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金銀難挽頹形勢 文 / 岳凡
冬天的雨既濕又冷,入夜這場大雨使寧波城內外人跡消失,賭場暫停營業,賭客們也乖乖窩在家中啦!
阿晉仔卻在於初時分來到九漩溪附近。
此溪在前些時日淹死一批人,可是,卻擋不退欲捕火魚領賞的漁夫,所以,此地在前陣子日夜皆人潮洶湧哩!
經過—段時日之失望加上屠府頻遭劫匪「拜訪」,屠永昌已被逼躲入府衙,捕魚郎擔心獎金落空,便一哄而散啦!
阿晉仔便在此時準備來捕火魚。
他在昔年曾被二條火魚襲咬過,事後,他捕捉燉食一條火魚,料不到卻增加一身的力氣及雙眼的視力。
他為增加功力,他非逮到此條火魚不可。
不久,他躍入江中便游向江底。
沿途的漩渦絲毫阻止不了他,不久,他已經趴在石旁瞇眼尋找那條火魚,可惜,他一時並無所見。
他便閉氣靠坐在石旁。
良久之後,他方始浮出水面換氣。
不久,他再入江底守株待免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他終於瞧見石隙的水草區內銀光一閃,他一陣欣喜,立即取出二把短錐。
銀光再閃,獅頭長身的火魚悠哉的游出來啦!
它悠遊不久,便折身欲游向別處,阿晉仔趁機疾拋出二把短錐,立即有—錐射上魚身了。
火魚駭然扭頭,便擺尾欲逃。
阿晉仔疾游不久,便捉它入簍啦!
他欣然游出水面,便躍上岸。
他迅速擦乾身,便穿上衣衫掠去。
不久,他一返家,便升火燒水啦!沒多久,水一滾,他便將火魚切成六段及放入鍋內。
鍋內早巳備妥珍貴的補藥,他立即放入熱水及酒。
不久,鍋一上灶,他便悠哉的燉魚啦!
不到一個時辰,藥香及魚香已飄出,他欣然澆熄灶火之後,他—打開鍋蓋,便在灶前直接進補啦!
鮮甜的魚肉配上微苦的補藥使他一吃再吃著。
不久,他又吃光那條魚及喝光湯啦!
他只覺全身燥熱,便返房關妥門窗。
他運功不久,便汗下如雨啦!
此二條火魚原本是一對夫婦,如今陰陽之氣一合而成,阿晉仔的腹內便熱流滾滾,汗水更似泉水般溢個不停啦!
他體內之雜質穢氣經由汗水逐漸排出啦!
他的各處經脈更精壯啦!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入定,汗水便不再出現啦!
他神清氣朗的入定啦!
他的修為已進入一個嶄新的境界啦!
他這一入定,足足過了三天三夜余,方始悠悠醒轉。
他只覺全身空前的舒暢,不由大喜。
他一看窗外已亮,便啟窗及開門而出。
他入廚一瞧,便內外繞行一遍。
他確定一切正常之後,便拎水入房沐浴啦!
浴後,他又洗淨衣衫,便上街用膳啦!
他在用膳之際暗加觀察不久,便發現不少陌生的軍士在街上巡視,更有陌生人在向攤販們套話著。
他心中有數的立即結帳離去。
他買妥網及魚簍,便直接返家。
不久,他已在江內架網準備捕魚啦!
一切搞定之後,他欣然返家啦!
他一近家門,立見有一名衙役及三名陌生人在門前向內張望,他立即直接上前道:「海哥,出了什麼事呀?」
「還不是那件事,真衰喔!」
「入內歇息吧!」
「謝啦!目前沒這種命啦!」
衙役立即率走那三人。
阿晉仔暗暗一笑,便入內沐浴啦!
不久,他先通知魚販,再欣然用膳著。
膳後,他買妥兩個大筐便直接返家。
入夜後,他未引燭火的在房內練掌啦!
