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五十一章 支援 文 / 斜月乾屍
「我先帶你們到演算台上避一避。」正當羅剎和彌勒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愣在那裡之時,蘇哲一個閃爍一下子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兩手一張便摟住了兩人的腰。
儘管其中有一人是女羅剎,而另一人還是這個女羅剎的丈夫,但當此危急之時,蘇哲也顧不得太多。話音落罷,不待兩人回答,蘇哲一個縱身,便又跳回了演算台。彌勒和羅剎無疑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而演算台的位置,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把彌勒和羅剎帶回演算台之後,蘇哲並未就此罷手,而是抽出了掛在腰間的斷脈截靈鞭。啪的一脆響聲,長鞭當即便猶如出洞的靈蛇一般,扭動著朝著唐績溪對面的一個甲士捲去。
目前的情況雖然處處危急,但相對而言唐績溪他們的處境更加危險一些。儘管蘇哲對唐績溪的疑心並未盡去,但也不願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唐績溪被對方活活拖死。
畢竟,唐績溪在戰鬥中的表現也是有目共睹的,別說別人了即便是蘇哲自己,也不相信唐績溪會背叛他們。而且,唐績溪和他的羅剎兩人就拖住了對方四人,一旦唐績溪出現意外,便等於對方一下子多出了四個生力軍。所以,於公於私,唐績溪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事。
與此同時,沒有了那個彌勒和羅剎的拖累,香月當即便操縱著紫星鐮王再次隱身於虛無之中,化身成為了奪人性命的儈子手,把目標直指向那些被鎖住的人。
至於那兩個掙脫了夫妻鎖,且在香月刀下逃過一劫的人,雖然終於擺脫了險境,成為了有力的生力軍。但於他們自己而言,卻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尤其是香月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隱身的剎那,兩個人當即就像受驚了的兔子似的,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在逃跑的同時,還不忘雙手快速結印,以超水平發揮的速度召喚出了各自的防禦神通。
兩人足足後退了二十多米之後,這才戰戰兢兢的停了下來,這還是因為他們職責在身,且這邊的場面從總體而言他們這一邊依舊佔據上風。否則的話,只怕他們早就一去不回頭,有多遠跑多遠了。
儘管如此,兩人還是不敢絲毫放鬆,小心翼翼的躲在防禦神通之後,神情凝重而又惶恐的感應著紫星鐮王的存在。然而,作為七品陣器,紫星鐮王雖然攻擊力不行,但隱身的能力卻絕不是一兩個七脈修士就能夠識破的。
只聽噗嗤一聲,就在那兩個人努力的感應著香月的存在而未果之際,香月再出狠手,一下子便結果了一個被夫妻鎖鎖住的翼州人馬。
而且,香月也學乖了,專攻翼州人馬,對天瀾皇朝的人馬視而不見。畢竟,天瀾皇朝的人馬總體實力無疑比翼州人馬要更勝一籌,尤其是他們身上的黑甲,也讓他們的防禦力遠遠的高於翼州的人馬。
以至於香月一刀就能夠解決一個翼州人馬,但卻需要用兩刀才能夠解決一個天瀾皇朝的人馬。也就是說,解決一個天瀾皇朝甲士所花費的時間,足夠香月解決兩個翼州的人馬,孰優孰劣自然不言而喻。
尤其是專攻翼州人馬,不但能夠最快的削弱對方的實力,甚至還有分化對方的作用。畢竟,翼州和天瀾皇朝兩方聯手對付佛陀教,但最終的結果卻是翼州損失慘重而天瀾皇朝幾乎毫髮無傷。設身處地,任誰作為損失慘重的那一方都不可能毫無怨言吧。
只可惜,香月這個想法雖然不錯,但現在實施似乎有些太晚了。就在紫星鐮王刀光一閃,再次解決一個翼州人馬,解放了一對彌勒和羅剎之際。
另外兩個夫妻鎖,卻在此時異變陡生。只聽砰、砰兩聲脆響,在對方激烈發反抗之下,那兩對依舊在堅持的彌勒和羅剎終於靈力不支,他們竭力維持的夫妻鎖,紛紛炸裂了開來。
好在,前車之鑒剛剛才發生,儘管那兩對彌勒和羅剎都已經是強弩之末,看起來彷彿隨手便能夠滅殺的樣子。但掙脫了夫妻鎖的那六個人,卻沒人敢打他們的注意。而是紛紛快速後退,且手忙腳亂的召喚出了各自的防禦神通。顯然,他們並沒有忘記,還有一個辣手無情的儈子手正隱藏於暗處,隨時準備取他們的性命呢。
