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雙嬌成雙柔 文 / 岳凡
這天上午,蒙福仍在房內養傷,因為,他的傷勢比預期嚴重,加上他急怒攻心,他居然已經養傷半個月啦!
不久,辛月入房道:「張莊主欲見相公!」
「汝退下!」
「是!」
辛月立即離去。
不久,張遠一入房,便關妥房門。
他一上前,便遞出一個瓷瓶道:「請笑納!」
「感激不盡!」
「王小子果真如此厲害?」
「嗯!他的功力比上回激增數倍。」
「可惡之至!」
「不!此乃公平比鬥,咎不在他。」
「莊主可知朱青等一千九百人已死在他的掌下?」
「當真?」
「不錯!據呂創世表示,在王小子來此之前一天,他便由城內至青秀山下毀掉一千三百餘人,不過,他另經易容。」
「他耍此心機?莫非出自姜鈞之意?」
「頗有可能,他傷莊主離去之後,呂創世曾安排三道埋伏欲殺他,卻反而被他毀掉五百餘人。」
蒙福沉聲道:「他們為何自作主張?」
「他們忠心護主呀!」
「這……王野厲害到這種程度?」
「不錯!他若非存心羞辱莊主,早已下重手。」
蒙福一時沉默。
張遠低聲道:「小弟有意雇殺手暗殺王小子。」
「這……不妥吧?」
「無毒非君子,休待他再來此行兇。」
「這……事若傳出,恐遭人恥笑。」
「放心!殺手集團會保密。」
「汝已決定如此做?」
「不錯!小弟非替莊主洩恨及防患未然不可。」
「罷了,汝先接洽,一切費用由吾負責。」
「好!」
不久,張遠已匆匆離去。
且說王野掠離南寧之後,他便直接入長沙。
他一會見南宮祖三人,便略道經過。
南宮祖直道:「您真高明!」
「不敢當!對手太弱矣!」
「客氣矣!那些人多是叫得上字號的人。」
施梅道:「足見蒙福心性已變,不能不防。」
南宮祖問道:「他們會不會雇殺手?」
「有此可能!」
王野不由皺眉。
因為,他又想起程建被刺死之情景。
因為,他實在不願過這種提心吊膽之日子。
他立即道:「我不怕殺手,卻防不勝防。」
施梅道:「殺手只有一兩式殺招,卻甚難防範。」
王野道:「我今後就易容吧!」
施梅點頭道:「上策!」
王野望向南宮桂道:「情況若未改善,明年之事,我可能必須易容,希望你不會在意這一個不得已之措施?」
南宮桂道:「理該如此防範。」
「謝謝!」
施梅道:「公子可否先覓定居處,吾俟機先送小女到該處?」
「好點子!地點由你們挑吧!」
南宮桂道:「洗葉莊!」
施梅不由點頭。
南宮祖也點頭道:「好地方。」
施梅低聲道:「洗葉莊位於京郊西山上,它原歸一名布商所有,他因無力還債,於三日前折售給吾人。」
「京城?夠遠,好!」
施梅道:「桂兒,汝先下去易容,汝今日陪公子入京。」
「我該戴那張面具?」
不久,她已挑出一張清秀臉皮,王野立即戴妥。
施梅便輕聲指點著。
不出盞茶時間,一個青年已拎包袱入內,王野上下一瞥,不由含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易容,高明。」
「不敢當!」
不久,二人已由後門離去。
他們走過三條街,方始僱車北上。
沿途之中,南宮桂便輕聲介紹各地風光。
他們便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歇。
他們便每日換車北上。
他們一過黃河,便見氣候及景物與江南大不相同沿途介紹著。