激增的功力使他更順暢的出招,他大樂啦!
半個時辰後,他收招運功啦!
深夜時分,他躺下歇息啦!
寅初時分,他挑筐持簍來到江旁,便入江捕魚。
不久,他已桃走兩大筐鮮魚啦!
他直接挑魚交給三位魚販之後,他便入帳近二兩銀子啦!
他欣然購物返家沐浴及用膳啦!
天未亮,他已上榻睡回籠覺啦!
大批的便衣及軍士卻在此時疲累的收隊歇息啦!
他們埋伏及巡視一夜,毫無所獲啦!
午後時分,十六名大內高手一入寧波府衙便和曹知府密談,一個多時辰後,屠永昌以受害人身份會見他們啦!
屠永昌敘述自己協助友人資金,卻遭劫匪認為他經營賭場而連連劫金殺人,他請大內高手們速緝兇歸案啦!
大內高手們早知他的底細,便敷衍幾句。
不久,他們赴各方探訪線索啦!
三個月餘之後,大內高手及密探們無功而退啦!
屠永昌亦率親人返居屠府啦!
二百餘名青年亦持棍在內外巡視啦!
屠永昌在書房撥算盤結帳一個多時辰之後,他不由大歎。
因為,他用盡心機弄來的財富多轉化為那兩箱銀票,它們早巳失蹤,如今,他只剩下一些店面、田地及部分金銀啦!
他又歎口氣,便思忖對策。
曹知府已經明白表示不准他再經營睹場,他也不敢再以賭場引來那二位煞星,可是,他不甘畢生的心血落空呀!
他猛傷腦筋啦!
阿晉仔明知屠永昌已經返府,他因為黑虎尚未返回,他不便自行作主,於是,他央定繼續每日捕魚及練武。
天理昭彰,作惡多端的屠永昌該遭報應啦?
就在他返府居住十天之後,這天晚上有六十餘名黑衣勁裝蒙面人由屠府四周遠方同時出現,便疾撲向牆外的打手們。
吆喝聲後便是一串慘叫聲。
蒙面人揮刀砍人之後,便掠入牆內。
他們由四周朝中央一路砍殺啦!
一向臭屁的打手們頓似枯草般挨宰啦!
府內的下人們也跟著挨宰啦?
屠永昌早已率親人躲入地下密室.他們聽著密集的慘叫聲,每人嚇得全身發抖及臉色蒼白啦!
他們暗暗祈求神佛保佑啦!
他們暗悔自己先前的罪行啦!
可惜,他們注定要遭惡報,不到盞茶盯間,密室的入口已被發現,立即有二名蒙面人人內揮刀逼出他們。
這批蒙面人頗內行的立即將屠永昌及每位親人各挾入一房內逼供,沒多久,屠府的大小財富皆觀形啦!
此時正有三百餘名衙役及軍土趕到,五十名蒙面人立即撲去。
現場便熱鬧紛紛啦!
屠永昌則被逼不停的寫妥一張張的讓渡狀啦!
不到半個時辰,軍士們已死傷逾九成,其餘之人散逃啦!
蒙面人一入內,屠永昌便知道完啦!
他乖乖的速寫不已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在每張讓渡書上蓋印及按妥手印之後,一名蒙面人反手一刀便砍下他的腦袋瓜子啦!
其餘的蒙面人便宰光屠永昌的親人啦!
接著,他們抱走各項財物及玷寶啦!
他們大方的沿掠掠向東門,立見軍士已不見啦!
二人劈破城門,他們便直接衝去。
出城之後,他們便直接掠向林內深處。
阿晉仔早已以巾蒙面在屠府附近監視,他如今跟入林中,他正在考慮要不要跟下去,卻見六位蒙面人轉身朝他掠來。
他心知自己已經洩跡,不由猶豫。
那六人放下手中之物,便拔刀撲來。
阿晉仔立即搶先劈出二記掌力。
事出突然,立即有一人吐血飛出。
其餘五人向外一分,迅即又合攻而來。
他們尚未逼近,阿晉仔已連連攻出三記殺招。
慘叫之中,另五人已吐血飛出啦!
