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節 文 / 熊學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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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紫君提出的驗證清白之法讓余非不免大跌眼鏡。但仔細一想,王紫君如此直白又並非不合乎情理,她愛著余非,自然願意委身於他,她自知清白,自然不懼臨場考驗。這兩點,作為智商不差的余非來說自然也是可以想見的,那麼,又有什麼驗證的必要,更主要的是,又有什麼資格以什麼身份去進行驗證呢?
余非說:「紫君,你說笑話了,我只是問問,並沒有資格去驗證你什麼。」王紫君不免有些失望,但並不死心,繼續表白道:「如果你沒有資格,那麼天底下再沒有誰會有資格。」這話的含義是不言而喻的,余非心裡有說不出的內疚,像王紫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還可能會是不清白的嗎?余非漲紅著臉,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應該質疑你的純潔。」話一出口,王紫君感到有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她喝酒不多,但此時也感覺臉上火燙火燙的。她動情地說:「沒有誰可以奪去我的清白,除了你。」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余非有點抑制不住情緒,淚水在眼眶打轉。王紫君問:「你怎麼啦?」然後遞過心相印餐巾紙。余非接過擦了擦眼睛和嘴巴,說:「我多喝了點酒就會這樣,容易激動。」然後抓住王紫君的手,想說什麼又不知說什麼好,一會兒又放下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王紫君想知道余非此時心裡面到底想什麼,正所謂酒後吐真言。余非站起身來,離開飯桌,輕拍了幾下腦袋,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坐在床沿垂著頭想著心事。王紫君不再趕他「下床」了,而且倒上一杯茶遞過去,說:「讓你少喝點你不聽,現在頭痛了吧。」余非接過茶放在床邊的桌上,示意王紫君坐下。
余非說:「沒有想到我曾經欺騙過你、傷害過你,你還對我如此一往情深,這讓我既感動又為難。你到青遠鄉實習之後,每次都是你到鄉**去找我,而我很少來看你,這不全是我工作忙的原因,而是我不知如何定位與你的關係。說一句真心話,我更願把你當自己的妹妹看待,所以一直避免與你有男女情感上的接觸。可是今天,當我覺得你可能已委身於他人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和焦慮,所以我真的糊塗了,不知道你在我心中到底充當什麼角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色漸濃,余非最終還是輕輕推開了她。余非說:「再這樣下去,我怕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我要走了。」王紫君淚水漣漣,說不出話來;少頃,又撲向余非的懷裡,雙臂死死抱住他的後背不肯鬆開。
余非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她的秀髮,眼眶又一次濕潤了。此時他想起了離他遠去的葉仙兒,想到了人世的滄桑,想到了命運。不論自己與葉仙兒是多麼相愛,但事實是她選擇了離開,事實是只有王紫君才對自己不離不棄一往情深。余非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究竟什麼才是自己最想追求的。
余非看了看懷中含苞待放的王紫君,眼裡充滿柔情,嘴唇不知不覺間已蓋在了她的臉上,濕滑濕滑的,散發著淚水的味道,傳遞情感的信息。王紫君扭動了一下,感動得天塌地陷。接下來會是什麼?王紫君閉著眼,一邊享受著親吻,一邊臆想著更多的可能。
王紫君不會接吻,偶爾會咬到余非,但在余非「不畏艱險」的引導下很快找到要領,漸入佳境。與此同時,她的上衣沒了,胸罩也頃刻間掉落。王紫君擔心自己的**,因為不算大,她怕余非失望。但余非的注意力偏偏停留於此,用完手後用嘴,用完嘴後又用手,不停地變換觸感。王紫君不敢問也不敢躲,心想,或許余非就是喜歡這小巧玲瓏的一對兒,因為不是大的就好呀,比如小籠包通常就比大籠包好吃。
余非的注意力繼續向下推進,王紫君身體開始不停地微微抖動。這是第一次與男人身體接觸的緊張,亦是一個女孩即將蛻變成女人幸福的戰慄。王紫君想像多年的這一刻,來臨了。是來得快了些,還是慢了些,抑或是恰逢其時,王紫君的大腦已無法對這些信息進行處理分析了,她像是已墜入真空當中,無著無落,忽上忽下,整個身體浮於天際,飄啊飄,飄啊飄,飄向神秘的遠方。突然一陣刺痛,將處於迷醉狀態的王紫君驚醒。已進入實戰階段的余非心疼她會吃不消,說:「太痛的話就暫停吧。」王紫君咬咬牙,搖頭示意余非不必擔心。余非只好小心推進,盡量減輕王紫君的疼痛。
短暫的痛楚過後是從未體驗過的快樂,王紫君深情地望著心愛之人為她揮汗如雨,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和甜蜜。而余非從身下的落紅也深刻體驗到了她那顆完整的少女之心,不禁感歎王紫君有如璞玉渾金。看來以往對大學校園是誤會了。想到這些,余非對王紫君數年大學生活之後尚能保持處女之身感到敬佩和憐惜。
余非輕撫著躺在懷中的王紫君,感激地說:「你讓我對大學女生重新樹立了信心,謝謝你紫君。」王紫君嬌羞地說:「女生們沒什麼不對,做錯事也是因為你們男生。男生要多壞有多壞,你剛才根本沒徵求我同意就……」余非笑著問:「這還要事先請示啊?」王紫君說:「起碼要讓人家有心理準備嘛,其實今天我根本沒想到。」余非說:「別說是你,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這樣。」王紫君親了一口余非的脖子,突然問:「你會後悔嗎?」余非想了想,答道:「雖然沒準備好,但也不至於後悔。」「那你是真心愛我嗎?」王紫君又問。
夜已經深下來了,余非決定告別王紫君回自己的單身宿舍。經過剛才的纏綿,他與王紫君的關係顯然更進了一層。王紫君捨不得他離去,使盡了女性的柔情,但他們畢竟還不是夫妻,作為黨委**的余非,不能不考慮個人的影響而避免旁人發出過激的議論。
余非見四下無人,離開了王紫君的宿舍。可就在他走出學校大門時,月光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他沒有注意那是什麼人,而那個人卻似乎注意了他很久。當余非回到了鄉**大院,那個人卻躲在角落處輕聲抽泣。過了許久,那人也向鄉**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