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龍困愁城 第六章 裡應外合 文 / 蕭瑟
二人把輕功施展到極限,眨眼間已飛射出十幾丈,眼看再幾個起落,就可到達火槍按放的所在。
正在暗喜之際,驀的迎面襲來數股強掹勁風,去勢頓被止住。
二人停身一瞥,只見幽靈閻羅與大漠一叟等十幾人橫阻當前。
幽靈閻羅面含譏誚的道:「老護法!還想進去嗎?告訴你們,陸小子已經陷身太陰樓中,想脫身那是作夢,現在讓老夫索性一起成全你們吧!」
二人聞言,心下微微一怔,但絕不露諸神色,他們深知掌門人絕非夭折之相,失陷樓中,可能有驚無險,橫直是已經找對了地頭,怎麼樣也要衝進去看看。心裡一經計算好了,反而安定下來。
不由沉聲喝道:「老怪別盡空自得意,今日老夫等特來掃穴犁庭,看你們狐鼠之輩,還躲到哪裡去!」
說罷不侍幽靈閻羅回話,雙掌一揮,展開金沙掌法,疾攻而上。
只見金光閃爍,掌影繽紛,著著對準對方要害,招招都是攻其必救,威勢煞也駭人。
幽靈閻羅急忙收斂心神,以輕靈飄忽的步法,穿梭在掌雨金光之中,不時還以黑煞掌搶攻。
銀翅大鵬見老大已經出手,哪容怠慢,揮動銀虹般的兩掌,騰身一躍,如箭射般縱向當場。
大漠一叟更悶聲不響地接上手纏鬥在一起。
火槍雖然厲害,但因前面有自己的人在交手拚鬥,不敢發射。
就在這一頓之間,千里獨行等三人,見前面已經交上了手,若不趁此時趕上,機會轉瞬即逝,再遲就無法脫身了,趕忙招手一縱身,帶領草上飛余兆雄和大個子桑偉,旋風般電閃而上。
這時金翅大鵬正力鬥幽靈閻羅,雙方皆是藉著輕靈身法快攻快打,只見兩條身影,糾纏在一起,目力平常的人,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來。
銀翅大鵬與大漢一叟同樣都擅於凌空撲擊,兩人不時騰空縱躍,凌空對擊了一掌,倏又降落地上。
這種旋空互擊,最是消耗精力,雙方對上十掌,眉間已現汗漬,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千里獨行等人一趕到當場,大個子桑偉掄棍就往人多的地方碰去。
東靈宮人亦蜂擁而上,喊殺之聲,響徹九霄。
金翅大鵬力敵幽靈閻羅本已吃力非常,此時再加上三名高手,還手可就沒有機會了,幸虧臨敵經驗豐富,輕功有過人造詣,一時還不致落敗。
銀翅大鵬本已氣喘連連,突然前後夾襲,盡成挨打的局面,汗珠如雨般流下,但仍苦力支撐。
千里獨行功力雖高,但對手四人,全是東靈宮有數高手,一上來就被搶去先機,應付也有捉襟見肘之感。
草上飛余兆雄力拚三人,更見吃力,好在他輕功獨特,閃展騰躍之間,尚還可以應付一時。
大個子桑偉雖然棍重力沉,碰掃如風,但是遇上高手,也是無用武之地,幸好有橫練在身,碰幾下還受得了。
眾人正在岌岌可危之時,前面喊殺之聲,突告停頓,人影如潮般向四下退去,「砰砰」
幾聲,身影直向外拋射還夾雜著震人心弦的慘號!
