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4章 文 / 瀅泉映柳
第十三章:哈!將計就計嗎
下午見了校長,校長的臉陰沉得能搓下一把灰燼來,,出去進來黑著臉,看也不看趙婧一眼,好像這屋裡就沒趙婧這個人。
趙婧納悶,收到情書應該開心才對啊,怎麼會是這副嘴臉呢?真是個怪人,這高峰看來真不好攀登啊。
王悅的表妹,就是第一天報到,在手機上聊天表決心要攀登校長這座科學高峰的那個有志氣的姑娘。
人家長得那是相當有水平,說臉蛋呢,還是論身材呢,連趙婧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要不然人家敢口出狂言。現在倒好,趙婧沒想到自己成了人家攀登校長高峰的一根枴杖。
可惡的校長大人,就是不知好歹,不說感謝趙婧這個紅娘,還黑臉讓人家看。哼!是我趙婧讓您有了真正的女朋友,還那麼漂亮,領到家裡您奶奶不樂開了花才怪。「唔,這個花姑娘大大的好,比那天來的那個大大的漂亮。好,就這個吧,小濤子啊,啥時結婚?奶奶可等著抱重孫孫呢,你們可要白天黑夜加油啊。」
好嘛校長大人的奶奶成日本鬼子了,趙婧獨自想著「撲哧」笑出聲來,
校長大人可能在裡面辦公聽到了趙婧的笑聲,聲音特別不悅地叫「趙婧,來!」
趙婧吐吐舌頭,壞了,惹上事要生非了,哎,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去吧,敢不去嗎?試用期馬上要到了,是走是留,還不是校長一句話嗎。
膽戰心驚的推門進去,校長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頭也沒抬,意識到,肯定只是意識到趙婧進來了,因為趙婧走路很輕就沒敢發出聲音來。
「下午放了學,不要回家,我在校門口等你,去吧。」
「啊?去……要去哪啊?校長。」
「我去那你去那。去吧,有課你就上,有事你就先辦你的事去。」
費話,趙婧當然知道是您去那她去那了,可……到底要去哪能啊?要殺要剮您也給趙婧說明白啊,我的天吶。
最後一節課,趙婧上得是心亂如麻,講了半節課,就讓學生去做作業,她真是「心懷叵測」啊,這兒用詞不當,只略表一、二吧。
趙婧盼放學,又怕放學。看校長的臉色,不像是去辦好事。不過校長的臉色,也很難看準確喜怒哀樂啊,人家哪可是練就了的一張官威相,輕易能讓你小小的趙婧就看出「真相」來。哪可也太沒城府了,還配當官嗎?還能官運亨通嗎?別看孫濤年紀不大,心胸肯定不小,看看那張臉就知道,說不定將來國家教委主席或者國家元首什麼的,會被孫濤抓起來當當。
正瞎想,放學鈴響了,趙婧忐忑不安地走向校門口。
好幾個老師也都是剛走出來和趙婧打招呼,趙婧也心不在焉地隨口胡亂答應著,眼睛只是到處搜尋校長大人的影子。
沒有啊?他不是說他在校門口等她嗎?呵,趙婧啊,你倒想得美,讓校長大人等你?是你等人家才對,哦,肯定還沒出來,那就等吧。
放學回家的老師們看到趙婧站在校門口,都問:「趙老師,等誰啊?」
「等個學生。」趙婧不好意思地回答。
老師們都走光了,校門口安靜下來了,幾乎沒啥人來往了,校長還沒來。
怎麼回事啊?趙婧來回踱步。
「上來!」
冷不丁,屁股後面的一輛車說話了,狠狠嚇了趙婧一跳。
趙婧扭頭一看,車窗搖下來了,校長在車裡叫她。
鬧了半天,校長早就來了,而且一直就在趙婧身邊的車裡坐著,看著趙婧尋找他的焦急模樣開心。
趙婧很生自己的氣,坐過校長的車了,也認不出來,早知道校長就在屁股後面坐著,不是也不用等這麼長時間了嗎?校長也是,您老人家就早點開開尊口叫叫趙婧吧,非要讓趙婧焦急了那麼長時間。
趙婧坐進車裡,車子就緩緩開動了。趙婧想,得,今晚又有好的吃了。
「校長,又去您家出差嗎?」
「怎麼?你還想去嗎?」校長扭頭問。
「……」
趙婧沒話回答了。是啊,還想去嗎?想去對,還是不想去對啊。
車子突然停住了。?????趙婧不解。
「坐到前面我旁邊來。」
「哦。」
趙婧坐到校長旁邊,身子挺拔,眼睛平視前方,呼吸緊張,兩隻手放到膝蓋上互相搓搡大拇指。
「趙婧,你是不是有點懼怕我啊?」校長的聲音平和了好多。
「哦。不……不是。校長您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我幹麼要懼怕您呢?」
「是嗎?真話?」
