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相處 文 / 三十
當男女之間進入牽手這一非常重要的確立「江湖地位」的階段之後,男女雙方往往都會產生一些不良習慣,男人往往會因為覺得已經開始確立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而不再像從前那麼積極,而女人也同樣認為自己已經佔據男人心目中重要的地位而變得理所當然的提出更多的要求。所以,一般影視劇都會將愛情定格在男女雙方關係的確立上,他們未來的相處會怎樣很難估計,如果有幸部分影視劇有續集的部分,男女主角一定會經歷分手的場景。男女關係的確立只能說明他們的愛情進行式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而這個階段才是最「艱辛」和充滿未知數的歷程。
「喂,」冉靜坐在沙發上修剪著腳趾甲(不明白為什麼她那麼喜歡修剪腳趾甲,雖然我覺得她的腳確實漂亮)問我:「你記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的?」
「記得,4月16日。」我很快的作出回答。
「那我那次喝醉酒被你帶回來是哪一天?」冉靜繼續問道。
「5月24日。」我脫口而出。
「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名字?」
「6月17日。」
「那我住到這裡是幾月幾日?」冉靜一付不罷休的樣子。
「7月8日。」我依舊張嘴就答。
「哇,你怎麼記得那麼清?」冉靜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當然沒有這麼好的記性,我哪能記得那麼多準確的日子,我只是按照時間的順序關係隨嘴亂說而已,面對女人提出這樣的問題,我一向都有這種良好的習慣,首先你要快速不加思索的回答,如果她也記不住是什麼日子,恭喜你,你已經過關了(例如冉靜就是如此),如果不幸她記得其中的某一日子,那麼你依舊有迴旋餘地。舉例說明:如果冉靜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不是4月16日,是4月28日,那麼你可以說其實我在此之前我已經注意到美麗的你了,只是你沒有注意到我而已,所以第一次應該是4月16日而不是28日。如果冉靜說她住到我這裡的日子不是7月8日,而是7月6日,你可以說雖然你6號已經住到這裡,但是我完全迷失在一個美女進入自己領地的幸福中,直到8號才逐漸恢復一些思維,6號-8號對你來說都是同一個日子。
其實以上只想說明一個問題,其實女人在乎的不是你記住什麼日子,而在乎的是她到底在你心目中佔據什麼位置。
可是冉靜問這些似乎純粹為了打發時間,她自己不僅不記得是什麼日子,對我作出如此「精準」的回答也沒有一點感激之情。不過我對自己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只是這種滿意僅僅持續了一天。
第二天回到家,吃完飯又回歸沙發場景的時候,冉靜突然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的?」
「啊?4月16日。」我彷彿記得昨天是這麼回答的。
「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名字?」
「喂,你打亂順序。」這丫頭太「陰險」了,我怎麼也沒料到,考試合格之後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重考,所以這裡務必提醒一下大家,當你第一次回答出答案後,請將這個答案備份一次,以供下次做答。
「我為什麼要按照順序,快點回答。」
「6月,6月,好了,好了,我承認我不記得了。」
「哼,罰你週末陪我逛街。」
到了週末,我忘記了逛街的事情,通宵遊戲了一下,天亮才上床睡覺。
「豬,起床了,你答應陪我去逛街的。」我才睡覺不超過兩個小時,冉靜就進了我的房間。
「啊,我剛睡,下午再去,下午再去。」我迷迷糊糊的說完又進了了睡眠狀態。
等我再一次被搖醒的時候,冉靜已經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都已經下午三點了,你到底起不起來?」
「啊,三點了?那不去,明天再說吧。」我發現睡覺對於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哼,你就知道玩遊戲,遊戲有那麼好玩嗎?我把你的賬號刪了。」
「嗯,好的。」我意識不清醒的答道,可是立刻感覺到不對,從床上跳了起來說道:「不要啊,這個不能刪。」
「你看你一說到遊戲就這麼精神。」冉靜已經打開我的電腦進了遊戲(因為我試圖教會冉靜遊戲,以便可以共同進行這種愛好,可是沒有成功)。
「我刪了。」冉靜已經選擇了刪除人物,出現了選擇是否的畫面,而滑鼠就放在「是」的上面。
「千萬不要,我立刻起床,馬上出發。」我連忙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因為匆忙,穿褲子的時候身體不小心歪了一下,正好撞到冉靜的手臂,而引發的連鎖動作就是「是」的按鈕被按了下去。
我張大嘴巴看著電腦,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我半年的「娛樂心血」都在這個人物身上,雖然只是一種娛樂活動,但是或多或少傾注了我的勞動和我的感情,甚至這個遊戲人物代表著虛擬世界中的自己,就在這一指間蕩然無存。我不能怪冉靜,因為雖然她創造了發生這個結果的條件,但是最後的結果似乎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也不想怪冉靜,因為遊戲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會超越冉靜,但是,此時此刻的我確實有一種非常心痛的感覺,我想沒有如此經歷的人可能無法理解。你想像一下你用了半年業餘時間完成一件自己滿意的事物而被瞬間毀壞無法修復的感覺。
冉靜看出我的表情,怯怯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真得想刪除你的人物。
我努力的笑了一下說道:「嗯,沒關係,現在清靜了,不用再記掛著了。走,逛街去吧。」
連續的幾天我都在公司待到很晚,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很難描述,一方面我理智的認為我根本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情責怪冉靜,但是另一方面當我看到冉靜就會想起我失去的「人物」。
接連幾天我都沒有看到冉靜,因為我回家的時候她已經進了房間。
好幾天沒有進入遊戲了,今天懷著一種特殊的心情想回去看看自己熟悉的虛擬世界,可是當我還想使用以往id的時候卻被告知已經被使用。沒想到僅僅幾天的時間,連代表自己人物的名字都已經被別人霸佔。隨便換了一個名字上線,四處閒逛,看到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名字,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這時一個非常熟悉的人物突然從我面前走過,她居然用了我以前的名字,並且用了我以前的人物造型,看著他就像看著以前自己的人物。他努力的殺著路旁的小怪,不過以他的等級,似乎在這裡殺怪只能獲得極少甚至零的經驗。
我友好地對他說:「你這個級別應該其他地方了,在這裡沒什麼經驗了。」
「哦,謝謝你,那我應該去哪裡呢?」
「我帶你去吧。」我將他帶到一個更適合他練級的地方,但是發現他殺怪殺得似乎很吃力。
「你為什麼不用技能?」我發現他只是一下一下的用最傳統的敲擊方式。
「怎麼用技能?」看來我遇到一個遊戲盲。
「那不用問,你也沒有做過任務?」
「對啊,怎麼做任務?」
一個人居然在不學習任何技能不完成任務,穿著一身和自己級別毫不相稱的低級裝備一下一下敲打著經驗很少的怪道這個級別,我不得不佩服一下。
「你幹嗎要玩遊戲?」雖然我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但是我實在對於他在遊戲中的生存能力感到擔憂,畢竟他用了和我一樣的名字和我一樣的人物。
「其實我不會玩遊戲,但是我不小心刪除了朋友的人物,我想練一個一樣的還給他。」
我霎那間明白了一切,立刻起身衝進了冉靜的房間,看到冉靜微曲著身體,在電腦面前艱難的操作著,我的眼淚一下從眼眶中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