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七節 飛過坎 文 / 圓太極
【點絳唇】
凡俗有心,親尊失魂隨其轉。
天數不換,豈是幾步分。
僧聖聆聽,佛意數達徑。
說苦理,大乘小悟,梯上看雲舞。
但魯一棄在後悔的同時,也暗暗打定了主意。他要趁瞎子還未徹底發作前,將他帶到藏地與穆天歸、易**脈會合,到時讓他們想辦法解救。這樣是很冒險的,特別是對魯一棄而言。朱家設下這樣一顆大的暗釘,主要就是要來對付他的。瞎子在海上殺人,是因為朱家當時以為他們得到寶貝,想追上他們的船。像他途中殺聶小指,只是對家操控之人需要確定瞎子到了那種失魂狀態。所以入藏的路途上,瞎子還是一個未爆發的暗雷,是個可以觀察到危機程度的暗雷。魯一棄自信自己可以觀察揣度出這種危機爆發的時刻,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控制他或者帶領大家遠離他。可後面一連的情況突變將他的計劃全打亂了,一群人分作兩處,偏偏瞎子還在另一處,自己對其失去了掌控。所以炎化雷到來後,說墨家兩弟子都死了時,他首先就想到是瞎子下的手。奇怪的是他所描述的死亡狀態並不是想像中那樣,而且從實際意義上來講,利用瞎子殺墨家兩個弟子真的很不划算。這是要始終放在魯一棄身邊的棋子,他在關鍵時刻可以起到奪寶制人的決定性作用。
可如果不是瞎子動的手,那兩個墨家弟子又是被何人所殺,另一群人中除了瞎子外,難道還有哪個隱得更深的暗釘?
比魯一棄更早發現瞎子不對勁的是胖妮兒。她是瞎子的親生女兒,而且是相處時間最長的女兒,自然是瞭解瞎子此前性格習慣的。打他們在落日鎮鎮剛一見面,胖妮兒就覺出自己父親的變化來,而且這變化很大很怪異。所以她一直都注意著瞎子。聶小指被殺她是看得最真切的,不過胖妮兒也是老走江湖之人,稍一分析就知道自己父親是中了某種失魂的蠱咒之術。因此她始終也沒聲張,而是在保證魯一棄安全的前提下,暗中獨自想方設法要解了瞎子身上的蠱咒。可還沒等到她查出瞎子到底中的是什麼失魂迷術,陰世更道崩塌,她便與瞎子分開,再未能見到面。直到胖妮兒在左嶺東側上點燃第二堆篝火之後,突然間在山嶺小徑上發現失魂而行的瞎子,於是便尾隨而來。不過此時瞎子已經不能識人,完全被無形的法術控制著行動。胖妮兒沒有其他辦法,只好緊跟著,以便隨時制止瞎子做出什麼荒唐事情。
養鬼婢預料到魯一棄會重入鎮中,她點燃第一堆篝火後便提前回到鎮中,躲在入鎮道路必經的一個無人小屋中。沒見到魯一棄到來之前,她還見到好些奇怪事情。胖妮兒緊跟瞎子茫然失魂地入鎮就是其中一件。另外他還看到十六鋒刀人滅亮出鎮,還有墨家弟子一前一後潛入鎮中。但這些她都沒關心,她心中在意的只有魯一棄。
養鬼婢此時又看到了魯一棄。雖然離得遠遠的,但養鬼婢還是能將魯一棄的每個細小的動作看的真真切切,因為天色已經大亮了。
魯一棄的左手輕輕地搖著,這意思很明確,是讓養鬼婢不要靠近。
