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7節 文 / 劉猛

    馬玲穿著睡裙在餐廳吃早餐，她一邊吃一邊看著境外的娛樂節目，不時笑得前仰後合。

    小莊走出來，臉色很難看。

    「你起來了？爸爸和哥哥都出去辦事了，讓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我陪你出去轉轉，宋媽——拿早餐！」

    小莊走到餐桌前，拿起遙控器換台。

    「哎呀！我正看的好好的啊——」

    小莊換到了省台，早間新聞。

    「看這個幹嗎？多無聊啊——」

    小莊看著電視。播音員在播著新聞：「本台最新消息，一名緝毒警官的遺體昨天晚間被發現拋棄在遠山縣公安局門口。據警方新聞發言人透露：苗姓警官是一月前在遠山鎮附近失蹤並且遇害的……」

    畫面上出現苗連的警服照片，然後是拋屍現場。

    小莊默默看著：「是我殺的。」

    馬玲看看電視，又看看小莊，不吭聲了。

    小莊沒有表情地看著。他腦裡電光火石地一閃，唰——他回到了偵察連的靶場。

    偵察連列兵小莊舉槍射擊，人體靶心臟位置被打了幾個彈洞。

    苗連站在他的身後：「打得不錯，但是以後不要打心臟。」

    小莊納悶：「為什麼？」

    苗連笑笑指著自己的心臟：「因為打心臟未必致命。有的人心臟在右邊，譬如我，我的心臟在右邊，不在左邊。」

    小莊點點頭，再次舉槍，隨著一串槍響，人體靶人頭被打爛了……

    小莊失神地想著。馬玲走過來，撫摸著他的肩膀，從後面抱住他：「別想了，你就是幹這個的！」

    小莊閉上眼，長出一口氣：「沒事，我習慣了……今天早餐吃什麼？」

    馬玲笑：「你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我們去哪兒玩？」

    馬玲還是笑：「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

    宋媽把早餐端來了。小莊笑笑，開始吃早餐。

    山上。

    馬玲打扮得很漂亮，她擺著姿勢。小莊挎著56衝鋒鎗在拍照：「好，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

    相機的鏡頭裡，馬玲身後就是遠山鎮。

    卡嚓卡嚓卡嚓。

    山路上。

    馬玲拿著一把56衝鋒鎗擺出造型：「像不像你們的女兵？」

    小莊笑笑：「像！你再低一點就更像！」

    馬玲彎下腰拿著衝鋒鎗作出衝鋒狀：「這樣嗎？」

    小莊拿起照相機：「對，這樣。」

    相機鏡頭裡，馬玲身後的山路一覽無遺。

    卡嚓卡嚓卡嚓。

    街上。

    馬玲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擺著姿勢。

    小莊笑笑：「好！」

    照相機鏡頭裡，馬玲背後的街巷道路一覽無遺。

    卡嚓卡嚓卡嚓。

    山路，陸地巡洋艦在急馳，坐在車裡的馬玲歡歌笑語。

    小莊帶著笑容注視著四周，墨鏡擋住了他的眼。

    獲得馬家集團的信任以後，小莊順利地開展了偵察工作，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個月就過去了，遠山鎮的地形地貌、戰略要點、毒品和槍械集散地等等，都逐漸被他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