不得不說,他們這種小心翼翼的應對方式,雖然錯失了消滅那兩對彌勒和羅剎的最佳時機,但卻也保住了他們自己的一條命。尤其是他們聯手所構造的防禦,雖然不能說水洩不通,但卻給香月一種老虎咬刺蝟——無處下手的感覺。
而那兩隊彌勒和羅剎,則趁著那六個人防禦紫星鐮王的機會,彼此攙扶著朝著演算台退去。以他們的狀態,接下來的戰鬥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之前是他們守護蘇哲,現在則該輪到蘇哲保護他們了。
另一邊,長鞭驟然而至,筆直的朝著其中一個甲士抽去。說實話,對於長鞭這樣的陣器,蘇哲其實並不怎麼擅長。儘管作為陣器,修士們往往更關注的是它們的威力,而不是如何去使用它們。
但長鞭作為軟兵器,而且還是輔助性兵器。它不像刀劍一樣輕易就能夠上手,也不想攻擊型陣器一樣,能用強大的威力掩蓋使用技巧上的拙劣。
適當的使用技巧,不但能夠讓長鞭舞動起來更加的刁鑽詭異、無跡可尋,而且也能夠對它的輔助性起到極大的增強作用。就比如,同時攻擊多人、或者繞過其他人攻擊另外一個人,這些都是長鞭所能夠做到的。而且配合著輔助性陣法,在戰鬥中也確實能夠發揮出意想不到的結果。
然而,這些技巧雖然實用,但蘇哲卻一個都不會。蘇哲的鞭法,直接用抽、『纏』兩個字便足以形容。所謂抽,就是用鞭子去抽打,這可謂鞭子最基本的一個功能;而纏則是用鞭子去纏繞對手,比起抽稍微高深那麼一點點,但也基本上沒什麼技巧可言。
只見,長鞭筆直的朝著一個甲士抽去,而那個甲士正手持著黑色重劍,狠狠的朝著唐績溪劈去。然而,甲士雖然正在攻擊唐績溪,但他的心神顯然並沒有我安全放在唐績溪的身上,蘇哲的長鞭剛一到達,甲士便已經察覺到了。
不過,不知是甲士反應太過遲緩,還是他故意為之。他雖然察覺到了蘇哲的攻擊,但他的重劍在回收護體之際,卻終究慢了一步,被蘇哲的長鞭一下子纏了上去。
不待甲士做出反應,蘇哲右手猛地一扯,斷脈截靈鞭一下子繃直,大有將甲士的重劍扯出來的意思。
然而,就在斷脈截靈鞭繃直之際,那個甲士卻突然嘴角一撇,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微笑。然後,便見甲士驟然發力,瞬間便將斷脈截靈鞭給拉得越加筆直,彷彿隨時都可能崩斷似的。同時一股強烈的靈氣波動,猛地朝著重劍內灌注了進去。
可見,甲士的重劍之所以會被蘇哲的長鞭纏住,根本就是他蓄意為之。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趁機卸了蘇哲的斷脈截靈鞭。
不過,甲士似乎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或者說他對斷脈截靈鞭的作用根本就一無所知。儘管甲士不斷的向重劍內灌輸靈氣,但那些靈氣卻彷彿泥牛入海一般,一進入重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就無法激發重劍內的陣法。
手握重劍的甲士頓時臉色一變,儘管他對於斷脈截靈鞭的效用,依舊不敢百分百肯定。但他的重劍之所以無法激發,毫無疑問正是斷脈截靈鞭在作祟。
然而,儘管甲士知道這一切都是斷脈截靈鞭搞的鬼,但一時間卻完全想不到應對之策。無奈之下,只能長劍一倒,劍尖直指向蘇哲的方向,然後用力一抽。
此時,蘇哲對於斷脈截靈鞭操縱上的不足,便再次顯現了出來。甲士僅僅用力一抽,重劍便跐溜一聲,從斷脈截靈鞭的束縛中抽了出來。
「哎」暗暗的歎息了一聲,蘇哲不得不右手一揚,把斷脈截靈鞭收了回來。對於自己鞭法上的不足,蘇哲自然也一清二楚。然而,這段日子他甚至連練習四品陣器的時間都沒有,又哪有閒情去練習鞭法呢。
當然,蘇哲也僅僅只是感歎一下而已,儘管鞭法不堪入目,但他不至於因此便放棄對唐績溪的支援。
然而,就在蘇哲右手一抬,斷脈截靈鞭眼看著就要隨手甩出去之際。一陣咕嘟嘟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後的急時湖內傳了過來。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蘇哲臉色一喜,連忙回過頭朝著湖面看去。透過清澈的湖面,蘇哲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個個燈泡大的水泡,正不斷的從水底冒出,猶如沸騰的開水般,在平靜的湖面下蕩漾開來一圈圈的波紋。
「來了。」蘇哲嘴角揚起,微笑著在心中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