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一壺尿 文 / 劉建良
剛要起鳥,又想到一事,看桌上有個大茶壺,抓起來猛灌一氣,感覺下腹發脹,嗯,這下是真差不多了,上床去,小紅是仰躺著的,見他上床,給他個媚笑呢,於異可不跟她笑,把她身子一翻,屁股向後,小紅呀的一聲輕叫,她到是個有經驗的,自己就把腿屈起來,雪白的大屁股翹得老高,不想於異一看,差點兒莠了鳥兒,小紅那胯彎裡,黑乎乎一彎,兩片皮兒,便彷彿屠桌上擺了三五日的剩肉,都黑透了,於異情不自禁就想到了葉曉雨,葉曉雨那地方,白白嫩嫩如新出鍋的饅頭,一抹新紅,鮮艷滋潤,就如剛帶紅的水密桃兒,兩下比較,真個天上地下。
不過還好,於異的師父是野物,他一下就又想到了母狗,不都是這個樣子嗎,這一下想得通了,便又把勁兒鼓起來,扶著鳥兒對準了,一下捅了進去,不由就是一呲牙。[]
所有人都只說,女孩子第一次是會痛的,卻沒有人說男孩子第一次會怎麼樣,其實啊,男孩子第一次也未必就很好過,起碼於異這會兒的感覺就不是太好,或者說,很不好。
這裡有幾個原因,第一,他其實還沒開竅,那話兒脹起來,不是慾望,而是玄功。第二,他那話兒太大——大撕裂手不但長雙臂,也長鳥。第三,他動作粗魯不苟言笑,小紅不開心,下面沒濕潤。於異的大鳥從小紅的干縫裡硬擠進去,而且又急又快,他那鳥兒又是第一次,嫩著呢,這一下會好受?
不說他,便是小紅那久經戰陣的老蚌也受不了,呀的一聲痛叫,回頭來看:「客官,輕著些兒個。」
「別動。」於異手一伸,按住了她背,吸了口冷氣,下面鳥兒麻麻辣辣呢,暗叫:「這個可比脹尿痛多了,到也怪事,偏偏那麼多人喜歡進妓院,敢莫都是生得賤,不夾一下不痛快?」
且不想那麼多,便運尿意,不想卻是尿不出來,原來他那話兒脹大了,外面還加上小紅一個肉箍,把尿道擠緊了,自然尿不出來了,於異憋了一會兒沒憋出來,沒辦法,便抽出來,這一鬆,尿意一脹,一股尿箭便往小紅肉壺裡射去。
小紅覺出不對,扭頭一看,頓時尖叫起來:「呀,你怎麼在我身上撒尿?」
於異撒得正痛快呢,小紅這一叫一動,可就撒得滿屁股都是,小紅越發尖叫起來,她卻是個潑辣的,拚命掙扎,反手更來抓於異:「你個變.態,竟然在老娘身上撒尿。」
於異當然不可能給她抓著,但她這一叫,於異立時就覺出了不對,他只是不懂,可不傻啊,如果這事正常,小紅不會是這個反應,小紅反應如此激烈,就說明這事不正常,套路不對,打反了拳。
於異尿撒到一半,急急收起,褲子一摟便跳下了床,一抓衣服,翻身就從窗子裡竄了出去,他也不回客棧了,三縱兩縱便直接出了城,一面跑,腦子一面就越發的清醒了:「這事不對,公狗干母狗是干母狗,幹完了才歡歡的撒一泡尿,可不是在母狗肚子裡撒尿。」又更進一步想到:「公狗干母狗是下種,要生小狗的,男人干女人當然也一樣,撒尿可不能做種,啊呀,錯了,錯了,這人丟大發了啊。」一時憋不得,就是一聲狂嚎。
可到底錯在哪裡呢?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姿勢肯定是沒錯了,進的洞應該也對,女人的風流竅就在那裡,他不會再認為是在膈肢窩裡,但問題是最後一步,進去了幹嘛?他不明白。
這是性教育的缺失給於異上的最生動的一課,當然,杯具的絕不止於異一個,這種嘀笑皆非的故事,到處都有,因為九州大地都一樣,性是忌諱,父母不言,師長不教,有錢你可以脫褲子去嫖,但絕對不能從嘴上問出來——嫖妓是風流,請教是下流,這真是最獨特的存在。
於異一通亂跑,看見一條大河,停了腳,站在江邊發呆,又糊塗,又覺得丟臉,便在那裡傻住了。
江邊泊著一艘客船,這時裡艙中燈亮了,進來一男一女,那男子四十來歲年紀,矮而胖,挺著個大肚子,衣著華貴,手上戴著老大一個玉板指,似乎是個富商,那女子約摸二十七八歲年紀,穿著打扮同樣不俗,姿色也相當不錯,兩人到艙房裡,那富商摟著她,便是一頓亂摸,那女子咯咯笑著,隨後兩人便脫了衣服,這時於異看到一番奇景。
