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8章 雙重人格間離症狀 文 / 持聖

    鄭可行似乎是看見我偷笑的樣子就說：你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轉過身看著他。我問：我真的變了嗎？變成什麼樣了？

    鄭可行說：變得像朱倩倩了。更像是一個女人。

    女人？當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異常的驚訝。我是鄭關啊！我沒有朱倩倩的記憶。卻按照朱倩倩的方式來生活著。我是被逼得。我沒有辦法。我的身體給了我很大的限制。我低了低頭。看著任婷。任婷對著我笑了笑。她對著我喊了句乾媽。鄭可行睜大眼睛看著我。我也轉過頭看著他。

    鄭可行問：這個孩子？

    我知道他要問什麼。所以我就說：這個孩子和陶深的情況一樣。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奶奶。是因為一場車禍我們有緣認識的。因為陶深給了我一世。看到任婷我就想到他了。

    鄭可行說：哦！我知道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陳文走了以後。我也不沒有時間像他那樣照顧你。我這次回來都是經過上面的特批才能回來的。部隊的事情太多了。我忙不過來。我一直都在北京。所以，我們也好久沒見面了。

    我說：回家在說吧！這裡不方便。

    回到家。鄭可行給我們做了中午飯。任婷吃了兩口就說不好吃。我對著她笑了笑。我說：叔叔是軍人。不是廚師。能做給你吃就不錯了。

    任婷放下筷子抱著手。她說：乾爸爸走了。他做的飯菜這麼好吃。我好想吃。要不這樣吧！任婷轉過頭對著我。乾媽。要不我們把奶奶接過來吧！奶奶做的飯菜可好吃了。乾媽，你說好不好。她說完就雙手拉著我的右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說：好啊。你說你奶奶的廚藝這麼好。那我們就安排她以後住在我們家。反正我們家的房間是有多的。讓她來幫我們做飯就可以了。工作室的工作太累了。她也一大把年紀了。該休息了。以後她如果想要享清福的話。以後就得看你的了。

    任婷問：那乾爸爸之前沒做飯給你吃的時候誰做的？

    聽到這話我和鄭可行都看了看彼此。我不知道。這句話我沒說出來。根據日記本裡的記錄。朱倩倩的父母都會做飯菜。而且廚藝都很不錯。我想到了任婷的奶奶。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這麼勞累。拖著一個孫子。

    我忽然聯想到我現在的做法是不是太殘忍了。對於我來說這是我事業。對於他們來說我似乎是在任性。我想起我以前當家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專心事業。但是，我從來沒有放下過自己的家庭。我對妻子好，對兒子好。在一起的時候一家人還會談心。自己做錯了事情會給他們說對不起。但是，現在我的做法完完全全和以前的相反。讓人感覺到更多的是自私。

    我吃了一口飯。我轉過頭對著任婷說：吃飯吧！等會兒我們接你奶奶過來吧！東西雖然沒有你乾爸爸做的好吃。但是，你不允許挑食。我是認真的。必須吃完。

    任婷對著我哦了一聲。拿著碗開始吃了起來。我和可行對視了一眼。我們瞭解彼此的心事。所以就沒有再說話了。

    任婷的奶奶收拾好了東西以後就和我們回到了家裡。我在廚房裡教了她一遍如何使用家裡的廚具。她一一的學會了以後試著操作了一遍。她對著我笑了笑。我帶著她熟悉了一遍家裡面的所有電器。開電視，調空調，用吸塵器，還有洗碗機和熱水器等。

    任婷高興的說我對她們真好。我摸著任婷的臉龐說：我是你的乾媽啊！不對你們好還能對誰好？

    任婷和她的奶奶都對著我笑了笑。任婷的奶奶說：你真是一個好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我笑了笑說：沒事的。這是我該做的。誰叫我們有緣分呢！

    任婷的奶奶說：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我感覺家裡會出事。我想回去看一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說：好啊。現在去都可以。我叫可行開車送你們一起去吧！我在家一個人無聊。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在車上。任婷笑著對我說：乾媽。奶奶有一個特異功能。她的這個特異功能就是第六感非常的強。爸媽出事的那天。她就不要我爸媽出去。怕他們出事。可是爸媽就是不聽。結果出去以後就死了。這次奶奶又來感應了。不知道家裡會出什麼事。我們也好久沒回家了。

    我笑了笑。我說：這次有我們在。就算有事也一定是好事。等我們到了就知道了。我和任婷就呵呵的笑了起來。

    等我們到的時候，事情就像我說的那樣。他們家的房子被政府徵收了。牆面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任婷走到那個紅色的拆字面前指著說：我們家的房子要被拆除了嗎？我們以後就沒房子住了。

