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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荒山異獸 馴服為伴 文 / 丹雲

    「當陽城」自古便甚有名聲,除了「玉泉山」為道家第三十三洞天外,在城東北方的「當陽橋」便是古三國之蜀國大將「張飛」在橋西一聲怒吼震斷橋身阻擋了曹操八十餘萬大軍追擊的史頁。

    另外在東面「長阪坡」猛將「趙子龍」自護幼主「阿斗」七進七出曹兵大軍之內,更是名傳千古無人不知。

    而今在「當陽城」西大街上最負名聲的「東川堂」草藥鋪,有一位年約三旬滿面錢大圓疤麻子的文士,滿面欣喜之色的提著兩大包藥材快步行往西門,一路行走中尚不時嗤笑出聲且自語笑道:「嗤……嗤……現在我已練成縮肌移骨之玄妙異技可任意幻化容貌,再加上收放喉隙的變音之術,看以後還有什麼人能查出我的身份?嗤……嗤……若當初早些習練此等玄奧異學,不就少了許多麻煩了嗎?以後再行道江湖時,便無須擔心被查出本相.更不畏有人以貌暗探了!」

    快行笑語中未幾便行至面大街上唯一的大客棧內,使不再外出。

    翌日清晨!

    三旬麻子文土身背著一具大木筐,手提著一隻大包袱緩緩離店行往西城門,在無人注意中安步當車的行往西城外的「荊山」山區內。

    深入人煙絕跡的山區內,在山溪匯聚浪濤洶湧的「漳水」之畔,並在一處面水臨巖的樹林內尋得一片平坦且空曠的草地.首先在一株高大巨樹下鋪妥油布搭上油布篷,成為可休歇之處。

    未幾,幾塊岩石圍成的營火牆已燃起了熊熊火苗,除了可燒諾野味外也可驅阻蟲獸接近。

    爾後兩天,以一衍削鐵如泥的鋒利b首.將一塊數百斤重的岩石挖削成一隻半人高的三腳石鼎,石鼎下也圍了數塊岩石成圈堆柴引火,並且由溪河內取水盛入石鼎內開始將一些上好藥材投入鼎內熬煉。

    一具時辰後陣陳藥香味逐漸溢散樹林內,爾後只是不斷的在鼎下添材而已,余時則是怔證的不知在思索何事?

    突然只見他雙手在額面上撫摸一會兒,待雙手停放之後竟然顯現出另一個不同面貌,變成一位年約雙旬左右的俊逸面貌,而且正是從「荊門」無端消失的張天賜。

    但奇怪的是雙手中並無變換容貌的面具,也無化妝之物.真不知他是如何變幻容貌的?

    石鼎熬煉了兩個多時辰後,火勢已逐漸弱熄而鼎內藥汁也已餘不到一半,待涼卻後便不厭其煩的緩緩濾清藥渣只餘藥汁。

    重新加柴引火再度熬煉,待藥汁沸騰後便由大木筐內取出三隻盛有「玉髓靈乳」及「玉髓丹果」靈果的玉瓶,將瓶中靈乳靈果全倒入石鼎內,另又取出一隻玉盆,將內裡兩片圓厚丹芝葉也投入石鼎內,然後用一片石板蓋住石鼎熬藥。

    不多時,由石板隙溢出的藥香更令人聞之腦清神爽,任人聞之皆能斷定是一鼎珍貴難得的希世好藥。

    時光逐漸流逝!已然是整整六個時辰已過,天色也已漸漸陰暗,而石鼎內的藥香更為濃重並且已成為濃濃的膠狀軟膏。

    張天賜正自心喜大功已成之際,倏然心中有警的望向右方靠峻巖的樹林處,但張目四望卻又看不出有何動靜,也未聽出何等異響,頓時疑惑得訕笑自語著:「嗤……大概是錯聽了吧……咦?……那是……」

    倏然又有警覺的張目盯望樹林邊緣的凌巖處.又見一道黃影迅疾竄出凌巖堆縱上一株樹桿上,再仔細望去果然發現一支全身黃毛但有虎斑斑紋,約比家貓略大些,豹不似豹、虎不似虎的異獸,張著一雙閃爍森森黃綠目光盯望著自己。