校長嘴角挑了挑有點想笑的意思,但那笑容馬上就不見了,像那種曇花只是那麼一現。
「千真萬確,我不會說假話。」
「哼……」校長扭頭瞅了瞅趙婧,不說話了。
車子往市裡開去,但不是去校長家的方向。趙婧也不敢問去哪了,只好校長去哪就去哪了。
「趙婧,你在招聘會上可不是這樣的,要是這樣的我就不要你了。」校長狠狠地說。
「啊?不會吧?校長?招聘會上我是啥樣的呢?」
「那是自自然然的本色。你看看你現在,見了我像隻老鼠見了貓。」校長又想笑,又不讓自己笑,嘴角扭來扭去。
「沒有啊,校長,那不是……」那不是怕您三個月後不要了嗎?所以只能處處小心翼翼地侍候您嗎。
「以後在我面前別那麼拘謹,本來你是什麼樣就還是什麼樣。」
「哦。」哦個屁,敢嗎?瞧瞧您的臉,趙婧敢嗎?最怕現管,這就是趙婧本來的天性啊。
「看看人家李麗的膽子,才來幾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呢?」校長繼續教訓趙婧。
趙婧不服氣,哼!她才給您寫了封情書,您就說人家好了,切!別看校長大人您整天繃著個臉,您也難過美人關喲。
車子在一處高級酒店門口停下來,校長下了車,趙婧納悶了,來這兒幹什麼?這是全市最好的酒店「悅心生態園」。
趙婧不敢下車,她想都沒想過要來這種地方吃飯。
校長給她打開車門,說:「毛病!你老毛病又犯了。」
啊?趙婧有老毛病?啥毛病?
「下車啊?怎麼一坐車就不想下來?」
哦,這成老毛病了!趙婧立即跳下車。切,誰稀罕你的這破車啊。
趙婧緊跟在校長屁股後面走,校長又不樂意了:「走那麼慢幹麼?」
「啊?」不慢呀?不是緊緊跟著您屁股嗎?
校長停下步:「跟我並排走,我就吃掉你了嗎?」說著話,又有點笑意閃現。
「呵呵,您又不是狼。」趙婧只好和校長並排來走。心想,不是狼才怪,還是一隻黑心腸的大灰狼。
來到三層一個包間門口,校長不走了,瞅了一眼趙婧說:「進,就是這兒。」
一進包間,趙婧傻眼了。
包間裡已經等著兩個人了,一個是大肚子老師王悅,一個是打扮得越發花枝招展的李麗。
這倆人看到校長來到心花怒放,但一看還有趙婧也來了,都有點莫名其妙,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不管怎樣校長被請到,兩個女人還是很高興的。
菜上來了,王悅招呼大家開吃。
校長捉著筷子說:「今天能來約會,全憑我們的紅娘趙婧同志大力成全。她平時膽小如鼠,沒有我發話,從不敢踏進我辦公室一步,可為了放……放那封約會通知書,她竟然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潛入我的辦公室,被我撞了個正著,嚇得再也不敢抬臉看我。這樣的捨己為人精神,我感動得熱淚盈眶。」
「是嗎?哈哈……」王悅大笑。
「真的?……咯咯……」李麗也大笑。
校長沒笑,迷迷著眼去瞅趙婧,趙婧想笑,沒敢。
校長又說:「為了感謝趙婧同志對我的一片苦心,我今天特地帶她來,借二位的美餐酬謝酬謝她,也算是借花獻佛吧。趙婧雖然不是什麼佛,但卻有著佛的慈悲心腸,捨己為人。」
李麗咯咯地笑著鼓起掌來,王悅也跟著鼓掌。
校長不笑,趙婧不敢笑。
「所以說今晚這桌子菜是為趙婧你準備的,你要放開肚子好好吃。」校長說著,給趙婧夾了一塊紅燒豬肉,放在面前。
「校長,不麻煩您,我……我想吃啥自己來。」
「好,放開吃。酒,沒你的份。」
校長和王悅、李麗去碰杯說客氣話。
趙婧只管低頭吃菜。
桌子上大盤子菜中間夾了許多小碟子小菜。土豆絲、涼伴黃豆、小鹹菜等。
趙婧心中罵,這麼高級的飯店,竟然上得是這些家常小菜,再看那大盤子裡,紅的、綠的、儘是擺樣子讓人看,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噫,宰殺人啊。切,這就是高檔的飯店?呵,來這兒不是吃飯的,是看服務員的,瞧瞧,服務員站了一大圈,都是一級漂亮的妞。秀色可餐,看著她們顧客就飽了,所以菜不用上那麼多,只是你的票子大大的往外掏吧。
趙婧正胡思亂想,校長又把遠處的菜往她盤子裡夾,一樣一樣的夾。
「校長,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趙婧立即說。
「自己來?不給你夾,你會餓肚子的。不過你當媒婆還是不辱使命,孫濤謝謝你。」趙婧險些咬了舌頭。媒婆?難聽不難聽啊?