金銀護法正在極力苦撐,一聞慘嗥之聲,百忙中抬眼一瞥。
二人目力超人,一霎眼就看出陸劍平與一字劍關容正由宮裡混殺出來。
原來陸劍平與一字劍關容二人來到太陰樓下,已離湖水不遠,正在找尋過湖出路之時,忽聽轟雷巨響不斷由宮外傳來,隱隱還滲雜著喊殺之聲,二人心想可能是本門諸人趕來接應,否則也是與東靈宮為敵之人,裡應外合,竄出去恰是時候。
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廣闊的湖水時,心裡不由一呆,自己雖然可以藉著木板飛渡過去,但一字劍關容恐怕就大有問題了。
心中這一猶豫,就在樓下徘徊起來,希望能夠找到暗門或是機鈕,以便越過湖面,迅速的前往接應。
一字劍關容也覺得湖面過於廣闊,自己實在無法飛渡,但他心思縝密,驀的給他想出一個理由來。便向陸劍平說道:「看適才那個小僮的身手,甚是平庸,過湖一定尚有秘道機鈕,而且這個機鈕必定接在樓中,同時更有專人負責看管,我們搜搜看如何?」
陸劍平經他這一提,也覺得甚有道理,不妨一試,乃頷首同意。
二人向左右分開順著牆根板壁各處,連連用劍柄敲擊碰撞。遇有空洞的音響,立即把板壁掀開。
果然發現地下全是暗室,但都是空洞的沒有半個人影。
當他們掀搗到正中牆壁下面的時候,突然「輒輒」幾聲,人影一閃而沒。
陸劍平心知,自己無意之中已經找到了管理機鈕的東靈宮人,正想躍下緊追,驀聞樓門口嚓的一聲,一條身影,直向湖面躍去。
這時湖上的浮簡,已由橫裡一旋打直連接起來,那人一路踏著浮筒,向岸上飛馳過去,哪消片刻時間,已經快要到達對岸,看他身手尚非平庸之輩。
陸劍平急呼一聲道:「我們快追!」
話聲未斂,人已騰空射出,最後一字語音消失之時,腳尖已點在浮筒之上。
他把輕功施展到極限,如一縷輕煙般只幾個起落,已經與前面飛馳的人追個首尾相接。
他雙腳一沾浮筒,身形尚未再起,即朝前面狂奔的人背後,急勁的拍出一掌。
前面的人,只顧一個勁的朝前急馳,作夢都想不到他們二人會追得如此的快,正待竄上岸邊,扳開機鈕,把浮簡回到原來的位置,驀的一股雄渾無比的勁罡,如狂風般自背後壓到。
只聽他微哼半聲,整個身形被拋出三丈以外,「砰」的一響,倒地不起,眼看已回天乏術了。
陸劍平趁勢躍到岸上,一字劍關容跟著接踵而至,二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二人縱高竄低,一路朝喊聲處急馳而來。
陸劍平與一字劍關容,一路急馳,越出宮牆外面,只見東靈宮諸人正倚眾圍攻金銀護法等諸人,不由怒憤填膺,目眥欲裂。
尤其草上飛余兆雄,以上乘的輕功,閃避身前三個高手的聯合圍攻,已經退到牆邊,再向後已無路可通,身形才始一頓,一股強勁掌風,又復壓體而來,眼看就要喪命掌下。
陸劍平迅捷無比的雙掌挾雷霆萬鈞之勢,凌空撲下,身形未到,掌勁先臨。
兩股勁風一接觸。
那位東靈宮高手功力本較陸劍平差了一大段,這時身居下方,吃虧可就更大了,只覺一股無儔的勁罡,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心知不妙,正待向後退去,哪裡還來得及!
