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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第四章 學姐 文 / 我心如雲

    來來來,吃飯啦,蕭情很快就將4個菜弄好了,端近媽媽的房間,三個人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蕭情偷偷的看看媽媽,又看看哥哥,感覺媽媽的心情大好,她就試探的問:「媽媽你明天有空嗎?」

    看著小妹賊頭賊腦的樣子就知道做錯事了,不過他還真納悶,自己的小妹應該不是那種闖禍的女孩子啊!

    怎麼了,是不是開家長會啊!媽媽劉情一句話就道破了女兒的小心思。

    蕭晨一下子就釋然了,怪不得小妹變得那麼的小心翼翼,在國內就是這個樣子,考試成績永遠是大多數孩子的噩夢,尤其是還要開家長會,這不難怪,在應試教育的大背景之下,你有沒有能力沒有人知道,人們往往會拿分數來衡量一個人,還會美其名曰:「你連幾本破書都對付不了,有什麼能力應付困難。」

    對於說這樣話的人蕭晨恨不得將他扔到糞坑裡邊去,他是不知道國外是怎麼說國內的高材生嗎?高分低能。

    媽媽明天的家長會,我去給小妹開吧!蕭晨也不想媽媽看到小妹的成績之後生氣,要是在引發身體以外那就更加的不好了。

    復旦大學附屬中學,全上海最好的中學,而且就在復旦大學裡邊,書香氣息非常的濃重,這對於孩子可以說事半功倍。

    剛一來蕭情就後悔讓哥哥跟自己來了,媽媽來最起碼也會找一個寶馬,奔馳什麼的車,雖然在這些保時捷,賓利面前顯得很微不足道,那也總比步行強的多吧!似乎她已經看到了無數雙嘲笑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蕭晨顯然是發現了妹妹的小心思,他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的攀比呢!到底是這個社會病了,還是這個社會的人病了,似乎短短的幾十年,人變得比社會變得快上好幾倍,越是在繁華的城市這種現象越是明顯。

    蕭晨曾經也在這裡上過學,塵封的記憶,接踵而來,似乎他看到了一個瘦弱的男孩,蹲在角落裡,時常是被一把石子,兜頭拋擲過來,砸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他抱著頭蜷住身體。五六隻手抓過來,扯散他好端端的頭髮,撕拽他肩上的書包。有人拍他的頭和臉,還有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笑。

    一幫蠻不講理的瘋子,那時,他們卻是他必須要天天相對的同窗;那時,他已經被欺負習慣了。

    自進校門第一天,他就學會去等待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

    他早已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就會有人湧上來拽他扯他撕他打他,也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去躲避,實在躲避不開的時候該用什麼方法將傷害減到最小,就這樣,每一日睜眼,都是沉沉的憂鬱。

    上學幾乎成了他的夢魘,但他卻擺脫不了。故事書裡,每當弱小的孩子受到欺負時,通常會有英俊高大的哥哥挺身而出。可現實裡,自己卻只能縮在角落裡等待別人打累了自己放下拳頭。

    眼淚吧嗒吧嗒地滴在胳膊上。沒有誰會恰巧遞上一塊手絹,也沒有人會走過來溫暖地拍拍他的頭。

    自己的淚水終究只能自己抹去。這是蕭晨7歲就懂得的道理。

    那時的蕭晨總是很愛發呆。反正坐在角落誰也不會注意到他。於是整節課都用手支著下巴看窗外的天空。

    上海是一個常年多雨的地方。很少有湛藍湛藍的天空。多年壓著灰濛濛的雲。厚厚的,籠罩在房子上面。偶爾有白色的鴿子,呼啦啦地掠過,稍縱即逝。

    少年蕭晨的心裡憂愁極了,他多想和那群潔白如雪的鴿子一樣,飛過這片灰濛濛的天,飛過這片灰濛濛的地,飛到一個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去。

    他拚命看書,可是他總是比別人笨那麼一點點,付出很多收效卻一般。成績總是中不溜秋,一個恍惚還有滑下去的可能。

    一幕幕的思緒就這樣的在蕭晨的腦海翻動,似乎那就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蕭晨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呈現出絲絲的苦笑。