立見另外十餘人疾射來飛鏢。
阿晉仔把握原則,他決不讓敵人或暗器接近,所以,他揚掌疾劈,當場便震破碎飛鏢及震向碎片啦!
那十餘人揮刀砍散碎片,便撲向阿晉仔。
阿晉仔又猛攻出三記殺招啦!
轟轟聲中,樹飛人也飛。
樹斷人身也斷,迅即有八人掛啦!
立聽遠方傳來:「走!」
其餘之人迅即掠向林內深處啦!
阿晉仔匆匆一瞥四周,便掠向西方。
他不願洩跡,便在郊林內掠個不停。
一個多時辰後,他已停在九漩溪旁之林中。
他又候半個時辰,便確定沒人跟蹤啦!
他一看天色,便掠返家中。
不久,他巳一身短衣褲赤足背筐前來啦!
他一到江旁,便脫衣入內捕魚。
不出盞茶時間,他巳挑走兩大筐魚啦!
他一入市場,便聽見眾人在談論屠府遭大批蒙面人血洗之事,他先賣妥魚,便邊用膳邊陪他們聊著。
不久,他挑簍返家,便步向東門外。
他一入林,便見現場除血跡,碎肉及斷樹外,並無屍體或財物,他立即忖道:「城民並未變及此事,莫非由其餘的蒙面人攜走屍體及財物啦!」
他不便久留,便轉身返城。
他一返家,便沐浴更衣。
不久.他欣然入眠啦!
他對自己的武功更具信心啦!
此時的曹知府已經灰頭土臉的派人送出公文啦!
近三百名軍士之傷亡使他知道自己快保不住頭上的烏紗帽,所以,他吩咐其妻及兒子清理財物啦!
屠永昌—死,他的上百家店面內的下人們自動關門大吉,每人自認倒霉的開始另謀出路啦!
屠府的佃戶們則在耕種哩!
整個寧波城便瀰漫著血腥及不安啦!
市場的生意一差,魚販也向阿晉仔叫苦啦!
阿晉仔便決定停止捕魚一段時日啦!
反正,他並不缺錢,他樂得多練些掌招啦!
他重新研閱小冊上的人表及注意它們的變化,因為,他相信自己一定練偏了些,否則,他的掌招一定會更具威力。
三日之後,他果真又頓悟不少啦!
他更加勤練啦!
不知不覺之中,端節又到啦!
由於曹知府巳奉欽定免賦,加上屠永昌已死,一年一度的龍舟賽因為缺人推動而中斷啦!
阿晉仔卻如往年般挑著兩大筐紙錢到江邊焚燒,因為,此乃其父生前所指示,他不敢違背的年年執行著。
他今年獲財甚多,加上又捕到火魚而增加功力,所以.他加倍奉送紙錢,俾能在往後的日子更加的順利。
他一到江邊,便擺妥一壺酒及一隻烤雞和紙錢。
他引燃線香,便下跪謝恩啦!
不久,他插妥香,便坐在附近的石上打量江水。
悠聽:「喂!你真無聊哩!」
阿晉仔循聲一瞧,立見一位綠衣少女在對岸一株楊柳下注視他,他立即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是呀!瞧你年紀輕輕的,為何如此迷信呢?」
「求其心安而已!」
「無聊!世上真有江神嗎?」
「寧可信其有!」
「你叫什麼名字?」
「程晉星,你呢?」
「馬翠音,你是本城人嗎?」
「是呀!你來自何處?」
「陝西,去過嗎?」
「沒有,離此遠不遠?」
「若搭車需七日,算不算遠?」」哇操!夠遠,你來此做什麼?」
「逛逛,聽說此地出了大命案啦?」
「是的!一批蒙面人砍人劫財,連官兵也宰哩!」
馬翠音雙目一瞪道:「這麼大膽呀?」
「是呀!」
「你不怕遇上劫匪呀?」
「哇操!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我又沒油水可搾,怕什麼呢?」
馬翠音道:「新知府快上任了吧?」
阿晉仔怔道:「你怎知此事?不!我該說你怎關心此事?」
「格格!我為何關心此事?我信口問問而巳啦!」
「原來如此!不知誰是新知府?」
「我見過他,是位好官。」
「哇操!是誰呀?」
「丁亥年科試狀元姚龍。」
「哇操!真的呀?」
「不錯!」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阿晉仔又喜又惑啦!
