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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智斗魔頭 文 / 月如弓

    天色入暮,鬼霧魔君一身鬼氣縈繞,更如只惡鬼一般,讓人覺的噁心,恐怖!

    此時鬼霧魔君用看著獵物一般的眼神看著言諾:「你小子不知道麼?夜晚會給鬼魔道的修者功力增加三成以上!乖乖的讓本魔君將你的魂魄收入這厲鬼魔魂幡之中,本魔君不再讓你嘗那蝕魂煉魄之苦!」

    「你也要真有那本事才行!」言諾看鬼霧魔君正好落在陣法之中,一縷笑意從唇角綻開,啟動那五方陣的陣盤。

    鬼霧魔君感覺到從自己周圍一陣靈力波動,五個方向升起有如波紋一般的半球形靈力護罩,將自己圍困起來,那護罩有如空氣一般透明,若不是些許的靈力波動,肉眼極難發現,不由的驚怒交加:「小子!你弄的是什麼鬼東西?」

    「鬼東西?我玄門正宗弟子豈能像你邪門歪道一樣,偷偷摸摸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你這築基期的修為也敢自稱為魔君?我呸!」言諾笑了起來,嘲弄了一番。

    魔修修士原本就性格怪異,挨了言諾一通奚落,鬼霧魔君不由的怒上心頭,伸手聚起一團魔氣化成一個鬼頭向言諾砸了過來。

    「彭!一聲悶響,那禁制只是輕微的搖晃了下,魔氣化成的鬼頭化成魔氣消散開來。

    鬼霧魔君不由怒火中燒,又一連砸了幾個法術過來,那陣法與剛才一般,只是輕微的晃了兩晃,輕易的將那幾個法術的攻擊化解開來。

    「轟!」

    在鬼霧魔君剛才用了自己十成的功力的暴然一擊,卻仍未能攻破這陣法,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驚愕之意。

    所有的法術打在這陣法禁制上,居然絲毫沒有變化,如同拳頭打在棉花上一般。

    惱怒之餘,伸手將那厲鬼魔魂幡取了出來,瞬間陣法內鬼氣森森,一片鬼哭神號之聲,幡中的鬼魂直撲陣法護罩撕咬了起來,那陣法護罩卻未有絲毫變化。

    隨後鬼霧魔君又從儲物袋中祭出一柄骨刃,剎那間迎風化做丈許大小,向陣法禁制上斬去,卻見陣法護罩蕩漾起猶如水紋一般的漣漪將那攻擊化解開來。

    依仗功法修為和靈器,鬼霧魔君狂性大發一般,在陣法內亂擊一氣,卻發現卻奈何不了這陣法護罩絲毫,而一身的靈力也將要消耗殆盡,心中更是惱怒異常。

    鬼霧魔君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躁動,修行出道至今未曾讓低階修士如此接二連三的羞辱過,同時心中也不得不承認此子心計、謀略都在自己之上,今日若不能將其滅除讓其脫逃,待日後此子修為有成必給自己留下大患。

    幾個時辰過去,眼見陣盤上的靈石漸漸失去光澤,陣法的靈力護罩也有些黯淡下來,言諾隨即又換上新的靈石。

    原來這五方陣法能抵住鬼霧魔君的攻擊,同時也是以消耗靈石為代價的,若是靈石靈氣耗盡這陣法被破也是遲早之說,到那時言諾只能落荒而逃。

    鬼霧魔君心中盤算了一陣,自認為短時間之內自己不能破得此陣,忙露出笑臉:「這位小友!你我二人往是無仇近日無怨,想來只是一場誤會,不如你我二人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你看可好?」

    「我呸!你個老不要臉的,我這條命數次都要送在你手裡,你和我說近日無怨?」言諾笑罵道:「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麼?」

