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文 / 金賢正
「李介止…－ˍ－…你們在這兒聚會嗎？？？」
「…我讓你起來…」
突然出場的介止…皺著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神經質地把我從位子上拎了起來…－ˍ－…
「…你好…介止啊…」
「誰讓你來這兒的…」
介止壓根兒沒理會林海秀的招呼－ˍ－…左手捏著我的下巴來回晃著我的臉…ＴˍＴ…
「…喂…你幹嗎ＴˍＴ…」
「有人碰你的臉了嗎，碰沒碰…」
「有…ＴふＴ就是現在你這傢伙在碰呢…鬆開我…－ˍ－…－ˍ－…」
直到這時介止才鬆開我的下巴－ˍ－ふ
「…該死…我以為你肝兒嚇破了呢…」
是膽子，你這個笨蛋…ＴふＴ…
「…－ˍ－ふ…李介止…聚會怎麼辦啊你來這兒…？」
「…現在聚會重要嗎…？？」
…那…你是說林海秀更重要了…心裡…有點兒…痛…
「那個…介止啊，你能出去一會兒嗎…我和棉…－ˍ－…啊…林海秀還有話要說…」
…介止乖乖地轉過了身…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沒法壓抑喜悅的心情…這個固執的傢伙居然沒反駁我這麼聽話…－．，－…－．，－…
「哇…介止居然會聽女生的話…他從來沒這樣過…」
我今天也是頭一次…－ˍ－…棉花女士…你也不要太羨慕嘍…－ˍ－…
「可是你…好像沒怎麼生氣啊…」
「…＝ˍ＝ふ…我為什麼要生氣啊？」
「你不覺得介止背叛你了嗎…？…我叫他他就來了啊…」
「…因為相信啊…」
「…」
「交往的話就要信任的啊…」
…我相信介止…即使會心痛…可只要相信就夠了…
「…真有趣兒…」
有趣兒？？？真是…－ˍ－ふ…－ˍ－ふ…
「其實…是我說和你在一起他才來的…介止，本來說帶曉真也一起來的…可能是很擔心你…如果我是一個人他肯定是不會來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也相信…不管怎樣介止都會回到我這邊來的…我相信…」
「…這種事，你不要這麼自信…會受傷的…你…」
「…回飛棒…你知道吧…那個東西…飛了一圈兒後還是要回到主人那裡去的…」
林海秀那自信滿滿的表情，我實在不愛看…我把視線掉轉向窗外…突然…看到了介止的背影…ｏˍｏ…真是的…－ˍ－…頭上落了片銀杏葉…你倒是注意點兒形象啊…ＴふＴ…
「夏媛啊…介止和我…彼此真的很喜歡。他的初戀…是我…」
初…什麼？？？…－ˍ－…？？那種東西給狗不就完了嘛…－ˍ－…－ˍ－…
「我走了…要回家準備祭祀的油炸食品呢－ˍ－」
我把林海秀丟在後面出了蝸牛…
呼…她不回日本嗎…ＴふＴ…快點兒消失吧…
「介止啊！！！頭髮，頭髮！！！＞ˍ＜！！！」
我向路中間站著的－ˍ－介止走過去…
「你頭髮上有銀杏葉…－ˍ－…」
「給我摘掉…」
「那你低一下頭…」
「就這麼摘…」
是啊…－ˍ－…你不是那種隨便低頭的傢伙啊…－ˍ－…
「啊對了…ｏˍｏ介止啊，我有件事很納悶兒…」
「什麼…不許問我不知道的…∼」
「不是…＝ˍ＝…是關於你的心…」
「…心？？…？」
「…＝ˍ＋嗯…」
「什麼…」
「…你的初戀…真的是林海秀嗎？」
…－ˍ－…－ˍ－…呃呃…這張爛嘴…看來應該盡快把你剜下來扔了…－ˍ－…