只聽「啪」的一聲,雙手腕骨已折,胸頭如被千斤重擊,喉頭一甜,一股血箭如噴泉般疾射而出,人也栽倒地上。
陸劍平含恨出手,哪再饒人,他腳尖甫一點地,迅捷無比地又朝東靈宮其他兩位高手分別拍出兩掌。
這二人功力,較適才受傷的那位東靈宮高手尚遜一籌,眼看這種情勢,早已被嚇得暈淘淘的,連話都喊不出來了,今見掌風襲到,哪敢硬接,急忙閃身一晃,朝斜刺裡一溜,消失於人群之中。
草上飛余兆雄也被這突來的如山掌勁,被激盪得倒靠在牆壁上。
他睜眼一看是陸劍平,豪氣頓時一壯,挺劍殺奔包圍住金翅大鵬的東靈宮眾人,接上一位高手,廝鬥在一起。
一字劍關容早也殺向千里獨行那邊,聯手合力,形勢漸漸扳平。
陸劍平長嘯一聲,嘯聲響徹長空,震耳欲聾,身形騰空直上,半空裡擰腰蓄勁,雙腿一拳一蹬,矯捷無比的像箭射般降落在銀翅大鵬身旁。
東靈神君等人一聞嘯聲,心裡不由一怔,待看清陸劍平的身影時,更是呆了一下,暗自忖道:「這人到底是人是神,太陰樓銅牆鐵壁,就是鐵鑄的金剛也不能硬闖出來,何況還救出一個人來?」
就在他這一呆之間,銀翅大鵬已經緩過氣來,但仍喘息不定。
此時陸劍平憤怒已達極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掌頻揮,出手更是重力,「砰砰」
聲中,夾著兩聲慘嚎,已有兩個東靈宮高手,倒地斃命。
大漠一叟早已是驚弓之鳥,再看陸劍平含怒出掌,勁道直可推山裂石,哪敢硬接,只一任的展開輕靈步法,飄忽閃避,心裡早已打好開溜的計劃。
大個子桑偉雖然有橫練在身,但前後包圍的人全是高手,盡向他練不到的部位下重手,這樣一來也夠使大個子窮於應付。
一套怒江十八打的棍法快要使完,他頓時記起,前次在喊聲密集的地方,打得多麼寫意,對,到外面喊聲集密的地方,找他們的霉頭,別盡白呆在這裡光挨打。
他一緊手中擎天棍,改用一套流雲飛霧的棍法,只見棍影繽紛中,如行雲流水般飄向外圍。
圍攻的東靈宮高手們,被他這突然之變,一時措手不及,紛紛往下閃去,待要回手反擊,大個子已經竄向人群裡面,眾人微哼一聲往上一圍,但因人多,反被自己的人擋住,不能即刻施展手腳。
大個子這樣揀軟的打法,確實給東靈宮高手們一個致命傷,嚇得亡魂喪膽,到處棍影,人潮如浪般四散分開。
大個子心裡一樂,不由喊道:「你們怕嗎?這才夠意思!」說著提棍像趕羊群般隨後就追。
東靈一見陸劍平憑空降臨,就知今天情勢不妙,若不施展絕招,等會連走都難。
他迅捷的攻出六掌把銀翅大鵬一連追退三步。
他身軀微拱,雙掌平舉胸前,丹田運起玄功,掌心漸漸由白轉青,迅速變成烏黑色,好像一雙墨爪,絲絲黑氣,由掌中透出,直朝銀翅大鵬及草上飛余兆雄分拍過去。
銀翅大鵬被迫退後,正擬回手反擊,眼見絲絲墨氣,就知這是極為歹毒的「黑煞掌」功,黑氣含有劇毒,中人難救,他前次就是中上這種毒氣,急忙大聲喊道:「小心這是黑煞掌。」
一式「白鶴衝霄」身形騰空直上,險險避過。
草上飛余兆雄聞聲知警,輕功超人,急往斜裡竄去,但已慢了半步,微微吸了一些進去,人即頹然倒在地上。
這時陸劍平正好迫退大漠一叟,本想連續出擊,驀見余兆雄中毒倒地,急忙展開金剛不動神功,縱身躍到。
他無暇救人,只探手交過一粒雪蓮,囑其自行服下,暫時保住傷勢,回身雙臂一圈一撩,疾朝東靈閻羅拍出一掌。