馬翠音含笑道:「我前天曾在十里亭瞧過他,若無意外,他該在日落之前入城,你不妨前去證實一番。」
「真的呀?你怎知他要來此接任知府呢?」
「隨行的軍士向掌櫃提及此事。」
阿晉仔樂得雙手一搓,忍不住哈哈一笑。
馬翠音問道:「你樂什麼?」
「好官上任,大家有福啦!」
「不!你的笑聲洋溢歡欣,不止此因也!」
「哇操!你挺心細的,不過,此事和你無關,別追問吧!」
「我挺好奇的,說說吧!」
「好!我認識他,他能成功,我很高興!」
「他來此任知府,你必有好處!」
「哇操!冤枉,我沒此念頭啦!」
「是嗎?你以何業維生?」
阿晉仔指向江面道:「捕魚!」
馬翠音怔道:「你以捕魚維生?」
「是呀!不妥嗎?」
「不可能,以你之人品,不可能以捕魚維生。」
「謝啦!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仍不相信?」
「你認為我該做哪一行?」
「遊俠!」
「遊俠?我寧可入江捉『游蝦』!」
「格格!胡扯!你夠格任遊俠啦!」
「謝啦!我該焚紙錢啦!」
說著,他捧起一包紙錢,便向河面—揖。
他先擺妥紙錢,便引燃火摺子及紙錢。
艷陽當空,原本已經夠熱,他站在紙錢旁忙碌,卻未現半滴汗,馬翠音忖道:「此人果真是深藏不露!」
她便坐在柳樹旁的石下納涼啦?
阿晉仔邊燒紙錢邊想姚龍即將來接任知府之事,他那嘴角之笑紋更深,馬翠音更加對他感興趣啦!
阿晉仔長得五官端正及身材魁梧,他雖然皮膚稍黑,反添男人的氣息,馬翠音瞧得嘴角也映出笑紋啦!
良久之後,阿晉仔將酒灑上火堆,火光立即大盛。
馬翠音怔道:「此舉何意?」
「火上加油!越來越旺也!」
「迷信!真受不了!」
阿晉仔收祭品入筐,便含笑道:「我該走啦!」
「火勢未熄,你怎可走呢?」
「無妨!端午罕有風啦!」
「萬一火苗落入林中,怎麼辦?」
「安啦!年年皆沒事,不過,你如此一說,我就多待一下子吧!」
「接住!」
立見她自包袱內取出一粒圓果,便疾拋過來。
阿晉仔乍見她拋梨過來,便伸手欲接。
卻見它在直飛到江面中央之時,倏地向右一折,便繞弧形飛來,阿晉仔怔了一下,便探手接住它。
馬翠音點頭及另取一梨及以小匕削皮啦!