這一天,他們一入京城,便徒步上西山。
「南船北馬」之現象更是明顯,她便他們一到洗葉莊前,立見四周以及莊內皆是火紅的楓樹,王野忍不住低聲道:「真美江南沒有此種盛況哩!」
「是的!除金陵有秋楓外,江南罕見楓景。」
說著,她已在紅門連敲三下。
不久,一名少女上來啟門道:「參見公子!」
南宮桂便沉容道:「可有他事?」
「一切正常!」
「見過葉公子!」
「參見葉公子!」
王野便點頭道:「喝茶!」
說著,他已遞出一錠白銀。
「謝謝公子厚賜!」
二人便直接入莊。
不久,他們已各入一間華麗的房中。
沒多久,少女已端茗而入。
少女一退,南宮桂便入房道:「瞧瞧四周環境吧!」
「好!」
二人便由內逛到莊外。
接著,他們沿步道沿途賞楓上山。
他們一到山頂,南宮桂便遙指一峰低聲道:「經由該峰,可以抄捷徑南下,我們改日再走一趟吧!」
「好!」
二人賞景一陣子,方始返莊。
立見一婦已率二位少女迎他們入廳用膳。
王野一見桌上有二壺酒,便欣然取用酒菜。
香濃又醇甘的竹葉青酒,立使王野暢飲。
膳後,他們便各返一房行功歇息。
翌日起,他們便暢遊京城各處名勝古跡。
一個半月之後,他們方始離去。
他們首先上山,再沿坡而下。
然後,他們掠峰而過,便沿山道掠去,那知,他們剛又掠過一峰,便見峰下有數十人在拚鬥,王野立道:「是她們!」
「誰?」
「桃李雙嬌。」
「可真巧,我替公子保管包袱吧!」
說著,她已伸出纖掌。
他不由暗喜她的善解人意。
他遞出包袱,便聽她道:「另換一張面具吧!」
「有理!」
他立即換上一張相貌普通的面具。
他便直接掠向峰下。
立見紅衣女和綠衣女各在一處被二十餘人圍攻,王野一見她們的秀髮已亂,立即知道她們佔不了多大的便宜。
他便直接掠向李恬的外圍。
他一揚掌,便遙劈過去。
立見八人向外一閃以及各射來一鏢。
王野反手劈碎八鏢,便連拍出二記掌力。
轟聲之中,其中三人已被劈死於坑中。
立見另外十八人一起射來飛鏢。
王野順手一劈,便劈碎十鏢。
他一落地,便見六劍攻來。
他順勢一晃,便貼地疾拍出一掌。
轟轟聲中,四人已按腹吐血飛出。
王野旋身而起,已劈向撲來之十人。
那十人卻不知死活的一起劈掌欲震死王野。
爆聲之中,他們已吐血飛出。
王野只覺右掌一麻,不由暗駭他們之高明。
於是,他全力劈殺著。
不久,李恬已脫困道:「感激之至!」
王野輕聲道:「我正要找你!」
「啊!是汝……」
「先宰人吧!」
說著,他已閃劈向左側。
立見六人掌劍交加撲攻而來。
爆聲之中,六人以吐血飛去。
其餘之人不由變色。
立聽一聲「扯活?」他們便欲落跑。
桃李雙嬌便揮劍砍殺著。
王野一閃身,便撲劈向人群。
立見八人同時揚劍劈掌攻向王野。
他旋得夠快,劈得也夠猛,可是,他畢竟不是「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他仍然被兩人由背後疾劈上背部。
遠方的南宮桂忍不住叫道:「小心!」
砰砰連響,另外六人先行慘叫飛出。
砰砰聲中,那兩人一見掌力已近王野之體,王野一定來不及還擊或閃躲,所以,他們不由泛出得意的笑容。
桃李雙嬌乍聽叫聲,立見此景。
她們不由為之變色。
卻聽砰砰二聲,他們所劈出之掌力已被反震,他們的笑容立即一怔,他們的左掌亦被震得一陣麻疼。
他們不由大駭!
剎那間,他們不由失聲啊叫。
因為,令人窒息的掌力已經到啦!
