,但是卻雙手掩面淚水滂沱的哀怨悲泣不止,身旁的六女也是芳心暗喜,互望一眼後,已聽「天山門」門主諸葛天鳳脆笑說道:
「喲……司馬公子,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喔,如果你肯聽大姊詳述內情之後,你不但不會怪罪大姊,甚而會將大姊捧在掌心,呵護得像個心肝寶貝兒呢!」
另一位「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也噘嘴嬌嗔說道:
「就是嘛!他如果知曉內情後,以後不自慚自傀的羞死才怪呢!」
此時「神魔幫」幫主龍雨萍,也已淚水盈眶神色哀怨的說道:
「司馬公子,賤妾知曉你憤恨賤妾無緣無故的打傷了你,所以一心要尋賤妾報仇雪恨,但是……好嘛!賤妾就束手讓你打兩掌解消心頭之恨,不論賤妾死活也絕不會怪你,然後你就暫且平復怒意,靜心聽大姊詳述內情,爾後是怒是恨便隨你了!」
話聲一落,果然束手前行至司馬玉虎身前兩尺之距,並且雙目一閉的又悲聲說道:
「你打吧!你打呀?賤妾任你打罵絕不還手……便是命喪你掌下也絕不會怪你!」
如此一來,若是有不明內情之人在此,聽見眾女如此哀怨無助悲慼飲泣的求恕之言,十之八九必然會認為,是「狂龍」司馬玉虎誤會她們姊妹七人了,也必然會勸他原諒她們,或是先聽她們解說之後再決定是非對錯!
然而『狂龍』司馬玉虎與鳳師妹,在『情慾宮』中遭魔障迷惑,做出淫亂之事險些精枯而亡,尚幸被師父救出『情慾宮』之後又與師妹在師父的教導下勤修,並且也由『天蒼子』及『天喜子』師兄弟兩人的奔走下,知曉了江湖武林的動態,又豈會不知內情如何?
但是在師父的解說,為了一舉消敉武林禍患,才開始謀良策佈局,因此方才全屬做作之態,及誤導她們所知的虛言,為的是要使她們認為尚有機可乘,待狡言辯解獲得自己的信任之後,才會另有狡計對付自己,然而這也是自己欲利用她們對自己的企圖,而故意耍的心計。
雙方各用心機各懷鬼胎也各有所圖,因此司馬玉虎耳聞眾女之言,以及「神魔幫」幫主龍雨萍的舉止時,立即泠笑一聲便揚掌欲擊,但是突聽一聲悲泣尖叫聲響起:
「不要……虎郎不可以……」
「狂龍」司馬玉虎聞聲,高抬的右掌果然一頓,默默的望了望「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以及俱是神色悲慼的五女,又望著身前束手閉目,淚水滂沱的「神魔幫」
幫主龍雨萍一眼,神色變幻不定猶豫不決,高抬停頓半空的右掌,也欲擊欲垂的未曾擊下。
殿前六女眼見「狂龍」司馬玉虎,右掌已然停頓並未擊向五妹,而且神色間已有猶豫不決之色,因此俱是芳心暗喜,但是依然神色哀怨的默默望著他。
「狂龍」司馬玉虎心思疾轉後已然垂手,並且冷冷的說道:
「哼!在下雖非正人君子,但是也非小人,寧肯與你們正面交鋒,也不會出手打一個束手不拒的女子!」
此時「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已然獨自一人緩緩行至五妹身側,站立司馬玉虎身前悲聲說道:
「虎郎,如果你肯靜心聽賤妾解釋,定可釋懷不再怪罪賤妾了,至於……你欲尋五妹報仇雪恨,那麼你打賤妾好了,求你打死賤妾之後,就不要再怪罪記恨五妹好嗎?因為那是五妹欲求得一個隱世邪魔的信任,才忍痛為之的……」
「狂龍」司馬玉虎聞言,頓時好奇的問道:
「喔?怎麼說?為了求得一個隱世邪魔才忍痛為之的?這……好吧!我就暫且聽你如何解釋?可是你莫想虛言狡辯!因為我由『情慾洞』中逃出,並且從『羅浮山』趕返中原的途中,除了由趕往此山區中的群雄口中,知曉你們在此設擂招親之事,而且還知曉你們在江湖武林中為非作歹,已然控制了整個江湖武林,成為唯我獨尊的『七仙女』之事!」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聞言芳心大喜,立即柔聲說道:
「虎郎,自從那日……自從賤妾在『汴京』因你之事,被『霸拳』陳定中父子兩人囚禁四年餘,爾後得虎郎救出,自那日起賤妾已愛上你了,事後又被『霸拳』陳定中父子率人追殺,且幸得虎郎不棄,與虎郎有了……有了口盟婚約……泣……
泣……」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僅由他口中,知曉他與自己有了口盟婚約,但是江湖武林中並無人知曉此事,因此無法查知內情知何?只得以悲泣之狀模糊過去,果然聽見他含有愧意的低聲說著:
「這……這……唉!我知道你與慧姊為我受的苦……我當然會報答你們的,可是此事……此事與……」
「狂龍」司馬玉虎似乎被勾起了回憶,不由神色慚愧且目光中浮出愛憐之色的望著她,也情不自禁的行至她身前,溫柔的擦拭著她面頰淚水。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此時更是芳心大喜,但是卻放聲悲泣的撲入他懷內,雙手也大張的擁摟著他身軀,但是卻發覺他身周湧溢出一層,恍如銅牆鐵壁的氣勁,無法觸及他肌膚,心知他對自己尚有防範之心,芳心冷笑,但是口中卻悲慼的哽咽說道:
「泣……泣……虎郎……『霸拳』陳定中父子兩人好壞喔!他不但欺負你也欺負我,而且又將少林寺的禿驢扯出圍攻我們……」
「狂龍」司馬玉虎任由她摟著自己,但是反摟她嬌柔的身軀時,雙手也有意或無意的貼在她背後要穴之上,聽著她述說已然在江湖武林傳聞甚久,少有人不知的切身之事,因此略有不耐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要聽的是,那……龍姑娘為何要打傷我?險些要了我的命?你們為何將我誘入『羅浮山』的『魔神洞』中?為何還縱容陳老匹夫成為副幫主?為何在此設擂招親置我顏面於何在?還有,你說欲求得一個隱世邪魔的信任……
那個邪魔是何人?居於何處?」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聞言,立即哽咽說道:
「這個……虎郎你既然有如此多疑慮,賤妾自是要一一解說清楚,不過此事須從頭說起才能明白,因此說來話長……」
此時突聽「黃山龍鳳宮」宮主江玉瑤柔聲說道:
「大姊,為了能讓司馬公子解開心結,因此定然要將內情詳說清楚,才能使司馬公子瞭解整個來龍去脈,可是在此……不如請司馬公子入殿奉茶再詳談,除非……
司馬公子心有顧忌怕我們暗中使壞,所以不敢入殿!」
「狂龍」司馬玉虎冷默的望了望江玉瑤一眼,並且冷「哼」一聲說道:
「哼!你不必激我,若非看在鶯妹以前為了我,無端遭受四年多囚禁之苦的分上,否則我早已……哼!鶯妹,我暫且先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詳說清楚,否則我便難再聽你……進殿吧!」
刻余後——
大殿左側一間佈置幽雅的小客室中「狂龍」司馬玉虎被安置在八仙桌上首之位落座「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及「神魔幫」幫主龍雨萍兩人,則在左右下首落座,而其餘五女則在對面圍坐著。
一位年輕男子,有七位江湖武林公認,美如仙子千嬌百媚的「七仙女」陪坐身側,若是被外人望見不羨慕死才怪!
然而卻見司馬玉虎神色嚴肅毫無笑容,而身側麗人則是雙目淚水盈眶,淚痕滿頰的哽咽說著:
「當賤妾脫困返家之後,曾獲府中忠心所屬暗告,略微知曉部分內情,爾後暗中查探之後,才知早在兩年之前,那個邪魔已用魔功控制了娘,後來前往『汴京』向陳老匹失尋仇時,才知曉連武林三大秘門之一的『毒谷』也已遭邪魔控制了……」
說及此處「神魔幫」幫主龍雨萍也歎息一聲,且悲慼的接口說道:
「唉……司馬公子,賤妾本是『毒谷』的少谷主,但是早在十四年前,本谷便遭仇人殘害得谷毀人亡,僅餘賤妾寡母帶著年僅四歲的賤妾逃出,投靠了『天蒼子』得他維護未曾再遭仇人迫害,可是……泣……泣……」
「神魔幫」幫主龍雨萍悲慼哽咽一會,才接續說道:
「司馬公子可能也曾聽過南疆百餘年前,曾有七個女子『羅浮七艷』的傳言吧?
