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一七零章 華佗的蹤跡 文 / 欲逝無風
典韋王越兩人擠眉弄眼,焦急等待消息,而在長子百里之遙的并州太原郡。一處偏遠山區內,一老一少正沿著白雪皚皚的大地艱難尋走。鞋子踩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兩人肩上皆背有藥簍,再看裡面,竟是裝滿草藥。
「師傅,我們此次進山,千辛萬苦,差點把命丟掉,不過收穫頗豐,也算值得了!」不用猜測,說話的自然是少年。此人跟隨在老者身後,留有一頭烏黑亮髮,紮成犄角狀,唇紅齒白,身穿一套破舊棉襖。看其年齡,僅十五六余。
再看另一人,身材瘦小,渾身上下平凡樸實,整潔乾淨,斑駁的頭髮以一根竹枝別成髮髻,面龐紅潤,溫潤醇和,看著他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清亮、卻深如海淵。
「嗯!」老者欣慰的抬了抬頭,右手不經意拂起山羊短鬚,道:「此次收穫,也出乎老夫預料,有了這些救命草藥,又可治好不少人!」
「是啊!」青年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而後略帶思緒,謂道:「只是師傅,學生跟隨您這麼長時間來,有一事想問,卻一直不敢問!」
「哦?所謂何事,道來聽聽!」老者回首望了眼這位得意門生,腳步不停,繼續慢走道。
「師傅一生,精心專研醫道,成就神醫之名。四處跋山涉水,哪裡百姓有難,便往哪而去,幾乎可以說是踏遍了大漢每寸土地。然您不為錢財,一生清貧,求之為何?」
「呵呵……」提到此話題,老者再次拂了拂鬍子,微笑道:「君異啊!人生在世,稀里糊塗是一生,造福百姓是一生。同樣是一生,與其渾渾噩噩過,倒不如專攻術業,為百姓盡一點綿薄之力!你說為師說的對是不對!」
「師傅之言,學生受教了!」被稱呼為君異的少年深揖一理,而後道:「以師傅之能,想要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難道您就未想過好好生活!」
「唉!!!」老者微微一歎,道:「天下不平,百姓疾苦,老夫想安逸,內心難安啊!」
聽聞師傅如此回答,君異眼中敬重之色更顯。
「師傅菩薩心腸!」君異再度深深一輯。
此正是華佗師徒,前些時日,兩人行醫至此,所帶草藥告竭,恰又突遇降雪,許多無家可歸的百姓直接凍死在路邊,倒有些身體強壯者勉強撐了過來,不過,卻染上重感冒無錢救治。華佗見此慘境,與徒弟合計一番,不顧大雪封路,上山採摘藥材。大雪鋪路,自然滑溜異常,兩人採摘過程之中,幾次差點失足身亡。更有一次,為了採摘峭壁上的靈芝,腳下打滑從崖上摔下,幸得老天眷顧,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斜長出來的樹木才得以倖免。
兩人劫後餘生,加上收穫頗豐,腳步不覺輕快,加之一路閒聊,不到片刻,便見城鎮便遙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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