他們直覺的振臂欲掙扎。
轟轟二聲,兩人已吐血飛出。
這一切寫來費時,卻在電光石火間發生,三女不但瞧得真切,剩下之人也在一瞥之間瞧見這幕匪夷所思的現象。
南宮桂方纔那一叫,竟似在通知眾人欣賞這幕奇景哩!
其餘的人當場稍忖,立生駭意。
他們直覺的轉身欲逃。
王野一旋身,便又劈出二掌。
啊叫聲中,又有四人吐血飛出。
其餘之人拚命的掠逃。
桃李雙嬌一時插不了手。
因為,王野早已追劈而去。
爆聲之中,其餘之人已入地府報到。
陶翠不敢相信的怔住啦!
李恬雖有心理準備,仍不相信老公如此罩。
南宮桂不由為自己方纔之叫而赧然臉紅。
王野卻直接搜屍及劈坑拋入屍體。
南宮桂付道:「這便是他的財源嗎?原來如此!」
於是,她掠前協助搜屍。
桃李雙嬌見狀,亦開始搜屍。
不久,他們已湊成一大包財物及埋妥屍體。
王野摘下面具,便吐口氣道:「怎麼回事?」
陶翠變色道:「是汝!」
「是呀!有什麼不對嗎?」
「沒……這……吾……」
一向咄咄逼人的陶翠,如今居然語無倫次以及雙頰發紅,因為,她的芳心在此時沒來由的震顫不已呀!
「好馬惡人騎」,一向自視女強人的她,如今乍見此種絕代武功出在好友老公的身上,她居然史無前例的受到震撼。
她曾經與李恬說過不嫁,除非能令她遇上一位足以使她心顫之男人,料不到她如今已經有此感應啦!
她慌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啦!
李恬一瞥她的窘狀,不由心中一顫。
她直覺的忖道:「翠姐喜歡他啦?」
她不由泛出笑容。
因為,她一直捨不得離開這位臭味相投的義姐呀!
陶翠一瞥李恬的笑容,不由更窘。
南宮桂見狀,她乃是過來人,少女情竇初開之反應,她最瞭解,她立即直覺的產生一股壓力。
不過,她立即釋懷一笑。
因為,她已決定為南宮世家侍候王野。
因為,她已擇定這個老公。
因為,她不希望給老公添麻煩。
立見李恬道:「謝謝汝之賜援。」
「小意思,他們是誰?怎會發生此事?」
李恬道:「此事說來話長,汝可知馬煌已死?」
「杭州那只吸血馬蝗嗎?」
李恬含笑點頭道:「妙比喻,他不但神秘死亡,而且有不少府中高手死亡,甚至連他的兒子也死了。」
王野忖道:「那位青年原來是馬煌之子呀!」
李恬又道:「馬府動員官方及所有的力量欲緝兇,那知,馬府在二十一天前,一夜之間被殺得雞犬不留及焚屋毀屍。」
南宮桂不由暗怔!