    我走過去對著她笑了笑。我說：這裡的房子雖然會被拆除。但是，你們就會有新房子住。而且，比這個大比這個漂亮。我抬頭看著她們家只有一層的房子。裡面只有四間房。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謊言只能自己來彌補。

    回到家的時候。任婷的奶奶很快就做好了晚飯。她的廚藝真的很不錯。我們全家吃的時候都讚不絕口。正準備要休息的時候。陳文來了電話。他問我好不好？我說很好。他問我有沒有想他？我只是嗯了一聲。他說：看來我快成功了。馬上就可以從可行的手裡把你搶過來了。聽到這話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反抗的情緒和厭煩的心理。那一刻，我在想，我真的會變成朱倩倩嗎？會像鄭可行說的那樣。變成朱倩倩的替代品。沒有朱倩倩的記憶。應該是她的身體代替我活下去。可是現在，沒有她的記憶我卻變得更像朱倩倩了。我猜，也許是朱倩倩的靈魂要我這麼做的吧！也許在某一刻，她想通了想和陳文在一起。而自己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就被我取代了。所以，我就成了她的『替身』。替她來愛陳文。

    放下手機的時候。我盯著電腦不知道該怎麼寫今天的日誌。關於朱倩倩的一切。關於我的想法。我真的很矛盾到底要不要把這些寫在日誌裡。有人說過，網絡沒有秘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只是草草的寫了今天的事情就睡覺去了。

    可行找人專門負責處理任婷家房子徵收的事情。我就在我家附近新修的樓盤給她們買了房子。花了點錢裝修。任婷自從開始讀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大孩子。她們雖然有房子。但是她們還是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任婷的奶奶依然給我們做飯。任婷每天回到家裡以後就在我的床上和我睡覺。我待她就像待我的女兒一樣。

    一天中午。任婷急匆匆的跑到工作室來找我。樣子可憐兮兮的。我急忙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拉著我的手朝家裡走去。她拉著我和她進了廁所。她就把褲子脫了下來對著我說：乾媽。今天我流血了。我好害怕。我是不是生病了。

    聽到這話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說：你這不是生病。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每個女孩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的。以後每個月的這天你都會這樣。但是你不要害怕。我進屋裡給你拿樣東西。以後你要自己學著用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用來呵護你的。

    任婷對著我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我回到房間把自己用的那個東西拿給了任婷。教她如何使用。任婷看完了我的示範後就自己動手。很快就學會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和陳文每天也用電話聯繫。我習慣了和他的這種聯繫方式。也漸漸的覺得自己不像自己。那天，我在彈鋼琴的時候老師忽然叫我進去。讓我唱了幾首歌。還把寫得一些歌詞作了曲。讓我唱了之後他們就錄了下來。還放在了網上。聽說點擊率很高。有人還呼籲讓我出專輯。聽到這些好消息和網友們的評論鼓勵。老師就讓我多加練習。

    那一天，我醒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這個世界非常的不真實。我的意識彷彿和我的身體隔離了。我看到了我腦海中的那快懷表。我在想，是不是我的第一層意識和第二層意識開始區分了。可是我沒有這麼做啊？難道我的大腦出了什麼意外。

    我起床，吃早飯。去工作室。笑著彈鋼琴。聽老師的意見。和任婷對話，和可行通電話。唱歌的時候還運用了老師教的技巧。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的看著我的身體在做著這些事。我沒有說話，可是我聽到我的喉嚨發出的聲音。我在思考。但是身體做的事情和我思考的事情完全沒有關係。我的身體和我的意識開始隔離了。我知道，也許是朱倩倩的靈魂開始起作用了。或許是，我在鄭關的身份和朱倩倩的身份中發生了矛盾。我的大腦自動處理我和朱倩倩的事情。自動建立第二層意識。我，也許就像是姚教授說的那樣。得了雙重人格間離症。兩個意識同在，身體和腦子卻做著不一樣的事情。這種情況只維持了一天。

    再次見到姚教授的時候。他證實我的確得了『雙重人格間離症狀』。在他讓我忘記懷表的時候。他告訴我，我會在一段時間出現記憶錯亂。會分不清楚自己是朱倩倩還是誰。只有經歷了對自己刺激非常大的事情才能恢復過來。但是，這個做法也有一個風險。如果，我的刺激是和另外一個角色的扮演有關就會變成另一個人。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還必須要見姚教授一次。

    能刺激鄭關記憶的往事，我就會變成鄭關；能刺激到朱倩倩記憶的往事，我就會變成朱倩倩。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意識沒有了和身體隔離的感覺。再次回到『現實』。我才知道自己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