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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終點 文 / 成田良悟

    12月31日下午2點紐約賓西法尼亞車站「好慢啊!」岡多魯家族的首領三兄弟並排坐在候車室中。「飛翔·禁酒屋」號列車本該於正午抵達紐約,可如今已經晚點兩個小時了,列車仍然沒有到站。三兄弟中的老二——貝魯加·岡多魯焦急地說道:「鎮靜些,大哥,長途列車晚點幾個小時是很平常的。」「……」老三拉庫安慰著二哥,老大克斯則保持沉默。

    就在他們身旁,其他集團的人也在等待迎接朋友——艾扎克和米莉亞,還有煉金術師。具體來說,他們就是馬魯提斯家族的幹部菲洛·普羅休斯和他的食客愛妮思,還有馬魯提斯家族的出納員麥德·阿波羅三人。其中,麥德是200年前的煉金術師,也是一名「不死者」。

    菲洛望向克斯等人,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低聲問道:「你們現在和魯諾拉塔開戰了吧?你們三個首領一起出現在這種地方,沒事嗎?」「正因為是我們,才敢這麼放心地外出,菲洛。」「說得也是。」菲洛明白了。在一年前的某次事件中,他們也和艾扎克、米莉亞一樣成為了「不死者」,而聯邦調查局還不知道這個事實。

    「對了,那個煉金術師是什麼樣的人?麥德先生。」聽了拉庫的提問,那位戴著眼鏡、臉色柔和的男人回答道:「怎麼說呢,他雖然很寂寞,卻想自已一個人承擔一切,他就是這種類型的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種類型可活不長啊。」拉庫淡淡地說道。接著,貝魯加開始談起了自己等待的人。

    「從相反意義上來說,克雷亞和他很像呢。那傢伙自我意識太強。不過性格開朗,所以還好。」愛妮思聽著他們問來問擊,也針對這名自己並不瞭解的人物提出了問題。

    「克雷亞應該是一位開朗活潑、正直漂亮的女士,對嗎?」聽了她的提問,菲洛和拉庫面面相覷。

    「菲洛,這麼重要的事,你沒和她說嗎?」「我忘了。不對,我告訴她克雷亞是什麼樣的傢伙了。」「?」愛妮思腦中充滿疑問。這時,公告板上顯示,列車到站了。

    「好,我們走吧。愛妮思,你見了克雷亞就會明白了。」說著,他們走向尚未從長途旅行的興奮中甦醒過來的列車,去迎接他們等待的人。

    「哎?好像不大對勁。」到站的列車並不是「飛翔·禁酒屋」號。這列列車很普通,與他們所知的高級列車完全不同。

    「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準備了備用列車。」眾人對麥德的話表示同意,各自等待著車門的開啟。

    「說起來——休伊·拉弗雷德被捕了吧?麥德先生。」聽了菲洛的話,麥德面色略顯陰鬱,點了點頭。克斯則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表情。

    「啊啊,也告訴克斯他們吧。」麥德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道:「之前被捕的自稱為革命家的休伊·拉弗雷德——」眾人都全神貫注地聽麥德說著。

    「他也是一名不死者。」正在這時,車門開了,乘客們紛紛湧出。不知為何,乘客們臉上充滿放心的表情,同時又顯得異常疲憊,有很多人的臉都歪向了一邊。

    大部分乘客都已下車,過了不久,從車廂內走出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女人。她週身籠罩著無懈可擊的氣氛,愛妮思看了她的樣子,猜測她就是「克雷亞」。

    可是,身穿工作服的女人很乾脆地從克斯等人身旁走了過去。她左腳纏著繃帶,好像受了傷,走路有些踉蹌。

    接著,從車廂內走出一個魔術師般的男人。他全身裹著灰色的布,怎麼看都是一個魔術師。岡多魯兄弟們睜大眼睛,以為這個奇怪的傢伙肯定就是煉金術師……可是,菲洛等人也在輕聲嘀咕著「好奇怪的打扮」。

    在那灰色魔術師身後,有一個類似助手的男人在搬運行李。在他們後面,有一個年輕男人,他的可憐哭聲響徹四周。

    ====傑古吉腿部的劇痛令他痛哭流涕,可他腦中卻一直在煩惱著其他問題。

    最終,那個叫做拉特·魯索的男人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而且,艾扎克二人怎麼會變成那種……悠悠球的樣子呢?不知切斯怎麼樣了。自己也曾問過妮絲,可她只說不知道,然後便避開目光。

    說到妮絲,她引爆了那麼強力的炸彈,可為什麼列車沒有停下來呢?……還有那個紅色怪物……不,那個身穿紅色衣服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在那輛列車上,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傑占吉知道.不管自己如何煩惱,都無法解決任何問題,可他還是忍不住去想。他想去見艾扎克二人,但腿已經傷成這樣,無法去找他們。

    ——下次去找這個城市裡的萬事通問問吧。據說這個城市裡面有一個無所不知的萬事通。

    啊啊,腿還是好痛啊。還是先把腿治好再說吧——傑古吉暫時停止煩惱,又哭著喊起了腿痛。

    ====「好好、好痛好痛!等、等等!再慢點兒!」一個哭聲叫喊的男人走下列車,他腿上纏著繃帶,臉上刻有巨大的刺青。在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姑娘,眼罩上面又戴了副眼鏡,還有兩個男人,一個臉上包著繃帶,另一個則不受重視,最後是一個褐色肌膚的彪形大漢,身高超過2米。

    「他們是馬戲團嗎?』菲洛等人目送奇怪的集團遠去,繼續等待著朋友的到來。

    下車的乘客已經變得稀疏起來,寂靜的氣氛籠罩著大廳。

    即便如此,他們仍毫不懷疑所等之人的到來。

    就在車站工作人員開始關閉車門的時候,最後從列車中走出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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