阿晉仔道句謝啦!便直接啃梨。
「哇操!汁多又甜,這是什麼梨呀?」
「山東鴨梨!」
「哇操!我聽過它的大名,挺貴哩!謝啦!」
「小意思!去過山東否?」
「沒有!我未曾離過此地!」
「你該出去走走,中原山川錦繡,名勝古跡甚多,關外另有氣勢哩!」
阿晉仔點頭道:「我聽人提過,我會找機會前往開開眼界!」
「很好!」
說著,她巳切梨細嚼著。
阿晉仔一見火光尚大,便撿來一根樹枝插妥雞及湊火烘烤。
不久,香味一出,馬翠音便問道:「你挺會事受人生的!」
「是嗎?我倒羨慕你能遊山玩水哩!」
「不!我便無法似你這般率性行事!」
「是嗎?」
「嗯!我就未曾烤過雞哩!」
「這……你方便過來嗎?」
「好呀!」
她拎包袱起身,便縱掠而來。
「哇操!好功夫!啊……」
不知哪來的一股風居然將她的綠裙吹捲向上方,她那雪白的粉腿乍現,雪白的底褲也跟著曝光啦!
阿晉仔啊叫—聲,立即低下頭。
哇操!非禮勿視也!
馬翠音臉兒一紅,便反手壓下綠裙。
她—掠落岸旁,一時不知所措。
阿晉仔遞出樹枝道:「玩玩吧!」
她放下包袱,便接過樹枝湊前烤雞。
她不由瞄向平靜無波的江面忖道:「方纔怎會突然起風,如今又消失無蹤呢?果真有江神在安排乎?」
她不由默默瞄向江面。
不久,倏聽阿晉仔道:「快烤焦啦!」
她一翻腕,雞身便逆時一翻,立見右雞腿的皮已呈淡黑色,她一陣臉紅,便不敢再分心啦!
沒多久,內香四溢,阿晉仔含笑道:「行啦!」
她便默默遞出樹枝。
他順手撕下雞腿道:「鳳上枝頭!」
她不由含笑道:「你真會胡扯!」
她立即含笑接過雞翅。
阿晉仔撕下雞腿,便走到樹蔭下啃著。
她不由忖道;「他挺細心的及善解人意哩!」
她便含笑取用著。
不久,他又遞來另一翅道:「可口吧?」
「嗯!你吃吧!」
「我常吃,你吃吧!」
「好!我只再嘗此翅。」
「行!你已經夠捧場啦!」
說著,他巳返回樹下大啃特啃啦!
沒多久,她尚未吃完雞翅,阿晉仔已經吃光雞,他到江旁洗手漱口之後,他一見火勢已小,便潑水澆熄火。
她吃光雞翅,便取巾輕拭檀口及雙手。
他潑熄火,便挑筐道:「我該走啦!」
「我有幸拜訪否?」
「歡迎!不過,你須先有心裡準備,以免受嚇!」
「府上養虎飼獅乎?」
「非也!你可有聽過,一個男人獨居之處,必是又髒又臭又亂!」
「你獨居一處?」
「不錯!敢不敢去?」
「誰怕誰?走!」
「哈哈!請!」
他便含笑行去。
她朝他的右側一站,便前行道:「此地挺幽靜的!」
「謝謝你的美言,此地夠荒涼的。」
「格格!和你交談,有意思!」
「此條江叫做姚江,它只是西段之一,由於曾經鬧過水災,所以,居民早巳遷離墟,始造成這付荒涼的情景。」
「各地皆有類似狀況,吾家亦是如此!」
「府上一定是望族吧?」
「何以見得?」
「你的人品,談吐夠水準呀!」
「水準?你以水準區分女人呀?」
「不!我以水準區分人,包括男女,你是上品人。」
「好甜的嘴,你一定有不少的紅粉知己吧?」
阿晉仔搖頭道:「相反,我至今仍是一介光棍。」
「寧波姑娘全瞎了眼嗎?」
「哈哈!你別引起群雌之公憤。」
「你當真沒有女友?」
「誰肯接近捕魚郎?一身魚腥!」
「英雄不怕出身低,韓信昔年亦受過胯下辱。」
「哇操!謝啦!你是哪裡的?」
「我若早些認識你,一定更快活。」
「你不快活?」
「不!我一直快活.我方才是說『更快活』!」
「討厭!咬文嚼字!」
「你尚未回答我方纔的問題哩!」
馬翠音點頭道:「陝西人皆知道馬家堡。」
「哇操!你真有來頭哩!」
說著,他倏地回頭望去,因為,他聽見衣袂破空聲音。
馬翠音跟著回頭,卻未有所見。
不過,她立即瞧見二位青衣人聯袂掠來,她不由忖道:「好聽力,他的修為居然超逾其年紀,這……」
她便回頭仍行向前方。
阿晉仔見狀,便默默聚功力於雙掌。
刷刷二聲,二名青衣人巳站在遠處,立見二人躬身行禮,右側之人更恭聲道:「稟姑娘,老爺候您共膳。」
馬翠音道:「吾另有他事,日落前定會會合!」
「是!」
二人立即行禮掠向來處。
阿晉仔道:「哇!好功夫!」
馬翠音含笑道:「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會嗎?」
「你我心中有數,不必客氣矣!」阿晉仔淡然一笑,便繼續前行。
不久,他們一入城,沿途之人便紛紛投以詫異的眼光,因為,阿晉仔的身旁多了一位氣質高貴的美女呀!