當初她們名響南疆之時,雖非正道但也非惡人,爾後在『魔神洞』中緣獲一冊『魔神經』卻因習練魔功之後竟然心性大變,開始為禍南疆,終於被三位隱身福地修煉仙道的『煉氣士』誅殺,僅存『精氣神』修煉的『本命元神』僥倖未毀逃返『魔神洞』中,但是又遭道法困禁洞中難逃,但是她們卻不知洞中,原本便有一個極為凶殘邪惡的『魔神』在洞中隱修數百年了,那『魔神』只肯容生人入洞,才能魔惑成邪魔為禍天下,因此『羅浮七艷』的『本命元神』非其所愛,因此皆遭洞內的『魔神』魔煉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可是當時南疆各族,已將『魔神洞』附近的山區列為禁地,因此並無女子敢接近,直到百餘年後……當時賤妾尚年幼,並不知曉禁地中的凶險,與自幼相伴的小毒、小殘,四處玩耍時偶然進入洞內,終於被邪魔擄捉魔害……」
「狂龍」司馬玉虎聞言及此,突然輕「喔」一聲的說道:
「喔……原來如此?怪不得在『巫山』時,那位『天蒼子』曾說……嗯……龍姑娘你且續說!」
「神魔幫」幫主龍雨萍知曉他已相信了自己所言之事,因此芳心暗喜中續又悲聲說道:
「爾後那邪魔也曾教導賤妾一些魔功,當賤妾年已及笄之時,那邪魔便要賤妾……
其實小殘、小毒兩人早已被邪魔魔惑,成為邪魔的心腹,並且獲得暗傳,因此明為賤妾的使女,實則賤妾已然被她們監視了!因此在小殘、小毒的慫恿下,賤妾才施展『毒谷』的獨門劇毒,逐一控制了武林高手成立『神魔幫』用以掃除異己稱霸武林的邪心……」
說及此處,眼見他原本嚴肅的神色已然緩和不少,因此欣喜的續說道:
「賤妾在小殘、小毒的慫恿及監視下,耗時兩年餘,控制了大半個江南武林,以及部分江北武林,已然有了些許成就,可是卻因公子與『霸拳』陳定中之仇,在河洛道中引出不少爭紛,並且將『幽冥鬼府』也牽扯在內,可是『霸拳』陳定中早已被賤妾控制,成為『神魔幫』的副幫主,爾後『幽冥鬼府』府主率眾向副幫主尋仇時,賤妾才由小毒、小殘口中知曉,連『幽冥鬼府』也已遭邪魔控制了,如此一來當然不容雙方因私仇,而毀壞了稱霸武林的大事,因此小毒、小殘便下令『幽冥鬼府』退走,也逼迫賤妾傷害司馬公子了!」
「嗯……我明白了!所以那天『幽冥鬼府』之人,突然會虎頭蛇尾退走,全是因為小毒、小殘下令之故,而我也因此遭你擊傷?」
「是的,就是如此!」
此時「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又接口說道:
「自那次事件之後,賤妾便與萍妹相識了,並且因為年齡,心性相近,賤妾已與萍妹成為同病相憐的好友,而且事後賤妾才又發覺,竟然連小玄、小素及小環三人,皆已遭邪魔控制同時監視賤妾,只餘小玉尚忠心向著賤妾,從此賤妾已有了擺脫邪魔控制之意!」
「神魔幫」幫主龍雨萍待閻春鶯說及此處時,又接口說道:
「司馬公子可記得賤妾約你至『巫山』交戰,當時……你也見到賤妾的兩名侍女小殘、小毒,她們兩人竟然皆是功力高絕的高手,並且將賤妾挾制帶走之事?當賤妾被小毒、小殘帶往『羅浮山魔神洞』時,才發現鶯姊與四婢也在,並且由鶯姊口中知曉,小玄、小素、小環三人也早已成為邪魔的心腹了!正當她們五人受邪魔支使,與我們研商稱霸武林大計之時,正巧公於以及『天蒼子』闖入洞內,因此邪魔便逼迫我倆迷惑你,正當鶯姊心中甚為悲急卻又不敢違逆,只得依順勾誘公子,並且制住了公子穴道,但是依然捨不得將公子交由小殘她們處置,正自無奈但又無計可施之時,尚忠心鶯姊的小玉,突然抱著公子冒失的闖入,邪魔隱身的『情慾洞』之內,於是洞門便自行緊封已然無法進入了!」
「啊?原來那女子的枯屍是小玉?她……她……唉……」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此時內心雖喜,但是卻面色悲慼的續說道:
「賤妾姊妹兩人見狀雖然心中憂急,但是身側尚有小玄她們五人,因此不敢吭聲,可是突然聽見有個蒼老之聲在洞中響起,說虎郎應受魔功淬煉,一年之後方可出洞協助賤妾姊妹成就天下霸業,賤妾悲急中雖是難以相信,但是又無能助虎郎脫身,況且認為只要虎郎無性命之危,一年之後尚有機會見面,賤妾便放心了,於是只得勉強相信那個蒼老之聲,並且與萍妹暗中商議,以圖謀天下霸業之名,哄騙小毒及小玄她們五人,分別散往一方將五人分散之後,先以劇毒控制各門各幫獲得她們的信任,可是虎郎你可知?當時賤妾好耽心你的安危喔!泣……泣……」
其實「狂龍」司馬玉虎已然聽出,兩女是以自己曾經遭遇過的一些事實,再穿插一些無人知曉之事,當然難以反駁,可是其中依然有甚多漏洞。
但是為了使她們自認,狡辯之言天衣無縫心計得逞,已使自己相信她們的解釋之言,因此並未追問漏洞,並且俊面上已浮現出愧意及憐惜之色,急忙摟住閻春鶯身軀,柔聲柔語的安慰著她:
「喔……鶯妹……我不知其中尚有如此多的……鶯妹你別傷心了,是我錯怪你了,你別哭了……」
此時另一名「紫雲山莊」莊主胡雪娥,又接口說道:
「司馬公子,年餘前賤妾親人遭劇毒控制身不由己,但是萍姊突然要與賤妾,及『黃山龍鳳宮』的江玉瑤妹妹結為姊妹,當時賤妾不敢不遵,只得隨萍姊心意回幫,爾後萍姊才暗中說明前因後果,希望助她除掉邪魔心腹,賤妾為了家人,為了天下武林的安危,便毅然答應了萍姊,皇天不負苦心人,我們終於聯絡了十餘名白道高手,合眾人之力逐一除掉她們了……」
此時突聽兩側及對面的「終南山」門主黃佩雯,以及「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天山門」門主諸葛天鳳「黃山龍鳳宮」宮主江玉瑤四女,皆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錯!賤妾姊妹三人也是如此獲大姊求助,同心協力的將那三個邪魔心腹除掉了……」
「對!我們就是如此暗中二除掉了三女……」
「司馬公於,我們為此還暗中聯絡了上百名高手,好不容易的逐一除掉她們呢!」
「唉!我們雖然逐一除掉她們了,可是大患尚未除,我們怎麼放心得下嘛?所以……
呸……呸……羞死人了……司馬公子你有沒有聽我們說嘛?」
「狂龍」司馬玉虎安慰呵護閻春鶯之時,似乎甚為自愧的緊緊擁摟著她,並且激動得偶或親吻著她面頰上,以及吸吮面頰上的淚珠,並未聽清眾女後面聽言如何?
