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節 文 / 金明淑

    「喂，好久不見了。」

    「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怎麼回來了？媽的，我不是說你回來之後要先和我聯繫嗎？」

    「你在部隊怎麼和你聯繫啊？」

    他們旁若無人地說著，我把墨鏡拿下來扔到一邊，看著那麼久那麼久沒見的哥哥，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哥哥變得好瀟灑，好瀟灑，不是說胖了嗎？怎麼好像瘦了一圈？不過，看起來，哥哥好像變結實了，超人勁十足，有些讓人怕怕的。

    「唉呀，小傻瓜變得更漂亮了，都成大姑娘了。」哥哥滿不在乎地用嘴角笑了一下，說道。

    約翰哥哥的眼睛一點笑意都沒有，有的只是怕人的刺。媽的，晚一點進來有多好，那麼就不會有這種誤會了。我好後悔，但事情已無法逆轉了。

    「喂，那麼久沒見你愛人了，還不抱一抱？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媽的，所以，因為好久沒見，你和我的愛人擁抱啊？」

    「高約翰，你傻了？是吧？你不知道在美國人與人就是這麼打招呼的嗎？嘖嘖，你的腦袋留著幹什麼用啊？」

    哥哥的表情這才有些緩和，好像才看到我滿臉的淚水似的，跪下來，輕輕地為我擦著眼淚。時宇君為我解了圍。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我好感謝他。

    「嚶嚶嚶……哥哥。」

    「淑女怎麼能哭呢？真是個孩子，光長了個大人樣。過得好嗎？」

    「哥哥。嗚嗚嗚嗚嗚∼∼。」

    我委屈地鑽到了哥哥的懷裡，心臟劇烈地跳著，感覺就要裂開了。啊，這就是愛啊！同時，與時宇君間，我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情感。

    我和哥哥都哭了。二年過去了，我以為我已經長大了……但我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我完全是一個孩子。

    「想我了吧？哎，像孩子似的，別哭了，快別哭了。」

    「嗚……但是……嗚嗚嗚嗚……怎麼沒說一聲就來了？」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啊？其實今天不是復員日。」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天復員……約莫差不多就回來了。」

    「你知道嗎？相愛的人心靈是相通的。其實要是不出什麼事，一般是要按時復員的。現在不哭了？」

    「嗯。」

    「來，讓我看看你。」

    哥哥兩手扶住我的肩，看著我淚濕的眼睛，又看看我因為哭而變得格外紅的嘴唇。

    「真漂亮。哭了就更漂亮了。今後我得經常讓你哭了。噗！！「

    「哥哥！！！」

    「真的哦！！！」

    「你真壞……嗯……嗯……」

    哥哥捧著我的臉，看著我，突然一把把我拽過來深深地吻著。時宇君就在旁邊看著呢！！！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可是久違的吻讓我渾身酥軟，好像力氣全部被哥哥吸走了。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時宇君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喂喂喂！好了吧？別忘了旁邊站著的可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招呼打完了，我也該走了。」

    「你要走啊？」

    「我要是繼續在這兒，你不覺得礙事嗎？」

    「嗯。是挺礙事的。快走吧？噗！！」

    「兔崽子，你要是不這麼瀟灑，我就把娜莉拐走了，當兵回來的人怎麼還這麼精神？」

    「我沒說過嗎？在你變瀟灑期間……你以為我會啥也不干傻等的，是嗎？其實軍隊真是一個好地方。每天體育鍛煉，接受思想教育，還鼓勵搞音樂。告訴你，這就是我的秘訣。」

    「哼，自己誇自己，你得了吧你，我走了。」

    是啊，在我看來，他們在互相稱讚對方。我想起了以前在鳳仙花學校禮堂的一次演出。

    「你這個瀟灑的傢伙！！女孩子們都排成隊了。」

    「那麼，你這個漂亮的傢伙！！沈銀夏不是要做你的女朋友了嗎？」

    我面前的這兩個傢伙就像這幕劇中的這兩個角色。時宇君剛才說他沒有地方可去，不知道他要去哪兒？

    「時宇君，你有地方去嗎？」

    「事情既然都這樣了，只好到爸爸那兒去了，去向他承認我錯了……」

    「對，你這樣就對了。下一代會長大人。走好。不遠送了。」

    「什麼會長不會長的，我這一輩子都是都時宇。以後見啊？」

    送走時宇，我們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我渾身無力，好似要陷到沙發裡面去了似的，但從玻璃茶几的倒影中，我看到了自己正在幸福地笑著。

    「哥哥。」

    「我們就這樣坐一會。我都快想死你了。」哥哥跪在我面前的地毯上，盯著我的臉看。

    「哥，哥哥，別這樣看，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噗！真是的，表面看著像已經長大了的樣子，其實還是一個孩子。讓我看看。哦，皮膚啊，比以前更白了，指頭比以前更長了，眼睛也比以前更大了，鼻子比以前更挺了，嘴唇比以前更紅了，腰也比以前更細了……」哥哥用手一個一個地指著說，當指到腰時，哥哥壞壞地笑著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乳房，抱著我倒在了沙發上。

    「你的胸也變大了啊？」

    「哥，哥哥！！」

    「噓！」

    我完全融化在哥哥的眼神裡。好久沒有和哥哥這麼近距離接觸，我感覺又害羞又緊張，我的臉紅紅的，彷彿可以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他的唇漸漸地靠近我的額頭，然後又慢慢往下移。在鼻子上停留了一下，隨即又下到嘴唇上……在嘴唇上停留了一會兒，又移到下巴上，在下巴上停留了一會，又移到了脖子上……在脖子上暫時……不是，在脖子上停留了很長時間，之後停住了。

    「再做一個？」

    「什麼？」

    「吻痕啊？」

    「噗！隨便……」

    我的話音未落，哥哥使勁用嘴唇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印，之後又慢慢往下移，同時一個一個地解開上衣扣，之後熟練地解開了文胸扣。在鎖骨停留了好長時間之後，移到了右胸脯上。在右胸脯上停留了很長時間。我睜眼一看，原來哥哥在脫他自己的衣服呢。我突然想起了毫不相關的問題，如果這時哥哥穿著軍裝，那一定要用好長時間吧……

    「哥哥，你回家了？」

    「嗯。家裡空了好長時間，大概收拾了收拾。」

    「哈哈！是嗎？哥哥在那麼寬的地方自己睡一定很寂寞。」

    「是啊。呼∼行嗎？」

    「嗯。哈∼∼！」

    在對話進行過程當中，我們兩人的身體互相渴望著。呻吟聲不自覺地溜了出來，也許是很久沒有做合體遊戲的關係，我的身體好像有些受到驚嚇。哥哥也好像比以前更興奮，喘氣聲變重了，臉也紅紅的。我感受到了疼痛，隨即轉變成了快感。

    「哈啊……哈啊……哥哥。」

    「呼∼，嗯？」

    「我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好想好想你。呼！」

    我抱著哥哥比以前更加結實的後背，把自己交給了哥哥。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們都累了，兩人沒有任何掩飾地躺著。

    「呵呵，喜歡嗎？」哥哥有些調皮地問道。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害羞。

    「當然好了。哥哥不喜歡，是嗎？」我反問道。

    哥哥仔細地看著我，隨即燦爛地笑著，好像剛進屋時對我冷淡的人不是他似的。

    「非常喜歡。我真想把你整個吞到肚子裡。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