他們不問,阿晉仔也不願多言,以免馬翠音尷尬。
不久,他們一入大門,他便含笑道:「快入狗窩啦!」
她淡然一笑,便先行入內。
院內果真遍生雜草,她不在意地付道:「他果真獨居於此地,他必然因為練武而不暇整理環境哩!」
她一入廳,便雙目一亮,因為,桌椅皆淨哩!
阿晉仔斟來開水道:「請稍候!」
說著,他已向後行左。
他放妥祭品及筐,便洗淨四肢。
不久,他一入廳,便見她正站在壁前瞧一幅字畫,他立即道:「此乃友人所贈,比不上古代名家之大作!」
「姚龍不就是新任知府嗎?」
「是的!」
「難怪你會替他高興,瞧其字裡行間洋溢感恩,你們交情不錯哩!」
「馬馬虎虎啦!」
她一返座便含笑道:「我似未嗅到魚腥哩!」
「謝謝你替我遮醜!」
「客氣矣!我可否到處走走?」
「請!」
他便陪她朝後行去。
不久,她停在後院群墳前,便望向他。
阿晉仔苦笑道:「我六歲那年,親人遭人夜襲而亡,只剩我—人。」
「復仇否?」
「尚未!毫無線索!」
「汝該出去查查!」
阿晉仔搖頭道:「我對那些人毫無印象呀!我在此守株待免吧!」
「萬一來敵甚強,你豈非不利。」
「若真如此,我也認命啦!」「太消極了吧?」
「值此亂世,我又能怎樣呢?」
「這……仇家當真毫無留下線索嗎?」
「是的!謝謝你的關心,瞧瞧這株海棠吧!它已逾三十年啦!」
「當真?」
她上前一瞧,便含笑欣賞著。
她繞花欣賞一遍又一遍,久久不忍離去。
花美人更美,阿晉仔暗羨道:「她真好命哩!」
倏聽大門前傳來男人喊聲道:「阿晉仔,你在不在?」
「在!阿猴,是你呀?」
「是呀!不得了!阿晉仔,你發啦!」
說話之間,一位瘦削青年已經奔近,他乍見阿晉仔的身旁有一位美女,他啊了一聲,立即剎身不語。
「阿猴,說吧!」
「她……她是誰呀?」
「今天剛結識的朋友,說吧!」
「新任知府巳在方才上任啦!他便是姚狀元哩!阿晉仔,你昔年對他們恩重如山,你這下子可不得了啦!」
阿晉仔含笑搖頭道:「別提什麼恩重如山啦!」
立聽大門前有三人喊道:「阿晉仔,在不在?」
阿猴立即哈哈笑道:「黑牛,你們慢一步啦!」
阿晉仔便向馬翠音道:「我去見見他們!」
她便含笑點頭著。
阿晉仔便含笑行向大門。
立見阿猴低聲道:「阿晉仔,你可真行,這馬仔夠正點。」
「噓!別胡說,一面之交而巳啦!」
「我由她的眼神確定你必然把得到她。」
「哇操!臭蓋,你若懂得這套,身旁早就美女如雲啦!」
阿猴臉一紅,便欲再辯。
卻見三名青年一奔近,便連連恭喜啦!