不過,她立即有復仇之快感。
王野問道:「誰的傑作?」
李恬望向四周,突然盡聲道:「血狼幫!」
「血狼幫?什麼幫派。」
「它是四川成都最大之黑道幫派。」
「馬家怎會得罪血狼幫?」
「馬家曾邀血狼幫二位堂主入長沙,那二位堂主卻離奇失蹤,血狼幫幫主秦義便率眾到馬家質問。
馬煌之次子馬仁強一再婉轉解釋,秦義不但不接受,還在當天晚上夜襲馬家,經過一番拚鬥之後,馬家及所有的友人皆被焚屍。」
王野道:「死得夠乾淨,大快人心。」
李恬又道:「其實,秦義借題發揮,他志在馬家之財物,他血洗馬家之後,便率三百餘人攜走馬家所有的財物。」
王野道:「不義之財,果然留不得!」
李恬又道:「血狼幫並無得到甜頭。」
王野道:「又是黑吃黑?」
「是的!長沙城內外近千名黑道人物在城外圍攻血狼幫。」
「痛快!血狼幫垮了嗎?」
「不!他們的三百名援軍及時趕到。」
「啊!仍是秦義得逞嗎?」
「他在當時得逞,不過,他只剩下八名弟子。」
「誰趁機打落水狗啦?」
李恬低聲道:「翠姐與吾!」
「啊!你們一直在場呀?」
「是的!當天下午,吾二人路過長沙。」
「有福氣,這批人就一直追你們呀?」
「不!吾二人超渡血狼幫之後,便把財物埋在現場,吾二人正在埋之際,卻被二名丐幫弟子發現。」
南宮桂不由暗暗緊張。
王野道:「你們殺人滅口啦?」
「不!吾二人一向除惡,丐幫是正派。」
「他們因而洩露此訊?」
「是的!」
「這人可真差勁。」
「嗯!吾二人原欲找汝,卻在南昌北郊被張家莊莊主張遠率人攔截,吾二人突圍之後,只好先行北上。」
「還好你們沒找我,我已在京城一個半月。」
「你們便沿途被追殺。」
「是的!」
「你們為何不易容?」
「這……易容違吾二人坦蕩之行事原則。」
王野忖道:「死要面子!」
他立即道:「有時,後退便是前進。」
「吾懂,可是……」
她立即不語。
王野不願訓她,立即道:「你們北上,是否欲投靠親友?」
「不是!吾二人欲暫時出關避避?」
「何不易容呢?」
「這……」
李恬便望向陶翠。
陶翠經過這陣子冷靜,已經定下心神,她立即道:「吾堅持此項原則,除非桃李雙嬌已拆散或者除名。」
李恬立即低下頭。
王野正色道:「你贊成她和我在一起吧?」
「是的!」
「如此一來,你們必會分散,對不對?」
「對!只要恬妹和汝在一起,桃李雙嬌便散。」
王野道:「你不後悔?」
「不後悔!」
「好!自現在起,我和恬妹在一起。」
李恬驚喜的立即抬頭。
陶翠道:「恭喜!」
「謝謝!你們可以易容了吧?」
「吾自有打算!」
李恬張口欲言,卻又止住。
王野問道:「說吧!別忌諱!」
李恬便道:「吾想先與翠姐談談。」
「請!」
李恬便邀陶翠掠向遠方。
二人一止步,李恬便低聲道:「翠姐,我們一起跟他生活吧?」
「不妥!他不會同意,吾與他處得太僵啦!」
「姐不是一直鼓勵小妹以柔克剛嗎?」
「這……這……」
「翠姐不防暫別提終身大事,就以暫避名義與他在一起吧!」
「這……這……」
「小妹向他提此事,如何?」
「好吧!」
李恬便掠落王野面前道:「可否讓翠姐暫避於我們身旁?」
王野點頭道:「我正有此意,目前風聲太緊啦!」
「謝謝!」
李恬便轉身點頭。
陶翠掠來道:「謝啦!」
王野含笑道:「別客氣!」
他便回頭向南宮桂道:「你返城幫她們各買二套男裝吧!」
南宮桂一點頭,便轉身掠去。
不久,李恬低聲道:「她似女扮男裝?」
王野含笑道:「是的!她是南宮桂!」
「啊!是她……」
「對!她和你皆是我的未婚妻。」
二女不由互視一眼。
王野道:「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
李恬便默默點頭。
王野道:「我遇上她之時,他們正被馬煌逼債,我出面解決,雙方因而結識,她溫柔賢淑,你們一定合得來!」
「嗯!」
「我趁機解個謎吧!」
他便道出自己湊巧殺馬煌諸人之經過。
