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勢非往昔 文 / 丹雲
晨曦初露,參天古木的森林內尚是氤氤漫漫,晨露殘熒沾滿翠蘿,林鳥蟲鳴爭迎朝日。
霎時!只見一抹霞紅為大地染上了一片胭脂,令人感歎乾坤之美。
原始巨木參天森林內一片寬廣平地,巨木圍柵的山莊內,五棟獨棟的木造閣樓面南而建,雖非雕樓畫棟,卻也樸實雄偉。
由森林內移植的奇花異草籐蘿葛蔓,遍植樓簷牆腳,更顯出山居隱地的清悠。
閣樓前的廣場,此時靜立著數十位衣分七色,座下口外五花大馬,英姿凌人及嬌艷動人的青年男丘。
由左至右,首列是頭戴武生巾,雙垂穗在肩頭飄擺,身穿銀色亮緞的緊身雙排扣勁裝,腰繫寬厚皮帶,足下薄底短靴,肩露青鋼劍柄,後披銀亮錦麾,個個英挺威武的七名「銀龍使」。
右側則是五列衣分紫、黃、紅、黑、青的五色「鳳使」,只見她們個個嬌美秀麗,俱都未逾雙十年華。
娟帕包頭,身穿緊身錦緞勁裝,足穿短筒弓靴,背繫青鋼劍,後披錦氅,真顯出巾幗英雄的風姿。
六列「龍鳳使」之前則是一輛駟馬軒敞開廂車,兩名「青鳳使」高坐車轅,廂頂上「乾坤雙轅」相依蹲坐.不時的相互摘食毛髮中的鹽晶。
另有三輛雙馬輜車各由兩名「藍衣使」跨坐車轅。
廂車之前則是兩男一女的藍衣人。
高有八尺的錢二頭戴四稜逍遙巾,身穿緊身箭衣,薄底快靴,面如古銅,濃眉大眼,手執獨腳銅人,有如金剛一般,真是威風凜凜。
左側是髮束盤龍髻,絹帕包頭,緊身斜襟勁裝,短筒弓靴,背繫「鴛鴦劍」錦氅斜披,肌膚柔細白裡透紅,兩道彎細柳眉,大眼瑤鼻,粉面香腮,俏麗無比的靜姑。
右側則是頭戴逍遙巾,身穿雙排密扣緊身衣,足下薄底快靴,腰插一對三稜刺,身披短氅,猴臉猴腮,大眼尖唇,身材瘦小的李順。
近正中木樓之前是空鞍的「白龍」、「紫騮」、「黃辛」、「赤原」、「黑驪」、「青聰」六匹雄雄的高頭大馬。
未兒!木樓大門人影顯現依序出木樓,為首者乃是氣宇軒昂,神采飛揚的「銀衫神龍」歐陽聖子龍,身後則是衣分五色宮裝的五鳳。
但見聖子龍頭戴公子巾,身穿銀色公子衫,腰掛「神龍劍』』手執「白玉扇」,劍眉星目,面如傅粉,唇如朱丹,臉含笑意的飄然前行。
「紫鳳」陳雲鳳、「黃鳳」端木婉玉、「紅鳳」古蘭慧君、「黑鳳」
趙菁菁、「青鳳」諸葛明珠,五位天香國色如九天仙女下凡的美婦緊隨夫君身後而行。
聖子龍待五位嬌妻跨人廂車後,腿不反抬肩不顯的凌空而起平飄至「白龍」背脊,抬手微揮,頓時七名「龍使」前行開道,錢二、靜姑、李順隨後,接著便是聖子龍跨騎在後,廂車緊隨,五匹空鞍駿騎緊隨主人廂車而行,五色「鳳使」則分列殿後。
一行車馬穿出密林,緩緩進入山道,行約兩里剛叉入官道,忽見前行開道的龍使之首伸手高抬,猛往兩側一揮。
手勢剛落,立見身後六名「龍使」在馬背上暴縱而起,疾如箭矢的分射兩側林內。
陳龍使此時也朗聲喝道:「林內是何方門派隱身?如未存惡意請速現身或退離十丈之外,否則莫怪我等無禮!」
然而話落之後久久不曾聽人答話,兩面林內也無動靜。
陳龍使行功搜聞之後,再次喝道:「兄弟們!不須施煞手,將他們趕出林內便可!」
話落未久立時聽聞兩側林內響起陣陣掌聲、吆喝之聲,好似林內隱藏了無數之人。
在陣陣悶哼聲中,突聽前方二十多丈處的道中有數條灰色身形疚掠而至,並呼喝道:「住手!『青字堂』屆下不得出手,速聚!」
陳龍使一聽便知對方並無惡意,立時暴喝道:「兄弟們歸隊!」
兩方話落,頓見林內人影飛閃而出,銀、灰身形分縱兩頭聚合。
靜待已方人歸隊,眼見人數末減,立時心寬的相互對視。
陳龍使略略思忖一會後朗聲道:「本使乃『銀衫神龍』座下『龍使」之首敬請諸位為首之人現身答話!」
只見那三十多名灰衫大漢群中,步出了一位滿面短髭,相貌威猛,身材雄偉,年約五旬有餘的古銅膚色老者。
但見他雙目炯炯有神,開合之間精光閃射,虎步生風的行至「龍使」一丈開外,立時伸手抱拳的笑道:「各位小哥!恕老夫屬下隱身林內,惹起各位小哥的疑心,其實老夫屬下在林內已逗留了近一個月的時光,並非有意侵犯小哥等人!」
陳龍使七人早已下馬迎前,聞言立時面有疑色,但又無由詢問,因此忙回道:「啊!原來如此!前輩請恕晚輩冒失了,冒犯之處尚請前輩原諒!」
老古銅老者心中正自思忖著。
「奇怪?此山區二十里方圓之地的道路皆有三堂屬下在各據點守望,進出山區行旅皆會得到傳訊通知,但今日卻尚未收到任何一方的傳汛,那他們七人是從何而來?莫非此山區內……
喔,對了!他已亮出來歷,果然是欲尋之人的屬下,且先詢問一翻再做道理!」
「這位小哥言重了!此乃老夫屬下之人未曾現身說明,因而引起誤會,實乃我們理虧,不蒙怪罪已屬大幸了,尚何言冒犯?
