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4 文 / 韓寒
那天我們終於決定,退出這剛起爭端的紛爭。想來喜樂是想這一刻想了很久,她失眠很多晚上想我們要把房子豎在哪裡。有一點很奇怪,雖然沒少血光之災,但是似乎一路上都不缺銀兩花,最後還剩餘下不少,足夠過很大一陣子。對於這樣的結局,喜樂是預謀已久的。我開始考慮,一個女子,需要的是什麼?而自己需要的,似乎還沒在混沌之中形成。既然這樣,先成全別人,也未嘗不可。而且,一切在於心中想為,而不是當前行為。我想,我只是年少好奇而已。而喜樂,可能只是害怕我年少太好奇罷了。
[被屏蔽廣告][被屏蔽廣告]兩年後。
是年,非旱即澇,天下大荒,皇帝病死,太子即位。比起我記憶裡在寺廟裡帶進喜樂的那場,更加淒涼混亂。那年的大災,帶來了喜樂。這究竟是一個如何的姑娘,我已經失去判斷,如同以前所說,她偷了萬永的號稱萬能的解藥,對於這樣猥瑣的行為,我內心深處卻是大為讚賞,我假裝可見了她內心深處的想法。正是所謂的一切在於心中想為,而不是當前行為。
我可以這樣說這年的災亂。中原遍地已經是人吃人的情形,而且大家都已經吃紅了眼,吃出了一個惡性循環,瘦的人,沒人吃,只挑有肉的,吃了肉,自己有點肉了,一個不小心就給別人吃了。我想,一切的所謂文明和秩序,都是溫飽之後的事情,而似乎難以生存的時候,原來看似不錯的世界居然是如此沒有人性。我想,和喜樂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不管萬永說的是不是真的,永遠都要在自己的世界裡看著這世界發生的事情。我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