養鬼婢也沒想靠近,就算魯一棄不搖手她也不會靠近。因為魯一棄身後站著一個面若淨盤、目如朗星的喇嘛僧。雖然自己可以為了魯一棄捨卻性命,但她卻不想因為自己的靠近而導致魯一棄被別人瞬間要了性命。感覺之中,養鬼婢知道那喇嘛僧就是個能瞬間要了魯一棄性命的高人。
活佛沒有想要魯一棄的性命,他依舊抓住刺穿魯一棄肩窩的盲杖頭,只是將身體稍稍靠近了些魯一棄,低聲說道:「世人並不是都能度,如若不是那胖丫頭,這盲眼的人便度了你了。」
身受痛楚的魯一棄將咬緊的牙關慢慢鬆開,在臉上綻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他平常時都是面無表情,微笑往往是他出擊的預示:「我是未能度他,可那丫頭卻度了他。一刺之痛,了卻失魂苦楚,了凡世無助之心,棄無控軀殼,不再替凶為惡,當登極樂。我亦並非未度,你沒見我也渡一人嗎?就是那丫頭。為我一介殘軀,更為了蒼生百姓之利,她忍心中萬般苦痛親手殺了自己父親,此悲此善當趨真佛之心。」
「那你知如何度我嗎?」活佛問道。
「我若知道,便不能說。天機不洩,佛理自悟。而我確實不知,所以我可以告訴你。至於是理、是引、是謬、是惑你自省。」
「請誨。」
「我佛悟道之前,俗身貴為王子,享盡天下所有富貴甘醇,才悟出無慾皆空之佛理。我輩之人無有此極致境地,所以該從另一極致入道,所修皆應落在『苦』字上。」魯一棄所說之理是從一部很少為人知的《苦儺脫諸經》上得來的,但這一佛理是為大乘佛派,與藏密小乘佛學差別很大。所以對於活佛來說,這種觀念是有新意的。
「何為『苦』?」
「知眾生苦,為眾生苦,苦心、苦志,苦修,苦悟,然後方能捨私慾,棄俗體,念成灰。舉止皆自然,四觸皆虛空,登玄入佛境。」這些短短幾句中,魯一棄又加入了道教的玄虛自然之道,這是活佛更未曾接觸過的。
「如何行?」
「送我上天梯。」
「你來度我?」
「無分你我,度人亦是度己,我為天意,你為佛行。」
「當是這般。」這次活佛沒有多想,說完此話,立即出手。
剎那之間,只見鋼折血濺……
要從「九色天雲獸紋場」這樣的坎面上過去,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解坎而行,這一點穆天歸辦不到,就算能行,眼下的時間也不允許。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從坎面子上方飛過去,穆天歸是不會飛的,不過此舉卻是完全可以利用器械一試。
穆天歸卻並沒有因為可以採用第二種方法而感到高興。因為從「九色天雲獸紋場」上方過去後,還要面對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坎面另一側的金幢白塔。飛過「九色天雲獸紋場」也許可以,但飛過這座白塔可以嗎?!
白塔之上肯定是會有扣子與「九色天雲獸紋場」相疊,而且扣子的扣殺範圍很有可能就是用來彌補「九色天雲獸紋場」這種平地坎的空中缺兒……也就是說,金幢白塔上的殺扣很有可能就是用來對付從空中闖過「九色天雲獸紋場」的坎子家們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但是要穆天歸能飛過去,而且還要在合適的位置沿這兩組坎扣相疊的坎沿而行,這樣才能安全通過。