陶翠雙目一亮道:「佩服!汝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敢當!」
「汝方才為何反震彼二人?」
「我也不知道!」
「據說汝入海練掌時,海水沾不上汝?」
「是的!」
陶翠道:「足見汝已練成罡氣。」
「罡氣?什麼罡呀?」
「天罡地煞之罡,它是道家不傳之秘,罕有人能夠練成,足見汝一定有過奇遇,而且不止一次。」
「不錯!如何運用罡氣呢?」
「汝若遇外力襲擊,不論掌、指、兵刃,罡氣皆可自動護體,而且會反震對方,對方使力越大,受傷越大!」
王野喜道:「真的呀?」
「嗯!除非對方之功力比汝強。」
「謝謝!你真博學多聞!」
陶翠沒來由的雙頰一紅。
李恬趁機道:「翠姐乃是書香世家,自幼即過目不忘,她所學甚博,所知甚廣,她必然可以協助汝。」
陶翠忙止道:「恬妹!」
李恬含笑道:「吾知汝是直爽之人,吾就直言,吾與翠姐形同親姐妹,吾二人不忍分離,汝可願接納翠姐?」
陶翠臉兒一紅,便轉身掠向遠方。
王野問道:「她可有此心意?」
「行動勝於一切。」
「好!」
他立即掠到陶翠身前道:「你願意嗎?」
陶翠臉紅如火的低頭道:「汝不介意吾以前之態度乎?」
王野含笑搖頭道:「不介意,我欣賞直言作風。」
「這……吾今後會收斂。」
「別如此委屈自己,你願和我在一起嗎?」
她便臉紅的輕輕點頭。
「謝謝!我會一視同仁,希望你們三人能和睦相處。」
她便又輕輕點頭。
王野便陪她掠回李恬身前道:「你們見過青竹絲否?」
李恬點頭道:「聽過,他是一位殺手,據說已死於八卦掌之手中。」
「我懷疑他與南宮耀之死有關?」
「千真萬確!」
王野喜道:「你怎會知道?」
「吾一人目睹他與二人夾殺南宮耀及焚屍。」
「啊!果真不出我所料。」
一頓,王野道:「你們為何未告知南宮世家?」
李恬道:「南宮耀曾訓叱過吾二人。」
「原來如此,他已死,勿和他的子女計較吧!」
二女點頭同意。
王野道:「你們聽過我又敗蒙福吧?」
李恬點頭道:「聽過,汝另殺近二千人吧?」
「不錯!他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他便略述經過。
二女不由聽得大喜。
王野道:「我擔心他雇殺手,所以,我暫避入京城。」
李恬點頭道:「蒙福一向高傲,他受此重創,可能會採取這種下流手段,吾人有必要加以防範。」
王野道:「對!過些時日,我再易容出去還擊。」
「妙招。」
立見南宮桂已拎二個包袱掠來。
桃李雙嬌便自動迎前申謝。
她們一接過包袱,便直接掠去。
南宮桂不由為陶翠之突然客氣而暗惑著。
王野便上前道出接納陶翠之經過。
南宮桂大方的道:「恭喜!」
「謝謝!你是大姐,今後多加包容及指點她們吧!」
「好!」
王野道:「據恬妹方纔所述,青竹絲與兩名殺手昔年受雇刺殺令尊,她們當時暗中目睹此一事情。」
南宮桂不由咬牙握拳。
王野道:「別生氣,青竹絲已被八卦掌殺死,我研判馬煌雇青竹絲,所以,我已經殺死馬煌父子及他之手下。」
「謝謝!」
「我原本不想殺馬煌,因為,我一直想查證他僱用青竹絲之事,可是,我湊巧聽見兩人受雇於他之事。」
王野便略述經過。
南宮桂道:「那個財大勢大對像便是吾家。」
「啊!原來如此,我還幫上了忙哩!」
「謝謝!」
「客氣矣!此外,別怪翠妹二人沒向你們道出青竹絲行兇之事,因為,令尊昔年曾經訓叱過她們,大家別傷和氣。」
南宮桂點頭道:「吾即使知道此事,當時也無力復仇。」
王野喜道:「對!如此想,就天下太平啦!」
立見二位青年各拎一個包袱掠來。
王野心知她們是桃李雙嬌,便含笑望著他們。
此二人正是桃李雙嬌,她們一掠到,陶翠便先向南宮桂行禮道:「謝謝大姐!」李恬亦立即跟著申謝。
南宮桂便客氣的答禮。
王野不由瞧得大喜。
因為,他一直擔心三女會合不來呀!
