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8章 第二層意識 文 / 持聖

    我聽到一個聲音。那是姚教授的聲音。他說：從現在你要開始學會如何進出第二層意識。當你眼前懷表的秒針開始動的時候，你就會回到現實。懷表的秒針一直停著就代表你一直處在第二層意識你。現在，我們來測試一下。

    你叫朱倩倩。女，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大學讀的是武漢大學。漢語系。最喜歡的顏色的是白色，因為那象徵著純潔，乾淨和一塵不染。也是單純的意思。你有很愛你的父母。你也很愛他們。關於你的基本信息，我要你自己學會把這些信息存儲到你的第一層意識你。現在你看著你的分鐘在轉動。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下來了。我重複一遍。

    姚教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他說：現在分針停止。我來問你剛才你的問題。如果你想要用第一層意識裡的記憶來回答的話。那你就讓你眼前的分針倒著轉，之後你的第一層意識就會幫你自動回答問題。如果你覺得你自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那就不要讓分針轉動。就這樣，現在我們來測試一下。

    我聽到姚教授問：你是誰？我想要聽聽第一層的意識是如何回答的。所以就讓眼前的那個分針倒著轉了起來。朱倩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叫朱倩倩。女，二十二歲。

    姚教授問：你讀的是什麼大學？記得車禍前的事情嗎？

    朱倩倩回答說：我讀的是武漢大學。漢語系。車禍的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讓分針停止了轉動。我相信接下來的問題我不用回答。因為我們能說的事情都是關於車禍前的。

    姚教授問：你努力的想一想。車禍前你去過那裡？是被什麼車撞的？

    我說：是一輛黑色的悍馬車。是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開車把我撞到的。當時我不知道我踩到什麼東西了。結果就摔跤了。然後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姚教授說：現在已經可以了。你現在看清楚懷表三個指針的位置。秒針是在一點的位置，分針是在兩點的位置，時針在第五十九秒的位置上。你把它們都調到十二點的位置上。接著你就可以醒來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姚教授。姚教授說：剛才我教你醒來的方法也是讓你自我催眠的方法。你只要在你的腦海裡看到這個懷表裡的指針就可以進行自我催眠了。由於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所以，那些要你自己偽裝的記憶就需要依靠你自己了。你自己灌輸到你的第一層意識裡面吧！我的工作完成了。

    我問：就這麼簡單？

    姚教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說：就是這麼簡單。催眠這事兒，你懂了就是這麼簡單。姚教授敲了敲門。馬琳開門走了進來。

    馬琳問：好了嗎？

    姚教授笑著說：我把方法教給他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姚教授說完就走了出去。

    馬琳坐在我的身前問：還好嗎？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我說：晚上請姚教授吃飯。然後按照你們談的內容做就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需要你們幫忙。

    馬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打了個電話給朱倩倩的『父母』。說是晚上要陪馬琳吃飯。也許會回來的晚一點。他們在電話裡說知道了。要我早點回家。

    吃過晚飯，馬琳把錢打到了姚教授的卡裡面以後就結束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我問馬琳。我說：記憶存儲器能不能把影像資料變成記憶存儲到人的大腦中？

    馬琳說：可以啊。因為提取出來的就是以『影片』的形式存儲的。複製記憶的時候也一樣。但是，我不知道對你的第一層意識是否有用。

    我說：試一試吧！朱倩倩的房間裡有很多影像資料。還有一個筆記本。我希望那些東西裡面的資料都會成為我第一層意識裡面的假記憶。讓我度過催眠這一關。

    鄭可行說：我知道了。我明天會把這些東西帶過來。然後和媽回到大院裡。我們會在當天把資料做好。然後找機會把你接過去。把事情做好。

    我點了點頭。吃了飯桌上的最後一口青菜。我站了起來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隨時保持聯繫。可行，你送我回去。『男朋友』的樣子要做好一點。

    可行說了句明白。我和他就走了下去。

    回到家。我看見陳文坐在沙發上有些著急。我問：怎麼了？這麼著急？他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媽』說：今天陳文為了找你。他失去了他期待已久的工作。他就一直想當個好記者。可是他今天沒見到你。心裡不安，就沒去報告了。我們勸了半天他才去。結果去的時候，那裡的人告訴他以後都不用去了。

    面對陳文的無厘頭我真的無話可說。但是我還是走到他的身前看著他。說了一句：我希望有一點空間。我說的話你難道這麼快就忘記可嗎？我爸媽都沒這麼牽掛我。你這個外人算什麼？更何況我和你還不可能。如果你能改變的話，我覺得我們是有可能的。