合適的位置在哪裡?坎沿又是什麼形?時間緊迫,穆天歸已經來不及將所有事情都弄個清楚。他決定先靠近白塔再說。於是把隨身包囊打開了,取出應用物件。
穆天歸的輕功不如瞎子、胖妮兒,也不如養鬼婢,所以要讓他像瞎子那樣從「飛蛾索」那樣粗細的牽索子上走過去是很困難的。但功力達不到的方面,往往是可以利用器械進行補救的。這點對於墨家的當家人來說正合上他們所長。
一隻四翼八爪飛蜘蛛,用關外精鋼鑽竅、刮片(兩種處理鐵製品的工藝)而制。穆天歸將它機簧上緊後,抬手間,「呱啦啦」一聲飛出。蜘蛛飛出的同時,尾部竅眼中放下一根金陵織造出的三盤絞金線。飛蜘蛛在白塔的中上部飛繞了一圈後,最終落在塔腰的上斜面上,八爪彈扣,一齊牢牢抓住磚縫,同時還壓住了正面的金絞線。穆天歸輕提金線,將一隻做工極為精緻的小滑輪放在金線上,小滑輪輪鉤上帶有一根比金線稍粗的彝麻線,這線很輕,只比金線稍重,拉力卻是強勁許多。然後輕輕抖拉金絲線,那滑輪便沿著金線前行。很明顯,那精緻滑輪中帶有單向扣齒。
滑輪很快就撞上壓住正面絲線的八爪蜘蛛,輕輕一聲,滑輪上環撞入蜘蛛尾部的內開式環鉤(只能朝裡打開,開後即恢復成環)。
穆天歸再用彝麻線繫上圈巴掌款的節紋竹夾布。這布是用皮料絲、動物鬃毛織成,極是牢固,上面又每隔一段就有竹夾,用作借力。這東西是輕功不是太好的江湖人隨身攜帶用來攀爬陡壁的器械。
當這竹夾布卷也到位後,穆天歸將尾頭用一隻雙齒豬頭釘固定在左殿外牆的角柱上。這雙齒豬頭釘和八爪蜘蛛一樣,受力後,雙齒和八爪會越來越緊,越拉越往固定物中鑽。
寫的雖是繁瑣,穆天歸整個操作過程卻是極快,也就半鍋煙的工夫,所有設施都已到位。有了這竹夾布卷,憑穆天歸的輕身功夫已經能穩穩當當地踏空而去了。
話是如此說,但走在這樣的布捲上,還是步若驚濤、身若寒葉。在不斷的搖擺晃動中,穆天歸很驚險地走過了大半的坎面,來到了兩坎相合之處。到了此處便不能再走了,繼續往前身體重量會更多地加注在白塔上,這樣很可能會帶動上面的什麼機栝。而且就算能走到近前,白塔的下方也鐵定沒有落腳之處。最好的辦法從此處找到兩坎的疊沿,然後順坎沿折向另一個方向。
「九色天雲獸紋場」坎是鋪開的整面,而如果以金幢白塔為坎,卻是個由上而下或者由下而上的殺傷局。並且這殺傷局的範圍會是以白塔為中心的一個圓。這樣看來,兩坎的疊合處應該是在「九色天雲獸紋場」上方,大概白塔半高位的一個弧線。這個位置高度穆天歸很快就找到,但如何利用這個位置高度還是有個問題。
問題是凌空而行最怕的就是走弧線。凌空本身就已經無法使力,更不要說是朝橫行弧線方向的使力。就算有外借的著力點,也只能在瞬間使用。而且凌空的借力很少能夠借走弧線,大多是直來直往。
穆天歸找到一個著力點,就是白塔繞塔廊道的一根廊柱。可就是從那裡發一根拉繩,也只能是讓自己直線往西側而去,這其中肯定會有半程甚至大半程的距離中,人不能準確處於坎沿之上。