李麗仰著漂亮的小臉蛋,一杯一杯敬校長酒,校長喝了兩杯問:「你會開車嗎?」校長眼裡的光有點溫柔,趙婧想,校長,您那溫柔的光芒往對面李麗身上去放射,別拐彎啊。
「婧!會開車嗎?」
趙婧正一心一意對付一個雞翅,突然聽到好像叫自己的名字,又好像不是。婧?趙呢?趙哪了?校長,您喝酒把趙給喝掉了嗎?
「是叫我嗎?校長。」
「我問你,會開車嗎?」校長就是在叫她。
「不會,不會。」趙婧立即搖頭。
「你那麼喜歡車,不會開?我哪天教教你。你會開車了,去哪也帶上你,我就能盡情喝酒了。李麗別倒酒了,我要開車的。」
一口雞翅卡在了嘴裡。趙婧我喜歡車?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呢?「去哪也帶上你」,媽哎,助理還要兼司機啊。
管它呢,現在反正不會開,先吃,讓人家校長和李麗談情說愛,自己裝聾作啞,只管吃。哦,明白了,校長為啥讓她只管吃呢?就是這兒沒她說話的份,正好,哪就吃吧。
趙婧低著頭,一個勁只管吃,終於吃飽了,一桌子菜她一個人幾乎吃了一多半,哎,說清楚,可不是她趙婧飯量大,能吃,是這種高級飯店的飯太上檔次了,裡面的東西太少了,吃得是檔次,而不是菜。
校長看看趙婧吃飽了,就要告辭,說還有事。王悅去結賬,李麗的大眼睛情真意切地盯著校長,真是戀戀不捨啊。
王悅結了賬回來說:「校長,您和李麗單獨聊兩句再走。我和趙老師先走一步。」說完就來拉趙婧的手,趙婧點頭,看看校長往外走。
「婧,別走遠啊,就在車旁等我,我馬上就去。」校長叮嚀。
「別,別,校長,,別急著來,您慢慢談,我有耐心等你。」趙婧趕緊說。
王悅拉著趙婧的手,來到外面說:「趙婧,校長對李麗啥態度啊?今晚看不出什麼來啊?」
「我也不知道啊?」
「信中我們寫著說,李麗仰慕校長人品,想和他結為連理,如果有意的話,就來生太園,我們請他吃飯。你說他不願意吧,他來付約了,你說他願意吧,我怎麼看著不像啊?」
趙婧搖頭,她只管聽從校長命令,只顧吃了,沒考慮到別的。
「趙婧,校長對你怎樣啊?我看她對你很好啊。」
「那當然,我是他的助理,將來還得當司機。他對我就像對……」趙婧也說不來了。
這時校長和李麗已經走出來了,從李麗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校長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消息。
這倆人到底怎麼樣啊?和李麗有戲嗎?李麗長得多漂亮啊,又愛說愛笑,小麻雀一般多好。
上了車,校長一聲不吭,趙婧也不敢問。
出了市區,校長問:「你在哪住?我送你過去。」
趙婧說出地址,校長驚奇了一下,問:「怎麼跑郊區住啊?哪你晚上下了自習怎樣回家呢?那麼遠。」
「我打車,有時自己跑著回。」
「那麼遠你跑著回?又是晚上。從市裡找個房吧,別去那住了。」校長的眼睛裡總算放射出一絲普通人的光芒。
「好,我自己看看吧。」
車子來到了趙婧的住處,校長說:「本來想上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可不早了,我還真的有點事,就不進去了。你回吧。」
趙婧下了車,和校長告別準備往回走,校長又從車裡探出腦袋:「以後下了自習沒車的話,給我打個電話。」
「謝謝校長。」
車子緩緩開動了,趙婧也趕緊往家走去。
第十四章:咦!又見黑社會老大
星期天不上課,趙婧好好睡了一個大懶覺。
起了床,看到屋子空蕩蕩的,心裡空前絕後地難過起來,桌子上空蕩蕩的沒有早飯,裡裡外外空蕩蕩的沒有方輝的身影,趙婧活了這麼大才第一次懂得思念一個男人是多麼的痛苦。每天白天上班,還好過日子,只有晚上特別難熬,人去屋空的感覺,讓她的小心兒牽腸掛肚地揪得難受。她每天給自己一個希望:明天方輝一定就回來了,結果每天都用失望蒙頭睡覺。