他便含笑道:「為避免遇上其他的討厭傢伙,我們先入京,再一起搭車南下,你們二人也可在車上歇息一番。」
三女便欣然點頭。
桃李雙嬌一看老公如此體貼,不由暗喜。
於是,她們拿起不義之財,便一起掠去。
不久,她們洽西山入京,便搭二車離去。
王野更邀陶翠同車,她不由一喜。
王野便貼身低聲問道:「我們直接返長沙,如何?」
「好!吾也擔心那批財物還在不在?」
「對!先回去處理它們,那是不義之財,該妥加利用。」
「有理!南宮世家之財力皆由汝暗助吧?」
王野點頭道:「對!我只要除惡,一定會取走他們的財物,反正他們已經用不上錢,何不加以充分利用呢?」
「高明!不少人皆忌諱死人錢哩!」
「迷信!人一死,便一了百了啦!」
「有理!汝對生死瞧得挺豁達哩!」
王野點頭道:「是的!我自幼便是孤兒,我為生活,每日捕魚及售魚,卻頻遭流氓欺負,我便常與他們拚鬥。」
陶翠道:「難怪汝有此修為,老天有眼!」
「謝謝!聊聊你吧?」
「好!吾出身山西大同陶家莊,先父原是大同府縣令,因為為官耿直,得罪惡人及奸商,因而引來滅門之禍。
事發之時,吾在恆山派練武,吾因而逃過一劫,吾再苦練三年之後,便下山配合恬妹逐一殺光仇人。」
「佩服!有志氣!」
「不敢當!吾二人完全以殺手方式復仇,復仇期間,吾二人由仇家之處取得不少靈丹,因而增加不少的功力。」
「老天有眼,對了!收下吧!」
說著,他便贈送她三瓶靈藥。
她逐一打開之後,不由喜道:「上等靈丹也!」
「它們的主人皆是殺手。」
「啊!難怪聽說殺人組織快瓦解啦!」
「不錯!我先後宰不少的殺手。」
他便逐一道出與程建宰殺手之事。
陶翠喜道:「原來是汝宰華統。」
「不錯!他曾以毒害過我。」
他便略述經過。
陶翠道:「汝為人間除害也!」
「是的!這些殺手無孔不入,防不勝防。」
「的確!他們化奇於平凡,甚難防禦。」
「嗯!」
兩人便互道過去及江湖經驗。
當天晚上,王野便各贈南宮桂及李恬二瓶靈丹。
二女便欣然服丹行功。
翌日上午,他便與李恬共車,只見他含笑貼身低聲道:「翠妹之父曾是縣令,令尊應該也有不俗之身世吧?」
李恬低聲道:「吾家世代在大同經營武館,由於與陶家過往密切,吾家與陶家同時遇到襲殺。」
「真可惡!」
「是的!事發之時,吾亦在恆山派練劍,始逃過一劫。」
「好險!」
李恬道:「吾一人復仇之後,便到處除惡,經過昨天之役,吾二人深深體認過去並未遇上真正的高手。」
「真正的高手很少管閒事。」
「是的!昨天那批人乃是泰山十三鷹為主之人,他們一向罕介入江湖事,若非馬煌之鉅財,還引不出他們哩!」
「原來如此!」
李恬又道:「馬煌之財力甚厚,光是銀票便有八大包,其他的珍寶雖然只有數百件,每件皆甚值錢哩!」
「那傢伙吸太多的不義之財!」
「是的!唯有此批鉅財,始能引出如此多人。」
「我們好似沒遇上惹眼的人哩!」
「不!吾昨天瞧過一批人趕往京城。」
王野笑道:「讓他們白忙一場吧!」
王野便把昨天所述之事再述一遍。
李恬不由心服口服。
他們便沿途交換江湖經驗。
他便沿途輪流與三女同車及交談意見。
這天下午,他們終於進入長沙城,他們便先在大北街下車,然後,他們似遊客般逛街,立見長沙風平浪靜。
半個時辰之後,南宮桂走近南宮世家門房前低聲道:「小宇,是吾,勿聲張。」說著,她們已一起入莊。
她們一見大廳有客人,便繞向左側。
不久,南宮桂已安排他們入客房。
她便拎二包財物返房。
她摘下面具,不由吁口長氣。
她換回女裝,不由全身一暢。
她一啟門,立見慈母已含笑站在門外。
她便迎入慈母及傳音道:「桃李雙嬌已是他的人。」
施梅不由一怔!
