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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三十章 神秘勢力 文 / 斜月乾屍

    大致的將天瀾皇朝的人馬觀察了一遍,蘇哲當即又將視線轉向了翼王周尚的人馬。相比較起來,周尚的人馬確實要顯得伶仃許多,僅僅十一人排成一列,看起來孤零零的,就好像一個被遺忘了的小孩。

    好在周尚作為一州之王,他所派出的人馬雖然人數少了點,但在陣容上總算不比佛陀教和天瀾皇朝的差多少。十一個人之中,一共有兩個七脈修士,其餘也全都是六脈修士。

    而且,十一人之中,站在後面的十個人也全都穿甲戴盔,雖然盔甲的制式看起來有些雜亂,而且顏色也並不統一,似乎並不是同一支軍隊的鎧甲。但從總體來看,這十一個人的氣勢,倒也還算看得過去。

    站在隊列最前面的,則是一個青年,一個看起來大概只有二十三四歲的男青年,劍眉星目、面若敷粉、白齒紅唇,長得極為俊俏。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嫉妒的原因,蘇哲總覺得那個青年長得有些娘。甚至在蘇哲的腦海中已經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了一副那個青年男扮女裝的樣子,還別說確實挺漂亮的。只可惜,一想到那是個男人,蘇哲心中不但泛不起絲毫念頭,反倒覺得有些反胃。

    尤其是他那張俏臉上,還時不時的流露出傲然的神色,甚至他的眼光在瞥過佛陀教和天瀾皇朝的人馬的時候,臉上的傲然之色也沒有絲毫收斂。可見,他若不是真的才情不俗,便是狂妄自大。總之,這樣的人很難給人留下好印象。

    當然,能夠被周尚派來與佛陀教和天瀾皇朝的人馬一爭高下,可見青年應該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相比較起來,蘇哲還是比較看好滴血洞的人馬。同樣的只有十一人,同樣的排成一列,但滴血洞的人馬個個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彷彿木樁子般站著一動不動。然而,蘇哲可以感覺到,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在似有似無的散發出一種冷厲的氣息,這種氣息若是不仔細可能難以察覺到。但是一旦察覺到了,任何人都將再也無法忽視他們的存在。

    所以,滴血洞的人馬雖然也僅僅只有十一人,但他們那內斂而又冷酷的氣勢,卻讓他們注定會成為矚目的存在。哪怕是佛陀教和天瀾皇朝浩大的聲威,也難以徹底的壓制住他們的氣勢。

    「難道他們沒有派出煉陣師?」觀察了一會之後,蘇哲很是疑惑的嘀咕道。他之所以這麼疑惑,實在是滴血洞的人馬太不正常了。

    蘇哲發現滴血洞的十一人除了長相不一而足之外,其他包括動作、姿勢等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是僅僅從氣勢來看的話,滴血洞的人馬確實不容小視。不過,蘇哲可沒有忘記,合陣聖師的影像曾明明白白的交代過,唯有煉陣師才有可能繼承他的傳承。

    而滴血洞既然參與進來,證明他們確實有志於爭奪合陣聖師的傳承,所以他們派出的十一人之中,至少應該有一個煉陣師存在。

    然而,蘇哲觀察了許久,卻硬是沒有在滴血洞的隊伍中發現任何一個可能是煉陣師的人。按照天瀾世界的習慣,一個隊列從前到後往往是按照地位的高低來排列的,就好像佛陀教、天瀾皇朝、翼王周尚都是把接引主令的繼承者排在前頭一樣。

    按照這個習慣,滴血洞的隊伍中排在最前面的那個,應該就是接引主令的繼承者,也就是滴血洞派出的煉陣師了。然而,觀察了許久之後,蘇哲卻沒有在那個人身上發現一絲一毫煉陣師的氣質。

    雖然僅僅憑借感覺,並不能斷定那個人就一定不是煉陣師,但蘇哲明顯很相信自己的感覺。於是,他便懷疑會不會那個人其實並不是煉陣師,而滴血洞的煉陣師實際上隱藏在其他十個人之中。

    所以,蘇哲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一個接著一個的認真觀察了起來。然而,正如蘇哲一開始就發現的那樣,這十一個人除了長相有所差異之外,無論是動作、表情、還是姿勢都千篇一律,幾乎看不出多大的差別。也就是說,滴血洞所派出來的十一個人,竟沒一個讓蘇哲覺得可能是煉陣師,這就讓蘇哲大為不解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滴血洞故意將煉陣師給隱藏起來。只是,有這個必要麼?人人都知道他們這一次就是來爭奪合陣聖師傳承的,而且只有煉陣師才有資格參與到爭奪之中來。滴血洞既然參與了進來,隊伍中出現煉陣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有什麼可隱藏的?反倒是隊伍中沒有煉陣師的存在,這才是最可疑的吧。

    滿心疑惑但卻得不到任何解答,蘇哲絞盡了腦汁,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甚至,已經有些浮想聯翩的他,還懷疑過滴血洞可能根本就沒有派出煉陣師。

    只是,這個念頭剛剛一閃現,就被他給掐滅了。這明顯是不合常理的,參與煉陣聖師的爭奪卻不派煉陣師出來,這不就等於主動放棄競爭了麼,那還參與進來幹嗎?