如果在平時,穆天歸肯定會好好盤算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多借用一根、兩根或更多的著力點,分配角度,讓自己借力騰空朝西時,身體能劃一道弧線過去。可現在沒有那樣的時間,自己每慢一秒,使命和希望隨時都可能會灰飛煙滅。於是他決定冒險,這是一輩子謹慎的他極少有的冒險決定。
在另一隻四翼八爪飛蜘蛛的牽帶下,又一根輕飄飄的彝麻線繞繫在廊柱上。穆天歸將這根彝麻線帶緊,這讓他晃動的身形穩定了許多。他又試了試彝麻線的勁度。完全能承受他一衝騰空所需借用的力道。於是他定心沉氣,將內外氣息環轉一個周天,然後手、臂、肩、背、腰、臀、腿、腳,一條線的使下力來,就要騰身而去。
也就在此刻,突然從左殿後殿門竄出一道凌厲的刀氣,那刀氣無聲,卻挾帶著一聲怪異地低聲嘶吼。這嘶吼讓人聽得心中發磣,慌亂不知所措。這是以聲奪人,以刀殺人。也只有江湖中最厲害的殺手十六鋒刀人在單獨對敵時才會是這樣的表現。
來的是十六鋒刀頭,他沒撞上易**脈,是因為他是入右殿,然後從兩殿見的邊側門直接解坎入到左殿從後面出來的。眼前的情形讓他想都沒想就合身而出,人出便是刀出,刀出就是要人命的。雖然他出刀的目標只是一卷展開的竹夾布,但這一刀只要落下了,穆天歸便會落入「九色天雲獸紋場」和金幢白塔合殺的坎面中,再無生理。
人刀落下,布卷斷開,穆天歸失聲驚呼……
易**脈見胖妮兒一刺穿透瞎子頸脊後,終於稍稍低首喘出口氣。但這一低首,正好看到下面的朱瑱命和據巔堂堂主。朱瑱命正凝神聆聽佛示牆外面的聲響情況,而據巔堂高堂主卻正好在往上面察看情況。四目相對,眼珠都未及抖動便都同時出手。
易**脈甩手射出幾根牛毛般的芒光。而據巔堂堂主則是將手中奔雷杵脫手而出。奔雷杵器體巨大,飛行速度雖慢,卻帶著無窮氣勁。與這樣的兵刃相比,特別是在飛撞之中,易**脈的銀針顯得太輕太微不足道了。
奔雷杵撞飛了大部分的銀針,而帶起的勁風讓剩餘的銀針也都遠遠偏離的方向.
銀針肯定是阻擋不住奔雷杵了,那大銅杵沒有一點滯怠地繼續上衝,直撞穿欄牆。
見到如此剛猛地攻勢,易**脈只能後退,不停地後退,三兩個雙纏蛇盤花步便退出五六個案桌的距離開外,靜觀奔雷杵下一步的變化走勢。
高堂主之所以將大杵飛出,是因為這大杵不同與其他杵器。在它的杵柄上還牽有一根很粗的緬白鐵打製的鏈條,這就使得這具兵刃遠攻近取都順如人意。
大杵穿透欄牆後,繞了個圈掛住了上橫欄。高堂主立刻膀臂帶勁回拉。這一拉並沒有將銅杵收回,而是人隨鏈走,他那高大魁偉的身軀竟然很是輕盈地躍起。
朱瑱命本就打算從這下邊過去,所以早就將欄下壘石斜坡上的絕殺坎扣解了。所以躍起的高堂主放心地沿著壘石斜坡騰身而上,兩個墊腳便已經立身在橫欄之上。然後手中鏈條抖收,奔雷杵活的一般跳回到手裡。
一個魁偉的漢子,橫著一把帶鏈的大銅杵,如同天神般落在自己面前,這讓易**脈很是心驚。朱家的高手他知道很多,也遇到過很多,每一個都有他們自己獨特的功法技能。但自己每次總能沉著應對,至少也可從容脫身。可眼前這一個,雖然不知道他的功力到底如何。就剛才那一擊卻是可以看出,他運轉的氣勢範圍中,自己很難找到可插針的縫兒。沒有插針的縫兒,自己的手中的針就等於廢物。那怎麼可能還有勝算?