……喔!這位小哥!你們是從何地而來,要往何處去?」
陳龍使聞言雙眉—挑,略有不悅的說道:「晚輩身為屬下之人,無法回答前輩的問題,尚請前輩見諒!
莫非前輩又何指教嗎?」
此時錢二三人已隨後而至,見「龍使」停頓與人答話,因此忙問道:「陳隊長!是怎麼回事?為何不續行?」
陳龍使聞言立時回答道:「啟稟總管!本隊前行至此時,發覺有數十人隱身林內,現已聚集道中,但尚未明瞭其因!」
正說時!突聽那半白灰衣老者呵呵笑道:「這位想必是江湖傳言『銀衫神龍』歐陽少俠座前的『金剛神』錢大總管羅?」
錢二聞言忙下馬上前抱拳笑道:「豈敢!豈敢!在下正是錢二!但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有……」
灰衣老者眼見錢二雙目精光四射,聲宏氣順,恐怕功力並不在自己之下,心中凜然,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
「呵!呵!錢大總管!其實剛才只是一場誤會,尚幸七位小哥手下留情,並未使老哥屬下難堪,至於老哥我因甚少在江湖走動,因此對江湖規矩不甚明瞭,若有河妨礙之處尚請諸位原諒!」
「老哥我賤名黃承志,追查本谷失物,尋跡至此『天目山』山區時線索已斷,因此率領屬下這些人在山區內搜尋近月,沒想到引起此等誤會,當請老弟莫怪!」
錢二跟見對方相貌堂堂,不似邪惡之人.加之耳聞對方言語客氣,因此忙開口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看米是他們七人年輕氣盛,未曾行禮而詢,以致有此誤會,尚請前輩莫怪!如此晚輩等不耽誤前輩之查訪工作,就此告辭了!」
灰衣老者聞言一愣,果然薑是老的辣,若讓他們如此一走.豈不無法套問了?因此急道:「錢老弟且莫心焦,老哥我尚有事請教,實不相瞞!本谷前輩先人曾有一白、一紫、一黃、一赤、一黑、一青的六把寶劍不知遺落何方,一年前曾聽江湖傳言,有類似的四柄寶劍出現,因此本谷長者及代谷主傳渝,分派人手出外訪查……」
錢二一聽便知他口稱的六柄寶劍,必然是指公子及五位夫人之配劍,不由心中暗怒,心知公子所配寶劍乃是塵封數百年的遠古寶劍,怎會是他口中所說的失物,此事別人不知,但公子及夫人們並未將自己當成外人的說過一次,因此不待他言畢,立時插口急道:「且慢!前輩之意晚輩己知,莫非前輩早知我等行蹤因而有意欺蒙?要知晚輩等並非可欺之人!」
黃姓者聞言—愣,正欲解釋,卻聽身後所屬的怒喝連連:「你竟敢對堂主如此說話……」
立刻從黃姓老者身後站處八名灰衣大漢,怒奔錢二立身之處。
陳龍使見狀右手疾揮,立時身後銀光閃動;急縱而出兩名龍使向灰衣大漢。眼看即將干戈起。
那黃姓老者眼見兩名銀衣青年的身形疾迅,非易與之輩,心中一驚,立剛暴喝道:「住手!回來!你們做什麼?難道不將本堂主放在眼裡了?」
頓時見那八名灰衣大漢身形暴縱而回,悻悻然的垂首不語。
「哼!你們若再私自行動,莫怪本堂主將以谷規處置了!」
黃姓老者教訓了手下之後.再轉首誠懇的說道:「錢老弟暫且息怒!老哥我因懷有極大之隱情,因此不便明說,因而引起老弟之誤會,但在末得到一些證實之前也不敢冒然說出內情,因此……能否請錢老弟稟告貴上,說老哥哥欲拜見貴上?」
錢二聞言強壓胸中怒火,強笑道:「這……但不知前輩你……」
黃姓老者見錢二似有不願之色,立時再道:「錢老弟!老哥哥我確實有苦難言,必需面見貴上『銀衫神龍』歐陽公子並請教過一些問題後,方能證實本谷所疑,到時自會有所說明或請罪!」
錢二心中猶豫不定時,忽聽耳邊響起公子的話聲:「錢二!你帶那位前輩過來!說我有請!」
錢二聞言立時轉身躬身說道:「是!公子!小的即刻陪他拜見公子!」
眾灰衣大漢見錢二轉身自言自語,好似和慮空說般,但那黃姓老者卻心知必然有人以傳音入密交待錢二什麼事「這位前輩!我家公子有請前輩!」
「啊?喔!謝謝貴上大量!餞老弟!那就煩勞你引見貴上了!」
於是眾人皆隨錢二回身疾行,行約一里之地,只見俊逸倜儻的『銀衫神龍」靜立道中,身後五位千嬌百媚雍容華貴的年輕少婦並列,兩側則是衣分五色的勁裝女劍士八字形的拱衛著。
黃姓老者一見已知是江湖傳言中的「一龍五鳳」,心下不敢失禮,立時停身抱拳道:「老朽黃承志冒昧求見『銀衫神龍』歐陽少俠,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聖子龍同叫迎前二步拱手道:「老前輩切莫客氣!晚輩未曾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呵!呵!歐陽少俠人中之龍,不亢不卑令人敬佩,老朽今日蒙少俠接見已心滿意足了,怎會再有失禮之心?」