待耳聞「黃山龍鳳宮」宮主江玉瑤嬌羞嗔語時,才慌急推開閻春鶯的身軀,並且面浮羞澀訕色的囁嚅問道:
「啊?甚……甚麼?你……你們方才說甚麼?在下……在下方才與鶯妹……我安慰她,所以沒……沒聽見……請諸位姑娘再說一逼……」
「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似乎因出身山寨,心性較開朗大膽,因此已噘嘴調侃的說道:
「司馬公子,方纔你凶巴巴的罵這個打那個,又要我們從實招來,若不如你意時,還是要凶狠無情的打罵我們姊妹,可是當我們又慌又畏的詳說之時,你竟然無心聆聽,甚而還無視我們姊妹,皆是冰清玉潔的閨閣姑娘,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前摟著大姊又吻又親,你當我們姊妹是甚麼人呀?」
「這……這……在下……寧姑娘,在下是因為鶯妹……你們姊妹……我方才是……
黑板……嘿……」
「狂龍」司馬玉虎又窘又羞中,囁嚅半晌也不知說些甚麼?但是突然又雙目怒睜的盯望著閻春鶯,神色不悅的問道:
「鶯妹,之前錯怪了你是我不對,可是你們在此設擂招親之事該怎麼說?這可是千真萬確之事,你還有甚麼話說?你說,你快說……」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眼見他已然相信了姊妹之言,而且被三妹之言羞得心中有愧,似乎欲以此扳回顏面,因此芳心暗喜中又幽怨的柔聲說道:
「虎郎,其實這也是賤妾姊妹的謀策之一,因為賤妾姊妹不知虎郎你遭受魔劫之後,是否真能安然無恙的脫困?是否會變成了邪魔的另一個心腹?萬一你心性大變成為邪魔的心腹之後,若知曉賤妾姊妹已先後除掉了邪魔的心腹,小殘她們五人,你會不會凶殘的殺害我們?爾後那個邪魔會不會找賤妾姊妹報仇,然後再魔害天下武林?所以賤妾姊妹初見你之時,唯恐你已成為邪魔的心腹,皆不敢相信你……」
「神魔幫」幫主龍雨萍此時又接口說道:
「但是公子你連番侵擾我姊妹之時,似乎並無意傷害鶯姊,只想向賤妾及陳定中尋仇,也未曾提及小殘她們的去向,因此鶯姊及賤妾甚為好奇,於是商議之後,便任由公於向陳定中尋仇而不插手,待公子殺了他之後,才恍悟公子依然保有神智,並未成為邪魔的心腹,心中悲喜中立即下令所屬,不得攔阻公子的所為,並且在此等候公子再與賤妾姊妹相見……」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眼見他,愈來愈相信姊妹兩人的解釋,因此又哽咽說道:「虎郎,賤妾未見你之前,耽心邪魔尋我姊妹報仇,原本想將此事昭告江湖武林,然後同心同力除魔,但是虎郎你也知曉,天下武林乃是一盤散沙,並且為了名聲以及保有自身門幫的勢力,若想請他們共同除魔,恐怕是少有門幫肯全力相助除魔,因此除了以毒逼迫控制他們,才能不分黑白兩道,將他們逼聚一起共同拒魔。」
「狂龍」司馬玉虎聞言立即頷首說道:
「嗯……這倒是事實,白道之人大多自命清高,且有甚多門幫心存自掃門前雪之心,更不願與黑道之人相處,而黑道之人大多心性乖桀且不服他人節制……可是……
哼!這又與你們設擂招親有何關連?」
「黃山龍鳳宮」宮主江玉瑤聞言,突然嗤笑說道:
「咭……咭……大姊,看來司馬公子之前又罵又打的神態,全然是因為你欲比武招親,以致醋心使然難以自制的所為呢!」
眾女聞言俱是掩嘴嗤笑不止,而「狂龍」司馬玉虎雖然面有訕色,但是卻強辯說道:
「胡說!我只是……此事若僅是六位姑娘之意尚可說,但是鶯妹已是我未婚妻室,又豈可有如此所為?如此欲將我顏面置於何處?」
「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聞言,立即笑說道:
「司馬公子你放心吧!其實我姊妹早在……結為姊妹之時,便已立誓永不分離,若有婚嫁也將共事一夫,如今僅是欲以此挑選出功力武技皆高的人,編組成衛隊防備邪魔,至於……」
「狂龍」司馬玉虎聞言頓時大吃一驚!手足無措難以置信的脫口說道:
「啊?甚麼?……你們……你們立誓結為姊妹還……還要共事一夫?」
「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之言,立即使得「狂龍」司馬玉虎聞言驚呼出聲,但也使得其餘六女,皆嬌靨羞紅的低垂螓首,斜瞟望他一眼後,俱是羞怯得不敢抬頭了。
