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殘霞滿天 第五章 劍堡之主 文 / 蕭瑟
劍堡之主嘴角上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如刃的目光配合著他陰狠的神情,給予人第一個印象,會覺得這個一方之主絕非善類,有種不易親近的冷寒。
忘情劍客白長虹惶悚的企望這個老人,希望劍堡之主能將他母親的住處說出來,可是他感到非常懊喪,劍堡之主是那麼冰冷的拒絕了他的要求,一時使這個豪情四溢的年輕高手陷於一種莫名的痛苦中,他悲傷的歎了口氣,一股憂鬱的哀痛浮現在他那豐朗的玉面上,兩道斜眉輕輕聳起,薄薄的嘴唇顯出一片蒼白。
他目光寒光一閃,道:「堡主,你為什麼不讓我見見我的母親……」
劍堡之主濃眉深鎖,心中似有一絲隱痛,可是他卻不願說出來,只是倔強的嘿嘿冷笑,冷冰的道:「你不能見她,這是我的命令,我可告訴你,她現在很好,你見了她只會擾亂了她的平靜,也可能毀了她,或者毀了你自己。」
忘情劍客白長虹冷笑道:「你是不是怕我找你報仇?」
劍堡之主的臉上泛起一陣劇烈的痛苦,這青年所表現出的倔強與冷傲,著實使他難以忍受,尤其是白長虹這種步步為營的*人攻勢,幾乎使他喘不過氣來,也激起他心中的殺機,是故他的臉色逐漸在變,變得非常恐怖。
他嘿嘿大笑道:「在劍堡之中我還怕有人找我報仇!嘿嘿,白長虹,你或許沒見過這堡中的力量,不知道劍堡的厲害,否則,你絕不會說這樣幼稚而可笑的話。」
呂人傑哼了一聲,道:「堡主是在誇獎自己的力量麼?」
劍堡之主哈哈大笑道:「那倒不需要,老夫闖蕩江湖至今,向來不肯輕易誇獎自己,因為誇獎的愈大,失敗的愈大,年輕人,你如果要證明老夫所說無訛,我就請你看看,也許你會重新估計劍堡的實力了。」
他重重的擊了一下手掌,道:「單這座閣樓就是天下一絕,我只要一擊掌,外面的弟子就會發動所有的機關,將這裡的人通通困死。」
話聲一落,四處響起一連串機簧之聲,隨著這隆隆的聲音,四壁的窗欞陡地隱去,自那厚厚的板壁中緩緩伸出排排尖銳的鋒刀,爍亮冷寒的刃尖發出奪目的寒光,怪的是這四道巨壁居然緩緩向前移動,將屋中的人全都困在裡面,沒有一絲空隙可以衝出去。
呂人傑看得心中一顫,道:「堡主果然是一代神人,居然會建造出這樣厲害的土木埋伏,僅這利刃巨壁,我等就沒去攻破。」
劍堡之主哈哈笑道:「這利刃巨壁乃是敝堡中一隱士所建築,此人善於土木消息埋伏之學,本堡所有隱密地方大致都出於這人之手。」
呂人傑暗暗心驚,腦海中盤旋著無數的念頭,他有意要探測一下劍堡中所存有的實力,故意笑道:「果然是厲害的設計,堡主,這會客之地居然設有這麼厲害的機關,不會沒有個像樣的名字吧!」
劍堡之主嘿嘿兩聲乾笑,道:「當然有個名字,老夫在建成之日,看見它這樣精巧與厲害,當時就起了一個『十面埋伏』的名字。」
呂人傑拍掌稱絕,道:「好一個『十面埋伏』!這閣樓配上這四壁皆裝設鋒刃,縱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去,地方設計的好,名字也起得妙!」
高明劍堡之主面上一寒,道:「厲害的尚不至此,這四壁有縫合在一起的妙用,只要機關一發動,四壁重疊非擠在一起不可,所以困在裡面的人非但逃不出去,並有利刃穿體的慘刑。」
呂人傑和白長虹暗暗吃驚,當真是心驚肉顫,他倆向四處一瞥,只見那壁刃緩緩向前移動,空間愈縮愈小,好在劍堡之主也在其中,此時倒不怕有生命之憂。
白長虹嘴角輕哂,道:「堡主嘔盡心血的設計這麼厲害的東西,難道所為的就是拿來對付我們的倆兄弟……」
劍堡之主冷哼一聲道:「那倒不是,真正對付的人倒是你爹,可惜他沒敢再來就先我而去了,使我多年所設計的機關居然連發揮的機會都沒有。」
言下之意不勝唏噓,且有種遺憾的傷感,可是這些話傅進忘情劍客白長虹的耳中,恍如被一柄無形巨錘狠命的一擊似的,他詫異的啊了一聲,難掩心中的驚異。