聖子龍微微一笑.望著黃姓老者問道:「剛才晚輩聽老前輩和錢二所言,似有難言之隱,並與我夫妻六人身配寶劍有關,晚輩心中不明其因,因此想請老前輩詳告不知可否?」
黃姓老者聞言心中在驚忖道:「剛才來此會見之時奔約一里路程,難道他竟能聽到我們談之事?…不…不可能!必是他們另有傳訊之法,否則……
他的功力豈不令人可怕?」
倏變不定,但口中仍不怠慢的笑道:「少俠所言極是,老朽此次和另兩位同儕率手下出谷,便是專程查訪少俠一行行蹤有事相詢,老朽冒昧的請教少俠伉儷六人身配之寶劍是否是以金剛石琢製而成的?是否色分白、紫、赤、黃、青、黑六色?」
聖子龍心中微動的笑答道:「喔!原來是這件事,這已是江湖盡人皆知之事,確實無誤!」
黃姓老者立時神色嚴肅眼含乞求之色的說道:「少俠!老朽……不知老朽可借少俠的配劍一觀?如果並非老朽所知的六柄寶劍,那老朽只有向少俠謝罪了,否則尚有事要請教少俠!」
聖子龍見黃姓老者面相清暉正直,雙目正而不邪,絕非狡詐之人,因此毫不猶豫的摘下腰際「神龍劍」,雙手捧過並道:「這有何難?老前輩請細觀吧!」
黃姓老者滿面激動之色,微顫著雙手接過「神龍劍」,細看了一會劍鞘之後,伸手緩緩抽出劍身,在劍葉兩側細看。
只見白亮透明的劍葉上隱隱見到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雕,隨著光線的照射角度,好似活物般的蠢蠢欲騰。
細觀一刻,只見黃姓老者雙目含淚,雙手輕顫的捧劍交還聖子龍,然後又用乞求的眼光望向五鳳。
聖子龍心中已略有測悟的朝五風頷首示意,於是五風一一遞過佩劍交黃姓老者細看。
黃姓老者一一看完六柄寶劍,早已老淚縱橫.雙日泛紅的哽咽顫聲道:「少俠!老朽……懇請少俠賜見『萬年溫玉』所制的『神龍令』!」
聖子龍心中原本有悟,現又聽他提及只有自己夫妻五人才知的「神龍令」,至此已然確定黃姓老者必然是「乾坤洞府」創始者其中之一的後代。
因此聖子龍也滿懷激動的如遇到親人般,忙將從不離身扁玉盒掏出,將內裡的「神龍令」取出遞過,黃姓老者眼見他取出一個小令牌後,立時激動的前行數步恭敬的接過令牌細觀,霎時立身三丈之外的三十餘名灰衫漢子,俱都神色激動面顯緊張的盯望著為首老者;黃姓老者看過玉牌後,雙手托著令牌奉還聖子龍,並且老淚滂沱的單膝跪地哽咽泣道:「『神龍谷』第三十五代弟子,『青龍堂』堂主『青木煞,黃承志拜見谷主聖安鳳後懿安!」
身後三十餘位灰衣漢子見狀,立時跪成一片並呼道:「『青龍常』武干拜見谷主、五位鳳後大安!」
聖子龍右手一抬,一股真氣前湧,柔和的將黃姓老者托離地面,並急道:「老前輩切莫如此!有話好說!如此大禮將折煞晚輩了!」
自稱『神龍谷青龍堂主」的「青木煞」黃承志猛施千斤墜,但徒然無功,因此心中震駭的回首喝道:「『青龍堂』所屬現堂服!」
「是!」
一聲令下!只見灰衫閃動,立時現出內裡的青衣勁裝.三十餘位青衣漢子左胸皆有碗大的條銀亮五爪騰龍在雲間盤繞,其中三人騰龍較大似為隊長之流。
「青龍堂主」黃承志則在右胸有條大盤龍,以此己可分出等級了。
錢二等人見他們如此之舉動,皆好奇的輕聲談論,不知為何會有如此之結果?
聖子龍望望身後的五位嬌妻,無奈的聳聳肩,再回頭說道:「老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是「青龍堂土」黃承志便恭敬的細訴始末。
原來:「乾坤洞府」的眾創始者,自離開洞府之後心懸家人因而各返居處,誰知已然大禍四起,被殺燒捕捉無數尚幸有些倖存者四處逃難,並走告尚未遭兵禍的同道,相攜興家避禍,也聯絡到其他倖存者,結聚成伙,抗拒著秦兵的追殺。
終數月的逃亡,也結合了因其它因素的受害倖存者,終於擺脫秦兵的追殺,遠離中原,在遠疆之地的一處隱密山谷避禍。
白耕自織,含辛茹苫的精心營建,終於脫出人世之處自成一「桃花源」,並將山谷取名「神龍谷」,且嚴禁谷中人任意出谷。
另外也將「乾坤洞府」之事列簡說明,併圖解「神龍令」、「神龍劍」、「五鳳劍」之形狀質地,遺訓後人需將未來之持令人奉為谷主不得違背。
然而卻末註明「乾坤洞府」之所在。
於是「神龍谷」內之眾人奉承祖訓,代代相傳,等候持令人之出現。
沒想到一傳便是二十餘代五百多年的時光,谷中人數已由當初的兩百多人增到五千多人。
當代代谷主及谷中長輩仔細研究,發覺「乾坤洞府」創始在前,遠秦避禍建谷在後,縱有人緣得「乾坤洞府」之寶,但也不能得知「神龍谷」之事,又怎會持令尋至?
