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陰謀初揭 老嫗授藝 文 / 南湘野叟
黃強被海天一嫗這麼陡然從中一岔,不禁弄得莫名其妙,滿臉愕然地望著海天一嫗,愣了好大一會,方始說道:「老前輩,你怎麼啦。」
海天一嫗連忙將地的話頭打斷,激動地說道:「小主,你千萬不要這麼叫我,那會折殺者奴的,只要你不失怪我剛才的冒犯,老奴就心滿意足了。」
黃強急得搖頭說道:「老前輩,這怎麼可以呢?這怎麼可以呢?究竟是怎麼回去呀。」
海天一嫗過才發覺自己興奮得有點失態,沒有把其中的原故說出來,所以才使得黃強這麼惶感,因此,冷靜了一下,才很恭敬地說道:「小主,你知道玄玄前輩與我的關係嗎?他就是家祖的主人,既然你承受了他老人家的內丹,接管了玉娃信物,自然就是老身的主人羅,只是我現在僅僅剩一條手臂,不能向小主見禮,小主能原諒我嗎。」
黃強聽完此話以後、大大地表示不同意地說道:「玄玄前輩是玄玄前輩,我是我,不能混為一談,無論如何請上人家把這種稱呼改換過來,因為晚輩實在擔當不起。」
海天一嫗堅持地說道:「小主,你是不是還在怪罪我剛才的冒犯行為,如果是的,就請處分好了,名份是先主人離開之前,對家祖的交待,老奴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更改。」
黃強聽她這麼一說,只好默認的說道:「老人家,既然如此,晚輩也不便相強,我們就各叫各的好了。」
這時,海一嫗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題似的,再度打斷他的話頭說道:「小主,先生的遺物,你是否都帶在身上。」
黃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全都帶在身上,難道老人家替我療毒的時候,沒有看到嗎?」
海天一嫗緊接著又問了一句說道:「小主,那件墨雲寶衣,大概沒有穿吧。」
黃強不禁一愣了一愣,大感不解地說道:「誰說我沒有穿,難道我掉下來的時候,貼身穿的那件緊身衣靠,不是在立前輩的墨雲寶衣呢?」
海天一嫗頓時眉頭一皺,驚訝的說道:「你貼身穿的是嗎?這就怪了,墨雲寶衣,百毒不侵,如果你穿,那件衣服,龍所噴的毒涎,最多只能侵蝕你露在外面的頭臉和手腳,決不致於弄得體完膏呀。」
黃強強一聽,有點不相信地說道:「老人家,那件衣服,你替我說下放在什麼地方,請一出來讓我看看好嗎?回時晚身上還有幾件要緊的東西,不知道丟了沒有。」
海天一嫗點了點頭道:「對,剛才因為你滿身都是毒涎,一切東西和衣服,都是由銀珠替你取下的老身沒有仔細看,否則早知道主人的身份,不致擁所旨犯了。」
說到這兒,將手一揮指示銀蛇說道:「珠兒,你把剛才從小主身上取下的東西,洗乾淨搬出來讓我們看看吧。」
話音一落,銀光微閃,那頭蜘蛛端的通靈已極,只見它身形微微一幌,即依言向榮強剛才所躺的那道石槽後面,疾飛而去,眨眼之間。已用它的長爪,從一根石槽的後面,扒出一大堆東西出來,後將它們鉗入石槽寒泉之中,洗滌乾淨,再送到黃強和海一嫗兩人的面前擺好。
黃強定眼一看除了火龍珠以外,自己身上的東西,倒是一件不少,不過,所有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破爛爛,不能再穿,大概是自已中毒以後。蜘蛛不知道衣服應該怎麼脫法、亂抓一陣,所造成的結果。
而巨,在那些衣服裡面,貼身所穿的黑色緊身衣、破得更為厲害,顯而易見,決不會是那一件刀槍不入的黑雲寶衣了,但外形上,卻與那件寶衣的形式,沒有什麼分別。
這下,可把黃強給怔住了,不禁滿臉愕然地哺前自語道:「怪事誰將我貼身穿的寶衣給換掉了,這根本不會是那件衣服麻,這是怎麼搞的,我一直都穿在身上,睡覺都穿在身上,只有誰能把它換下呢?」
海天一嫗一聽已知其中大有蹊蹺想了一想以後問道:「小主,請你將離開九龍山以後的經過,繼續說出來看看,研究一下毛病究竟出出那裡。」
黃強點了點頭,依言將那些經過,擇要地說了出來。
當他說到岳鹿山頂,和田凌風相遇的那段經過時海一嫗的臉色,已經斷變,等到黃強把話說完,海天一嫗差不多激動得滿頭的長髮,都無風自動,一根根地堅了起來。同時,用一種沉痛而又憤恨的聲音,喊了起來說道:「是他,一定是他,好卑鄙的傢伙啊。」