他怒火高昇,殺心陡起,這一掌已拼出全身勁道,雖然他右臂被金剛指力所傷,還未完全恢復,但經他這全力的一擊,威勢也著實駭人。
只見一股力可撼山的勁罡,洶湧而出。
東靈閻羅幾次吃癟在他掌下,黑煞掌功,對他又失去效力,此刻他在盛怒之下發掌,哪敢接實,忙一連橫飄五步,避過正鋒,回手朝來勢拍出一掌。
「蓬」的一聲巨響,一丈內的土地已被震塌下去約有一尺多深。
陸劍平一招得手,乘勢一連拍出六掌。
東靈閻羅將輕靈身法施展到極限,全力的閃避,才險險的躲過這一連串的掌勁,但回手卻是無力。
場中只殺得愁雲慘霧,鬼哭神號,「砰砰」聲中還不時夾雜著幾聲淒厲的長嚎,人影拋射,肢體紛飛。
情況極為混亂,也慘烈異常。
千里獨行一見一字劍關容突來助陣,欣喜之餘,精神陡振,雙掌揮拍之間,更見威猛,已經扳回先前的劣勢。
關容展開一字慧劍,劍招綿綿不絕,使對手無緩氣的機會,配合在千里獨行的閃電掌法之間,更是天衣無縫,攻勢凌厲無儔。
此時東靈宮四位高手已被迫得連連後退,正想改變陣式。
驀聞慘號一聲,內中一位東靈宮高手,正被千里獨行在胸後「靈台穴」拍上一掌,「砰」
的一聲,身軀被摔出一丈以外,伏地不起。
另一個東靈宮高手突聞這一聲慘號聲,心神不由怔了一下,就在這一錯愕之間,一字劍關容的劍尖已經指到,「嗤」的一聲,左肩背已被劃上一條尺長的血槽,殷紅的鮮血,順著左臂膀,涔涔流下,痛得他全身顫抖不已。
一字劍關容眼見對方四人,死傷了一半,心中大是不忍,忙沉聲呼道:「朋友,趕快離開這兇殺場所,彼此均無深仇大恨,本人絕不趕盡殺絕!你們去吧!」
他未免天真了一點,東靈宮徒眾,素來心黑手辣,且教規極嚴,東靈親身在場,怎能輕易離開?尤其此時情況混亂,勝負未明。
二人聞言桀桀連聲笑道:「東靈宮沒有畏縮的人,你別以為一時得勢就沾沾自喜呀!」
說罷不待一字劍回答,反乘二人不在意當頭掄劍疾攻而上。
千里獨行等二人,滿以為對方在疲於應付之時,自己放開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必定會知難而退,哪知適得其反,倒引起他們的凶殘殺性,乘隙搶攻,險遭暗算。
千里獨行怒極而笑道:「閣下這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陰辣心計,老夫索性成全你們吧!」
說罷手底加勁,絕招連連湧出,迫得東靈宮二人紛紛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一字劍關容眼看東靈宮二位高手,死纏死拚,一想起此際身在虎穴相前此被擄情形,心裡也是氣極,挺劍而上聯手合攻。
大漠一叟眼見陸劍平直奔幽靈閻羅,心中暗喜,此時正是脫身的大好機會,忙朝銀翅大鵬一連拍出三掌,待到對方身形微退之際,突然展開輕功,向斜處裡一落。
銀翅大鵬被這突來掌勁,連續被迫後退了三步,正想反身撲上,哪知對方就此開溜,眼睜睜地看他逸去,只氣得直跺腳。
銀翅大鵬怒極之下,身軀一縱,展開鷹旋九轉的奇奧輕功,凌空揮掌向東靈宮其餘高手直撲下去。
只見銀光耀眼,如電閃般連連下擊,身軀藉著下擊的力道,立即又復盤旋起來,直如飛鷹靈兔一般,使敵人極難避開。