於是精挑谷內功高精幹的弟子出谷營生,一方面進出谷內所需及販賣製品,另一方面查訪打探江湖武林中有無祖訓所列之寶物出現?
時光飛逝!「神龍谷」再傳至三十代代谷主時,人數也增至近萬人,「神龍谷」已無法容納眾多人口,因此逐漸往深山擴展。
並在開避山林時發現了一處金礦。
歷經數代後,如今是二十一代職掌了「五龍堂」的堂主,每隔一季便輪值代谷主之職,一年多前,在外地營生的弟子傳報頻頻,發現了「銀衫神龍」
及三位女子所配寶劍極似祖訓之物,為白、紫、青、黑四柄。
如此一來谷內子弟歡欣若狂,立時眾長老及五龍堂主及飛鳳堂主研議之下,派遣谷內精幹弟子數十人出谷專查,終於在江湖盛傳中得知「銀衫神龍」與「地煞教」聯姻之事,因而齊聚往「地煞教」為賀客。
有心查訪之下,終於發現六柄祖訓寶劍齊現,已然確定武林無人知其山處的「銀衫神龍」必是「乾坤洞府」之有緣人。
傳訊回谷之後,經長老五龍堂主、飛鳳堂主商議後,由赤、黃、青三堂堂主率屬下武士各五十名尋訪谷主。
沒想到踏入江湖不及半月,便得知谷主一行四十餘人馬竟在淮南之地憑空消失。
三堂人馬心急之下在准南各地查訪均無下落,卻又在半年之後發現谷主一行往南而去,於是聚合三堂人馬追尋而至,可是沒想到又如同前次,谷主一行又在本山區隱沒無蹤,使得三堂堂主疑為神怪,但仍然分派武士在山區周圍各地村鎮城邑駐守打探,尚幸前些日子,有「赤龍堂」的小隊長率武士行經此地時,驚見山區內有六彩光華閃爍,但無法確知地點。
三堂人馬據報而至,開始在此附近搜尋,並在各處入山要道派駐武士,並時時相互聯絡。
說到此處,「青龍堂主」黃承志忽而急道:「啟稟谷主!請容屬下招喚『赤龍堂』、『黃龍堂』兩堂主及武土前來拜見谷主!」
聖子龍早被「青龍堂主」的一番話深陷於思緒中,毫不在意的點點頭.並轉向五位嬌妻細語商議,「青龍堂主」示意之下,立有一名武士將早巳準備好的傳訊火炮伸手一拉。
「咻……咻……咻……」
立見三串青光火炮沖天直上,飛約五十餘丈後爆裂四散,約莫片刻立見四面八方五至十里之地,也各有赤、黃、青的火炮連連沖天而起,使空中綺麗無比,黃堂主見狀立時身躬道:「啟稟谷主!請容屬下武士接引兩堂人馬來會合!」
雲鳳知道夫君此時心情紊亂,因此忙道:「黃堂主您請便,錢二!你們聚合歸隊,尋地休歇去吧!」
約頓飯叫光,—些青衣武士已引領著百多名的灰衫人從四面八方集至。
黃堂主也立時迎向兩名年齡相若的老者,低語數句後,突聽兩聲大喝響起:「『赤龍堂』所屬展堂服!」
「『黃龍堂』所屬展堂服!」
百多名灰衫人早經接引的青衣武士興奮的說明情況.因此早巳興奮狂喜淚流滿面。待脫去外罩的灰衫後.立時展現出與青衣武土同式的赤、黃兩色勁裝排列整齊的緊臨青衣武士隊伍,「青龍堂主」赤紅闊臉、濃黑寬眉,—雙鳳目,額頭豐滿,未長髭鬚的「黃龍堂主」行住聖於龍立身之處。
「請谷主山示『神龍令」容赤、黃兩堂武士拜見!」
聖子龍和五位嬌妻商議過後,心中已有決意,並有了應付之道,因此心情平靜。
直待三堂堂主及武士聚集後。才取出「萬年溫玉」所制的「神龍令」高舉過頭,使三堂武士皆可觀望。
赤面赤衣.三綹長鬚的魁武勇猛「赤龍堂主」以及黃面黃衣的「黃龍堂主」兩人同時近前細看。
立見他兩人目光發亮,滿面興奮之色.老淚滴流雙頰同時雙膝跪地的恭聲說道:「神龍谷」五龍堂,『赤龍堂』堂主姬奉天,『黃龍堂』堂主君毅,率兩堂屬下拜見谷主及五鳳後聖安!」
赤、黃兩色的勁裝大漢也都淚流滿面,哽咽的哭出聲來,但仍然掩不住欣喜之色的同時跪見。
聖子龍略有感傷的急道:「各位快快請起,在下有何德何能擔此『谷主』大任?剛才在下已思忖多時,實在無法接受貴谷主如此重任,尚請三位堂主回復貴谷,在下願將『神龍令牌』交給三位攜回貴谷,有貴谷自行推舉『谷主』人選。
此言一出立使週遭所有之人瞠目結舌,無法想像為何會有如此結果?