他哼了一聲道:「你是拿來對付我爹?」
劍堡冷冷地道:「怎麼?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和你爹的仇深似海?」
當他面見四周活動的刃壁仍在進行的時候,急忙連著拍了兩掌,這兩掌輕重不同,竟按著一定的規則節拍,只聽機聲戛然而逝,四壁倏地退去,大廳上又恢復了原有的形狀,製作之精巧當真是奪古今之精華,創未來之先例。
白長虹冷笑道:「我爹已死,所謂:『人死恨休』,什麼事都可以放手了,你這樣痛恨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劍堡之主嘿地一笑,陰沉的臉上湧現出一片令人駭懼的殺意,他直楞楞的瞪著忘情劍客白長虹,道:「沒有那麼容易,想當初他害得我幾乎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間上,那種痛苦簡直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他人雖死,我恨未消,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我就會每天咒詛他,讓他那縷不散的幽魂永遠得下到寧靜。」
白長虹神色一變道:「你簡直是瘋了。」
劍堡之主冷冰的道:「我一點也沒瘋,白長虹,你不知道你老子是多麼的可惡,他幾乎害了我的一生,使我……」
白長虹清叱道:「我不准你這樣批評我爹!」
「你爹!」劍堡之主嘿嘿笑道:「你別臭美了,白雲飛患有不育之症,怎會生出了你。」
白長虹心中一痛,一股無言的哀傷絲絲湧進心中,他雙目冷寒如電,低沉有力的緩緩說道:「一生撫育終身為父,不管我是不是他所生的,他總是我的父親,你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堡主,說話可得當心!」
劍堡之主冷冰的道:「對你們父子沒有好聽的話可以說,白雲飛其生平愧對本堡主太多了,我這樣說還算是客氣。」
「哼!」白長虹冷哼一聲道:「我爹和你的恩恩怨怨且不去管他,我只問你,閣下乃一堡之尊,為何要將我母親擄來這裡?」
劍堡之主目中恨意深濃,滿目都是通紅的血絲,他恨得重重的擊了一下手掌,詭秘而狠毒的道:「白雲飛害得我太慘了,我為了尋找適當的報仇方法只有先將他妻子擒來,等他來上鉤,可惜這小子命太大了,沒有來這裡送死。」
白長虹怒叱道:「你認為劍堡一定可以殺死我爹麼?」
劍堡之主冷冷地道:「這是本堡主最有把握的事情,你剛才不是沒有見過敝堡的設施,僅這『十面埋伏』一關,白雲飛就沒有辦法闖過。」
白長虹不屑的道:「消息埋伏五行,皆是死的東西,其雖有萬種變化,不如人的腦筋變化多,況且百密尚有一疏,你能一定敢保證萬無一失麼?」
劍堡之主一呆,沒有料到忘情劍客白長虹年歲如此之輕,見識居然超乎一般人之上,他心中一凜,不禁對他生出一股懼意,恍如這個青年所表現的一切足以毀滅他的詭計,於是,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那些精密設計的機關是否真正能困住來人。
他嘿地冷笑道:「年輕人,你說得很對,本堡主不能否認你的見地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可是本堡自創堡至今,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我希望你能開創一個新例,使老夫對這些玩意失去信心,而重新佈署,不過這不是個簡單的事情,我相信你沒這個本領……」
白長虹傲聲道:「我們可以走著瞧,誰是最後的勝利者自會分曉,那時你才會知道天下之士,有許多比你還強……」
「有意思,有意思。」劍堡之主哈哈大笑道:「我等著你,但願你的行動此你的嘴還要硬,不要說話當放屁,光聞味道不見影子,那是很煞風景的事情。」