介止的表情好凝重啊…ＴふＴ…ＴふＴ…
「…林海秀…」
「…嗯？…什麼…是你的初戀嗎…？…」
「…林海秀…」
介止的眼眸又開始搖曳了…我趕緊轉話題…
「那個…介止啊…你知道…回飛棒吧…」
「…運河原來玩兒過的那個？？」
－ˍ－…啊呦…運河…－ˍ－…
「嗯，那個東西…要是有人用力扔的話…是不是不管怎樣…？…它都會回到扔它的人那裡啊…」
介止靜靜地注視著我，理所當然似的，吐出一句話…
「…不管什麼都是屬於重新去抓住它的人…」
…ｏˍｏ…ｏˍｏ…呵呵…我不覺笑了…是啊…果然是介止的風格…－ˍ－…－ˍ－…那你…是我重新抓住的…現在是我的了…－ˍ－…不許你想逃跑…嗯？…嗯…介止啊…？…
那天晚上，我在陽台上晾衣服…－．，－…（因為涵范這小子去狗黨家玩兒了－ˍ－）腦子裡…介止那句話一直在腦子裡迴盪…
「…林海秀」
「你的初戀真的是林海秀嗎？」
…「林海秀」…
哎呀…哎呀呀…不管了…已經扔出的回飛棒…重新抓住的人是我啊…相信介止吧…介止你說過的要信任的…我相信你…
我會像現在一樣…眼裡只看你的面容…耳朵只聽你的聲音…只接受你的心的…我們不要錯過彼此好嗎…
隱藏的故事：介止的初戀
二○○○年十二月的一天
漆黑的胡同裡，伸手不見五指
「你沒事嗎…？！？！不去醫院看看行嗎？？」
笑起來很好看的女生，像粉紅色的棉花糖一樣的海秀…旁邊倚在牆上低低得說著什麼的男生…介止，好像傷得很重，而且在抽泣…
「你怎麼了？！！很痛嗎？？！！」
「…表…媽媽給的…我的表…」
這時海秀開始張望四周，然後在介止的校服口袋裡找到了電子錶，介止笑了…碰到了海秀的目光轉過了頭，重新轉過來的時候…發現還在盯著自己的海秀，這次介止沒有避開…
＃介止與海秀就這樣相遇了
二○○○年十二月的那天，夏媛家裡
「夏媛啊！！半斤豆腐！！我要做醬湯！！」
「ＴふＴ…順實阿姨那兒不賣半斤的！！！」
「那就買一斤，付半斤的錢…」
「…－ˍ－…我現在才明白涵范為什麼不願意去跑腿兒了…」
這個女人居然是我親生母親啊…＝ˍ＝ふ受不了…＝ˍ＝…
今天好冷啊，這種鬼天氣真是夠衰…－ˍ－…我穿過寒風颼颼的胡同，使勁兒地抿了抿衣角…買豆腐回來的路上，忽然聽到一陣嘈雜聲還夾著髒話，真是…我的好奇心又經受不起刺激了…－ˍ－…
我像小偷兒一樣躡手躡腳地向發出聲音處走去…－．，－…黑乎乎的胡同裡一群看不清身影的男生－．，－（就這麼黑）正聚在一起踩一個人…
「啊他媽的…這兔崽子愣是不肯低頭…」
「別理他了…我們等河利來就行了」
「喂…要是這兔崽子的朋友先來我們就死定了…知道不知道啊…？」
「這兒這麼黑看不清臉的白癡…這表…什麼啊…粉紅色？…呵呵…」
「…不許碰…手拿開…」
「啊啊…看來他還欠扁，這兔崽子…你和誰說話呢…」
…！！！！！！…
真是的…－ˍ－…那個爛嘴的傢伙一下子飛了出去…我覺得非常的刺激，繼續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可是…一對九也實在太過分了…－ˍ－…剛才那個被踩的男生又倒下去了…我好擔心啊…要是出了人命的話這附近的房價鐵定會下跌的…－ˍ－…那媽媽肯定會天天只給我們做醬湯吃的…－ˍ－…（就是擔心這個－ˍ－）