    「喵唔……喵……喵唔……」

    倏然一陣恍如豹嗚的低鳴聲突傳入耳內,頓令張天賜驚愕得脫口叫道:「啊?它的鳴聲恍如豹鳴聲……可是它身軀似家貓怎會鳴聲如豹……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莫非是什麼不曾知曉的異獸嗎?」

    正自驚異且奇時,那家貓大小的異獸已躍下樹枝,輕若無物的緩緩圍繞著四周纖回不止,且不時仰首嗅聞石鼎內溢出的藥香味,似乎這異獸便是被藥香味引來的。

    「吼……噢唔……吼……」

    「喵晤……噢……喵……喵……」

    突然左方樹林內響起一陣凶厲豹嗚,接而小虎斑異獸也同時的連連嗚叫,張天賜循聲望去,只見左側林內疾竄出一頭全身墨黑足有八尺餘長的巨大黑豹……

    「吼……吼……嗅晤……」

    那黑豹吼聲連連的疾竄而至,但尚未接近張天賜時候又聽恍如巨虎般的一陣怒吼聲,由小虎斑異獸口中響起:「喵……吼……吼……吼……晤……」

    張天賜驚聞小虎斑異獸竟然一反方纔如豹低嗚聲,而是如巨虎般的洪亮巨吼聲,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是由這支形如家貓般的小異獸口中吼出。

    此時那支黑豹聞聲驟然頓止疾竄之勢.身軀沖滑丈餘才又斜竄兩丈之外,驚望著另一方的那支小虎斑異獸。

    「瞄……吼……吼……」

    倏然又聽小虎斑異獸巨嗚如虎,接而有如一道金光疾撲向黑豹,似乎要自送豹吻成為裹腹之物。

    然而沒想到那支巨大黑豹竟然低鳴一聲後便夾尾急竄逃離,小虎斑異獸進出數丈後才停步咆哮數聲,似在警告此地已是它的地盤,不容其它獸類接近。

    張天賜親眼目睹巨大黑豹畏懼虎斑異獸而逃,因此內心驚愕得疾思此異獸究竟是何等來歷?怎會如此凶悍?

    (註:其實虎、豹皆屬貓科之獸,除了體形略有差別外習性相差不多,另外尚有山貓、山獅、獵豹等等也如是,其它尚有不少相似的同科貓屬,但本書中的異獸則是遠古虎類異獸.在山海經中近似騶吾但體形較小些。)

    「天哪!如此小如家貓的異獸競能令體大十餘倍的大黑豹聞聲而逃,如果能收伏在身邊……可是它必然是凶殘無比野性難馴……算了!別異想天開了!

    張天賜心驚此異獸如此厲害自是不敢輕招惹它,且滿懷警戒之色的手執「螭龍匕」及一支烈火熊熊的粗樹枝,默默的盯望著異獸的行動。

    只見它不斷的在兩丈之外纖回走動,且不停的嗅著散溢的藥香味,並未有攻擊自己之意。

    「噫?這異獸競對石鼎內的藥膠甚有興趣?嗤……嗤……想不到它也靈慧的知曉鼎內的藥膠是好東西?」

    笑顏自語中突然靈光一現的有了主意,忙伸手緩緩掀開石板,頓時香味更濃的散溢空際,果然令那異獸更急迫的嗅著藥香。

    用「螭龍匕」挑起一團濃藥膠,掐下一小塊揉搓成一粒朱黑色小如黃豆的藥丸,笑對異獸說道:「嗨!你想吃我煉的膏藥是嗎?哪!送你一粒嘗嘗如何?」

    虎斑異獸聞聲頓時止住踱步,以一雙陰森凌利的目光盯望著張天賜不知是否有敵意?

