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21章 文 / 白槿湖
第十九章:如果我成為你喜歡的樣子,你會跟我走嗎
秦如眷,你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怎麼瞧著你,都會覺得你是最好的,你的壞,在他那裡,總是你最純白的一面。
他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在街角人來人往中,只有他們兩個定格在那裡,週遭的喧鬧,剎那靜了下來,只有他,只有她。
「在我的心裡眼裡,你永遠都是那個純白純白的秦如眷,一塵不染的秦如眷,旁人怎麼說,那是旁人的事,我的心事,你怎麼能不明白?」許似年瞇著眼在黃昏下,喃喃地對著秦如眷的背影說。
她的心,突突地跳個不停,是啊,她怎麼會不明白呢,他看起來,總是那麼的好,好得讓她挑不出讓自己討厭他的理由,可是,不討厭她也不會喜歡上他啊。
「我明白,我怎麼不明白,可你終究和我的理想不一樣,你要的人生和我的人生,是沒有可能重逢的人生。你要考清華北大,而我,我就是一個壞孩子,我的理想,就是要媽媽的病好起來,我有個家,有個溫暖的感覺,我就夠了。」秦如眷說著,摀住了臉,難過地哭了起來。
身後的櫥窗,是一家音像店,正放著劉若英的歌,飄飄渺渺的,更加讓人哭得不行。
許似年走到秦如眷的身邊,他想握握她的手,拍拍她的肩,他想說你別傷心,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縱使你心裡不曾有我,可我喜歡疼你縱容你保護你的感覺。
是不是注定他就是要來愛她的?
而她愛誰,就愛誰吧。
只要,她不會難過成這個樣子,就好了。
他沒有握她的手,也沒有拍拍她的肩,他只是彎下身子,將她散落的鞋帶繫好,然後說:「如眷,你一直都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個人,覺得你是最好的,總有個人,從懂得一個情字的年紀開始,就忘不掉你了。」
可許珠的心裡是歡喜的,開成了一大朵一大多的海棠花,艷艷的花,把整個心都包裹了起來。馬衛走了過來,球衣圍在腰間,左手拿著一瓶礦泉水,右手伸向許珠。
「對不起了,來,我拉你。」馬衛瞇著眼笑,他蓄著短短的鬍子,看起來,多滄桑,許珠覺得,那是相當的成熟的酷了。
許珠喜歡有鬍子的男人,當然,不是像自己那個豆腐坊老闆爸爸的絡腮鬍子,是要有精緻的鬍子。
精緻得就像是女孩子修的整整齊齊的漂亮指甲一樣討人喜歡。
許珠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馬衛的鬍子,不濃密,但看起來那麼的舒服,就好像那撮鬍子,畫龍點睛般的神奇。
馬衛伸過來的手,還帶著從足球上沾染的灰塵,許珠的手心啊,蹭蹭地汗直冒,她弱弱地說了一句:「你,拉得動我嗎?」
這句話,讓馬衛一下就笑了,許珠看來,馬衛一笑百媚生啊,那胡茬就更加的迷人了。
「沒事,我拉得動,我還背得動你呢。」馬衛自信地朝許珠點了一下頭,他一米六八並不高的個字,在許珠的心房中,一下就無限的偉岸了起來。
還真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說可以背得動她。
她一直想找的,不過就是一個可以說這樣話的男子——你不用減肥了,反正我可以背得動你。
馬衛確實是挺吃力的才把許珠拉起來,他感覺到了許珠手心水汪汪的汗,弄得他手心也熱熱濕濕的,他將手中的礦泉水遞過來,說:「疼嗎?喝口水吧。」
「是啊,疼不疼啊,小肥妞,快讓衛哥哥給你揉一揉。」一個跑過來撿球的男生嬉皮笑臉的說,儼然是馬衛的好友,不然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那輕輕的一拍啊,在許珠的肩膀上,就像是產生了一枚原子彈的噸位,轟隆隆的,許珠是怎麼樣輕飄飄地跳躍著離開操場的啊,手中拿著那瓶礦泉水,像是一隻輕快的燕子。
惹得無數路過的學生回頭觀看,說:「瞧那個胖妞,跑得可真夠快的。」