今天已經是第十三天了,趙婧實在忍受不了這思念之苦了。方輝到底去哪了啊?難道他永遠不會回來了嗎?快半個月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似乎世界上就從來都沒有他這麼個人。
趙婧看看屋裡,除了那個電視機無言地證明方輝的確存在過,其他還有啥能證明的啊?對,還有留駐在趙婧唇邊那些熱烈的親吻。
方輝啊,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給趙婧打呢?就是再忙也不可能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難道他是有家有口的男人?只是為了尋找一時的刺激和趙婧來玩感情遊戲的嗎?
對,對!還有他寫得戀愛協議。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呢?
趙婧找到那份協議,白紙黑字,一條一條明明白白,還有兩人明明確確的親筆簽字。
又怎麼樣呢?只有她這個笨蛋才那麼認真地當回事。你看看,你看看這第三條:晚上如果沒有特殊情況,11點前,雙方必須呆在一起以便培養感情。有事向對方請假。但假期超過三天協議自動延期10天。
方輝和自己請假了嗎?自己批准了嗎?超過三天?已經超過十三天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太沒情沒意了吧?
唉,世界上還有趙婧這麼糊塗的女人嗎?和一個男人住了兩個多月了,竟然不知道對方一點點的狀況,就是再低賤的工作,也不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吧?現在到好,找都沒地方去找。那麼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唉,輝啊,你的心腸真硬啊,你怎麼能這樣對趙婧呢?趙婧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啊?
趙婧想著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來。
「緣分天空,緣分天空!」手機突然大聲嘶叫起來。是方輝吧?趙婧幾乎是象餓虎撲食般撲到手機上。
一看是李媚的號碼,心嘩啦掉到了冰窖裡,不是方輝啊,真是失望。
「喂。」聲音有氣無力地說。
「你丫的,怎麼這個德行啊?是不是讓帥哥晚上加班加得沒了力氣啊?喂,姑娘,要節制,別不要命,來日方長。」
「你狗嘴裡總是吐不出象牙來,瞎說什麼啊。」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有了帥哥就把姐們給扔了啊,連句真話也不敢說。你丫的,姐是過來人了啥不知道?奉勸你,注意點,別把肚子搞大就行。」
「你給我閉嘴!我和誰搞大肚子去!」
「行了,行了,你是貞潔烈女,姐不說你了。哪啥,一會兒帶你帥哥來『紅燈籠』,姐和姐夫請你吃飯,下頓你們請。好長時間沒見你丫的,想你了。」
「我一個人去。」
「你的帥哥呢?」
「不知道!」
「怎麼?你們吵架了?」
「唉,能吵架倒好了。我不知道他哪了?」
「你不知道他去哪了?喂喂,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啊?你千萬別胡來啊。…………唉,走就走了吧,哪天姐給你也找個老外。」
趙婧把手機關了。
突然她覺著方輝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心裡那個難過啊,抱著方輝的枕頭哭啊,哭。怎麼想方輝都不像是個狠心腸的人啊,難道他出去工作遇到了危險?可能,也有可能,他不是說過工作是運送牛奶的嗎,是不是出車禍了啊?方輝,輝哥哥,你在哪兒啊?