白長虹根本不理會劍堡之主那種目中無人的得意,他見這個比狐狸還精的一代高手出言譏諷自己,面上隨之一寒,立時布上一層寒霜,冷笑道:「你是瞎子摸骨——碰對了,大堡主,貴堡擺了這許多臭排場外,不知道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何不一併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劍堡之主哼了一聲道:「你急什麼?在你走向黃泉之路的過程中,你會一樣一樣的去領受,總不會讓你白跑一趟,連所謂神秘的劍堡面貌都沒有看到……」
呂人傑這時向前斜跨一步,道:「堡主,我們來的目地諒你已經曉得,我這位兄弟不辭萬里遠上貴堡,所希望的就是能見到他的母親,親情之樂乃人之常情,在下想堡主不會絕情至拒人千里之外,只要這位兄弟見過他的母親,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愛怎麼解決都可以。」
劍堡之主冰冷的道:「本堡主沒有這個菩薩心腸!」
「這是為什麼?」呂人傑氣得問道:「你總不能連一點交情都不賣……」
忘情劍客白長虹所以遲遲不敢發作,所為的就是在沒有見到他母親之前,他不願先和劍堡中人翻臉,因為他對目前的情形非常瞭解,自己只要稍有把持不定,也許這一輩子也見不著母親了,他腦海中沒有絲毫印象的母親……
在這時他一見劍堡之主故意刁難自己,心中的怒火有如燃起的乾柴,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殺機,他雙目一寒,一條淡淡的狠笑自嘴角上漸漸浮現,那冷酷的神情令人心悸。
他怒吼道:「你真的要我動手麼?」
劍堡之主怔忡片刻,他似乎被白長虹這狂妄的口氣所震懾,自他登臨劍堡的主人之後,以他的聲望與無敵神功,幾乎還沒有人敢當面向他挑戰,白長虹這種傲慢的態度與冷冰的話語,使這雄踞一方的劍堡之主簡直沒有辦法忍受。
他怒氣沖沖的道:「憑你也配和我動手,白長虹,你瞪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發狠,以你那點道行比本堡主的三等家奴都還不如,本堡希望你不要*我先殺了你!」
他話聲稍落,又冷冷的道:「你連你母親的身份都還沒弄清楚,就敢對我這樣不禮貌,可見你根本沒將你母親放在眼裡。」
白長虹一楞,道:「我母親的身份?」
劍堡之主嘿了一聲道:「你在這幾年中所以能夠保全生命,可說全是你母親的功勞,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相信你不會活到今天。」
白長虹愈弄愈糊塗了,他簡直無法瞭解劍堡之主話中的意思,但有一件事實他在隱約中已瞭解到一點,那就是曾有人想要殺死自己,而自己母親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去求別人不要下手,他通體的神經好似抽搐般顫了一顫,道:「你的意思我不懂。」
劍堡之主冷冷地道:「你當然不懂,等我將話說明白了你就懂了,白長虹,你只知道見你母親,可知她願不願見你?」
白長虹冷喝道:「母子相見是人之常情,我不相信天下母親有不愛自己兒子的人,除非她不是女人,可以斷絕人情天欲。」
劍堡之主嘿嘿笑道:「你說對了,令堂正是這種人。」
白長虹心神大顫,一股說不出來的苦痛使他幾乎要吐出血來,他目中淚光一閃,搖著頭道:「我不信,你不要胡說。」
他日皆欲裂,大吼道:「你將他老人家關在那裡?」
劍堡之主恍如沒有一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忘情劍客白長虹愈是痛苦,他愈得意,只見一絲詭異而令人討厭的笑意在他臉上顯現出來,他嘿嘿大笑道:「你認為她在劍堡中受苦麼?