南宮桂附耳道出經過。
施梅正色道:「以溫柔以及包容接納她們。」
「是!孩兒沿途與她們同車,相處甚歡。」
「很好!想不到馬家之財產全落在她們的手中。」
「她們埋財於城外,不知是否尚在原地?」
「理該尚在,否則,大家不會一直追向北方。」
「有理!她們打算在今夜取出它們。」
施梅道:「汝等今後有何打算?」
「先避一段時期,再易容反擊。」
「上策,順勢提前辦喜事吧!」
「宜在此時張揚乎?」
「秘密進行吧!」
「好!」
施梅問道:「汝不會在意此事吧?」
「孩兒能有如此美好的歸宿,已知足矣!」
「很好!世俗儀式一夕即過,終身幸福最要緊。」
「是的!」
一頓,南宮桂便道出青竹絲乃是殺父仇人之事。
施梅沉聲道:「果真不出所料!」
「馬煌父子死於他之手中。」
「王野?」
「是的!當時,馬煌正在安排襲殺咱們之事。」
「這廝死有餘辜。」
「的確!」
「咱們又欠王野一次情,汝好生報答吧!」
「是!」
「去陪陪她們吧!」
「好!」
不久,她們已在內廳陪王野及桃李雙嬌品茗。
施梅向王野道:「謝謝公子替吾家復仇。」
「理該效勞,可惜,仍然無法確定他涉及昔年血案。」
「錯不了,他一向忌諱南宮世家。」
王野道:「賀巡撫之托寶,是否與他有關。」
「大有可能,此官貪財又現實。」
「他尚在長沙?」
「是的!他在近幾年來,一直協助財路,吾每次皆贈金,他有多次陞官之機會,他卻甘願放棄。」
「可惡的貪官。」
「惡人自有惡人磨,隨他去吧!」
「好!」
施梅道:「據丐幫以及群豪暗中監視,在過去二個月期間,的確有三批陌生人在探聽公子之行蹤。」
「殺手?」
施梅點頭道:「大有可能,因為,奉命跟蹤之人,在三日內迅即找不到對像,此乃殺手之一向神秘作風。」
王野道:「我該對蒙福重新評估啦!」
「此事可能與張遠有關,因為,他常在擎天莊,而且,擎天莊四周房舍內至少已有二千名高手。」
「張遠,好!我記下啦!」
施梅道:「先讓他們白忙一場吧!」
「好!」
施梅含笑向桃李雙嬌道:「小女罕出家門,二位見多識廣,盼能多加包容及指點小女。」
陶翠忙道:「客氣矣!晚輩與令嬡沿途歡敘之後,深深體會令嬡的賢淑又善於理財矣!」
「不敢當!」
一頓,施梅又道:「值此外界紛亂之際,吾人不宜介入,四位何不在近日於此地完成終身大事,以了心願。」
陶李雙嬌一點頭,便低下頭。
王野道:「好!不過,不宜張揚。」
「當然!」
王野向三女道:「我無法給你們風光的大禮,不過,我會真心對待你們,我日後必然會彌補你們,如何?」
三女便點頭同意。
王野向施梅道:「請代擇日子吧!」
「好!」
王野向三女道:「今夜取財,大家先歇會兒吧!」
「好!」
王野便直接返房行功。
桃李雙嬌亦返客房行功。
南宮桂則與慈母詳商拜堂之事。
當天晚上深夜時分,王野及桃李雙嬌與施梅、南宮祖兄妹皆易容出城,不久,雙嬌已找到埋財之處。
她們便先指出地點。