「狂龍」司馬玉虎神色怔愕的環望七女,半晌之後才愕然說道:
「你們……如此說來……我若要迎娶鶯妹時,尚要同時迎娶你們六人才行?這……
這……怎麼可以?」
「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嬌靨羞紅神色扭捏,又嬌又媚的笑望著他,並且羞嗔問道:
「怎麼?憑我們姊妹七人的姿色,難道還配不上你呀?莫非你還嫌棄我們姊妹不成?」
此時「狂龍」司馬玉虎的俊面上逐漸浮現出驚喜之色,不停的環望著身周七女,終於又喜又疑的顫聲問道:
「這……這……諸位姑娘俱是天香國色的佳人,乃是天下間任何一位青年才俊,皆會極力求取的佳侶,在下又豈會嫌棄你們?可是如此天大的福分……只是你們……
你們可是當真?你們都肯同時嫁我為妻?」
「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此時突然仰首羞笑說著:
「虎郎,此乃千真萬確之事,賤妾姊妹自……結為姊妹之時,便有共事一夫的誓言,除非不嫁,否則不能獨自一人擇婿他嫁!」
「狂龍」司馬玉虎聞言及此,終於確定是真非假,因此欣善若狂的哈哈大笑說道:
「哈……哈……哈……太好了!妙……我願意……我當然千萬個願意同娶你們為妻!明晨我們便在擂台前告訴那些青年,你們皆已屬吾妻,並且請他們返回各方傳出消息,以後便不准有人染指你們了!」
七女聞言立即相互目望傳意,似乎已有了相同心意之後「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才皺眉說道:
「虎郎,可是如此一來不但有失我姊妹的名聲信譽,而且以後可能也無法再挑選衛隊了,因此並非上策,依賤妾之意……」
然而「狂龍」司馬玉虎聞言,似乎有損自尊的怒睜雙目且怒叱道:
「不行!鶯妹,既然你們皆願嫁我為妻,難道認為我保護不了你們不成?若是『情慾宮』內的那個邪魔敢來找你們,我定然全力誅除他!豈容他傷害我的七位美人兒?」
七女聞言俱是心中竊笑,心知他已全然墮入姊妹的計謀之中了,因此坐在右側的「神魔幫」幫主龍雨萍,突然身軀斜靠入司馬玉虎懷中,又羞又怨的顫聲說道:
「司馬……虎郎,難道你不相信賤妾姊妹對你的情意嗎?如果你耽憂……那麼……
賤妾姊妹今後再也不管江湖武林的是非,與你至一處洞天福地隱身共效于飛,而且……
賤妾願意今夜……今夜便將冰清玉潔的身子……交付給虎郎,任你咨意愛憐以示心意……」
「神魔幫」幫主龍雨萍又羞又顫且不顧羞恥之言,頓時使得司馬玉虎心中一怔!
但隨及緊摟住她嬌柔身軀且激動的急聲說道:
「我信……我信……龍……萍妹,我相信你,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但是另一側的「幽冥鬼府」府主閻春鶯,似乎醋意盎然的拉扯他,並且也已將身軀緊貼入他懷中緊摟不松,並且哀怨的說道:
「討厭啦!虎郎,你……你有了萍妹就不理賤妾了嗎?那……賤妾早已是你的人了,也陪你便是了……」
「哎喲……羞死人了!大姊、五妹……我們與虎郎尚未行婚典,你們怎麼可以……
難不成你們真要在今夜便獻身於虎郎?」
「唉唷……怎會如此?大姊、五床……我們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哪?」
「呸!呸!……羞死了!大姊、五姊,雖然我們皆已立誓同事一夫,但是你們怎可以……」
正當「終南山」門主黃佩雯「天山門」門主諸葛天鳳「黃山龍鳳宮」宮主江玉瑤三人,俱是滿面羞紅又慌又怯的驚呼出聲時,卻聽「紫雲山莊」莊主胡雪娥及「六盤山寨」寨主寧雨荷兩人也羞急叫道:
「不行!大姊、五妹,既然你們皆已甘心獻身了,那……那小妹也顧不得羞恥要……
要……」
「哼!你們今夜就要獻身……那麼大家今夜就一起將冰清玉潔的身子獻於虎郎,待與虎郎有了夫妻之實後,虎郎便會相信我們姊妹對他的情意了!」
「狂龍」司馬玉虎耳聞眾女之言,頓時樂得喜形於色的笑說道:
「哈……哈……哈……你們我都要,有了夫妻之實我就放心了,以後之事再慢慢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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