趙婧開始又給方輝打電話。
「你拔打得用戶已關機。你拔打得用戶已關機。」這是她打了一百次,一百零一次的回答。趙婧「啪」地把手機摔了。
「沒有你,我要手機幹什麼啊?輝哥,你到底在哪兒呀?回答我一聲好嗎?」
得到的東西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寶貴。人人都是吧。而且還把失去的東西加上更炫目的色彩,是不?
在「紅燈籠」吃飯,本來趙婧心中就不痛快,李媚的洋鬼子,總對趙婧獻慇勤,搞得趙婧心中更加不爽,草草吃了一會,就站起來告辭,李媚送她出來說:「看樣子你丫的真愛上他了啊?別太死心眼兒,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幹麼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姐給你留心,一定找個比他好的。」
趙婧沒吭,轉身就走了。
下了車,往郊區拐的路上,要換車坐。趙婧大瞪著眼睛看著公交從身邊開過去,沒上。她想自己一個人走走,心情煩躁。
她發現自己不幸地愛上方輝了,他走了,一切都沒有色彩了,心中也淒愴愴地難過。
他還會回來嗎?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正走著,一輛黑色跑車從她身邊經過,趙婧看也沒看一眼,誰知那車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忽然開得慢了,車窗也緩緩搖下來,從裡面探出一顆腦袋,衣服換了,但還是依舊一逼黑墨鏡遮蓋了大半個臉。他朝趙婧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然後又擺擺手,表示他還記得她那次耀武揚威的給他表演了扭洋歌的絕活。
趙婧當然也記得,這是那個長得特象方輝的「黑社會老大」,她狠狠白了他一眼,沒再理他,低下頭繼續走自己的路。那男人看趙婧不理會,又打了一響亮的口哨算是告別,然後縮回頭,車子一溜煙跑遠了。
趙婧慢騰騰地走回家已經不早了,真不想回這個家,一回到家就想方輝。可是,又沒地方可去。心裡想,再等幾天方輝不回來,可能就永遠不回來了。一個人住這兒幹什麼,搬家吧。
打開房門,屋子裡依舊是她出門前的樣子,唉,今天又沒戲。
她把皮包扔下,去自己房間換衣服,一開門,咦,沒鎖?沒鎖就沒鎖吧,現在就是想讓方輝侵犯自己也沒有機會了。心一酸一腳就踢開了房門,眼睛剛掃瞄到屋子裡,趙婧就嚇了一大跳。
自己的床上,蒙頭蓋腦地躺著一個人!是誰呢?方輝吧?她一興奮一把揪起來被子。果然是她日思夜想的方輝,她幾乎是撲到了他的身上。
「方輝,你可回來了。」
可是她馬上從方輝的身上移開,坐了起來,臉也陡然變得陰沉沉的。
「你給我出去!」她指著外面瞪著眼說。
方輝坐起來:「怎麼了丫頭?我嚇著你了?」
「你滾!我不認識你。」趙婧拿起床上的戀愛協議扔給方輝:「帶著你的協議滾蛋。」
方輝略一愣神,馬上就明白了,他一把把趙婧摟在懷裡,一用力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是我不對,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謝謝丫頭。是打是罵,由丫頭你還不行嗎?只是別生氣呀。」
話剛說完,一張大嘴唇就蓋到了趙婧嘴上。趙婧掙扎著躲開他,在地上站起來,還是一臉怒容。
「你還活著,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你要急死我嗎?你心裡要有我的話,再忙也不會沒有打個電話的時間吧?還關了機。你是不是有老婆孩子啊?你今天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你就給我滾蛋。」
方輝想想,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硬住心,下了地,把趙婧一把抱在懷裡。
趙婧掙扎出來大吼:「說不清楚,別動我。」
「丫頭啊,你想想,走了還沒半個月你就不讓我動你了。我要有老婆孩子的話,兩個月多了,能天天來和你同居?她不吃了我?呵呵,再說了,我要有老婆孩子,還來找你幹麼啊?是不是?我還指望你生兒子呢。是不是?」
「不准再說『是不是』。毛病!」
「是!再也不說『是不是』了,只說『是』,如果實在記不住,只說一次半次,丫頭也不會記較的。」