    收斂起腦海中亂飛的思緒,既然想不出滴血洞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蘇哲乾脆也懶得去想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這邊的實力明顯是最強的一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只能是紙老虎。

    不過,雖然不再琢磨滴血洞的用意,但蘇哲還是不由自主的關注起了滴血洞,眼光總是會時不時的往滴血洞那邊瞟。反正如今在這裡乾站著也無聊,蘇哲乾脆就借觀察滴血洞的人來打發時間。

    「童客卿,怎麼回事,第十枚接引主令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就在蘇哲不斷偷偷打量滴血洞人馬的時候,一道略有些嘶啞,不過語氣卻頗為客氣的聲音,突然傳入蘇哲的耳朵。

    聞聲望去,一個面容剛毅、頭髮半白、看起來大概五六十歲的老者映入了蘇哲的眼簾。對於這個老者蘇哲倒是有些印象,或者說是陳毅東的記憶對老者有印象。老者名叫周圖,是周尚的親弟弟,也是這一次翼州人馬的領隊者。

    尤為難得的是,周圖和他哥哥周尚一樣,也是一個十一脈強者。兩兄弟同為十一脈強者,這在修行界可是不多見的。而且,也正是因為他們兩兄弟都是十一脈強者,翼州才不像其他州一樣紛紛被天瀾皇朝和佛陀教蠶食,而是牢牢握在周家的手中。

    「哼,你周家不是向來神通廣大嘛,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一個老邁而又毫不客氣的聲音,緊接著周圖的聲音響起。

    蘇哲轉眼望去,只見答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是年邁的老太婆,身著棕灰色描金絲袍,手中拄著一支獸頭枴杖,佝僂著一米二三左右的身子,黑黝黝的臉上滿是堆積在一起的皺紋。

    這個老太婆蘇哲同樣有印象,是天瀾皇朝的客卿童繼月,也是一個十一脈強者。不過,相比起周圖,童繼月進入十一脈的時間要長久得多,修為也要比周圖強許多。

    至於具體強多少,蘇哲就不知道了,因為陳毅東作為一個煉陣師,他對那些與自己不想關的修士的修為顯然並不關心。所以,他的記憶之中只知道童繼月和周圖的大致情況,以至於蘇哲也只知道個大概。

    除了童繼月之外,天瀾皇朝的領隊還有一人,一個蘇哲並不認識的人。那是一個面容白嫩、儒雅的中年人,身著天青色長袍,腰間別著一條金黃色腰帶,儒雅之中帶著一絲貴氣。

    至於中年人的修為,蘇哲自然無從得知。不過,從童繼月等人對待他的態度來看,中年人或許也是一個十一脈強者。很可能,中年人是近幾年才晉級十一脈的,所以陳毅東的記憶中沒有他的印象。

    童繼月顯然對周圖並沒什麼好感,說出來的話半諷半嘲。不過,他作為天瀾皇朝的客卿,對周圖的態度不好也在意料之中。顯然,周圖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對於童繼月那毫不客氣的態度他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介意。

    只見他微笑著答道:「童客卿這是要折煞我們周家啊,周家作為皇朝的臣子,怎麼比得上身在皇朝的你神通廣大呢。」

    聽罷周圖的話,童繼月臉色越發的黑了。只是,不待她繼續諷刺,周圖搶先一步轉移了視線,衝著金葉佛尊說道:「金葉佛尊,你們佛陀教能量最大,應該早已查到第十枚接引主令的下落了吧。不妨說出來,讓大家也見識見識這神秘的第十枚接引令現在究竟身在何方。」

    「周圖,你太看得起我們了。不怕你們笑話,我們的確沒有查出第十枚接引令的下落。」金葉佛尊搖頭答道。

    「不可能吧,我們天瀾世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股神秘的力量,連你們佛陀教都沒有查出絲毫頭緒?」周圖皺著眉頭呢喃道,似乎對於這麼一股勢力的存在非常不安。

    「我們只查到這股勢力來自海外,而且和陸地上的某些勢力一定有所勾結,至於具體的就真的不知道了。」金葉佛尊答道。「或許,天瀾皇朝的人知道得多一些。」

    金葉佛尊的話說得頗為誠懇,顯然他的確是這麼認為的。而且,天瀾皇朝在天瀾世界經營了這麼多年,消息渠道必定更加豐富。所以,金葉佛尊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只可惜,聽罷金葉佛尊的話,童繼月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就沒下文了。以至於所有人都再次沉默了下來,似乎都在認真思索著那股神秘勢力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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