告訴你,你想錯了!她不但一點不悲痛,反而享受著人間的幸福,她所行走的地方,都有人恭恭敬敬的侍候她,尊稱她一聲夫人……」
白長虹略略平靜自己心中的激動,顫聲道:「你如果真是這樣優厚我母親,我姓白的總有報答你恩情的一日,可是我希望這是事實,不要故意討好我,編造一套美麗的謊言來騙我。」
劍堡之主正容道:「老夫是什麼人會去騙你個孩子,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你母親所以會這樣做全是她自願的,我絕沒有半絲勉強的意思……」
白長虹詫異的道:「我母親到底怎麼樣了?」
劍堡之主得意的道:「她已改嫁給本堡主了。」
恍如晴天中響起的一聲巨雷,那龐大的震耳聲在忘情劍客白長虹耳中嗡嗡直響,繚繞不絕,他身體寒悚的顫了顫,居然在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心中一痛,只覺一股氣血自胸中湧上來,張口噴出一道血雨,斜斜飄灑,點點滴滴的落在地上。
他顫聲道:「這會是真的!」
在沒有得到母親的信息之前,他曾經將自己的母親幻想成一個至大至愛的崇高賢婦良母,那時他心中有一個美麗的影子,幻想慈愛的音容,將她塑造成一個偉大的女性,可是現在這模糊的幻影已經碎裂,將他心中所有的希望都粉碎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是一個經不起歲月考驗的女人,竟再去嫁給另一個男人,她嫁給誰他都沒有話說,而所嫁的人偏偏又是自己父親的仇人,他不禁為他父親深感不平,也為父親的不幸而悲哀……
呂人傑也心頭一酸,他驟見忘情劍客白長虹口吐鮮血,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心裡頓時大駭,問道:「弟,你怎麼了?」
白長虹淒涼的笑道:「我很好,大哥你不要替我難過。」
呂人傑焦急的道:「什麼事都看開一點,免得壞了自己的身子。」
白長虹痛苦的道:「謝謝你,大哥,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可是他那雙清澈而黑亮的眸子裡,已湧滿一片淚水,雖然他倔強的不使淚水掉下來,可是心中的隱痛使他無法克制住,淚水依然湧起,終於一顆清瑩的淚珠奪眶而出,順著蒼白的腮頰滾落至地面。
劍堡之主得意的道:「年輕人,你現在瞭解了麼?」
白長虹目中佈滿可怕的紅絲,怒喝道:「你滾,當心我殺了你!」
劍堡之主冷冷地道:「這句話不該由你來說,說這話的應該是我。」
白長虹怒吼道:「閣下是我生平所最恨的人,我希望你能識相的滾到一邊去,如果大家翻了臉,你很難逃得出我的手掌。」
劍堡之主哈哈笑道:「是因為你母親嫁給我而要殺我麼?」
「不錯!」白長虹冰冷的道:「我為她選擇了你而悲痛,也為自己的命運而感到不幸,你並不是個可以托付的人,朋友,你娶她恐怕不是為了愛她吧!」
劍堡之主搖了搖頭道:「你只猜對了一半,我確實很喜歡你母親,可是我更恨你父親,這種微妙的關係你大概可以瞭解我所以這樣做的道理……」
白長虹寒悚的道:「你是為了報復我爹爹?」
劍堡之主陰狠的道:「可以這麼說……」
白長虹惱怒的指著劍堡之主,吼道:「現在我才曉得你是多麼的可恨,我真恨不得立刻殺了你,因為你是個卑鄙的小人。」
劍堡之主神情一變,眉宇問立時瀰漫起一股陰毒的殺氣,他慢條斯理的摸著頷下的鬍鬚,冷冷地道:「你怎麼不動手呢?」
忘情劍客白長虹的右手緩緩的抬起,慢慢的摸著射日神劍的劍柄,可是他沒有立時的掣出劍來,只是凜然瞪著劍堡之主,那是充滿敵意的仇視,不友善的互相凝視,但是雙方並沒有動手,白長虹的手掌又緩緩的落下來,黯然長歎了一口氣。
劍堡之主一楞,道:「怎麼啦?你難道不敢了?」