許珠樂啊,沒有比這更能讓她樂的事了,她回到家裡,反鎖著門,拿著一個玻璃杯,擦了又擦,擦乾淨後就趴在桌子上,看著玻璃杯,然後將礦泉水倒了進去。她就盯著一杯水,盯了一個時辰,直到梅鳳在門外叫嚷了無數遍吃晚飯了。
「真奇怪,這兩個孩子都抽什麼風了,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喊吃飯也沒有反應。」梅鳳納悶,怎麼生了兩個這樣的傻孩子。
許似年躺在床上,像是癡了一般,高考衝刺的輔導書扔了一地的都是,他看著天花板上的老吊扇,失了神,他總是會想起她單薄瘦弱的背影。
她好嗎?她好嗎?她一定一點也不好,她這時候一定在哭泣。
許似年和許珠,吃飯的時候,都各懷著心思,一個是內心開花般的喜悅,一個則是內心萎謝般的失落。
梅鳳說了什麼,他們兄妹倆都一個字沒聽進。
「哥,你幹嘛把筷子伸到我碗裡來夾我碗裡的飯菜吃啊。」許珠手打了一下許似年的筷子,圓乎乎的臉,紅撲撲的,比任何時候都緋紅。
吃飯前,她把那杯水給喝了,所以,才會這麼的臉紅心跳吧。
許似年看看筷子,正不知何時伸進了許珠的碗裡,他忙縮回手,勉強笑笑說:「對不起啊。」
「我說你們兩個孩子是怎麼了,一個失魂落魄,一個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對勁啊,從實招來,不然我打電話給你們班主任問問。尤其是似年,你還有一百多天要高考了,你不最後衝刺一下,你要是再這樣心神不安的,我真要給你施加點壓力了。」梅鳳放下筷子,嚴肅地說。
許珠插著嘴說:「媽,我哥還能為什麼失神,肯定是為了如眷唄,前兩天如眷和我們學校的男生在小旅館被捉住了,衣服都沒穿好呢,不過,我倒希望這是假的。」
梅鳳的神情一下就緊張了起來,說:「什麼,和男生在小旅館?衣服都沒穿好嗎?」
「是啊,不信你問我哥,我哥還為此和那個男生打了一架,還和校長吵了起來呢。」許珠得意地說著。
許似年忙摀住許珠的嘴,可是,該說的,都已經說出來了。
「好哇你,真是兒子大了,變了啊,你膽子也真大,難怪看你像掉了魂似的!你還真把她當你媳婦了是吧,我告訴你,許似年,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十幾年前說的話,你秦姨已經瘋了,我不承認,誰會承認!你要是再敢和她走近,你看我不削你!」梅鳳第一次暴怒。
第二十章:那時的你說,要和我一起手牽手
許似年沒有說話,他不打算吃飯了,站起身就要離去,他白襯衣的左邊衣角上,那一塊小小的破損讓梅鳳看見了。
「你給我站住,衣服怎麼回事,是不是打架打的,把衣服都弄破了!你還和校長頂嘴,你知不知道你每年的學費我和你爸爸要做多少塊豆腐!我讓你去學習去的,你幹什麼去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才多點大!」梅鳳越想越氣。
許似年回頭,淡淡地說:「任憑是誰,都不能說她不好!校長是什麼玩意,不就是看誰有錢就拍誰馬屁,我怕他不成,有本事開除我啊,反正我也不想參加什麼破高考了,大不了和我爸一起做豆腐!」
一直沉默的老爸許先贊同地說:「哎,說得好,有遠見,讀什麼書啊,跟著老爸做豆腐,比什麼都強!」
「你說什麼啊,你自己沒出息開個豆腐坊,還想把我兒子也帶著做豆腐啊,我看咱們家一個傻兒子一個胖女兒,都是你給慣出來的,這日子越過越沒勁了!」梅鳳氣得把碗一摔,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許先照樣吃自己的飯,搖搖頭說:「這個家,我是最沒地位的,你們三個都是老虎摸不得,唉。」
一餐飯,都吃了個沒趣。
許珠自知自己多嘴,就不敢和許似年單獨相處,她進了房間,繼續盯著那瓶礦泉水,她哼著《忘情水》,腦子裡仍在重現著馬衛對她說的那幾句話,還有他伸過來的掌心。
她打開衣櫃,將自己所有的衣服一股腦兒的倒出了箱子,對著穿衣鏡貼在身上比劃,是自己太胖了還是穿衣鏡太窄了,都不能照個全面的,只能照個半邊。
照了左邊,又照照右邊。