「神龍谷」中赤、黃、青三堂武士,霎時跪倒在地,齊聲高呼:「谷主切望三思!屬下懇求谷主收回原意。」
「青龍堂」黃堂主老淚縱橫泣道:「谷主!您不能不接掌谷主職位,屬下等自祖宗遺訓傳至吾輩已有三十五代,從未違背祖訓,一心等待谷主現身,黃天有眼,終於讓屬下者代盼到,如今谷主您不肯接掌『谷主』職位,那要屬下三人如何回谷向谷中眾位長老、代谷主、堂主、以及近萬的古中子民交待?如今只好一死一向祖宗負罪了!」
赤面長鬚的「赤龍堂」姬堂主,挺身朗聲道:「谷主!本谷全體自民奉承祖訓,不再江湖武林開宗立派,自耕自立,忍受遠離塵世之孤寂,數百年未曾違訓,雖然偶有背訓之輩私自出谷,但也被刑堂押回入監,為的就是等待谷主現身,率領我們解除遺訓能在江湖中有所作為。」
「如今!谷主不願接掌本谷『谷主』之位,那您要我帶如何告慰自幼遵循祖訓,老死谷中的祖先?以及私自出谷而遭入監的子民?」
「谷主!您怎能忍心讓本谷三十多代祖先癡心等待之忠貞付於流水?您要本谷近萬之眾往何去何從?山小承受祖訓,如今經您一言而使希望幻滅!您要他們如何受得了如此沉痛的打擊?」
「谷中長老聽說有谷主的消息,俱都不顧年歲已大老邁不堪之身體,自願出谷尋訪谷主!」
「還是代谷主體念眾長老年事已高,不宜路途遙遠無定時的風餐露宿.因此強行安撫才罷.如此讓長老們得知谷主不願接掌『谷主』之位,您想!他們會將如何?—生一世的待侍,到頭來卻是一場空!谷主!您……您能……忍心?」
姬堂主滿面淚水侃侃而談,聽得「神龍谷」眾人悲從心起.淚如雨下,嚎啕大哭,發洩自幼累積的悲痛,真是驚心動魄的烏雲慘淡,使人聞之辛酸。
不止!豈止「神龍谷」之人?便連雲鳳五人及「龍風使」諸人,也跟著淚如雨下。
雲鳳只覺鼻頭泛酸.淚眼朦朧的對三位堂主道:「三位堂主以及谷中武士們,你們請放心!谷主不是狠心之人,待他瞭解情況後,我們姐妹五人也求他答應各位所求的!」
慧君、婉玉、菁菁、明珠四人也都眼紅淚流的同聲附合。
三堂堂主及眾子弟聞言皆高興的呼道:「謝謝鳳後愛護!弟子感恩不盡!」
聖子龍聽完姬堂主的訴說,腦海中浮現出一座山谷,約近萬百姓因遵從祖訓足不出山.心中尚抱著一線希望,能找到虛幻中的谷主,從此可解禁自由的踏出山谷.沒想到唯一的一線希望,竟因自己的一句話,如泡沫般的破滅,山谷內浮起一片愁雲慘霧,哀聲震天,如若有人因此白損了性命,那豈非「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倏然一陣顫悸。聖子龍心中自責.何況自己身已承受了他等遠祖的衣缽,更應負起重責.使他們苦守近千年的誠心能得到回報。
聖子龍俊目微紅,淚光浮現的沉聲道:「三位堂主!恕在下失言了!我……我答應你們,我將盡我之心,為『神龍谷』之未來奉獻微薄心力」
話落!頓聽眾人歡欣呼喊,震天動地,泣聲四起的跳躍、擁抱。
雲鳳五人也美日含淚的圍繞聖子龍,現出欣慰的笑顏,若非大庭廣眾之下,恐怕早巳擁摟獻吻了。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渡玉門關,」
「絲路」乃自古通往西域之山路,隴石之地儘是凹眼碧睛。高鼻粗膚的異城人士,絲道中駱駝、驢馬川流不息的馱截貨物交流。
西北之地雨水罕見,多為寸草不生的砂礫之地,盛夏之時燥熱無比,入冬之時則又寒冽難挨,因而人煙稀少。
「甘州」西北的「龍首山」,人畜罕至的重重山巒中.一處寬!」
的隱密山谷,谷口狹峙山裡深闊,黃土平原間樓宇重重,街道縱橫寬闊,精心種植的巨木無數,舒解了酷熱之氣。
此時!大街小巷張燈結綵,人來人往的皆面露喜色,攜老扶幼的集往谷口之處行去。
近谷口之處已是人潮連綿,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約莫五六千人.不畏烈日之酷暑,皆面露興奮的望著谷口之處。
在谷口柵門上,約有百名的男女青年分紫、赤、黃、青、黑:粉的武士排列整齊的面向谷外。
六色武土之前尚有近百位年高居多的六色男女、也依輩排列整齊望谷外大道,倏然遠處山下疾射入空的五色傳訊火爆裂如花,令谷內靜候的數千人歡聲雷動。
在期盼及興奮中,火炮逐漸接近,果然!