    張天賜見狀心知它是荒山異獸野性難馴,除非先能獲得它好感後才可能有後續的接觸,因此立時笑將手中小藥丸投出。

    虎斑異獸服見他揮手霎時身軀疾退數步,且凶厲得齜牙咧嘴低聲咆哮數聲,但發覺並無危險後才止住咆哮聲,並且被那粒藥丸的香味勾引得連連嗅聞緩緩接近。

    在無危險且忍不住引誘的情況下,立時張口伸舌舔捲入口,且迫不及待的吞入腹內,但似乎意猶未盡的盯望著張天賜。

    張天賜見狀頓時內心暗喜的竊笑著:「哈……哈……上鉤了!再試試它的反應如何?」

    於是又含笑拋出一小粒,果然見它又迅疾的卷吞入口,並且已無初次的猶豫之狀,爾後又連續拋出三粒,但一次比一次接近身前。

    虎斑異獸連連嘗到甜頭,且發覺從未曾見過的「人」似乎對自己毫無惡意,因此更放心的一一吞食,也逐漸接近「人」數尺之地了。

    張天賜眼見異獸臨近四尺餘,於是大膽的再掐下一塊較大的托在掌心且蹲身伸掌,靜靜的含笑望著它。

    虎班異獸見「人」並未拋出好吃之物而是在手中,因此甚為顧忌的未曾接近,但又見「人」動也不動的望著,而且實在忍不住那靈異的香味勾引,因此不時伸頸前探嗅聞,但又退怯的未曾靠近。

    如此又進又退數次,終於接近尺餘之處,迅疾的伸頸探首在「人」掌心中舔卷藥丸入口,才急忙進出三尺之外緩緩吞入腹內.赤紅長舌在唇周舔卷一圈後又盯望著「人」。

    張天賜終於勾引異獸靠近,而且並無一絲凶險敵對之狀況發生,因此欣喜的笑說道:「嗨!這些藥膏乃是我搜購了上好藥材且配上「玉髓靈乳」及「玉髓丹芝」熬煉了整整六個時辰才大功告成的.只一小粒便可提精益氣去毒止傷靈效無比,但卻不能貪吃喔?吃多了可是會脹痛你的經絡血脈喔?」

    虎斑異獸雖聽不懂張天賜說些什麼?但卻知道「人」的友善,並不會害自己。

    因此,雙目中毫無凶光的低鳴數聲.恍如家貓般的溫馴側臥地面,靜靜的望著張天賜。

    突然它迅疾蹦起,似乎所食藥膏已在體內產生異狀了,因此低鳴數聲後使迅疾奔竄離去,眨眼已不見蹤影了。

    張天賜望著虎斑斑異獸離去的方向,怔望一會兒後才歎聲自語著:「喂……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這支虎斑異獸似貓非貓、似虎非虎,極似「山海經」中註釋的遠古異獸「騶吾」但似乎又有些不像且體形小些,體形雖小卻威猛凌厲得不具體形大有數倍的虎豹,真不知它是何種異獸?藏身何處?尚有多少?」

    怔思一會兒後便不再多想的行至逐漸溫涼的石鼎旁,開始掏出藥膏緩緩掐揉成一粒粒約莫黃豆大小的圓丸,放置在備妥的玉盒內。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已將石鼎內的藥膏全部掏出,揉掐成將近兩千粒的小藥丸,分別裝入四隻玉盆內封妥放置背筐內。

    石鼎內不整的凹陷內尚有不少不易掏出的藥膏,只有待明日再汲水熬出另備他用,因此便安心的至油布留下休歇入睡。

    也不知睡有多久?突然被一陣奇異的怪聲驚醒,睜目急望身周並末發現有何危險異狀,內心賂寬的張目四望,才發覺天已大亮約近辰時了。

    倏然目光盯望向熬煉藥膏的石鼎,發覺怪異之聲竟是由石鼎內傳出的,頓時好奇且小心冀翼的起身行往石鼎處欲查明是何異物?

    剛行近尚有七尺之距時,驟然有兩道金黃光影由石鼎內暴然竄出.原來竟是昨夜那支虎斑異獸以及另一支毛色略暗體形略小,但腹部圓粗的同類異獸。

    「噫?原來是你呀?哈……哈……怎麼?昨天嘗到甜頭後今日便帶著同伴……啊?莫非……這是你的伴侶是嗎』看他腹部好似要生小寶寶了嘛?」

    虎班異獸雙雙竄出石鼎,但昨日那支雄獸一地便轉身盯望著張天賜並未遠離,而那支雌獸則竄出兩丈外才回身驚望著張天賜。

    張天賜好奇的行至石鼎前內望,才發覺內裡巖隙中剩餘的藥膏,竟然已被兩支異獸舔得乾乾淨淨,那還須要加水熬出剩餘藥膏?