高堂主從橫欄上一個跨步就下來了,對於他這樣的身材,那欄牆顯得過於低矮了。看著易**脈緊張的樣子,他無聲地咧開大嘴一笑,然後扯著悶雷般的嗓音問道:「就落你一個在這兒了?不要緊,不管先後都要上路的,他們就算往前再多趕幾步,早晚還是會和你在輪迴道上碰頭。」
易**脈沒有說話,面上表情很是艱難,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難受。而下擺的衣襟微微有些擺動,卻不是風吹的,因為此時此地沒有一點風。
「你害怕了?你發抖了?不會吧。敢入到這寺中,又能闖到這點位的絕不會是江湖上的易與之輩。不要給我攪什麼惑相子,我不吃那一套。」這高堂主大概平時也是發號施令貫了的人,話很多很絮叨,這和他的身材相貌很不相配。
可易**脈從高堂主的話裡知道,最與高堂主相貌身材不相配的不是他的話多,而是他的心眼。自己故意擺出的怯懦外相一下就被他看穿。這是個粗中帶細的高手,這也肯定是個貫走江湖的老手。能成為朱家霸定一方的堂主,絕對不會只是個草莽之輩,必然是有他獨到之處的。
此時易**脈能做的就是全神貫注地戒備,全神貫注地尋找。企望發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和現象,這些很可能是在一個平常人無法想像的位置。
高堂主緩緩地擺出個攻守兼備的起勢,是非常謹慎小心地擺出的起勢。他真的沒有小看對手,應該說他這輩子從沒有小看過任何對手。這是他能在江湖上混得如此之久,地位混得如此之高的先提條件。
易**脈收斂了怯懦之相,既然被對手看出就不必強自繼續,那樣反會被對手利用,找到可趁之機。他也非常小心地從針壺中抽出了一根針。只是一根針,但這針比平常的針要長出三倍有餘。因為長,便顯得這針更細、更軟,看著就連普通的綢帛都不能穿透。
一把巨大的銅杵,一根細長的銀針,雙方都希望這一場濺血要命的決鬥能在最短的時間中有所分曉。
朱瑱命從心底滿意據巔堂堂主的反應和行動。畢竟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江湖,一見情形不對便驟然出手,將形勢扭轉過來。自己這邊雖然是兩個人,但所處的位置卻是很劣勢,不但處於下方,而且是在佛示牆和壘石斜坡相夾的窄縫中。如果不是據巔堂堂主將易**脈逼退,並及時佔據位置。在易**脈完全做好準備後,憑他的手段應該能將下面的這條道封住。就算最終自己兩人能闖過去,但被他拖延住一段時間卻是肯定的。
而現在的情形卻反過來了,是據巔堂堂主守住了位兒,將上邊的口子封住了。此時就算穆天歸從前面折回,兩人合攻據巔堂堂主,那也會被高堂主拖延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自己趕到佛示牆的另一邊,匯聚周邊自己的手下力量,用最合適的方法解決魯一棄這塊難題。但自始自終,朱瑱命都沒想過高堂主的生死。這是他做事的風格,不要說一個堂口的堂主的了,就是再親近的人他都會在適當的時候斷然捨棄。在他認為這才是大家的做法,要想成為天下之主,沒有英雄的意志和梟雄的狠忍都是不行的。
朱瑱命快速地從通過了下方的狹道,悄沒聲息地往佛示牆尾端而去,從那裡出來,就是繞塔廊的廊尾亭。到了那個位置,他可以與活佛會合,可以與獸姬娘娘會合。這樣的話,就算此時牆外的魯一棄能躲過眼下一難,最終還是會在劫難逃。
利老頭差點也就在劫難逃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大護法的動作變化會那麼快、那麼突然,疾風電閃一般,完全不是自己這種刀法能夠適應的。
大護法是快,快的不止是身法招式,更重要的是還有肢體的變化。藏傳佛教中,不止是有眾多的佛學經典是由印度直接傳來,而且還有許多練身的技法也是那邊直傳過來的。像大護法所使的力士雲,便是印度佛教中講經場護場僧人使用的道場雲旗變化而來的。當然,印度最神奇的技藝是瑜珈功。在所傳佛經中,夾帶的各種教僧人強身健體的技法,都是與這瑜珈功多少有些關聯的。
大護法除了會力士雲,他還會一種折肢軟體的技法。這技法就與瑜珈功有著很大的關係,是從瑜珈功中脫演而來,應該算是它的一個技法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