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0章 車禍 文 / 持聖
接到了小美的父母。我們就急忙開著車子回家。在車上，我們一家坐在我開的車子裡。小美的父母就坐在馬秋開著的車子裡。
妻子坐在副駕駛，小美坐在她的後面。馬琳坐在我的後面。我的兒子就坐在他們的中間。小美的父母也帶來了幾個親戚。分別坐在後面的兩部車裡面。等接到小美的父母以後。我們才知道，她的父母在北京也是有錢人。
天開始下雨。也時不時的閃著驚雷。兒子催著回家。我就把車開快了一點。前面有一輛拖鋼架的貨車。我急忙超過去以後。迎面來了一輛大貨車。我緊急避讓。沒想到我超過的大貨車前面還有另一輛裝滿鐵管的大貨車。wo操控方向盤急忙擠了過去。我看見車上的管子全部朝著我們這裡飛來。
車子歪了一下。被剛才的大貨車給撞到了後輪。我轉過頭看見大貨車停了下來。後面傳來了剎車聲。當我轉過頭的時候。我看見我的身上扎滿了很多的鐵管。那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了什麼是痛。
我們被緊急送往醫院。那是我開的私人醫院。所有的醫生都動員了起來。對著我們三個人做著緊急的搶救。我，妻子和兒子都被鋼管扎進了身體。小美和馬琳兩個人驚嚇過度。坐在外面不斷的哭泣。當我被推進手術台的時候。我看見那些人的表情非常的痛苦不堪。
麻醉後。我沉沉的睡去。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有時候醒來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見。我偶爾能聽見有人哭的聲音。那個聲音好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聽著的我就能分辨出這個人是誰了。是我的管家，馬秋。
他在說著我們當兵時候的故事。說我抓住他這個逃兵放走他的經歷。說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的恩情。一定要一輩子守護著我。除了他的聲音。我還聽見了幾個女人的哭聲。有小美的，有馬琳的。還有一個應該是小美母親的。
有一天。我有了意識。我聽見醫生說。不行了。他已經成為了植物人。不可能醒來了。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董事長夫人是已經死亡了，少爺也開始出現了腦死亡。沒救了。一個女人大聲的哭著。在那裡大喊著。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妻子，兒子都死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只想到了小美。她雖然沒有進門。我們早就把她當成了我們家的一份子。家裡的事業交給馬秋最好不過了。他比我能幹多了。他的兒子現在也在管理著我的公司。我想，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植物人，我想如果是老馬的話。他一定會選擇這種方式讓我活下去。只要我活著，他做什麼都願意。
我做了夢。夢見很多的昆蟲。有螞蟻，有像恐龍的小型巨獸。這些東西比我的大指頭還要小。我看見這些昆蟲去拉一條毛毛蟲。那只毛毛蟲被一隻蜘蛛拖到了網裡。這些螞蟻就把毛毛蟲拉了出來。後來我就看見我的妻兒對著我笑。
我彷彿沒了知覺。我能感應床被移動的軌跡。我的眼睛一直都睜不開。我知道，我被轉移了。應該是回家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那裡的空氣有些奇怪。我聞不出那是什麼味道。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香味。也有一種奇怪的藥味。我感覺我的右手被人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扎進了我的血管。我估計應該是有人給我注射什麼東西吧！
後來，我漸漸的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模糊。我知道，我將要睡著。這次，做的夢很長很長。夢見三十年前朝鮮戰爭結束後回到家的時候。我和妻子兒子碰面。他們哭著抱著我。晚上，我和妻子不斷的纏綿。這個纏綿的夢好真好真。真實到我有了感覺。這個夢讓我夢見我和不同的人不斷的纏綿。有很多很多。
後來，我有了飢餓的感受。我想吃東西。可是我的嘴唇動不了。只有喉結微微的跳動。我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雙唇。它貼著我的嘴唇。向我的嘴裡輸送著一些零碎的食物。我通過舌頭感覺到，那東西是那雙唇裡面的牙齒咀嚼過以後喂到我嘴裡的。
我的舌頭微微的攪動。把那些東西吞進了我的胃裡。我能感覺到胃舒服了起來。胸口那兒有兩個溫暖的東西壓著我。那東西我在熟悉不過了。那是女人的胸膛。
我慢慢的恢復了知覺。我能聽見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鼻子聞到的味道開始變得真實。我的手能感覺到冷熱。我的身體能感覺到有人給我掀被子帶來的微風。但是，我就是不能睜開眼睛。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一切都好安靜。