經他連番撲擊之下,有二個東靈宮高手,已被擊倒地上。
金翅大鵬趁著幽靈閻羅被陸劍平截擊之時,翻掌向圍攻的東靈高手拍去。
金光閃爍中,頓起兩聲悶哼,已有二人被擊倒地。
大個子桑偉,手舉擎天棍在東靈宮徒眾陣裡橫衝直撞,棍影起處,哀號連連,殺得這些徒眾們望風披靡,夾著尾巴緊溜,但不久又被後面追來的東靈宮高手們趕上,被圍困當中。
草上飛余兆雄中毒之後,人在半昏狀態之中,服下陸劍平交給他的雪蓮,精神已漸清醒轉來,雪蓮雖是療毒聖藥,但因黑煞掌功過於霸道,此時毒氣已淨,而功力尚未恢復,故仍盤坐療傷。
適有一位東靈宮高手,眼看余兆雄中毒坐在地上,以為有機可乘,躡足滑步,閃身掩至草上飛余兆雄身後,舉起右手長劍,正待刺上——
千里獨行抖掌又斃了一位東靈宮高手之後,正在遍視場中之際,一眼看到余兆雄即要慘斃劍下,心中不由一凜,但趕過去已是萬萬來不及了,忙抖手飛出兩粒鐵蓮子,朝東靈黨徒提劍右手腕脈穴射去。
一縷黑影夾著「嗤嗤」破風之聲,一閃而過。
只聽「啊」的一聲,手腕已被射穿,痛得汗如雨下,慘嚎不絕,手中長劍也掉在地上。
千里獨行一擊得手,身形更不怠慢,跟縱趕到草上飛余兆雄身前,護住當路。
陸劍平眼看東靈神君身法奇奧,輕功有獨特造詣,似此纏鬥下去,恐怕要等二百招以上才能將對方制服,時間一遲延,說不定對方還有什麼援手趕到或是毒著暗算,對自己這邊人全是不利,所以要把老怪盡速收拾。
他聰明絕頂,只微一思索,立即想出制敵的絕招來。
思念一定,手底突的加強,瘋狂般一連攻出七掌,把東靈迫退三步,反手一探啞吧簣,「嗆琅」一聲微響,烈日劍已掣在手中。
一抖劍尖,一招「日輪初升」已應勢而出。
東靈正擬回身反擊之時,驀見一輪紅日,金光暴射,耀眼暈眩,根本就看不出對方人在哪裡,心知這是烈日劍法極為厲害的絕招,嚇得一連閃退五步。
陸劍平成竹在胸,接著身軀往上一縱,半空裡躬身一旋第二招「烈日炎炎」又相繼當頭劈下,而左掌一式「龍飛九天」如山勁罡,同時砸到。
東靈腳步方始站隱,而對方卻如附骨之蛆,隨後趕到,招式未到,烈焰先臨,光華更比第一招強上數倍,再退已是來不及,忙運足全身功力,抖勁朝紅日拍出一掌,同時腳下一滑,急疾閃避過去。
他哪裡知道陸劍平左掌一招並未用老,中途改為「龍爪擎天」乘他運掌之後、閃身逃避之時,手指已扣住對方腕脈穴,正待舉劍劈下——
幽靈閻羅穴道被人扣住,半身功勁盡失,只能閉目等死。
忽聞胡哨連起,東靈宮人紛紛向場外退去,場中只剩下風雷門諸人。
陸劍手心知有異,忙展眼向場外一瞥,只見三面東靈宮人,各按上一口火槍子,槍口朝著場中。
幽靈公子高聲喝道:「八臂金龍,只要你敢對家父施出毒手,這裡就是你們幾人葬身之地!好好將家父放下,我們約期一決勝負如何?」
陸劍平心中暗忖:「此行目的,志在救出一字劍關容,現在既已出困,何必玉石俱焚,同時幽靈閻羅乃手下敗將,要收拾他何必今日?」聞言忙哈哈一笑道:「只要憑真實功夫,陸劍平隨時候教!」
幽靈公子冷笑一聲道:「好,今年黃山論技之時,我們一拚清了!」
陸劍平回頭朝東靈微笑道:「尚煩有勞尊駕,相送一程!」
忙招呼眾人,相率來到江邊,仍由余兆雄*舟駕駛,揚帆直向石衛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