    張天賜望著雌雄兩獸,眼見雄獸並未有警戒的敵視之意,而那雌獸則遠遠避開且有疑望敵視之色的神色.心知雄獸因昨日的短暫相處已消除了敵意,而雌獸則因初見才有如此神態。

    不過心中也知曉雙獸乃是為了自己所熬煉的膏藥而來,因此伸手由懷內取出盛有少數藥丸的玉瓶,先例出兩粒托在掌心蹲坐草地後笑道:「來呀!你不是想吃膏藥嗎?過來吃吧!」

    那雄獸昨日便曾在他掌心舔食一粒藥丸,因此雖不知「人」說些什麼?但已知曉又有好吃的東西了。

    似畏且喜,小心男翼的緩緩搜至於掌前尺餘之地,連連嗅聞且眼見「人」面色和善並無敵意,於是伸頸前行迅疾的吞食了一粒,似乎意猶未盡的欲舔食第二粒時,卻又轉首望望雄獸,終於舔含入口奔至雌獸面前吐在地面。

    雄獸似乎甚為體恤雌獸的低嗚數聲,頓見雌獸仲舌舔了舔雄獸面頰後.才垂首吞食了那一粒藥丸。

    張天賜眼見及此,頓時內心激動脫口笑道:「妙!天下萬物有情於斯,尚有何爭紛?雄獸甚為關愛雌獸,竟將美食供伴侶品嚐,好!太好了……來來……你放……我再給你們幾粒吃。」

    張天賜滿心欣喜的又倒出兩粒藥丸,依然托掌由雄獸前來舔食。

    那雄獸雖已對張天賜不現敵視,但依然心存戒心,但自恃身為山區之霸且「人」並無危害之意,而且受不住美食的誘引,於是又行近舔食一粒並含著另一粒行至雌獸前供伴侶吞食。

    張天賜此時已心存馴服雙獸之意,因此續又倒出一粒托在掌心並笑道:「嗨!你過來……嗯……我叫你大虎好嗎?大虎來呀?再給休吃一粒!」

    然而此次雄獸服見只有一粒,因此並未吞食的只含著回至雌獸面前交由雌獸吞食,因此張天賜續又倒出一粒笑道:「大虎!這次讓你伴侶自己過來添食。」

    但是雄獸並不懂「人」說些什麼?只知又有美食可食,因此便又接近欲舔,但張天賜卻收掌搖頭笑道:「不行!這一次要你伴侶自己過來舔食才行!」

    雄獸眼見「人」突然收回美食不讓自己舔食,而且指著伴侶說話,雖不懂「人」說些什麼?但默望一會兒之後似乎也靈慧的略懂「人」的意思,於是轉首朝兩丈外的伴侶低嗚數聲。

    然而雌獸似有畏懼之意的不願接近,但在雄獸連連低鳴似在安慰勸勉,爾後又略有生氣之意的咆哮數聲……

    才見雌獸無奈的緩緩接近,疑懼的盯望張天賜一會兒才畏縮的接近張夫賜手掌前,垂首舔食那粒藥丸。

    而此時那支雄獸竟也行至舔食著張天賜手掌上的藥丸餘味,頓使張天賜心發癢得嗤笑出聲、但依然任由雄獸舔食。

    爾後又再倒出藥丸由雄獸及雌獸各自前來舔食,終於使雙獸對張天賜不再有疑畏之意了,並且有了交好的意願互不傷害。

    熬煉藥丸已畢的張天賜,此時已對一雙如虎異獸興起了興趣.因此打消了離去之意準備再多留數日看情況再決定何時離去?

    於是開始在山區內尋找一些藥材,並且捕捉一些山雉野兔烤食?而兩異獸竟也好奇的緊隨在側看「人」在做些什麼?

    當張天賜烤著香噴噴的野味時,兩獸竟然也被從未嗅聞過的肉香誘引得甚為好奇欲嘗,並且服「人」怎會有如此多的美味食物?