嘁…不行…我，忍不下去了…－ˍ－…－ˍ－…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先喊吧！！！！！！
…「爸爸！！！！！！這兒有奇怪的聲音！！！！！我們去找叔叔吧！！啊對了，他今天便衣巡邏吧！！！」
＝ˍ＝…呵呵…＝ˍ＝…一下子胡同裡就寂靜了下來…
「啊…該死…我們還是走吧…河利可能來不了…要是趙運河那臭小子來了我們就完了…」
呵呵…－ˍ－…走吧…快點兒都走吧…呵呵呵…這幫傢伙遠去的腳步聲傳來…啊…今天我可做了一件好事呦…＞ˍ＜…我微笑著抬腳剛要往家走…
「…表…我的…表…」
啊…對了…負傷者…！！！＞ˍ＜＞ˍ＜！！！要是我就這麼走掉的話，那個人肯定會凍死的，那樣的話，也就意味著我們家一整年的固定菜單就是醬湯了…不行那可不行－ˍ－…－ˍ－…
一步…一步地…怎麼我越靠近這個負傷者感覺就越奇怪啊…是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嗎…－．，－…
「那個…你沒事嗎？？…－．，－…」
「…表…不要…拿走…」
我站在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傢伙面前…這兒連路燈都照不到，漆黑一片的…那個傢伙嘴裡只是一個勁兒地嘟噥著表表表的…
「…表？？？…在哪兒啊…－ˍ－…」
真是的…－ˍ－…天氣這麼冷…我幹嗎要幫連臉都看不清的傢伙找表啊…ＴふＴ…呃啊…在那兒…！！那邊…有塊電子錶…－．，－…！！哇塞…居然還是夜光的呢…肯定很貴吧…－．，－…
我走過去輕輕地撿了起來…回到這傢伙面前蹲了下來…
「…那個…表，我放你衣袋裡了…」
我吹了吹已經髒了的表，又用衣角擦乾淨，然後把表放進這傢伙的口袋裡…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處在為難的情況下…＝ˍ＋…
如果把這傢伙扔下不管的話，剛才那幫傢伙沒準兒會回來，可我也不能在這兒過夜啊…要瘋了…ＴふＴ…真是的＝ˍ＝…沒辦法…誰讓咱心軟了＝ˍ＝ふ…不知過了多久…手裡拎著的豆腐都凍得梆梆硬了…又流鼻涕又咳嗽的…可這傢伙還是迷迷糊糊沒清醒…看來的確是傷得不清啊…呃…啊…下雪了…是今年的第一場啊…啊…好像感覺更冷了…ＴふＴ…
我全身都開始哆嗦…不知又過了多久…然後…
「那邊…那邊有人嗎…？…」
「…ｏˍｏ…嗯？？啊是的！！！！！！快幫忙啊！！ＴふＴ！！」
…一個人急匆匆走過來的腳步聲…這時我才安心地站了起來…－．，－…
「呃…他…受傷了嗎？？！！」
「…嗯…ＴふＴ…」
突然出現的這個女孩兒…－ˍ－…－ˍ－…輕輕地把我推開，站到了那傢伙面前…
「你，是她女朋友嗎？？」
「…不是的…我不認識他…－ˍ－…－ˍ－…」
「哦…喂…醒一醒！！！你不要昏過去啊！！！」
…－．，－…－．，－…哪裡有那麼嚴重啊…不管怎樣…現在我沒必要在這兒了吧…？…接著在這兒傻站著幹嗎…（最重要的是害怕在家等豆腐的母老虎媽媽－ˍ－）我終於還是
掉頭向家走去…呃…雪停了…怎麼這麼快就停了啊…好像有些淒涼的感覺…又奇怪了…
＊就這樣介止和夏媛錯過了彼此。之後…兩年後，二○○二年八月的一天…＊
介止的初戀，以及隱藏的故事，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