黃強不禁愕然地望著海天一嫗,說道:「老人家,難道已經知道是誰脫去了我的寶衣了嗎?」
海天一嫗點頭說道:「不錯,我已經知道一點大慨了,如果真要是他,恐怕那具玉娃信物,也變成了廢品呢。」
黃強聞言仔細加以檢查,可不是得?現在的那具玉娃,雖然形式色澤與早先的完全相同,但一抓到手裡,那種清淨如冰的感覺,卻已不再存在,顯見已經不是早先的那具寶物了。這下,可把他急得雙腳直跳,迫下及待地問道:「他是誰?」
「田凌風。」
黃強不禁為海天一嫗這一個答案,給驚得張口結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好大一會,方喊了一聲說道:「甚麼,是他?」
聲調之中,充滿了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
海天一嫗望了黃強一眼,正色地說道;「小主,一定是他,決不會錯。」』黃強聽到海天一嫗的口氣如此肯定,半信半疑地再問一句說道:「田大哥手無縛雞之力,老人家憑甚麼一定斷定是他呢?」
「小主你瞭解他的真實身份是難嗎?告訴你,他就是碧島神君那個叛徒。」
黃強兩眼不禁瞪得像燈籠一般,更是不相信地喊道:「什麼,他就是碧島種君,碧島神君只會有三十多歲?」
海天一嫗說道:「小主,決不會給,他曾經得到過幾棵駐顏靈藥,當然看來只有三十多歲羅,難通你和他往來,其中就沒有發現一點可疑的地方嗎?」
黃強人本觀外經此一點,仔細回想一下,果然發覺甚多可疑之處,譬如田凌風那份騎水啦,他住的地方啦,那些怪僕啦,當時雖然都被田凌風用一番巧妙的言辭.掩飾了過去,現在仔細推究立即感到其中漏洞百出。
不過,這些可能的地方,都第一些瑣碎的小事,剛才他並沒有講出來,海大一嫗又怎麼判斷得如此肯定呢?岡比,又馬上問道:「老人家活的話聽起來有道理,他確實有點可疑。不過,你怎能斷定他就是碧島神君,而不是別人呢?」
海天一嫗用手一招,把田凌風贈送給黃強的裝有檀珠的玉盒,吸取過去,打開著了一看,然後說道。哼,就憑你受人陷害的遭遇與當年他陷害我的時候如出一轍、我就斷定是他了。何況,紫檀珠為碧島特產,不是他還會有誰呢?」
黃強這時已經完全相信,並且,經過一番思考之後,對於碧島神君的陰謀,也已經明白了一半地恍然大悟說道:「老人家,這麼說來,那九大門派對我的圍攻,也都是他的安排羅。」
海天一嫗點頭道:「小主,你真聰明,這就是他那驅虎吞狼的狡計呀,想當年,我還不是同樣被他挑動中原十二高手對圍攻,才落得如此的情況嗎?哼。人算不如天算,想下到我居然沒有死,小主也沒有死,看來,他想貫滿盈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黃強極為關懷地問道:「老人家,當年的情形,可以告訴我嗎?」
海天一嫗不禁黯然地說道:「當然,老奴都要稟告小主,並且還要請小主作主呢。」
原來當年玄立子將六國遺民志士,安置在碧島以後,就將自己的東西,埋藏起來,繪了一幅藏珍圖,交付他的忠僕保管,然後進入中原,覓機暗殺秦始皇和物色傳人,沒有想到兩件事情、都沒有完成,就死在中原。因而在碧島留下一些武功密典,被海天一嫗獲得,因而等島神君就對海天一嫗下毒手。
海天一嫗想黃強為她報仇,因而將絕世武功傳他,拿「義皇掌」,來說吧,表面上看來,只有『變動不居」「陰陽奇旋」、『上下無常」,和」剛柔和易」四記最簡單的動作,可是其中的變化,都生生不已,無窮盡,完全因人而異,智慧高的,除了師傅的變化以外,可以隨時悟出一切新的變化出來,一旦領悟四用所含「幻」、」化」「虛」」、「寶』」四種奧義時。更可因敵制敵,將對方的招式,當場加以觸會,變化成為克制的動作,馬上回敬過去,而使得人根本著不出他的招式來歷,其神妙可知。
「歸藏劍」的原理一樣,但側重在關連的變化卜招暗含卦理,彼此息息相關,共有」乾天健』、「神地哄、「震雷動』「異風人」、」坎水陷」、「離大麗」、艮山上」、「兌澤悅」八式。如果領悟出這八式所含「起、伏、擊、破、吸、散、壓、轉』的要決,任何聯手合擊的陣法,都難將他困住。