沒有一件稱心的衣服,都是灰灰的,土裡土氣的,是巷子口的那個大嬸用縫紉機量著許珠的身子做的。
都又土又難看,只能是合身罷了,許珠將衣服扔的到處都是,怎麼突然就覺得這些衣服都難看死了,都沒辦法能穿得出去了呢。
她低頭看自己身上穿得這件,黑色的大大的的確良衣服,黑色顯瘦啊,可是穿著多老氣橫秋的,唉,今天我應該穿裙子的,那樣倒在地上的姿勢,肯定會更美一些,許珠暗暗想。
可憐的許珠每天放學就換上大大的T恤,在操場上跑上好幾圈,當然,這時的操場上是肯定有馬衛的,馬衛穿著藍色球衣在踢球。
有些漂亮的女孩子穿著彩虹色的短裙,手拿著純淨水和白色濕毛巾,看馬衛踢球,馬衛進球的時候,那些女生就穿著口哨歡呼雀躍著。
許珠卻只能是放慢下腳步,羨慕地看著那些女生簇擁著馬衛給他滴水擦汗。
也許,等我像她們一樣瘦的時候,我也可以那樣的肆無忌憚地給馬衛擦汗了,我也穿著小可愛,小短裙,給我心愛的男孩加油吶喊。
許珠就是這麼想的,這樣一想,動力也就來了,她越跑越有勁,一個星期後,去稱了一下體重,嘿,還真就瘦了四斤。
梅鳳說:「喲,我家千金瘦了兩公斤哪!」
許珠倔強地反駁說:「媽,不是兩公斤,是四斤,懂嗎,四斤!還有,老媽,拜託你以後別老是人前人後的喊我千金千金了,你就叫我許珠好不好,你喊千金,別人還以為是千斤。」
「兩公斤和四斤不是一樣的嗎?」梅鳳納悶地自言自語。
唯獨讓許珠遺憾的是,這麼多天,也沒有再讓馬衛的球砸一次,難道被馬衛踢過來的秋砸上的幾率就這麼低嗎?她得想著辦法,讓幾率變大一點。
一個星期五的傍晚,因為第二天是週末,又趕上是放月假。很多學生都放學就直接回家了,尤其是住校生,都利用週末回家去了。
原本熱鬧的操場,反倒變得冷清了起來,操場上踢球的人沒有幾個了,馬衛依然在,平日裡等著看球的漂亮女生也都走了,許珠想想,鼓起勇氣,飛奔著去小賣部買了一瓶可口可樂。
她見自己還是那麼的胖,龐大的身子,瘦四斤簡直就是看不出改變,唉,她本想喊一聲:馬衛,你渴嗎?
最終還是沒有敢喊出來,憋回了自己肥肥的肚子裡。
她默默地打開了可口可樂的瓶子,喝了下去,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悲傷,她想抱著這個瓶子就在這個操場上大哭一場,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胖,胖得連喜歡一個人都是無力的。
可樂怎麼這麼的酸呢,酸得牙都軟了,她打了一個嗝,可樂的氣真足。許珠抹了抹眼淚,自顧自地喝,將一瓶可樂一骨碌的都喝了下去。
「你怎麼了,女孩子少喝碳酸飲料,會造成鈣流失的。」馬衛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許珠低著頭,說:「我這麼胖,流失點鈣才好呢,至少能瘦點。」
「瞎說,怎麼能這樣想啊,我覺得你不胖,是她們太瘦了,這哪能怪你呢。」馬衛說。
他說得真好聽,不是怪她胖了,而是那些女孩太瘦了。
「嘿,馬衛,咱們不是缺一個守門員嗎,你就叫這個胖妞來給我們當守門員唄,不然這球就沒法踢啊,缺人啊。」一個隊員朝馬衛喊。
馬衛轉過臉,說:「滾一邊去,虧你想的出來,你讓一個女孩子給咱們當守門員,你怎麼好意思的!還不給我找人去!」
許珠抬起頭,擦掉眼淚,說:「不!不用找人了,我來當守門員!」
第二十一章:從未見過一個女人,這樣的愛一個男人
許珠的力氣還真大,她舉著那彎彎的可樂瓶,對馬衛晃了晃,心想,我就讓你瞧瞧,我可不是那些瘦瘦弱弱提不起拿不動的女孩子,我力氣可大著呢,我可以陪你練球,我可以給你當沙袋,我可以當你的守門員。
「行,你力氣可真大啊,和一般女孩子真不一樣。好吧,你來給我做守門員,你就是我這個隊的守門員了,待會他們要把球往我們球網裡踢得時候,你看球來的猛不猛,要是猛你就躲開別守著,砸傷了就不好了。」馬衛叮囑著,說著隨意地伸手在許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許珠將衣袖挽得高高的,她想,她要給心愛的馬衛這隊攔著每一個球,馬衛,你就儘管地往前踢球進球吧,你的球網有我守護著,有我在,對方任何一個球都別想進!