    哥哥,你怎麼了!蕭情看著哥哥怪異的樣子,她實在不明白哥哥的表情為何那般的複雜。

    蕭晨掃了掃心中的陰霾,都過去了,但是不能叫媽媽走上自己的道路啊!他答應過媽媽要讓媽媽快快樂樂的成活,他不允許媽媽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連一根頭髮都不行。

    蕭晨被媽媽來著走近教室,熟悉的教室,熟悉的桌椅,即將太還是那個講台,十年過去了,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是這裡的人而已,「蕭晨看了看牆角的一個位置那是他當年的位置,你還好嗎?我唯一的朋友。」蕭晨在心裡問候了兒時唯一的朋友,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

    門一響,一個火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她如同是沐浴在火中的鳳凰一般,飄逸的長髮,玲瓏有致的身段,細細的腰身,一對比直而纖細的雙腿,完美的五官叫以青春而聞名的眾模特都要嫉妒三分,優美的聲線比之於電台的dj還要甜美膩人,這個女人似乎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根本找不出一點瑕疵來。

    趙晶,想不到她成為了這裡的老師,趙晶在講台上說著什麼蕭晨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十年前她就是有名的笑話,也是無數學長和學弟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

    不知不覺間家長會已經結束了,碩大的教室只剩下蕭晨兄妹還有老師趙晶。趙晶看著蕭晨在哪裡發呆,她也好奇,這個人不是來開家長會的嗎?怎麼從自己一進來就看到他在發呆啊!

    恩、恩,蕭情你們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趙晶的聲音雖然叫人聽的有一種想醉的感覺,但是她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種不容質疑的姿態。

    這下完了,蕭情苦著臉推了推哥哥,跟著自己向著辦公室走去,

    趙晶感覺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與蕭晨談論了一會蕭情的吻戲問題之後她還是沒忍住,試探性的問:「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啊!」

    想不到十年過去了,學姐還會對我有印象。

    蕭晨的話語叫趙晶的心緒出現波瀾,她的記憶飛快的翻動,尋找著十年前的點點滴滴,突然間她的記憶被定格在十年前的一個傍晚。

    那時候她看到一個男孩被一群孩子圍著打,男孩被打的遍體鱗傷,但卻忍著不叫出聲來,那些孩子走後,他只能躺在地上用盡全力的去呼吸。

    是趙晶將他送到了學校的醫務室,任憑一生給他處理傷口,他就是倔強的不肯出聲,連醫生都感歎。

    趙晶慧心的一笑,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笑容裡到底是什麼滋味,「好久不見,你還好吧!」最終只得化成這樣的一句話。

    「好不好又能怎麼樣呢!過得去過不去的又能如何!生活就是這樣的無奈,沒有誰能預料到,下一秒誰會出現在誰的世界,也沒有誰可以預知誰會突然間的在自己的世界裡消失,就像你我,時隔十年,我卻突然就愛你站在了你的面前一樣」。

    對於蕭晨的憂傷趙晶也找不到好的言語去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她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笑容是多麼的勉強。

    她在抽屜裡拿出了一張大紅的喜帖,遞給蕭晨。

    蕭晨接過喜帖時的手在顫抖,心中有無盡的滋味:失落,傷痛,憂傷,苦楚、接踵而來,是啊!南一個男人面對著自己喜歡過的人要嫁人的時候,心裡都不可能不會舒服的。

    當蕭晨看到與趙晶的名字並齊的名字的時候他差點摔倒在地,他的身子後退了幾步才穩定下來,蕭鎮海,蕭家這一輩的大公子,他的種種傳奇蕭晨也是略有耳聞,就連外人都知道他將使蕭家更加愛的強大,但是自由生活在一起的蕭晨更加的知道這個人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的紳士,和藹,在內地裡他只不過是一個陰險的加護而已,蕭金玲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控。

    趙晶對於這一切全然不知,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色彩。

    後天,後天他們就要結婚了,蕭晨發了瘋一般的衝出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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