白長虹恨聲道:「你不要看錯人了,我現在還不想殺你,等我該殺你的時候就會動手,暫時先讓你多活幾天。」
「為什麼?」劍堡之主怒聲道:「我難道還要你來憐憫?」
白長虹這時盡量克制住自己感情的衝動,他腦海之中意念飛閃,不相信這件事全是真的,他冷冰的道:「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你……」
怔了一怔,劍堡之主訝然道:「她是誰?」
白長虹冷笑道:「尊夫人呀!」
當他忍痛的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中恍如遭受到兩枝銳利的長劍絞戮一樣,整個的心神片片碎裂開來。
劍堡之主呆呆的道:「你是說你母親?」
白長虹嘴角溢血,悲痛的道:「母親那兩個字可以去掉了。」
劍堡之主氣沖沖的道:「你難道連母親都不認了?」
白長虹淚水泉湧,道:「這種母親有與沒有都無所謂,沒有她我照樣長大了,況且我又不是她親生的,她只是我名義上的母親,連一天養育的恩情都沒有。」
劍堡之主怒哼一聲道:「那你為什麼還跑到劍堡來見她?」
白長虹這時淚水如泉湧出,他傷心的暗自長歎,為自己的不幸哀傷,他低沉的哭道:
「在沒來之前,我幻想她與別人的母親一樣,是個守節愛子的偉大女性,當我到此見到你之後,我才曉得我來這裡是錯誤的,她成了堡主的夫人,早將我這個兒子忘了,最使我難以忍受的是她不該嫁給你,嫁給一個……」
劍堡之主嘿嘿笑道:「我怎麼樣?」
白長虹恨聲道:「你心腸之毒天下之最,沒有一絲人性,況且你和我爹的仇恨是那樣的深,她如果懂得禮教,當然不會嫁給自己丈夫的仇人,讓仇人去恥笑自己的兒子,使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至少這點是我不能原諒她的。」
「嘿!」劍堡之主冷笑一聲道:「看不出你還有點骨氣,白雲飛能有你這樣一個兒子,這一輩子有他的驕傲,可惜他這條命根子將因得罪我而斷送在劍堡……」
白長虹正待發作,呂人傑突然上前,道:「弟,慢著……」
呂人傑寒著臉問劍堡之主,道:「堡主,在下可以向你討教幾件事情麼?」
劍堡之主冷冷道:「在可能的範圍裡,我會答覆你的問題。」
「好……」呂人傑冷笑道:「以你剛才所表現的那些動作,我看出你是個極善於運用心機的人,請問大堡主,我長虹弟的母親真正是心甘情願的嫁給你麼?」
劍堡之主變色道:「怎麼?你難道還不相信?」
呂人傑冷冷地道:「至少你有*人為婚的嫌疑,我相信一個女人不會喜歡嫁給一個善於運用心機的丈夫,所謂伴君如伴虎,隨時都會受到這種丈夫所玩弄的手段,你假如是個女人,會愛上一個這樣的人麼?」
劍堡之主咄地一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人傑冷笑道:「很簡單,她如果真的嫁給你,一定是你玩弄了一套花樣,我呂人傑敢說她沒有一絲願意……」
「嘿!」劍堡之主怒喝道:「小子,我已聽得太多了,如果不是看你年幼無知,現在我就會殺死你,現在你倆已然進了鬼門關,要想活著出去是沒有可能了,本堡主先不和你們計較今天的事,在三天之後,本堡主會來收拾你們。」
他得意的大笑道:「你們不要存有打算逃走的念頭,隨時都有人跟隨在你們的身後,希望在這三天之中,你們能利用一下殘餘的生命,在堡中多玩玩……」
白長虹冷冷地道:「我要在三天之後殺死你!」
劍堡之主不屑地道:「那要看你的壽數!」
他恍如非常的得意,在哈哈的笑聲中飄然而去,空中所餘留下來的笑聲尚沒有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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