    與鬼霧魔君握手言和,無異於與虎謀皮一般,言諾可沒有那麼天真。

    「小子!本魔君若是出去了,定將你······」被言諾奚落了幾句,鬼霧魔君勃然大怒。

    「將我怎麼?剝皮抽筋,蝕魂煉魄吧?」沒等鬼霧魔君說完言諾就接了過來:「有本事,你現在來啊!有本事先將這陣法破了再吹牛皮!」

    鬼霧魔君被氣的七竅生煙,狂性大發,將一身法術盡往陣法上砸去,那陣法仍舊像先前一般,只是蕩起一絲漣漪而已。

    這一困鬼霧魔君就是一日,那鬼霧魔君期間用法術、魔器一直在竭力攻擊五方陣,想要從陣法中脫困而出,言諾將陣盤內的靈石換了數次,使得陣法堅固如初。

    此時鬼霧魔君卻是法力耗盡,在那裡盤腿打坐恢復法力。

    想起那日在南荒大澤中,李姓築老者在陣法外用靈器攻擊被困於陣法之內兩個修士的情形,言諾的嘴角上翹起來。

    悄然撤去那五方陣,將靈器輕輕的祭了出來,向陣內的鬼霧魔君襲去。

    自恃修為深厚,那鬼霧魔君絲毫沒有把言諾放在眼中,更不會想到言諾會在此時突然出手襲擊自己。

    聽聞靈器破空之聲,鬼霧魔君先是一怔,爾後不由驚怒交加,慌忙將異獸頭骨祭出來護住自己,奈何自己法術耗盡,幾件靈器擊在異獸頭骨之上,鬼霧魔君不由的被擊退三丈有餘。

    一擊不中,言諾當下從身上扔出三張中品符菉火球符打在鬼霧魔君護盾之上,三聲爆響之後那鬼霧魔君更是狼狽不堪。

    「小子!爾敢?」鬼霧魔君不由驚怒交加。

    「老魔頭!有什麼不敢的?你如今法力耗盡,我還留你為患麼?」言諾怒道。

    說罷祭起靈器向鬼霧魔君襲去。

    現在鬼霧魔君苦不堪言,從獵人變為獵物的轉換,滋味真不好受,從未想過此子膽大包天敢於與自己正面相抗衡,奈何此時自己靈力耗盡只能苦苦支撐,只好將那異獸頭骨護在身前邊躲邊退。

    靈器、符菉輪番打在鬼霧魔君護體的異獸頭骨和護罩之上,言諾也不禁暗自著急,築基期修士固然法力高深,而這修魔者更是高上不止一籌,這樣僵持下去一時半會還成,若是長久下去自己靈力也會油盡燈枯的。

    奈何此時鬼霧魔君更是苦不堪言,心想如此消耗下去,自己性命怕是會葬送在這小子手裡,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定主意逃掉再說,今日之仇日後再報。

    當下心一橫化成一道黑霧向遠處遁去。

    見鬼霧魔君遁走,言諾不由一驚,今日若走了這老傢伙後患無窮,當下將空中的四件靈器向那團黑霧斬去,只聽那黑霧中一聲慘叫,一片血光中掉下一隻小腿。

    卻見那團黑霧搖搖晃晃之後,傳來一道聲音:「小畜牲!下次見你必報此仇!」

    充滿惡毒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而那團黑霧卻加快了遁速向遠方遁去。

    以鬼霧魔君的遁速,言諾是萬萬追趕不上的,只好收起地上的陣旗,快速向另一個方向遁去。

    卻說那鬼霧魔君左腿自膝蓋之下,齊齊的被言諾用靈器斬了下去,一時間苦不堪言。

    遁行了一陣之後,見言諾沒有追來,落下遁光坐在地上,面色因精血流失過多而如黃紙一般,用止血符止住斷肢上的流血,又服食了幾粒丹藥,醜陋的面孔因怨毒和疼痛而變的扭曲,顯的更加瘆人。

    與鬼霧魔君一戰中,言諾拚鬥的十分吃力,手中的中品符菉也用去了七成,還險些丟了性命,心下思考是否還要在這荒莽山脈繼續歷練下去。

    走了一陣突然發現自己只顧擺脫鬼霧魔君的追殺,卻在這荒莽山脈中迷失了方向。

    正在看著林間的樹木與天上的星辰辨別方向時,突然感到一道強大的氣息在附近出現,言諾不由心下一驚。

    正在疑惑間,一道身形向自己飄來。

    感應了一下此人的氣息,竟然是築基期的修士,修為上只比鬼霧魔君稍稍弱了一些。

    心下不由一驚,剛才與那鬼霧魔君大戰了一場,身上靈力已然消耗殆盡,此時憑空出現了一位神秘修士自己走來,言諾不由的心中叫苦,但願只是過路的修士。

    「唉!」

    一聲歎息自遠處傳來,清晰的又有如在耳邊一般。

    「閣下是誰?在下羽霄宗言諾見過道友!」言諾平復了下心情,拱了拱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

    一道身影從遠處飄了過來。

    看此人不過雙十年紀,一襲青色衣袍在空中迎著山風擺動,飄然若仙,面色有些清寒,五官周正,卻也算的上英俊,只是那道薄唇給人以一種刻薄之感。

    「你便是言諾?」青袍男子立在空中看向自己。

    言諾不由一怔:「正是在下!閣下又是何人?」

    沒有理會言諾,青袍男子道:「你可知道我在歎息什麼?」

    沒待言諾回答,那青袍男子猶自答道:「我在歎息,那鬼霧魔君在這荒莽山脈的外圍以心狠手辣而聞名,居然會如此愚蠢不堪,連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都無法解決,還要我親自動手。」

    言諾不由一驚,當下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思慮著脫身之策。

    「你的表現倒是更令我吃驚,以煉氣期的修為,竟然能夠將凶名昭著的鬼霧魔君逼到那般境地,著實是令人刮目相看!」青衣男子看向言諾,目清中清寒,隱隱的帶有一絲殺意。

    不錯!是殺意!

    言諾與清衣男子的目光相對時,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以言諾的靈魂力,自然可以感覺到這青衣男子心中的殺意,不過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何時曾得罪過此人。

    「在下與閣下素昧平生,閣下何出此言?」言諾拱了拱手。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行了斷?」青衣男子再次看向言諾,目光中充斥著清寒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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