在谷外一處轉角處,疾馳而至的先行「青龍堂」武土已朝谷口奔至,接著是「黃龍堂」及「亦龍堂」的武上。
三堂武士馳至谷門之處立時分列兩旁跨馬靜立,人馬分列之後,已見到三堂堂主前行引導著六匹種駿大馬而行,馬上是位英挺逸俊的少年公子,身後一字排列五位千嬌百媚,雍容華貴宮裝少婦。
六人之後是三十餘位衣分六色的男女青年劍士,以及三輛廂車及數名藍衣男女。
一行人馬行近谷門之時,「赤龍堂主」姬奉天立時轉身恭聲道:「谷主!現谷中長老及紫龍、黑龍、飛鳳三堂堂主,同率六堂武士迎接谷主及i五位鳳後聖駕,請谷主出示『神龍令』交於眾長老驗令!」
聖子龍立時頷首書笑道:「這是自然!」
隨手將「神龍令」玉牌交給姬堂主。
姬堂主躬身雙手接過令牌後,立時下馬疾掠至人群之前躬身托令的說道:「請長老們驗令!」
一位身穿紫色團龍袍,紅光滿面,皓首白鬚,矍鑠硬朗,酷似南極仙翁的耋齡老者,邁前兩步,雙手微顫神色嚴謹的接過令牌,細看一會,老眼含淚的轉交給隨行而至前的赤衣老者。
「列祖列宗!你們看!本代子孫終於見到了祖宗遺訓的玉令了!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也該暝日了!」
如此一來!谷口谷內烏鴉鴉的跪倒一片,泣聲哀鳴嚎啕,發洩心中潛伏的哀怨。
那代表了多少辛酸?多少的無奈?多少的期等?多少的失望?更代表了祖訓已圓的歡欣。
也代表了自禁數百年的日子,如今就要谷開見日,光明前程在望了。
聖子龍等人早已下馬靜立,也為此等哀傷的局面心酸落淚不止。
紫衣老者定定心神後,轉身面向聖子龍夫妻六人,單膝欲跪的正待說話,忽覺膝下湧至一股柔和暗勁,令自己無法屈膝,頓<──────缺少482、483兩頁────────>如此一來更令谷中眾人震駭不已,想不到五位「風後」之功力也如同谷主一般,真不知他們是如何練成如此功力?也深深敬佩老祖宗的遺圳.未卜先知谷主之大材。
自谷口疾奔入谷的「五龍—鳳」六堂武士,立將人群兩分,空出通路迎接「谷主」入谷。
數千人為能目睹「谷主」及「鳳後」之英姿,競相擠前爭看,於是綿延至谷內「神龍殿」之前才止。
谷內一處面南的陡峭山壁,三十六階台階寬容八人並行。石壁縷空至階端殿門平頂,頂壁修整成半圓,兩扇對開的丹紅厚木門高有丈八寬有九尺。
進入殿門,只見內裡又寬又高。石柱石壁精工雕琢,楠木桌椅分設兩旁,距殿門九丈之內上行九階,七張鋪置軟墊的太師椅人字分列。
太帥椅後的巨石壁,則是精工雕琢的一幅石刻。高有八尺長有十二尺,右上角—輪烈口光芒四射。—條五爪銀龍在雲間盤騰,張牙舞爪極為威偉,騰龍下方則是五隻飛風展翼翩翔,烘托著銀龍。
大殿兩旁插立著六面白底鑲邊的紫、赤、黃、青、黑五色騰龍旗。以及一隻粉白飛風旗。
兩旁殿壁各有四道小石門,門內通道內伸遠長,並有縱橫交錯的無數通道,有如蛛網般……喔!不是蛛網!而是依「八卦圖」而建。
而各通道皆有無數石門,計有一百單八間大小石室、此間山腹大殿似將山腹鏤空而建,不知是呈依原有洞穴整修的?或是完全以人工藝鑽而成的?真是浩大之工程。
「神龍殿」乃「神龍谷」發號施令之中樞,是本谷的精神寄托所在。
此時!大殿兩側十二位長老,以及六位堂主,依位靜立恭候谷主及鳳後登階落座之後齊聲喝道:「屬下恭賀谷主、鳳後蒞殿登位,祝谷主、鳳後聖體安泰!」
聖子龍夫妻六人忙再立身回謝並道:「諸位長老、堂主免禮!本谷主掌職第一令諭便是以後不諭何人進見,皆躬身、福身便可,嚴禁屈膝下拜!」
「另外本谷主承蒙先人余萌愧掌『谷主』尊位,實感心慚,惶恐之餘只能獻出衷誠之心力,為本谷今後之大業盡心,並請諸位大力相助,時給予本谷主指正與意見,同心為奉谷之前程努力!」
語畢!立時響起一片歡呼及掌聲,個個都將以往潛藏內心,欲出谷傲游中原,憑胸中所學在江湖武林中嶄露鋒芒的心願的一洩無遺。
往後將可追隨谷主,開谷立宗,達成心願,才能不負一身苦學!
聖子龍笑伸雙手,對著眾人歡聲道:「諸位長老、堂主!本谷主想先瞭解諸位高姓大名及所司何職?可否請諸位自我細訴一番?」
眾人聽谷土相詢,於是依次立身稟報。
依次是第三十三代長者,乃退職堂主計有:「紫龍長老」司馬長虹,轄下「武士長老」十七人,「赤龍長老」姬臣氏,轄下「武士長老」十二人。
「黃龍長老」莊承祖,轄下「武亡長老」九人,「青龍長老」唐問天,轄下「武士長老」十六人,「黑龍長老」伊寧心,轄下「武士長老」十二人,「飛龍長老」司馬玉鳳,轄下「武士長老」八人。
第三十四代長老,乃退職堂主共有:「紫龍長老」姚尚武,轄下「武士長老」四十二名,「赤龍長老」司徒斌,轄下「武士長老」四十九名,「黃龍長老」唐得功,轄下「武十長老」四十七名,「行龍長老」姬莊子,轄下「武土長老」四十四名,「黑龍長老」司馬堅志,轄下「武士長老」二十七名,「飛風長老」莊姬氏,轄下「武士長老」十名。