    張天賜自也看出兩獸的貪食之狀,因此也含笑將烤熟的野味拋給兩獸品嚐。

    當雙獸嗅聞一會兒咬食之後,果然大快朵頤的狼吞虎嚥分食了整支烤兔,並且意猶未盡的行至張天賜面前.將他所食剩餘的殘骨也一一啃食入腹。

    只曾生食禽鳥定獸的兩支虎斑異獸何曾吃過如此美味?因此對張天賜更是減少了畏懼之意,期望尚可吃到未曾享受過的美味。

    雙方皆無敵意且加上張天賜有心示好,因此數日過後雙獸已不再對張天賜存有疑懼之心,已然可靠近張天賜而無須警戒,雖然張天賜偶或伸手撫摸時.也曾有不習慣的閃避之狀,但久而久之後,也已體會出友善的撫摸也使兩獸舒爽,因此便不再閃避而柔順的任由他撫摸了。

    張天賜在山區中四處尋找稀有藥材,雙獸也寸步不離的緊隨不去,並且若遇有凶獸時,卻在雙獸的凶怒咆哮聲中落荒而逃更何言接近?

    更令張天賜笑歎的是雙獸並無人的三餐定時,而是一覺飢餓便迅疾獵食.不過卻是靈慧的只抓咬一些山雉野兔交給張天賜.意由張天賜烤食。

    張天賜每天除了摘挖稀有藥材外,便是烘烤野味供雙獸裹腹,而且開始有意的訓練雙獸召喚、躲藏、離開、攻擊、靜伏的動作,只要做得好便嘗食一粒藥丸;因此十餘日之後雙獸已然逐漸懂得張天賜的話意了。

    訓練中.張天賜竟然也驚異雙獸靈敏迅疾.尚幸自己功力深厚,在每次訓練中皆使雙獸被自己追及,並且凶性突發中也被自己隨意而出的招式制服得咆哮連連,但也無可奈何得心生畏意。

    野性未馴的飛禽、走獸全憑天性及自然法則生存,若對一切臣服,必然順服不違,除非遇有極怒或性命之危時,或有反擊之狀,但也是危境一過,便又回復如初。

    雙獸雄霸山區中,但沒想到和善無敵意的「人」競如此厲害,不但奔竄之速比自己快上不少.而且攻擊之動作皆無能躲開,尚幸「人」並無傷害之意,只是一股便含笑退開,因此已然知曉「人」甚為厲害,若有心傷害自己及伴侶必然躲不開他的攻擊,當然也更加順服了。

    張天賜在山區中逗留了近月時光,也到過雙獸在陡峭山巖上的一個巖洞巢穴內,發覺內裡不但寬大,而且乾淨、清爽,於是便將行囊移入山洞內,與雙獸共處一洞。

    更令張天賜欣喜無比的竟是在緊臨江水的一片高聳巖壁間,有七株根部深入巖隙的如盤古松,深入巖隙的松根上竟長有無數半個巴掌大小的松苓。

    稀有少見的松苓(獲苓)至少皆有三十餘年之齡,因此欣喜的摘有七十餘朵,然後再配妥一些上好藥材,不足之藥材便又往「當陽城」補足,並且將熬藥石鼎扛至雙獸巢穴附近的樹林內.再度引火熬煉藥膏,所餘的數片「玉髓丹芝」葉片也和入熬煉。

    在山區內度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時光,張天賜共熬煉了兩鼎藥膏,製成四千餘粒的藥丸以及未曾揉按成丸的大塊藥膏。

    另外為了使雙獸熟悉且服順自己,除了將雙獸取名為大虎、二虎外,每日與它們追逐戲耍,並且教導它們一些不曾知曉的縱躍撲擊之技。

    並且還以自己深厚的內功震擊雙獸,使雙獸畏駭得逃竄逃不止,而使雙獸逐漸了悟「人」的厲害之處,該如何閃避遙擊的勁氣及暗器。

    時光匆匆……一日,張天賜續往山區中尋找草藥時卻不見大虎、二虎尾隨,並未想到有何不對的逕自離去,但時約午時返回凌巖地時,依然不見大虎、二虎出洞。

    好奇的縱入壁間山洞,這才發現二虎竟然在晨間生下了三支幼獸,頓時大喜的倒出數粒笑對二虎說道:「二虎:你剛生了小寶寶身體甚虛,快吃些藥丸補補身子,並且也可滋養奶水喂寶寶壯實根底!」

    在大虎、二虎感激的柔順目光中,張天賜也興奮的撫弄著三支柔弱的小幼獸,並且已心生自幼便精心教導的心念,必可使三幼獸更易馴服為野性不再的良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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