是啊！都好安靜。我再也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只有機械碰撞的聲音。我能分得清楚，那是兩把鑷子碰撞的聲音。
我感覺到自己又被轉移了。這次我能聽到的聲音變得多了起來。那是醫院裡常有的聲音。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還有孕婦。
門關了。我聽見了小美的聲音。她在哭。哭的異常的難受。我的胸膛感覺到了一雙手在壓著我。我聽見有護士再說讓她冷靜。後來那雙手離開了我的胸膛。我依然聽見了小美的哭泣的聲音。
他活過來了。他活過來了。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團聚了。我好想笑。可是我的臉並不配合我的情緒。它非常的死板。
後來，我經常聽見有人開關門的聲音。有護士說話的聲音。每一次開門都會有一個人進來。那個人就是小美。我能感覺到她牽著我的右手。在給我講故事，在給我說她和我兒子之間以前的往事。有些事情是我們共同經歷過的。我記得。每一次我想笑的時候。我都感到自己非常的無力。因為，我沒有表情。
某一天。我好像又被是轉移了。因為睡得太久，我已經沒了時間的概念。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莫名的香氣又被我聞到。
我聽見了馬秋的聲音。還有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馬琳的。我不敢確認。他們彷彿是在對話。
我仔細的聽著。馬秋說：這些融合好了吧！花了這麼多的功夫。還害你犧牲了這麼多。他要是知道話，我真不該給他怎麼解釋。
馬琳說：爸。你別說了。這都是我自願的。沒有人逼我。現在可以給唐曉梅一個交代了。我們這樣做也算是完成了西豐的意願。這個試驗是他一生的心血。現在終於完成了。
馬秋嗯了一聲。既然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那你好好的使用你的新藥吧！成功的話，那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馬琳嗯了一聲。
聽到兒子的名字。我開始難過了起來。我哭了。我能感覺到眼淚從我的眼角流了出來。還有一點癢癢的感覺。有人給我擦拭了眼淚。我好想睜開眼睛。看看這裡到底是那裡。
以我的推測，我在的地方應該是醫院最好的實驗室裡。那是我花了巨資建好的房間。裡面什麼都有。我想，我現在就在那裡吧。
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我能感覺到有人在推著我睡的病床移動。我非常的疲憊。卻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我想在睡覺之前看一眼這裡是那裡。當我感覺到眼皮在微微的跳動的時候。我看見了眼前是一片黑漆漆的。
我睡著了。醒來時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房間。這個房間我很熟悉。但不是我的房間。我看了一會兒。原來是我兒子的房間。床上還有小美和她的衣服。我在想，難道兒子也和我一樣活了過來。
可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兒子的房間裡？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門打開，我看過去的時候。原來是馬秋和小美馬琳他們走了進來。馬秋對著我說：你醒了就最好了。接下來的你就好好的休息吧！以後的事情我在告訴你。
我想要說話。可是我發現我發不出聲音。我呆呆的看著馬秋。小美興奮的看著我。保姆端著一碗稀飯遞給了她。她開始餵著我吃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下子全蒙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小美遞過來的湯匙到了我的嘴邊。我的嘴不由自主的張開。開始嘗著那微鹹的粥。吃了幾口，我確定那是皮蛋瘦肉粥。
我最愛吃的粥之一。我現在還來不及高興。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在兒子的房間裡？為什麼小美會如此的關心我？還親自餵我粥吃。這件事情應該是由馬秋來做。而我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我不斷的去找符合現在情況的理由。他們不讓我回到房間。難道是怕我看到我和妻子的結婚照而刺激到我。可是，我在兒子的房間裡。難道他們不怕我看到這個房間而刺激我想到自己的兒子。難道兒子也和我一樣，活了過來。
我微微的笑了笑。小美對著我說：開心吧！住了好幾個月了。終於可以回家了。馬上就要吃完了。我吃完最後一口粥的時候。小美要保姆把碗送了出去。馬秋和馬琳也走了出去。小美看見門關了以後。
小美對著我說：我愛你。接著她就把頭伸了過來。吻著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