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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州卷 河絡的冰塵 文 / 水泡

    其實,河洛是個非常有趣的種族。他們既沒有羽人的高傲,也沒有誇夫的冷漠。雲中城內隨處可見的河洛工匠,帶給我的印像是友善,隨和,還有一點點的憨直。如果不是歷史上那段令人類汗顏的背叛和殺戮,我想,河洛應該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在城中閒逛,無數間小小的河洛作坊,裡面總是傳來熱鬧的聲響。據說九州鐵器的鍛造,一半出自雲中城,然而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用於戰爭的武器。我無意指責河洛們的工作,因為不能將一柄匕首叱責為殺人的兇手,貪婪殘暴的慾望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相比較,更喜歡河洛的石雕作坊,看著粗糙的石頭在他們靈巧的手中變成精緻的工藝品,真是一種享受。

    除去作坊,酒肆是河洛們閒暇之餘聚會的好地方。在熱鬧的酒肆群中,卻有一間不起眼的小店。小店的招牌,是個大大的「玖」字,時常有河洛在此買上小小的細長模樣的瓷瓶。這便是河洛們的獨特嗜好:冰塵。冰塵實際上是菌類的粉末。在雲中城一帶,有名為「黑玉」的菌類。取菌蓋,烘培乾燥後少加研磨製成細粉,加入幾味香料便可製成易用鼻腔吸用的粉末,提神醒腦,功效相當於人類吸食的煙果粉。不過河洛們的「冰塵」更有特色,如果加以藥物副料,便能製出些許法術效果。譬如其中最廣泛的一類「明月塵」,有輕度的魅惑力量,可以產生沒有副作用的幻覺,以供解乏或消遣,深受河洛的喜愛。

    發明「冰塵」的是個名叫「玖」的河洛。於是,所有販賣「冰塵」的小店,都會掛上這樣一個招牌。傳說玖喜歡平靜祥和的旅行生活,去過很多地方,是個像我一樣的遊歷者。不知有沒有機會看到他留下的文字和故事,料想定是精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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