阿晉仔正色道:「謝啦!請別再提昔年那件事!」
阿猴怔道:「為什麼?你正可入衙找個閒差事呀?」
「我沒興趣!」
「這……」
立見一名衙役匆匆奔到大門前道:「阿晉仔……」
「李哥,什麼事?」
「新任知府來啦!你快去見他。」
「謝啦!他剛來,必很忙,我改日再去見他吧!」
「傻瓜!衙內肥缺甚多,以你對知府的恩……」
阿晉仔搖頭道:「別再提那件事,以免知府為難。」
「不會啦!他方才一下車便問你尚住在此地否,足見他甚關心你,走啦!你若不便開口,我先替你開口吧!」
「不!謝啦!」
立見八名青年又奔來道賀啦!
阿晉仔取出—錠銀子道:「大家去喝茶,別再提那件事啦!」
眾人皆知阿晉仔的個性,立即道謝離去。
阿晉仔鬆口氣忖道:「他終於出頭啦!太好啦!」
他一轉身,立見馬翠音巳坐在廳內,他便含笑入廳。
他一入座,她便含笑道:「你的人緣頗佳哩!」
「馬馬虎虎啦!」
立見三位婦人率三位青年來到門前,阿晉仔便含笑出迎。
此三婦居然托阿晉仔替他們向姚知府安插她們的兒子入衙工作,她們更暗示會按規矩送禮哩!
阿晉仔含笑婉拒此事及送走她們啦!
他一入廳,便苦笑道:「受不了!」
馬翠音含笑道:「你和姚知府的交情必深!」
「沒有啦!他們曾在此住過一段時日啦!」
「如此單純嗎?」
「你認為有何原因嗎?」
「何謂恩重如山呢?」
「那是阿猴的誇大之詞,他一向語不驚人誓不休,他是鼓風大王啦!」
「是嗎?」
「沒錯啦!」
倏聽一陣車聲,阿晉仔忖道:「他來了嗎?」他便向外行去。
果見—名衙役引導一輛馬車停在大門前,阿晉仔正走近大門,倏見一位女子掀簾步出,阿晉仔不由心兒劇跳。
因為,那女子一身鵝黃衫裙,發上包著輕紗巾,她那秀麗的臉蛋明明是姚圓,卻美得令阿晉仔心兒狂跳。
她一下車,便掀簾接下姚氏。
阿晉仔急上前行禮道:「大嬸,你們好!」
姚氏乍見阿晉仔,立即雙目一亮的含笑點頭道:「托福,圓兒!」
姚圓便襝衽行禮道:「參見程大哥!」
「哇操!不敢當!請起!」
她便低頭起身。
「大嬸,聽說令郎來此接任知府,是嗎?」
「是的!入內再敘吧!」
「請!」
姚氏母女一入內,衙役便自車內取出—個方盒跟入。
不久,三人一近廳口,姚氏母女乍見廳中另有一位美女,她們互視—眼之後,臉上的美紋立即消褪不少。
馬翠音忖道:「姚家和他之交情必然不淺。」
她便含笑起身站在椅前。
阿晉仔一入廳,便含笑道:「大嬸,我來介紹一下,她是馬姑娘,我方才在江邊祭拜時遇上之人,馬姑娘,她們是姚知府的娘及胞妹。」
三女大方的行禮招呼啦!