許珠很快就站在了隊列裡,有些隊員看著就笑,對方隊裡的守門員更是很不屑地打量了一下許珠的身板,一定是想這麼肥胖的女孩子當守門員,這一場模擬比賽,馬衛這一對絕對是輸定了。
馬衛安排許珠站在了球網邊,又將自己膝蓋上的護膝摘下來,讓許珠戴上,許珠哪裡肯戴啊,她又想,自己的腿那麼粗,她再低頭看看馬衛那細細的小腿,許珠想,這護膝要是讓自己戴上,那這護膝就得繃壞了。
「別了,我不用了,我不需要這個玩意,我強壯著呢,要這個東西沒用。你看我腿多粗啊,我摔一跤也感覺不到疼啊,你看你小腿細的,你趕緊自己戴上吧,準備比賽吧,我一定做個稱職的守門員!」許珠鏗鏘有力地回答說。
馬衛只好自己戴上了,他歸隊,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許珠,對方的球員開始促催了,馬衛想,就當是個把式吧,反正是模擬球賽,輸贏也不能代表著什麼,就是個面子問題。
當對方一個力度球在空中旋轉著朝球網飛了過來時,許珠似乎都來不及做反應,她胖胖的身子,就像是一堵牆,她看到了對面的馬衛在揮動手臂讓她快點閃開,那讓的一個快球,沒有受過專業守門員訓練的人是無法擋住的。
但是許珠她擋住了那個球,球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她頭上,反彈到了球網的斜上方,好在,球沒有進網。
許珠晃晃悠悠站著,感覺操場上都是在晃動在轉圈,腦子裡無數金星直冒,她捂著頭,沒有站穩,倒在了球網邊。
馬衛甩開腰間圍繫著的上衣,朝許珠跑來,馬衛抱著許珠飛快的往醫務室跑,許珠的心裡是漸漸明白了過來,眼睛睜開一道縫看見自己正在馬衛的懷裡,她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幸福,她又緊閉上了眼睛。
到了校醫務室,校醫也下班關門了,只好攔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許珠心裡就竊喜啊,這球踢的實在是太及時了,簡直就是老天賜給自己的桃花運啊。
馬衛竟然能抱的動她,她想要的不就是一個可以抱得動她的男孩嗎?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是輕微的腦震盪,許珠佯裝清醒了過來,學著那些拍爛了的言情劇裡的女主一樣,飄渺不定的眼神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裡啊,我的頭好痛。」
馬衛給她倒了一杯水,有些黝黑的皮膚上冒著細細的汗,抱著這麼重的一個姑娘跑了這麼遠,能不累嗎?馬衛說:「這是在醫院,你被球砸傷了,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醫生說休息兩天就可以恢復了。」
「那我會不會大腦變笨變成傻子啊?」許珠問。
馬衛從口袋裡拿出面巾幫許珠把衣服上蹭到的灰給擦了一下,他笑著想這個笨乎乎的女孩真可愛,雖然胖,卻能看出她的秀麗和單純。
秦如眷很難再回到過去了,學校裡都是刀光劍影,那些流言蜚語足可以讓驕傲的她蔫了下來,總是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這不就是那個在門口和男生**間被抓的秦如眷嗎?
老鄒歎口氣,他看著秦如眷變了,變得安靜了,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學習在飛速的進步,但是老鄒看得出來,這孩子,已經沒有從前快樂了。
縱使她有了個有錢的老爸,有了寬敞明亮的大房子,有了依靠,可她並不比從前幸福多少。她沒有原先的稜角了,也許是她長大了,可也許,是她受傷了。
齊司出國了,曼青沒有再糾纏許似年,許似年也沒有再步步跟隨秦如眷,因為秦如眷告訴他,如果許似年沒有考上好的大學,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和他走到一起的。就算是為了曾對她和母親百般照顧的梅姨,她也不能耽誤許似年的前程。
許珠倒甜蜜了很多,每天不再為減肥的事情煩惱,倒是瘋了一般迷戀上了足球,愛上一切與足球有關的東西。如果問胖乎乎的許珠最大的夢想是成什麼,那就是成為足球寶貝,為心愛的馬衛吶喊。
馬衛終於還是進了省足球隊,離開了三晉中學,馬衛走的那天是雨天,許珠沒有送馬衛,那麼多姑娘都去送了馬衛,幫馬衛提著一袋子足球。只有許珠,站在偌大的操場上,一下子就六神無主了起來,就好似馬衛走了,她失去了站在操場上的意義。
校園裡,一下子就好像寧靜了起來,每個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心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失去和得到,秦如眷和許珠都在重點文科班,還是同桌,兩個人的友誼還在繼續,只是都在迴避著許似年的這個話題。
秦如眷最安心的是,母親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每天都有專門的護士照看著和母親,加強著康復訓練,白正明也在閒暇時開車帶著秦荷去尋找曾經的記憶。秦荷漸漸的有了些清醒,有的時候,秦荷能認得出來秦如眷,還能做一些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