第三十五代堂主:「紫龍堂主」司徒志豪,「赤龍堂主」姬奉先。
「黃龍堂主」司馬君毅。
「青龍堂主」黃承志:「黑龍堂主」司徒去惡:「飛鳳堂主」司馬玉嬌。
第三十三、三十叫四代長老皆職司各堂教習,並協議谷內大事,而「武士長老」乃退職武士,現皆為各堂教習。
紫、赤、黃、青四堂武士。各有大隊長—名,中隊長三名,小隊長六名.武十三百名,職掌攻台守備。
「黑龍堂」執掌刑堂,副堂主兩名,大隊長一名,小隊長、武士兩百名。
「飛鳳堂」乃第三十代所創,屬下副堂主—名,大隊長一名,中隊長四名.小隊長八名,女武土四百名。職司「神龍殿」守衛,以及「鳳後」衛隊。
另有谷內總管尹清臣.職掌谷內各項雜務,副手三名屬下一百五十名。
另有外放各大城邑營生店號兩百一十六家,經營各類商號,並職司哨探、運補之責,其主事者皆為三十三、三十四代退職武士,轄下計有一千三百五卜一人。
谷內畫、藝、工、農、織等等各有專司者,計有二千四百多人。
本谷後山有一金礦、由本殿秘道可達,乃本谷財源所出,礦工有三百多名。
谷中身無職司的老弱婦孺共計有三千多人。
經此說明後聖子龍夫妻六人已概略的瞭解谷內情況。
再經閒聊,詢問眾人家庭及所學後,竟然發覺本谷遠祖所傳五拳之學,暗合「五行」之術,數十代間竟無人以此為陣勢習練。
「紫龍堂」所習乃「紫煞神功」、「紫金掌」屬金。
「青龍堂」所習「乙木神功」、「枯木掌」屬木。
「黑龍堂」所習「癸水神功」、「流雲掌」屬水。
「赤龍堂」所習「赤陽神功」、「烈陽掌」屬火。
「黃龍堂」所習「戊土神功」、「絕地掌」屬土。
因此聖子龍便有心待半來傳授陣法,使谷中武士皆有「五行生剋」的陣勢可峙。
是日始!谷內火樹銀花,弦晝縞夜,鑼鼓喧天,舞龍耍獅慶祝谷主蒞谷登位,歡樂洋溢.日日擺宴,連連三日才止。
谷中數日,聖子龍及雲鳳姐妹五人,時時與眾長老、堂主、總管詢問谷內的一切生活、日用雜需,財源進出往來、學舍施教、耕、織、工……等等的大小事務,待皆無遺漏的了悟後才罷。
並且翻閱谷規、禁條,將不合時宜之谷規刪改更正,使之合情合理並公告公民。
時光匆匆,轉眼巳近足月。
一日!聖子龍由值月「黃龍堂主」司馬君毅陪同下,巡視谷內山區時,來至一片樹林前,忽聽司馬堂主驚呼道:「啊!……該死!啟稟谷主!尚有一事疏漏未曾稟告!」
聖子龍聞言奇道:「哦?……什麼事?」
司馬堂主面有愧色的訕訕道:「啟稟谷主!本谷尚有兩位三十二代的首席長老,在此林內邊緣的山壁『潛龍洞』中閉關隱修,已有七……八年了,現不知情況如何呢!」
「啊?……三十二代長老?本谷竟有如此高輩長老,那豈不已是百歲開外?但不知如何去拜見?」
司馬堂主聞言面有難色的回答道:「本谷『潛龍洞』乃歷代長老隱修之地.非經谷內長老同意不得私自進入,但谷主您……是否在此限?屬下也不甚明瞭!只有詢問長老門方知!」
「哦……既然如此本谷主也下便冒然入內,待以後再說吧!」
返回「神龍殿」,見五位嬌妻正與「龍鳳使」兩位隊長、錢二、靜姑、李順五人,以及「飛鳳堂」司馬玉嬌堂主、大隊長總管尹清臣三人議事。
眾人見谷主回殿,俱都起身相迎,雲鳳並笑道:「相公你回來啦!我們正想找你呢!」
「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剛才和司馬堂主及尹總管商議過,將內洞『兩儀』、『四象』之地的三十六問大室,交由『龍鳳使』守衛,內務則交由靜站負責,而我們姐妹五人依舊輪值。」
「外洞「八卦」之地的七十二間居室,仍舊交由『飛風堂』守衛,這樣『龍鳳使』便不會無所事事,而「飛觀堂』的女武士們也可輕鬆些,你說這樣可好?」
聖子龍聞言思忖—會便說道:「好是好,不過如我們出谷之後,豈不又要麻煩『飛鳳堂』了?
除非你們五人有人坐鎮谷中,那便無憂了!」
「啊?……不行……」
「不要!不要……」
「我才不要呢!……」
「這……這不好耶!」
雲鳳見四位妹妹立時反對,也懊惱的說道:「對呀!這點我們倒沒想到,那……你看該怎麼辦?」
聖子龍聞言笑道:「龍鳳使』職司咱們六人的親衛,負責咱們居室周圍之警戒,照舊隨你們輪值,其它的依然交由『飛鳳堂』負責,至於金靈金莉它倆,在谷內就隨它們了,出谷依然照舊,靜辜負責內總管,錢二、李順倆協聯絡尹總管,待咱們出谷之時,則交由司馬堂主全權管理,你們覺如何?」
「嗯!好吧!就這麼辦!」
「喔!五位娘子!我想抽空返回『乾坤洞府』一趟,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雲風聞言興奮的歡笑道:「好呀!我也挺想回去看看,婉玉她們四人從未去過,正好同去參觀,當然!金靈、金莉也少不了吧?」
正高倨擺盪的雙猿聞言立時縱落在地,歡欣的吱叫跳躍不止,惹得眾人皆咯咯大笑。