    陳文睜大眼睛看著我。他站起來問我：真的嗎？是真的嗎？只要我改變。你就給我機會？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我說：對，你說得對。那就要看你的了。最主要的是，你的表現是否會讓我滿意就看你的了。我剛才的話我想你能聽清楚。我覺得你真的不可理喻。還有，既然你為了我丟了工作。那等到我的工作室開了以後，你來幫我吧。我『乾媽』這麼有錢。不在乎的。你除了會口琴還會其它什麼樂器？

    陳文說：我還會口哨。吹樹葉。其它的就沒有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說：你可以回去了。現在我要你給我空間。我要休息。今天我很累。因為我昨天失眠。今天出去玩也玩累了。現在急需要休息。你可以不打擾我嗎？

    陳文笑著對著我說：當然可以。我馬上回家。絕對不打擾你。我們明天見。我低了低頭。他就走了出去。

    我到洗手間洗漱好了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倒頭大睡。

    事情已經全部計劃好了。早上可行就把所有的資料都拿走了。還拿著掃瞄儀把日記本裡的內容全部記下來了。然後就匆匆的走了。他走了沒多久。陳文就來到了家裡。幫我安排工作室的人也找到了開工作室的地盤。要我去看一下，要如何裝修和設計他們都要聽我的意見。我只是讓他們找人幫我設計就可以了。這一塊我一點都不懂。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和提意見。那邊說了句知道我就掛了電話。

    陳文說是要和我去琴行看一下。剛要回答他的問題，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可行打來的。可行說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可以隨時回去把那些假記憶複製到我的大腦裡。我確定時間為明天。讓他來接我。我們一起回去。

    掛了電話。轉過身對著陳文說：我明天要去重慶，去我的乾媽家看一下。但是，我不允許你跟著我去。我要自由自在的過一天。

    陳文的樣子有些無奈。但他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著我。他說：我知道了。

    我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我看到他非常的開心。這件事情就成了我和他的約定。我去重慶的時候。『爸媽』就親自送我去機場。看著我上飛機。

    到了重慶。我和可行就乘坐專車到了鄭家大院。到了那裡，我才覺得那裡才是我真正的家。我忽然覺得我說的話有些奇怪。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我已經很有多年沒到這裡了吧！雖然陶深這個替身是死在這裡的。可是，我感覺我有幾十年沒來過了。

    走到自己以前的房間。看著裡面的擺設還是和以往一樣。我感歎光陰的流失之快。我不經意間覺得自己活了很多年。走到書房裡看著那張刺繡。陶深的奶奶看著我的時候，她說：我怎麼感覺到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蹲在她的身前。馬琳說：應該叫祖母吧！

    我跟著她的提示叫了陶深的奶奶一聲祖母。我笑著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我雙手握著她的手和她對視著。她對著我呵呵的笑著。我也笑著。我推著陶深的奶奶在院子裡走著。走到楓樹林下。楓樹全部都長得很粗壯。畢竟都幾十年了。看著那些綠油油的樹葉。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看到那個實驗室。我想到了小美。想到了西豐。還有我的孫子。

    我躺在實驗室的床上。睜開眼睛。馬琳問：你真的能自我催眠？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能。在我閉著眼睛的時候。你們就把記憶複製給我吧！有多少都可以複製過來。

    我的腦海裡開始出現了那個懷表。三個指針都停止了。都在十二點的位置上。秒針到了一點的位置，我知道我的身體睡著了；分針到了兩點的位置，我進入第二層意識；時針倒退一秒。兩個意識開始獨立。

    眼皮被撐開。接著就是那些無數的畫面在我的眼前翻演著。

    當我聽到了那個催眠師的問題的時候。我的身體慢慢的把事情都一一的告訴了他。他確定我的確是失憶了以後就讓我醒來。我看著陳文和那個開車撞到朱倩倩的青年。催眠師說：她的記憶有可能會全部恢復。但是，不能經常這樣做。那樣大腦會負擔不了。我們就商定賠償的事宜吧！

    可行扶著我走出了房間。帶著我上了車。陳文追了上來。和我坐在一起。我們三個就回到了家。我還想著陶深的奶奶對我說的話。姑娘啊！你是個善良的人。一定會遇到一個很愛很愛你的人。你一定要珍惜啊！

    我笑了笑。想著書房裡的那張刺繡。我當時看到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的流下了眼淚。我感覺自己的眼角有點癢癢的。我摸了一下。我流淚了。我回憶馬琳給我說的話。她說：奶奶聽到陶深死的時候非常的難過。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她這輩子最難受的事情。

    我想到了皮影戲，想到了那張刺繡。我用食指尖頂著眼淚。放進嘴裡嘗了嘗。盡然沒有任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