方輝用滑稽的娘娘腔說出來,特別可笑。趙姑娘沒防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一笑就毀了,再也生不出剛才的怒容了。
方輝見機,心中大喜,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四七二十八,把趙婧抱起來,放到床上,壓在身下,撅嘴就親,趙婧想再掙扎也無濟於事了,更何況,呵呵,她也無力無心掙扎了,你哪裡知道,她想這只唇想得多痛苦啊,好不容易又得到了,還有能力一直硬心腸拒絕呀。
這個熱烈而又綿長的吻啊,直吻得天昏地暗、天翻地覆、天旋地轉,才停歇下來喘氣。
「我再也不許你離開我了。」趙婧撅著小嘴說。
「是!再也不離開你了。萬一為了工作非得離開,也一定會回來的。我已經捨不下丫頭你了。」方輝溫柔而堅決地說。
「你真的是去運送牛奶嗎?」趙婧撒嬌地問。
「是!我沒出息,只是給人家運送牛奶。丫頭,嫌我工作不好嗎?」
「不是,不是。可是,運送牛奶為什麼會走那麼多天不回來呢?」
「因為老闆工作上出了點事,讓我陪他出遠門了。」
「哪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打了,只是打了一個,打得少,丫頭生氣應該。」
「哪你為什麼不多打幾個呢?還關了手機。」趙婧一想到關機就來氣。
「因為在外地,怕花漫遊費。想給丫頭多攢點錢,租個好點的房子,離學校近點不跑路。丫頭跟上我已經很受罪了,沒好吃,沒好穿,還沒好住。」
方輝說得一臉誠懇,而且嘴對著嘴認真去說,誠懇程度又加一等。
趙婧一下子摟住了方輝的脖子,摟得很緊,方輝幾乎喘不上氣來了。
「阿輝,你真好。我沒覺著跟上你受罪。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感到特別幸福。」
「丫頭這麼好,我滿心裡全是丫頭。」
「阿輝,商量個事。」
「寶貝丫頭,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准行。」
「你別去上班了,在家只管給我做飯,我掙得工資夠咱倆花的了。我不求你陞官發財,只求你天天守著我,一天也不離開。我養你,好不好啊?」
「哇,丫頭啊,你真是對我太好了。可是,一個大男人讓丫頭你受累上班來養著,比殺了我還難受啊。」
趙婧聽了雖然不高興,可是方輝說得也對,大男人事業為重啊,怎麼會讓一個女人養著呢。
「可是,你別再離開我了,好嗎?」趙婧又把方輝摟緊。
「丫頭,工作上的事,真是說不准的,但你記住,不管我為了工作走多長時間,一定都會回來的。我實在是捨不下我的丫頭了啊。」
趙婧送給方輝一個綿長的吻,吻得方輝心馳神往、心神恍惚、心急火燎、魔爪五指連控制不住行動起來。他第一次向趙婧胸脯進攻,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的把趙婧的扣子解開了。
「丫頭,我要瘋了,你救救我吧。」方輝喘開了粗氣。
趙婧也無法控制自己了,不說久別勝新婚,單單只是孤男寡女,郎才女貌,第一次緊緊摟抱,哇,誰能抵抗了異性的誘惑啊。你能嗎?哈,也不行吧?
她的無言不反對和羞羞答答,就是默許,方輝猶如得到了經營承包許可證,兩隻魔爪突然大膽起來,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就打開了趙婧的上衣。
趙婧很想做出一些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反抗,可是骨子裡卻心驚肉跳地渴望方輝開墾自己還是荒蕪的各片土地。她對那種異性相吸的感覺心馳神往。她的慾望戰勝了理智,女人常常不聽理智的話,任性的由著自己的慾望胡來,她們不是沒有理智,她們什麼道理都懂,但最要命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總是讓慾望把自己給控制了。
趙婧明明知道自己和方輝還需要進一步的深入瞭解,認識才兩個多月,現在對他就半開了國門,為時過早,可是,她對方輝的喜愛和對那個男女之間神秘感的探索慾望,已經把她牢牢控制到已經無力自拔的地步。
她果然一動沒動,滿臉紅暈,閉目羞容,嬌滴滴地露出十足的女兒相,方輝被她撩拔得步步為營以至無法無天、所以無照也開始經營、從而達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方輝把趙婧最後的一層淡綠色防護乳罩掀了上去,一對雪白而豐滿的乳房陡然間彈跳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