聖子龍笑對五鳳說道:「嗯!不過你們要準備一些日用雜物,也許會在洞府小住兒日,那裡可全都是石製品,被褥全無的唷!」
雲鳳立時笑道:「知道啦!我們也早就耳熟能詳啦!」
「積石山」山腳下斷崖之處,—輛中原地區所駛的寬敞密閉大廂車緩緩停止,車轅上一個黑壯高大的中年漢子跳下車來,另一位花信年華的俏麗姑娘轉首朝車廂內說道:「公子!五位夫人!但不知是不是這裡?錢二說大概沒錯呢!」
話落,車廂布簾掀張,探出一位年青俊逸的公子哥兒,張眼上望一會,才笑道:「沒錯!是這裡!不過再往前面兩里左有有片稀疏的林子,馬車停到那去較好!」
黑壯大漢錢二立時說道:「公子您放心!待您及五位夫人登崖之後.小的會將馬車駛往隱處!不過一路上所見,好似此地果有人跡,相信也沒什麼關係的!」
五位嬌艷美媚的少婦一一下車步行,張目四望後只聽明珠說道:「唉喲……這裡的山怎麼跟中原不一樣?光禿禿的甚少見到林木?」
雲鳳聞言笑道:「四疆之地高原廣闊,山高入雲寒風凜冽,樹木較難存活,只有在山坳、谷、澗之處和中原無異,待會你們就能親見了,好了別廢話了,照咱們分配好的準備妥當就上山了!」
「唉!你們自己看!這簡直像搬家嘛!」
只聽慧君嗤笑道:「咱姐妹五人又沒要你動手,兩手空空的還怪我們哪;你多說話.我們可要好奸的將洞府整理一番.聽大蛆所描訴的那該多難過嘛!」
雲鳳立時笑道:「咱們別理他,我帶路先上羅!你們跟著來!」
說完以不見作勢.身形立時疾射而止.往五十多丈高的崖頂飛沖而上。
婉玉四人見狀也不怠慢,四道身形也立時疾射追去。
聖子龍見五位嬌妻已自行射向崖頂,立時交待錢二數語後正想飛身上崖,忽昕金靈在車廂頂吱吱大叫,立時疑的抬頭望去。
只見金靈、金莉倆正蹲坐在車廂頂上的兩個巨大木箱上,手指木箱吱叫不止,「啊?……什麼?這倆個大木箱……也要抬上去?這……
好哇!這五個小妮子可真好心哇!留下這兩個大箱要我一個人搬?」
正莫可奈何時,突聽菁菁咯咯笑語聲在耳邊晌起:「相公!夫君!你就免為其難動動手吧!難道還真要大姐和我們兒個動手搬哪!」
心中又惱又無奈的搖頭歎氣,忽見金靈、余莉倆尚看守著木箱,突而靈光一現,立時面色一整雙目大睜的說道:「金靈、金莉!你們倆個沒事做是嗎?就把就兩個木箱抬到洞府去吧!」
雙猿聞言似有不願的吱叫數聲,並不停的動手勢。
「咋?大箱子!你倆少在我面前裝蒜了!我還不知道你倆有多大的本事啊?還不快去.想討打對吧?」
雙猿見聖子龍面色凶狠.義驚又駭又不甘願的緩緩走近木箱,並斜眼瞪望聖子龍。
聖子龍心中竊笑不止,便神色凶厲的再喝道:「不願意是嗎?好!你現接我一巴掌吧!」
雙猿曾被聖子龍在遠有二十多丈之距,彈指打得它倆耳朵疼痛不堪。無論如何閃躲也脫不出指勁之擊,因此對聖子龍可事又敬又怕。
睜眼見主人伸手欲打,頓時嚇得他倆吱叫連連,小毛手抓著箱角,輕而易舉的便將較它倆身軀尚大有三倍的木箱高舉過頭,疾往山崖上掠去。
頓見兩個龐大木箱好似憑空自飛而去,不明之人見之恐怕將視為邪物呢!
聖子龍見狀開心的朗聲大笑,同時身形有如有物托著一股疾衝蒼穹,接著有如平地行路般的邁步前行,看似緩緩則行,然而疾如電光石光般,似乎是武林中只曾聽聞未曾一見的「縮地成寸」玄奧身法。
舊地重遊!不勝唏噓的四下觀望,青山依舊,蒼穹雲狗依然飄逸。
剛掠身進入洞門已開的洞府,只見雙猿正吱叫不止的對雲鳳五人訴苦,當然也得到了五位女主人的安慰。
待看到銀光一閃,聖子龍立身眼前,頓時驚厲的吱叫不止,黃影疾掠而逝,射往藥圃地腹。
雲鳳引領著婉玉、慧君、菁菁、明珠,在洞府內參觀各處,使得只曾聽聞而初次進入洞府的四人,驚喜歡叫之聲不絕於耳。
在寬廣明亮。山腹內山泉如瀑,靈果成林,清悠無比的洞府內四處奔望嘻叫,東摸摸西看看,樂得有如小童般的手舞足蹈,歡愉之色未曾停復。
唯有雲鳳懷念和愛郎獨處的那段甜蜜時光,每到一處都會靜靜的回味一會。
將攜至的眾多被褥、雜物一一整理擺設,頓時將臥室,灶間整理得如同家居之處。
當然藏寶石室也被她姐妹五人挑選整理.取出不少的珠鏈珍寶裝飾臥室、書室。以及隨身飾物。
雲鳳靜立那初嘗雲雨,纏綿交頸的石床,現已是軟墊錦褥絲被齊全,鴛鴦戲水的長枕以權雙併置。不由回想起當初那傻弟弟的樣子,以及自己又惶恐又心懼,魂魄離體般的初解人倫。
倏然!腰身一緊,身後傳來那熟悉的氣息,不由微微一顫,立時嬌軀柔軟無力的後貼依偎。
嬌靨上立時紅如晚霞,鼻翼掀動快速,口乾舌燥的輕哼出聲。
聖子龍被她那種羞態,以及令人蝕骨消魂的膩耳蕩哼,激得心神狂蕩,一股慾火頓由小腹丹田疾升而起,慾念即起,不由分說的緊擁懷中嬌妻,雙雙倒臥褥上,肆無忌彈的恣意纏綿。
彷彿回復當初般,忘了洞府內尚有婉五四人,如在無人之境,衣衫四下飛散,只見他倆放情歡愛,長戈狂抽飛刺,肉盾挺迎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