倒是那動作最多的「星序天行步』、反而不如掌劍的變化那麼複雜,學起來比較容易,不過,黃強以前從紅魔少年那兒,拚著挨打,所份學到的、那不完整,而且還只在地面卜的步位變化,沒有包括中的身勢變化在內。因此,也不是一兩天的時間,就完全學得會的。
不過,天下無難事,何況黃強的智慧,不知蓋過常人多少倍,再加上海天一嫗教授得法,竟然只有半年的時間就把海天一嫗所體悟出來的變化,完全學會、其進步之快簡直令海天一嫗為之咋舌不止,斷定他就不出幾年,就一定可以領袖武林,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在這半年的時間內,黃強除了對掌,劍,步法三種絕學,領悟最深,練得已經蓋過海天一嫗的成就以外。就是,軒轅神力,何「禹正神罡』兩項絕學,因為得到主立子的內丹,和寒玉靈來搞其兩種助力的關係,也己練到了有六成火侯與海天一嫗不相上下了。
唯獨對於「二氣衝霄」這一項功夫,始終不如理想,起飛固然沒有問題,但攝氣體外增續其力的要領,總是不能運用自如,雖然三兩百丈的高下,已經難他不住,距離出困的要求。仍然遙遠得很已就是距離銀蛛洞口、尚有四五百丈遠的窟底,他也沒有那份自信,可以上下自如。
可是,黃強必須在微塵大士的約期之前出困,才能鉑把的父親救活。何況,從海天一嫗的嘴裡,雖然知道經命生肌殞王就在碧島那批藏珍之中,加下能早日出困.又怎能得倒呢。
因此,黃強把其他的功夫,練會以後,就不再繼續深究下去每天把大部關的時間,都擺在修練輕功的方面,希望能夠出現奇跡,不致使得自己抱憾終身。
洞內受地形所限,自然不陌修練輕功,唯一的地點,只有利用那面蛛網本夾蛛網的粘性很大,人一上去就粘得死死的,掙扎不開,又怎能當作練習輕功的地點呢?
這問題確實把黃強兩人困擾了一段時間原後,才從銀珠本身不受蛛絲所粘的現象,想到了那塊銀珠蛻皮、用它制了幾雙鞋襪,才把間題解決。否則,黃強對「二氣衝霄」的輕功,練都無從練起,更談不到有所成就了。
現在黃強決定專練輕功,大部分時間自然就全部呆好用上面了,這樣一來無形中對於網窟底的景象,也多留了幾分意。
起初幾天,他還沒有想到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囚為光線大暗,窟底距離蛛網又有四五百立遠,除了模模糊糊宕出底下,長得有些奇形怪狀的植物,和一些高低不平的石塊以外、就沒有甚麼其他的發現。
但連續幾天過去每子午兩個時辰,徐底總有一股清香,隱隱約約地從下面飄了上來,而到這個時候,那頭銀珠,也一定垂蘭下降,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匆匆忙忙地往窟底趕去,當那清香消失以後,方始從窟底緣升上來,而且顯得疲倦不堪。彷彿與什麼東西,經過一番惡鬥似的,可惜人蛛語言不通,黃強無法向它詢問。因此,始終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本來,他想問問海天一嫗,是否知道那是什麼原因的,但他擔到海天一嫗四肢已去其三,根本不能行動,決不可能知道窟地的情況,問了也是白費,也許還會引起老人家的傷感,所以一話到嘴邊,又忍了下來。
這樣,又過了好幾次,窟底的香味,似乎越來越濃,銀珠每次從窟底上來,也愈來愈顯得疲倦,終於引起了黃強劇烈地好奇心,決心親自跑到窟底去看個究竟。
窟底距離蛛網的高度,雖然還不是他現在的能力,所能上下自如的,但當銀珠下窟的時候,所垂的那根蛛絲並沒收掉,很可以供他利用,不過蛛的有點粘乎,如果沒有銀蛛皮所做的手套戴上,一抓上得把手粘住而已。
不過,這並難他不住,雖然他當初做衣服的時候,沒有手套,襪子卻做了好幾雙,套在手上除了五指的靈活程度差那麼一點,但對他這種身具武功的高手來說、並沒有多大的不便。
那一天的正午,黃強在銀蛛垂落過後不久,也緊跟著攀絲直下。
因為窟頂終年雲霧不散,雖在正午,窟底的光線,還是非常黝淡,雖然他的目為勝過常人,也只不過看得清楚幾大遠近的景色而已。不過,就只這一點看得到的景色,已經夠令他驚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