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 陳耀天被圍 縣蔚投誠 文 / 欲逝無風
「是誰將我二弟打成這模樣的?」縣令來到前廳,看著躺在那奄奄一息的公子哥,臉色發青,憤怒不止。被打的那個小廝聽到自家大主子問話,忙上前將事情的經過是非顛倒的說了出來。
「大公子,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幾個和二公子在南城門附近的大街上閒逛。在那遇見了一幫惡人。對方見我們擋住了去路,仗著人多勢眾上來就是給我一拳。二公子見我被打了,欲上前理論,沒想到對方蠻不講理,扇了二公子一巴掌,打完後還覺得不過癮,招來手下將二公子的雙腿打斷。大公子,您看我的牙齒也被打下來幾顆呢,您得為我們做主啊!」
縣令聽完小廝漏洞百出的說辭,皺了皺眉頭,暗道你們的德行我還不瞭解,平時你們不讓別人讓道,他們就高興的燒高香了,誰還會這麼不長眼欺負你們啊!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但不管對方是對是錯,二弟斷腿之仇一定要報。
「你去通知陳縣尉,叫他前往四門將城門關起,隨後帶領兵馬在城內搜出這幫兇徒。」侍衛領命而去。
不一會,就有一軍卒騎馬來到縣衙,向縣令報告已經找到目標。
「走,我們先前去會會這群無法無天的惡徒。」縣令很是滿意陳縣尉的辦事效率,說完由軍卒帶路氣勢洶洶的往事發地點而去。
陳耀天等人在南門大街這等著,並未逃離。其間戲志才不止一次勸陳耀天離開。上次陳耀天夜闖惡霸府上身受箭傷,所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裡是對方的老巢,雖然表面受陳耀天管轄,要是對方不吃這一套,正面交鋒起來,難免會有傷亡,到時陳耀天要再有個三長兩短,戲志才就萬死不辭了。陳耀天拍拍其肩膀以示寬心,如今朝廷雖然**,但餘威尚在,如若沒有上面的命令,誰也不敢明著動他。
不多時,遠遠看到一群軍卒飛奔而來,戲志才暗道如今想跑也跑不了了。不一會就將他們裡三圈外三圈的包圍。只見他們包圍後毫無動作。
不久後,一個身穿縣官官服的中年男子怒氣沖沖而來,扒開人群出現在陳耀天面前。
「我是這裡的縣令張舉。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我二弟打成那模樣,難道想死不成?」這個自稱張舉的男子一來就口氣沖沖,出聲質問,狂妄之態比他二弟更甚。
「我是誰不重要,你身為這裡的父母官,不為百姓謀福利,反而放縱自己二弟禍害鄉里,欺凌百姓,你可知罪。」陳耀天聽到對方名字,微微一驚,打了個手勢讓身後親衛做好戰鬥準備。張舉這人對於熟讀三國歷史陳耀天來說並不陌生,史書上記載過,在公元187年,張舉勾結漁陽烏桓首領丘力居等人,反上做亂,自稱為王。由此可看出這人簡直是目無君上,無法無天的主。
張舉對於陳耀天問罪渾然不在意,反而大逆不道的說道:「閣下真是天真,如今漢室微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就是這裡的天,如今你們皆被包圍,敢問閣下如何治我的罪?又有何權利治我的罪?」
「很好,你如此目無君上,今天我就要替天子將你這樣的悖逆之徒抓了。顏良,你上前將他拿下。」顏良領命後單騎上前,欲將張舉拿下,遭到了周圍軍卒的阻攔。
「我是當今天子親自昭封的上谷太守,如今捉拿反賊,你們為何阻攔,難道想造反不成?」陳耀天見有人阻攔,搬出身份呵斥道。說完吩咐戲志才拿出文書。
軍卒聽到陳耀天呵斥,分不清對方的身份是真是假,紛紛停下阻攔,往自己的長官那邊瞄去。以張舉為首的官員早就接到了漢庭下達的文書,知道近期會有新的太守前來上任。如今陳耀天道出自己身份,心中皆驚了一下。
「他的身份是假的,大家別相信他。陳縣尉,給我將前面這人抓了。」張舉看著顏良越來越近,強作鎮定的呼道。張舉的親信將領聽令後立馬吩咐手下將顏良攔住。張舉剛才一時衝動,說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暗道要是被抓了還有活路?如今只有將他們一群人全部斬盡殺絕,再掩蓋事實才是正理。
陳縣尉聽到張舉的命令,略微思考了一下,叫來親信一起騎馬來到其身旁,抱拳道:「遵命,縣令大人。」說完乘著張舉分神之際,一槍將其掃落在地,吩咐親信上前綁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張舉等人毫無反應的機會。為何陳縣尉會反叛?他經過一番思考,如若上前幫助張舉只是錦上添花,而幫助太守大人拿下張舉將會是大功一件,指不定還會受到重用。權衡之下,聰明的陳縣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陳縣尉,本官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叛我?」張舉被抓後,直接懵了,想不明白平時對他唯命是從的陳縣尉為何反叛。
「像你這樣目無天子,以下犯上的反賊,人人得而誅之。兄弟們,隨我將反賊餘黨全部拿下。」說完帶頭衝了出去,欲給陳耀天等人留下好的映像。
「兄弟們,隨我上前將縣令大人救下。」很快兩方就血拼了起來,一時間喊殺聲和兵器交撞聲不絕於耳。
陳耀天見雙方實力相差不多,如若這樣下去勝負難料,腦袋一轉,出聲呼道:「你們難道真的想和張舉一起反叛?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我向大家保證以往事情既往不咎。」說完身後二十親衛皆呼:「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反叛可是要殺頭的,張舉這邊的軍卒礙於直屬上司的命令,出手和陳縣尉所率領的軍隊搏鬥,如今陳耀天叫出口號,加上張舉也在對方手中,反抗根本毫無意義。很快就有一人「鐺」的扔下武器,接著兵器落地聲不絕於耳。如此大事基本已定,只有少數忠於張舉的人還在垂死掙扎,也很快被平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