什麼奇景呢,原來那對男女並不上床,那富商站在床邊,手叉著腰,大肚子挺著,那女子卻在他胯前跪下去,竟然手捧著富商的那話兒,含在嘴裡,又舔又親。
「這是幹嘛?」於異看傻了,他還真沒見過這號的——公狗干母狗到好像是要先嗅一下,可也沒有含著舔啊。看得眼光發直,臉色卻有些變,眼睛瞇著眉毛皺著,一臉嘔心的樣子,他確實是覺得嘔心,那玩意兒不是撒尿的嗎,那女子怎麼捧著跟舔黃瓜一樣呢,而且媚眼如絲,而那富商也似乎很亨受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呢?於異徹底糊塗了。
那富商忽地叫了起來,雙手捧著那女子腦袋,一隻鳥兒全塞進那女子嘴裡,動了兩下,隨後身子猛地亂抖,看在於異眼裡,彷彿是打擺子,後面的更像打擺子,顫了幾下,赤條條往床上一倒,死豬一樣不動了。
那女子卻怪,也不知吞了點兒什麼東西,舌頭還伸出來在嘴邊舔了一下,彷彿舔著點糖絲兒,隨後熄了燈,也上床睡了。
於異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最後那一幕,那男子把鳥兒塞女人嘴裡打擺子,然後那女人竟似乎吃著了糖,這個太古怪了,於異打破腦袋也想不清楚。
「難道男女做事和公狗母狗不同,是弄在嘴裡的,那多嘔心啊。」咂巴了一下嘴,忍不住吐了口唾沫,不過總算明白了一件事:「不是撒尿,絕對不是。」但有一點死也不明白:「那他撒的是什麼呢?」
糊塗啊,糊塗啊,幾乎忍不住要衝到船上去,問問那死豬,他在他女人嘴裡到底射了什麼玩意兒,只不過又怕丟臉,想一想,終究沒動。
呆了一會兒,沒意思了,沿江邊往上遊走,似乎不太對,江面太窄了些,浣花江可是大江,江面不應該這麼窄,想了想,索性不走了,找塊草地躺下來,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亂想一氣,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給鳥叫聲驚醒,天光大亮了,起身先練了會兒功,大撕裂手入門後有動功,練習各種橫縱斜兜的罡勁,一雙五六丈長的手左兜右插前抓後扯,其勢如風,其形如魔,腋下的風成了勢,居然發出嗚嗚的異嘯,越增聲勢。
遠遠的江面上,有早行的船隻,聽得嗚嗚怪叫,循聲看到於異這一雙怪手,無不驚駭莫名。
於異自己到是不覺,練完功,就手打一隻野兔烤著吃了,隨後尋路而來,到一個村子邊問了路人才知道,這果然不是浣花江,只是浣花江的一條支流湛水,卻原來他那日順水下漂,漂進了湛水中,再問浣花城,遠在四五百里之外。
四五百里,對於異來說,也就是半天腳程而已,問清了方向,翻山而行,大撕裂手風雲雷電四大異象中的風象練的就是兩道罡風,雙臂一輪,罡風一托,身子便浮了起來,於異先前不知,趕急途時,就是雙臂輪動,整個人像輪子一樣往前滾,但這日趕得不急,卻發現腋下雙風好像手一樣托著自己,於是便試了一下,一運功,腋下風生,真個把身子托了起來,不過起得不高,也就是五六丈高下,不過若要趕路,還得輪動雙臂,僅憑腋下風,到也能飛,只是太慢,那還不如用狼行術。
「沒什麼用,難怪書裡面對風雲雷電四象只是稍稍一筆就帶過了。」於異試了一下,也就沒興趣了。
翻過一座大山,前面卻沒山了,高高低低,不過一些丘陵,卻是人煙繁茂,村鎮一座接著一座,山下就是一座大鎮子,酒旗高揚,於異卻是個酒鬼,一見了酒旗,頓時就走不動了,下山,到店子裡,叫了一罈子酒,一隻熟雞,坐在窗前,慢慢撕了吃,反正也沒什麼事,急什麼。
正吃著,卻聽得吹吹打打,過來一支送親的隊伍,說到娶親,於異便又想起了心中的煩惱事,只是琢磨:「那胖子怎麼把鳥塞女人嘴裡呢,那隔壁兩兄弟說,不是插風流竅裡嗎?到也古怪,他打擺子也似,又不是撒尿,到底射的是什麼?」
糾結中,花轎過來,忽然一陣風過,掀起轎簾,裡面那新娘子卻沒戴蓋頭,露出一張臉來,於異恰好瞟見,身子猛地就是一震,失聲叫:「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