阿晉仔立即道:「請坐,我去洗杯子!」
姚氏忙道:「別忙,吾只是過來瞧瞧汝,改日再敘吧!」
「歡迎!」
姚氏遞出禮盒道:「二株關外老參,請笑納!」
他接過禮盒,便放在几上。
姚氏母女起身向馬翠音點頭致意,便向外行去。
阿晉仔陪她們步出大門,便目送她們登車離去。
他—入廳,馬翠音便含笑道:「姚姑娘夠俊的!」
「會嗎?」
「說句真話,我比得上她嗎?」
「哇操!我哪懂這些呢?」
「你喜歡誰?」
「我哪敢喜歡准呀?我沒這個命啦!」
「別胡扯,說實話!」
「我……我真的比不出來哩!」
「你一定怕刺激我。」
「哇操!我真的比不出來,你們都很好看呀!」
她粲然一笑道:「當真?」
「我不會騙你!」
「你喜歡諳武的姑娘嗎?」
「哇操!只要有人不嫌我,我就滿足啦!」
「討厭!說實話嘛!」
「我若有此福份,我會喜歡諳武的姑娘。」
她眉開眼笑地道:「我可以再來訪嗎?」
「歡迎!」
「我須去見家父,告辭!」
「我送你!」
二人便向外行去。
不久,她欣然離去,阿晉仔便返廳啟盒。
盤內另有長盒,盒中果真另以薄紙包著兩條長參,阿晉仔一見它們的形狀,立即付道:「果真有人形之人參,必是上品。」
他便小心收妥它們入櫃。
他鬆口氣,便返房運功練掌啦!
入夜不久,二部馬車送來姚風—家四口,阿晉仔上前啟門,立見姚龍上前緊握著他的雙手道:「我一直擔心你已離城。」
「恭喜大人!」
「謝謝!全仗你之賜援!」
「不?全仗大人之努力呀!」
立見姚風含笑道:「入內再敘吧!」
「請!」
五人便入廳就座。
立見姚風取出一個紅包道:「吾昔年糊塗,幸汝及時賜援始有今日之景,區區心意,請笑納!」
「這……好吧!恭喜大叔!」
「哈哈!謝謝!」阿晉仔收下紅包,便放在几上。
姚風問道:「成家否?」
「尚未!」
「據聞今天有一位馬姑娘在此……」
「是的!她在我祭江時所遇,她初游本城,順道入內稍歇。」
「以汝之人品,該有個美侶啦!」
「隨緣吧!」
「是的!緣份最重要!」
姚龍問道:「本城最近有否再發生劫殺案件?」
阿晉仔搖頭道:「沒有!大人知道此事呀?」
「不錯!屠府血案巳震驚大內,我此次奉旨來此掌府,最主要的任務便是維護本城的安定,請你多幫忙。」
阿晉仔低聲道:「大人對屠府血案瞭解多少?」
「屠永昌暗中經營賭場,數度引來劫匪,其之死有餘辜,不過,劫匪也不容逍遙法外,尤其殘殺官軍之劫匪,更須繩之以法。」
「據說那群劫匪皆會飛來飛去,官軍不是他門的對手哩!」
姚龍低聲道:「皇上巳派二十名大內高手隨我來此,他們今後將在此暗訪線索,盼汝及城民能夠多加配合。」
「沒問題!」
「皇上破格擅用我,我必須全力以趕俾報皇恩,請多幫忙!」
「沒問題!」
「俟府務上正軌後,我們再長聚吧!」
「好!」
姚家四人便起身離去。
阿晉仔送走他們,便入廳拆紅包。
立見二張一千兩黃金銀票,他立即明白知道他們連本帶利外加人情一併結清啦!我也不必再有任何的牽掛啦!
他便關妥廳門及含笑返房。
他藏妥紅包,便上榻運功。
半個時辰後,他巳專心練武啦!
此時的姚氏正在知府衙內的行館房內低聲道:「圓兒,汝須拿定主意,洪相爺有意收汝做孫媳,阿晉仔已有馬姑娘哩!」
「不!孩兒非他不嫁。」
「唉!癡孩子!」
她搖頭離去啦!
雙魚掃瞄武俠屋OCR雙魚與武俠屋聯合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