不久,六人已一起挖掘著。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已挖出十六個包袱及布袋,他們稍加拆視,便埋回布袋中之奇珍異寶。
他們便直接取走銀票及金銀。
他們一返南宮世家,便同時清點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點妥六千八百張一萬兩金票以及黃金、白銀,他們便欣然互視著不久,施梅三人已收妥它們。
翌夜,王野與三女再到埋寶處,他們挖出所有的布袋,便直接攜它們,同時沿山區掠去啦!
第三天上午,他們已接近杭州城。
他們便取出布巾在林中先包妥八包珍寶。
然後,他們埋妥其餘之珍寶。
他們便兵分四路赴銀樓出售珍寶。
日落之前,他們已在西湖樓外樓會合。
他們便各據一桌用膳。
膳後,他們便各入一房歇息。
不出半個時辰,王野已悄悄離去。
他直接來到梅莊附近,立見它一片黝暗。
他便小心的入內。
因為,他一直在意程玲是否安在?程玲之贈「大還丹」促成他的功力大進,他豈能不關心呢?
何況,他自程建之棺中取得鉅金哩!
不久,他已潛入昔日被程玲「騎」過之房。
他一見房內已有蛛網,不由一怔!
他便向後行去。
不久,他赫見大梅樹右側另有一墳。
他立即上前瞧墓碑。
他當場全身一震。
因為,墓碑上刻著「程玲之墓」四字呀!
他為之一陣難受。
良久之後,他方始離去。
他一返房,便了無睡意。
他只好行功著。
天亮不久,他們用過膳,便直接離去。
他們一到埋寶處,便包妥珍寶離去。
黃昏時分,他們已入鎮江,他們便先投宿用膳。
翌日上午,他們便在鎮江出售一部份珍寶。
然後,他們到金陵售光其餘之珍寶。
他們大功告成的鬆口氣。
南宮桂一統計,立知共收入三千八百餘萬兩白銀。
於是,他們搭車經過安徽及湖北返回長沙。
他們一入南宮世家,便鬆口氣。
當天晚上,他們便與施梅母子共膳。
膳後,施梅道:「喜服已送入各房,汝等先試穿之後,後天午時在此拜堂,為維安全,吾未邀客,請勿介意。」
王野含笑道:「妥當!」
桃李雙嬌也欣然同意。
不久,他們已各自返房試穿喜服。
南宮祖一入王野房中,便注視道:「挺合身哩!」
「是的!」
「在下冒昧問一事,您諳夫婦合體之道否?」
王野不由臉紅的搖頭。
南宮祖便取出一本薄冊道:「此乃坊間流傳魚水之歡,圖文並茂,您就先參考吧!」說著,他把冊放在几上。
他又敘不久,立即離去。
王野好奇的上前取冊翻閱著。
不久,他已瞧得面紅耳赤。
他的小兄弟不安份的昂舉著。
因為,冊內不但書著男女合體之各種姿勢,更以文字詳述「操作要領」,王野一看便懂,他為之心猿意馬。
不過,他仍然一口氣看完它。
他換下喜服,便又翻閱著。
他不由滿腦子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